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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陌生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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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无理取闹。”她竟然只是为了反对而反对。“我不会让你连御军的婚姻也毁了,你这恶毒的女人。”

他失去控制的咒骂,锋冷无情,像支抹了剧毒的箭簇,笔直射穿樊夫人高傲的心。

“我们等着看御军听谁的!”她冷言冷语,维持基本的尊颜调头离开,滴滴鲜血淌出了心头。

他不该会用那种字眼伤她,他气昏了头了。芷云只是爱逞强,她的自尊心其实是不堪一击的。樊老爷满脸萧索,为自己不慎失言懊丧起来。

难道他们会这样斗到百年过身,永无和好的一天吗?

※※※

日正当中,绵延的蝉鸣此起彼落大叹着夏天的酷热,声声知了……

佟青露心旷神怡地驾着车,沿着经纬着樊家小镇的绿色隧道笔直前行,专心聆赏规律入耳的知了声,差点错过了樊氏农常

原来樊氏农场离樊家有这么一段大距离啊!她有些讶异地按指针转进绿意盎然的蜿蜓小路。车行了十来分钟,夹道的绿荫豁然开朗,小路尽头有片顶着天空的茵茵草原,壮阔地映入佟青露明眸大瞪的眼帘里。

“呃,请问一下小哥,哪里找得到老板?”她怔仲了半晌,才摇下车窗,询问半跪在农场外一名正在修补铁丝网的年轻男子。

“找老板有事吗?”年轻男子放下铁槌戒慎地问。又是来投怀送抱的,最近的女生很开放,老板真有女人缘。

他怕她偷他们的牛羊还是马去卖吗?表情如此防备。

“我是邱婶的外甥女。”佟青露轻抿着嘴唇,怕自己失礼笑了出来。

“哦,你是替老板送饭来的。”他放下戒心,马上泛出邻家男孩的和善笑容。“老板今天会在哪里我不知道,你可能要自己进去找哦。”他指指后面那片宽阔的草原。

佟青露简直是错愕万分地瞪着前方那片无止尽的绿。

“这里没有广播器吗?”她怀着一丝丝期盼地瞅着他。

“小姐,你是在开玩笑吗?这么大的地方没广播器怎么行。”他简直是匪夷所思了。

“我可以借用一下吗?”佟青露兴奋得差点手舞足蹈。

“可以啊!广播器在职员办公室。进大门后你走左边,走了大概五分钟以后会出现岔路。左边岔路的尽头会有一座小吊桥,右边岔路通往小湖,走到岔路时你要拐往吊桥方向,沿着猪舍走……”

他们的办公室可能远在地球的那一端。不过从他杂乱无章的叙述里,倒是肯定了樊氏农场的占地辽阔并非讹传或有心人士的吹捧。

“先生,你能不能试着想一想,你家老板可能会在哪里?”看他大汗淋漓描述得好辛苦,佟青露便会为自己不得不中断他的话而内疚。

“这些天欧洲进来一批小马,老板可能在马厩吧?”他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我看我直接去找你们老板好了,谢谢。”佟青露摇上车窗,正要上路,却见那名男子忽然朝她比画着。她奇怪的再度摇下窗,探出头。

“小姐,我们的停车场在那边。”他指着农场旁边的大空地,上面正停了好几辆斑驳的大小货车。

“我不能直接开进去吗?”老天,要在这片绵延无际的草原找人,没车等于没脚,她会中暑的。“小哥,你能不能网开一面?”佟青露皱着脸合手哀求。阿姨要她来时,又没告诉她这件事。

“抱歉哦,这是老板规定的,只有他和工作人员才能开车进去。”她可怜的表情,勾起了年轻男子护花的同情心。

他的意思是无法放行了?佟青露胆怯地望着车外毒辣辣的阳光,感受到地上不断升腾的热气,差点掉头遁逃。

“马厩离这里会不会很远?”想起她阿姨那种骇人的吨位和无比高亢的嗓门,她只好硬着头皮上阵了。阿姨对樊御军有种家臣似的忠贞,她若是知道她没将饭送给樊御军,不马上赶她回台北才怪。

“不远啦!”年轻男子丢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

“大概要走多久?”她没料到这个,根本没抹防晒油,农场上又好象连棵树都没有。她该庆幸出门前阿姨被她太凉快的短裤、露背上衣吓着,临时叫她换下来。佟青露瞪着身上洗白的及膝牛仔裤和粉绿色无袖上衣,颇感无奈。

“不用十分钟啦,你可以放一百个心。”他黝黑的脸上堆满诚实和欣赏。

好吧!既然这个朴实的青年这么保证着,她也不用过分担心了。佟青露向他道了声谢,停好车后,按着指示走上右边小径。她在炎炎的大太阳底下,走不到五分钟就汗流浃背、气血通畅了。

他说的马厩到底在哪里?一路上不是牛就是羊,连个人影也看不到。佟青露热得头昏昏、脑胀胀,埋头直走,没有保护的双臂隐隐泛红。好不容易在二十多分钟后,她喘吁吁地找到马厩了,没想到马厩的工作人员既同情又可怜的指指东边,告诉她樊御军刚去了牧场的办公室,害她差点放声大哭。

“从这里到那里要多久?”她吞下喉咙的硬块,接过工作人员递上的救命甘霖,“咕噜、咕噜”一饮而光。

“不用五分钟,很快就到了。”工作人员安慰着。

“真的吗?”她被热气熏红的脸上满是怀疑。“刚才门口那位先生也是告诉我从门口走到这儿来不到十分钟,结果我走了二十几分才到。”还教她放一百个心。

“没错啊!平常我们都以这些时间走到这儿的。”他困惑着。

佟青露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人家说谎,而是他们以自己的脚程在计算时间,难怪她有种上当的感觉。照这种脚程差距来看,她从马厩走到办公室岂不是要十分钟以上了。老天爷!想到还有那么一大段路要走,她的心里不禁切切哀吟。

“你愿意帮我把他的午餐送去吗?”她抱着一线希望,嘤声撒娇。

“小姐,我是很想帮你这个忙,可惜中午正好轮到我值班。值班时除非发生特殊状况,否则我们是不能擅离工作岗位的。”他抱歉地解释,似乎为了不能为美女服务感到扼腕不已。

“没关系,工作要紧。”佟青露哭丧着脸,从没这么痛恨过阳光。

放眼望去地势陡峭,不似刚进来时那一大片草地平坦。这里除了直升机以外,绝难有其他交通工具,她只能自力救助了。

提起彷佛千斤重的餐盒,佟青露冒着被烤焦的危险,恨恨地朝被阶梯高高拱得半天高的办公室走去。她一阶阶气喘如牛地爬,马不停蹄地加快脚步,不敢中场休息,一鼓作气便往山顶冲。

她终于到了!一踏上平坦的山顶,气喘如牛的佟青露突然发现自己顺不过气来,双腿重得像铅块,眼前一片乌漆抹黑,金星乱舞,身子轻飘了起来,然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知觉了

※※※

有人在帮她按摩肩膀,通体舒畅。她的额头好凉,双臂好凉,小腿好凉。北极到了。佟青露才快活地动了下睫毛,便听到一声低沉富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好一点了没?”

这个声音?!她蓦然掀开眼皮,眼珠子滴溜转,急着寻找声音来源。

“是你啊!”一看到那个沉着的身影,她马上失望地闭上眼睛。

“你期望是谁?”樊御军轻淡地扳过她的身子,让她背向着他,按摩她的颈项。

佟青露因他的问话,有些错愕地回头想看他,却被他硬转了回去。

“你在跟我说话吗?樊御军。”是因为她为他送饭昏倒了,他才决定和她多聊几句话吗?

她连名带姓的称呼,顿住了樊御军粗糙的大手。

“有空多晒晒太阳。”他继续按摩着她发烫的肌肤。

“我有啊!”佟青露瞪着椅背发出不平之鸣。“是你的农场太大,不是我太娇弱。”

“是吗?”他淡淡轻哼,既不轻蔑也不傲慢。

“我从来没有昏倒过,除了喝酒……”她骞然打住,不晓得自己怎么会再想起那尘封已久的一夜。

“起来。”樊御军突然抽开手,恍如被针扎着。

佟青露旋坐起身,感激涕零地接过水。

“你越来越和蔼亲切了。”她风情万种地眨着媚眼,秋波频传。

樊御军走到黑檀木的书桌后站定,点燃烟,不作声地瞅着她看。

“我的脸上有什么吗?”佟青露奇怪地摸着脸,对他难测的表情起了疑问。

她微微被晒伤的两腮,除了加倍衬托出她的美丽外,他看不出来她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樊御军环手抱胸,凝眸越见深沉。

“樊御军,我到底哪里不对劲啊?”他那种沉默不语的神态瞧得人心慌意乱耶!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他弯腰敲敲烟灰,漫不经心地坐进黑皮制的高背椅里。

“嘎!”她被他疾速转弯的话题弄得一头雾水。

樊御军空白的表情因她的呆愕浮起若有似无的笑容,看呆了佟青露。

她总觉得这种感觉好熟悉,好令人怀念……佟青露无法承受回忆的潮水,而毅然|奇…_…书^_^网|决然将回忆之潮摒除于心墙外,不想再沉沦于思念的苦海里。

“你不是空中小姐?”他一再发出惊人之语。

“你怎么知道?”她傻愣地张大嘴巴。

他再次沉默以对。

“樊御军,你知不知道你很让我惊讶?”佟青露啧啧称奇,款款起身挪到桌边,不再惧怕他那种透析人心的沉静。

“我饿了。”他文不对题地岔开话。

不敢相信这种话会出自他嘴里。佟青露实在忍俊不住,干脆放声大笑。没见过哪个饥肠辘辘的人能够面无表情地喊饿,而且他还说得天经地意,好象她真欠了他似的。佟青露笑弯了腰。

樊御军静静聆听她猖狂的笑声,看她快乐的笑颜,若不是过短的香烟灼疼了他的手,他以为他会一辈子看着。

“对不起,弄翻了你的午餐。”大笑未止,佟青露含笑带泪,顽皮地躬着身,十分谦卑。“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她保持姿势,突然上扬的瞳眸闪烁着娇媚的光彩。

“什么问题?”他不疾不徐地将桌角的烟灰缸移近。

“阿姨的菜真的那么好吃吗?”她挺直身,俏皮地扬高眉。“你连续吃了四年不腻啊?”阿姨会如此赞赏樊御军,不仅是他拥有出众的外貌,更因为当年餐馆成立之初,他为了资助阿姨,一口气和她订了一纸五年口头合约,将他和一些行政人员的午餐全让阿姨包了。初时,因为农场的规模颇大,工作人员不下千人,且有自己的餐厅,阿姨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樊御军竟是当真。

一直到一年前,餐馆的营运上了轨道,樊御军不想让阿姨来回奔波浪费她的时间,才解了约。阿姨感谢他的用心,不肯做一个不知饮水思源的人,于是坚持负责他的中餐,且不收费。樊御军拗不过她的硬脾气,只好点头。

“不会。”没有人能像她一样,狼狈的时候仍美得惊人,全身通红时气质仍优雅得让所有女人自惭形秽。

“你真的吃不腻?”奇葩耶!

“我并不挑嘴。”樊御军冷淡地拿起放置在传真机上面的文件,打算传真。

“不挑嘴最好,跟我走。”她热切地拉起他,急于补偿。

“去哪里?”他丢下文件,随她起身。

“借你们的厨房,展现一下我的厨艺。”现在已经两点了,他的肚子一定很饿。听阿姨说他常和工人一起做苦力,举凡自己能做的,他绝不会假手他人。

“厨房在入口处。”他收住脚步,阻止她。

“那不是好远?!”佟青露惊恐地瞪大眼睛。她绝对不想再昏倒了。

“开车下去就不会远。”他兴味十足地看着她惊骇的模样,轻笑着搂住了她的腰,避免去碰她已经晒伤的手臂,转向另一头。

“你是说车子能直达这里?”她用力指着地板,完全没注意到腰间那只有力的大手将两人的距离拉得十分亲密。

樊御军为她莫名的激昂感到有趣。

“以后你直接开车上来,我会在这里用餐。”他的话没有不舍或怜惜,只是平平淡淡的口吻。

“你怎么这么笃定我会再来?”她和缓了怒气,感兴趣地弯高红唇。

“你会不会再来?”他仰头注视湛蓝的天空,随风飘荡的低沉嗓音中酝藏着些微压抑。

为什么他仰望天空的样子,让她觉得他好孤单?这种感觉其实从她第一次在鸢尾花田看到他时,便一直很强烈地困扰着她。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认为这个巨人需要人家保护?他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来得自信、沉稳,比谁都耐磨耐苦的样子,她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错觉?

“会不会?”游望了四周以后,樊御军徐徐将视线游回她脸上。

“你希望我来吗?”她又娇又媚存心打哈哈,心却悄悄地发了慌。

“希望。”他舒舒懒懒地低应,认真的语气里听不到任何敷衍或礼貌。

佟青露慌忙地扭开头,逃避樊御军异样的凝视,这才意识到两人过近的相贴和过高的体热,惊吓之余慌忙跳开。

“你不像是个会被吓着的人。”她的迷惘和惊慌看在樊御军眼底,便成了娇柔和脆弱。

娇弱?像是忆起了什么,他徐缓绽开个英俊得不可思议的笑容,兜手一环便结实地揽住她的腰,走出办公室,走过错愕的人群,走经成千上万吃草的牛羊,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车子。

一路上佟青露始终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她真的被他朗朗的笑声和过分亲密的态度吓着了。今天是他们第三次碰面,第一次象样的谈了几句话。樊御军的反应让她觉得她很特别也很害怕,彷佛他想从她这掠夺些什么?

问题是,她有能力给吗?佟青露无来由地一阵心惊胆跳。

第四章

“御军,过来一下。”樊老爷听到玄关木门开了又轻轻关起的声音,赶紧从珍玩房里探出头。

举步要踏上楼梯的樊御军依言拐了个弯,表情淡然地走进父亲的私人天地里。

“烙印还顺利吗?”樊老爷示意他坐下。他已经三天没看到这个孩子了。

“顺利。”樊御军坐进临窗的椅子里。

“下个月十八号是你妈妈五十三岁大寿。你请邱家夫扫到这里来帮王太太料理餐点,顺便请公司、镇上和农场的人也来热闹、热闹。”樊老爷和善的面容浮现了喜悦和些许期盼。

“妈肯吗?”樊御军安适地交叠起双腿,靠向椅背。

“她不知道这件事。”樊老爷发光的眼眸微微黯然。“前天她闹脾气,被我说了几句重话。”这几天芷云同他说不到三句话。冷战又要开始了吗?发苍视茫的他们还剩多少时间可以这么熬?她知不知道他累了,也没有体力再这么耗了?

“为了子奕吗?”樊御军神色漠然地推开窗户,让入夜的山风吹进闷热的屋子里,心驰远方。

“这是其中的一部分。”这孩子老是和人隔着一道墙,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即使费劲全力,他也很难去跨越这段距离,窥知他的心事。沉稳不是不好,他只是不希望这孩子独自承受一切,把所有的话都闷在心里,该有个人能帮他分忧解劳。“大半是为了青露。”但愿她能。

“妈看过她吗?”樊御军有些讶异地侧回头。

“糟就糟在她没看过,就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到现在他还无法理解芷云讨厌青露的原因。其实这几年他已经越来越不了解芷云在想什么,只能寄情花朵。

“妈对她的印象不好?”从父亲遗憾的口吻里,他早已听出答案。

“你呢,你对青露的印象如何?”樊老爷突然怀着莫名的希望,希望奇迹能出现。

“你们怎么会谈到她?”樊御军没有回答,对他们的动机起了纳闷。

“一种因缘巧合。你对她的印象好象不错?”樊老爷锲而不舍。御军内敛不似子奕滑头。长相俊美的子奕永远不怕没女人,他会去追求他所要的;御军却只会保持生疏的距离,远远地观察她们,像在筛选或找寻些什么,其结果往往是全然的漠视。他和子奕最大不同点是,他不用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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