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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宠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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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刚刚用过的银针散落一地,便又取出一枚,自己倒在地上换了个狼狈的姿势,一阵扎下去,趁还没有晕厥过去便将银针抛出老远。

谁也不知道,阴谋相抵阴谋!

于是乎,这间房,便躺了四个人,两个尸身,两个只是晕厥。

因为,殳漠掩饰的很恰当,海棠与店小二中毒而死,而徐梵墨和殳漠皆是受人陷害,被扎了银针,而吐血昏厥。

海棠,一尸两命,便黄泉路上不会孤单了。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这里,引得不少人过来围观唏嘘,与他日,徐芯柔陷害徐梵墨之事如出一辙!

可这一切,终归会美好么?

ps:这一章节,海棠应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不幸死翘翘,殳漠也变得越来越计策百出,女主则会更为强大。且看女主如何俘获君心,揪出幕后主使,恢复母家势力,证明她的清白!

059回 朝中·风雨

059回 朝中·风雨

在黄昏时分,海棠的尸身被带回了客栈。

由于事发有变,就不便久留,更不便再接着微服私访,于是,众人准备回京。

徐梵墨和殳漠是在戌时时分醒过来的。

殳漠揉着肩膀坐了起来,看着邻床的徐梵墨,做了个无声口型:一切顺利。

有丫鬟推门进来,端着水,见两人醒来了,便上前,淡淡道:“姑娘们醒来了。还好你们无事,只是……那位海姑娘已经殁了。”

完全在意料之中,但是徐梵墨也不得不装作惊讶,捂住嘴失声痛哭:“海姐姐……海姐姐她……”

因为两人的床铺离着不大远,殳漠一伸手,便用银针刺了徐梵墨的昏睡穴,徐梵墨便倒了下去。

在那个婢女看来,只是徐梵墨伤心过度罢了。

殳漠咬了咬唇,对那个婢女道:“人死不能复生,要节哀。只是,这房间甚是陌生,不知是哪里啊?”

婢女道:“已经上了往至西京的船。”其实,她对殳漠的平静而感到疑心重重。

“这么说,要去京城了?”殳漠问道。

婢女点了点头。

徐梵墨醒来之时,已是深夜了,江水的声音衬起来,显得夜格外宁静。

“这是哪里……”她沙哑的嗓子问道。

殳漠看向窗外,淡淡道:“回京的船上。”

“海棠……真的死了?”

殳漠点了点头。

不对,若是这个时候回京,那么若灵拜托自己的事儿自己该怎么办?

自己……却是束手无策了。

海棠的灵柩停放在一间偏房。

君黎熙说了,将海棠送回京城安置,丧事全按王妃的仪制来,谥号惠雅王妃。

惠雅王妃么?惠雅,惠雅,她比及今日,哪里贤惠?哪里温雅?

船到了西京,没有延迟,便直接又上了前往京城的船只。

不过个三五天,圣驾回銮,皇后等人皆在皇宫的正门迎候。而君黎熙请了安,便称是回府操策“惠雅王妃”的丧仪。

这几日,君黎熙便日日在灵堂守着海棠的灵柩。

过了头七,便是主丧。

眼看那牌位上用行楷镌刻了“惠雅王妃海氏之位”,徐梵墨不禁冷笑连连,跪、拜、起这一系列的礼数,均不过是做个样子。

而君子楚,为了抚慰海家之人,特赐予绫罗绸缎一千,还封海棠的母亲为诰命夫人,位比海家的正室更为尊贵,给海棠之父海明加官进爵,赐了吏部尚书一职,比肩于丞相徐弘文。

本来这也就够了,更是更加给了海家人的面子,可是海棠母亲日日哭闹不休,而海明也上书明表,说是应揪出那陷害之人,大加严惩,还小女公道。

而君子楚留中不发,一来试探试探这个海明,二来,这本身已经给了天大的荣耀,而天下之人也殊不知海棠是哪样死了,被海明这样一说,人尽皆知,自己也是愤恼,更丢了面子。

海明接二连三地上谏,君子楚实属不耐烦,才在公堂之上道:“惠雅王妃海氏,怀有世子,却惨招陷害,一尸两命。这件事不准再提。”说着看了看海明。

果不其然,海明站出来拱手道:“皇上,小女怀孕在身,却因陷害而一尸两命,而玄王侧妃与一位姑娘也遭陷害,但平安无事。微臣惶恐,既是有人要陷害,不知为何只害小女,而玄王侧妃与那位姑娘却平安无事呢?难不成,陷害之人,只认怀孕的不成?”

“海大人这是何意?我家小女体质甚弱,难不成海大人愿意小女遭害不成?而臣听说,小女在醒来之时听得惠雅王妃殁,也是伤心欲绝。难道海大人是怀疑是小女害的惠雅王妃,然后又自己刺了自己不成?”徐弘文斜睨海明,道。

“罢罢罢。”君子楚不耐烦地挥手。“此事就此作罢,谁也不准再提。退朝!”

“皇上退朝——”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了朝,众人从勤政殿往宫门方向走去,之路议论纷纷。

投靠海明的几个门生上前,阿谀奉承般的,在劝慰着海明。

海明高声道:“看来,老夫这把老骨头,也终究不能用了。还是趁早告老还乡罢。”说着用手擦了擦眼角。

也是,海家正室无所出,妾室倒生了个女儿讨他喜,却丧了外孙,又痛失爱女。

徐弘文也道:“海大人说的什么话,您的身体健壮着呢。”

“罢了,老夫不愿意听这等敷衍话,丞相大人,要珍重啊!”说着,海明意味深长地看了徐弘文一眼,白着眼叹着离去了。

眼看海明的女儿丧去,海家却一路高升,甚至超过了丞相之家,丞相女儿又被称为是害海棠的,那些依靠徐弘文的几个人,多有趋炎附势的,便也是上前去讨好海明,多有人走茶凉、落井下石之态。

却有一个人,在徐弘文身边道:“大人莫急,只不过是他女丧失,却受了皇上的补偿罢了,大人无需计较。哼,看他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徐弘文叹了口气,大步走了。

也是,都是些趋炎附势的小人,看你在风口浪尖,便弃你而去,去寻势力高、青睐多的大人家,朝廷一时风雨,却是一个认清敌友的好过程。

又过了几日,一帮以海明马首是瞻的小人,便上谏奏明,若是不可还海棠的公道,揪出那个陷害之人,便罢官。

君子楚气极,看了一本折子又一本折子,大多都是这个内容,便不耐烦地将一堆奏折与笔墨纸砚全都扫到了地上,靠在了椅子上愤怒地喘息。

钟顺喜端着莲子羹进来,却见君子楚大发雷霆,他一震,汤碗汤匙便差些落了地。

钟顺喜到了君子楚那里,将莲子羹放下,自己则捡起了那些奏折,无意中看到了那些内容,将折子放回原位,钟顺喜道:“皇上莫急,您看这百官罢朝,咱们也无可奈何,可是,便能杀鸡儆猴呢。依奴才看,这是个好机会,皇上可以借机让朝臣看着。不如……就海大人作个例子。”

君子楚蹙着剑眉想了想,才平定了心神,喝了几口莲子羹。

060回 柔毒·玉碎

060回 徐芯柔早产

钟顺喜见君子楚平了怒气,也喝了银耳莲子羹,才呼出一口气。

这几日,君子楚为了前朝之事可是费劲了心思,阴晴不定的,他也跟着受不少气。

“皇上这是怎么了?”一个女声传了过来。

钟顺喜转身叩拜:“见过皇后娘娘。”

徐雅丽挥挥手,钟顺喜便退了下去。

徐雅丽施予以礼,便上前,安抚道:“皇上,您这几日可是累坏了,不如歇歇再批奏折吧。”

君子楚见了徐雅丽便来了气,道:“前朝,以海明马首是瞻的小人层出不穷了,见惠雅王妃殁了,便趁虚而入,给了朕一个好大的下马威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是昏君!”

她看了看那些奏折,笑容挂在嘴边,她道:“其实皇上大可不必为这些人生气,没的伤了龙体可怎生是好?皇上看啊,这海大人痛失爱女爱孙,固然伤心,可是丞相一派也不是好惹的,现在丞相的势力大多都被海大人夺了去,不如照着刚刚钟顺喜所说的,杀鸡儆猴。臣妾有一拙见,不如,先谎称,说是彻查此事,还惠雅王妃清白,引蛇出洞,正好是除去对皇上有威胁的人的一个好机会呢。”

君子楚想了想,不说话。

待徐雅丽走后,君子楚才拟了一道旨意,在第二日公堂之上宣布。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惠雅王妃海氏,名门毓秀,却因故殁。以予补偿,特赐海府金珠玛瑙十二串,青玉十二款,绫罗十二匹。特许海氏入臣陵,钦赐。”

臣陵啊,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死后去所!是唯一可以与王公贵族同葬的陵寝。

金珠,玛瑙,都是极其名贵之,青玉更是了不得,绫罗也是上佳的,又入了臣陵。

本是天大的面子了,众人也唏嘘不已,而海明却不高不兴,但却为保皇家之面,也不情不愿地接了圣旨。

这下可好,原本投靠海明之人,便皆从那儿离开。

圣旨已下,已经是皇帝金口玉言,君无戏言,又如何能收回呢?

有不少之前离了徐弘文的人,便又是不经意地上前相邀手谈,却被徐弘文婉拒。

这一下子,只是区区几行字,便将海氏一族的势力打垮了,还不动声色。

痛失爱女之日,便是接受补偿之时,谁能忍受!

这几日,玄王府都是白绫大挂,沉寂万许,没了往日,王府的景色生动之意。

这日,君黎熙传召徐梵墨至是雅居。

因是海棠刚去,不宜穿着明艳,否乃是大不敬。

徐梵墨便是穿了件水红色,白花边的衣裳,素净至极。

到了是雅居,徐梵墨见君黎熙在主位上漫不经心地挑弄着碗中汤匙,碗中是一碗核桃碎花羹。

汤匙碰撞着金边白瓷碗的声音甚是清脆。

徐梵墨上前施予以礼,便拿起汤匙与核桃碎花羹。

因为热,徐梵墨吹了吹,蹲下,舀起一勺,递到目光呆滞的君黎熙的嘴边。

君黎熙不动声色,徐梵墨道:“这核桃碎花羹,最是可口,王爷用点吧。”

君黎熙这才将目光移至徐梵墨脸上,折腾这么久,那倾城之容上已经苍白了,嘴唇更是干得要命,像一个纸糊的美人。

她做了一个无声口型:利用。

君黎熙狠狠地闭了闭眼,靠在椅背上。

利用,利用,好哇,在她眼里,自己却只有利用价值么?

他用手钳住徐梵墨的下巴,刚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放开了她,将核桃碎花羹接过喝了几口。

好,自己那便从今日开始“待她好”便是。

那日……她说会助己一臂之力,在朝中永垂不朽,甚至是……偷到太子的虎符!

呵呵,哈哈哈!只是互相再利用罢了。

他为了做戏,牵起来徐梵墨的手,让她坐在腿上,柔声道:“墨儿……墨儿最近是怎么了?本王见你脸色苍白呢。”

徐梵墨支支吾吾道:“哦,额,这,海姐姐刚刚丧,臣妾与海姐姐关系甚好,海姐姐殁了,臣妾固然伤心,食不知味罢了。”

说起海棠,君黎熙也伤心,他不知海棠是自己撞死的,他不知海棠那么恶毒呢。

“棠儿已故,本王也甚是伤心,可是……本王还盼着……墨儿能为本王添个一子半女。”

“王爷呢?”屋外有个声音,正是周冉声音。

君黎熙与徐梵墨为了做戏,使得刚从门外进来的人看到的角度是他们在接吻,实则没有。

有个小厮道:“回王嫔娘娘,柔侧妃,王爷正与墨侧妃在里面,容奴才进去通传一声。”

徐芯柔扬傲道:“什么?墨侧妃?那个贱人在里面?”

她推开门,见到的,正是君黎熙与徐梵墨接吻的角度,实则,他们正在彼此相望,嘴与嘴之隔为树叶般宽。

徐芯柔见了呆住了。

周冉进来,也是瞪大了眼睛。

这时,君黎熙探出头来,徐梵墨也转过头来,她的手在君黎熙的脖子上。

见徐芯柔挺着大肚子,却在海棠已殁之时打扮地花枝招展,而周冉之也是那般如此。

君黎熙放开徐梵墨,站起来喝道:“棠儿刚去,你们打扮地如此花枝招展给谁看!还不快给本王滚出去!”

周冉战战兢兢,而徐芯柔却道:“王爷……您说惠雅王妃刚殁,可你边和这贱女人你侬我侬,给谁看啊!”

君黎熙怒不可遏,上前给了徐芯柔一个巴掌。

徐芯柔险些被打倒,却被周冉扶住,脑袋嗡嗡作响。

徐芯柔此时已经八个月肚子,被君黎熙一打,脸上不痛,肚子却痛了起来。

本来是想着,在六七个月大的时候,嫁祸给徐梵墨害了自己的孩子,让孩子流产,更加死无对证了,一举两得。可哪知,微服私访竟带着了徐梵墨。

于是,便想生下孩子的时候再交予他人抚养,自己则说难产而保大。可没想到,微服私访却又回来了。

为今之计,便是生下孩子而抛弃孩子,让人远走高飞抚养那个孩子。

这世上,竟有这般狠毒的母亲。

只是,孩子生下……那啼哭声怎么办?

061回 真相·败露

061回 真相·败露

“啊——啊——”产房内净是血腥,堂中的血腥味儿,伴除了徐芯柔歇斯底里的叫声,更加让人觉得可怖。

君黎熙面色凝重坐在堂前。

产婆在徐芯柔耳边低声道:“娘娘,男孩儿的头出来了。”

是男孩?不!为什么是个男孩儿?

徐芯柔喘了口气,咬牙切齿道:“待孩子生下,不容得他啼哭……捂,住,他!你……带他到一个没人知道你们的地方……好……好好生存……”

说完这句话,徐芯柔全身好似虚脱了,更加歇斯底里地叫着。

产婆想了想,皱着眉点了点头。

徐芯柔两肘撑在枕头上,额头上布满汗珠,头发一缕缕地粘在了脸上。

产婆掀开被子一看,忙对徐芯柔低声道:“娘娘,出来了。”

徐芯柔低声叫道:“捂住他!”

产婆应了一声,接住了那个男孩,捂住孩子的口鼻。

孩提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产婆,徐芯柔低叫一声:“快,从后门走!走啊!”

泪眼婆娑的看着产婆将孩子抱走,便对婢女淳六道:“柔侧妃,生世子,难产,产婆保大,因而……失小。”

淳六握住徐芯柔的手,连声道:“是,是,奴婢知道了。”

徐芯柔晕了过去,口中还不忘喃喃道:“徐梵墨,你……不得好死,你不得……”

淳六急忙扶住徐芯柔,拿帕子掩了掩口鼻,带着哭腔道:“娘娘……娘娘……”

君黎熙拍案而起,瞪着眼前那个奴才,吼道:“难产?不是才八个月么?才被打了一巴掌而已,又怎会难产?”

奴才震了震,道:“是,王爷。柔侧妃难产,产婆擅自主张保大,才……”

君黎熙撩了衣摆坐下,道:“将那产婆带到本王面前来!”

奴才战战兢兢答道:“产婆因为害怕而逃走了。”

“逃走了?”君黎熙反问那个奴才,更为气愤。

好一个逃走了,说不定,还是那产婆将孩子“偷走”了呢。

徐梵墨上前道:“好一个大胆的奴才,竟然未经过王爷的允准便擅自保大,还不快差人去将她速速找回好好审问是何居心,否则,人人效之仿之,可还怎生是好。”

那个奴才听了这番话,把目光移到了君黎熙上,见君黎熙微微点头,他才道:“嗻,奴才这就去传王爷口谕,大加搜捕那名产婆。”

君黎熙不耐烦地一挥手,奴才才退了下去。

君黎熙看看欲言又止的徐梵墨,白了一眼厌烦道:“你也下去吧。”

徐梵墨刚刚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连礼都不行便走了出去。

看着徐梵墨的背影,与她曼妙的身姿,君黎熙长叹一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两个月来,已经过了冬至,天上也渐渐飘落着一些星星点点的小雪花。

这天,徐芯柔晨起还未醒来,便在梦中扑腾着叫孩子。

淳六见了,冷笑一声,上前扶住她:“娘娘……娘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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