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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陌鸦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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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绿的男孩,正用树枝用力的抽打掉在地上的鸟窝,窝里的老乌鸦眼看着有出气没进气了。

“我XXX!”刘志强只觉得一股怨气冲上心头,脑子“嗡嗡”作响,太阳穴的血管跳得几乎炸裂了。刘志强没把这对乌鸦夫妇当成亲人,但不代表他不在乎它们的死活,老乌鸦快死了不假,但绝不应该是被人杀死!

刘志强忘记了平日耍帅的花架子,爪嘴并用扑向了男孩,向着眼睛猛啄了过去。

“啊!娘啊!哇~~”小男孩没料到窝里的不是正主,没留神间被啄破了眼眶,血立刻就下来了,受了伤的小男孩本能的向家里跑去,寻求母亲的庇护。

刘志强气急攻心,两眼赤红,追着小男孩一路扑打,翅膀爪子在男孩脑袋上一个劲的招呼,一会的工夫就见了几十条血痕。

“啊~啊~”刘志强大声的哀号着,老乌鸦虽然只是普通的飞禽,但对刘志强却是实实在在的照顾,刘志强虽然不喜欢它的照顾方式,但还是领情的。今天朗月晴空,刘志强被勾起了思乡之情,一腔儿女的濡慕之思在心中激荡,老乌鸦的死正刺中了刘志强心里的痛处,哀伤、无助、愧疚、绝望,种种情绪在心中纠葛反复,冲散了他的理智,让他发了疯一样的追打着凶手,体内的灵气在激烈的运动中被翻涌的感情刺激得疯狂运作,近乎失控,将刘志强的身体烘考得越来越热。

“啊!!!!”这一声悲鸣已经不再是禽鸟的鸣叫,而是人类极度悲痛下发出的哭喊了。刘志强感觉血脉翻腾,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体内激荡不止,不吐不快。

“啊!!!”刘志强没有发现,沸腾的血液竟将他的体温提升到一个恐怖的高度,阵阵烟尘从他的身上溢出,持续的高温彻底摧毁了他的神志,刘志强完全陷入了半昏迷的疯狂状态,身体只依靠本能运动着,灵气剧烈的波动延伸到了体外,一接触到空气,立即起了反应。

“呼!”黑色的乌鸦羽毛上升腾起暗红的火焰,刘志强全身被包裹在火光中,如同一轮艳红的夕阳。

“娘啊~娘啊~”小男孩已经从害怕变成了恐惧,打死一只黑鸟,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回忆;被乌鸦啄伤,也是平常得很,最多哭一场,也就忘了;可是面对一团飞舞的火焰,这种妖怪是每个孩子童年挥之不去的噩梦,鸟和妖怪的恐怖程度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呀~~”刘志强本能的张嘴吐出一团混乱的灵气,一接触空气,立即变成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直射下去,点燃了孩子头上的冲天辫。

“娘、娘……呜呜,咳,娘~”小男孩在慌乱中跑错了门,一头撞在邻居家的大门上,夜已经深了,门早就叉死了,惊慌失措的小男孩根本没有发现找错了地方,只是不停的哭喊着拍打着门,哭的几乎背过气去了,“娘~咳咳、咳,娘啊~”

“咚咚咚!”

“死!”刘志强敛起翅膀,头下脚上,像入水的鱼鹰一样,飞射向小男孩的后脑,尖尖的喙上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妖孽安敢!”正在刘志强将要手刃仇人的时候,一声威严的呼喝从虚空中传出,紧闭的大门泛起金色的光辉,两个穿着金色盔甲的虚影从门上显现出来,一晃长枪,直刺刘志强胸口。

“我妖你妈了个XX!”刘志强侧了一下身子,但枪尖还是在他身上划出一道伤痕,受了伤的刘志强略微的清醒了一点,但很快伤痛便激起了更大的凶性,前生在街头抡棍子打人的痞气从新抬头,一张嘴就是问候对方家人的“敬语”。抖抖翅膀,火焰烧向胸口的伤处,伤口立即烧焦,结疤脱落,自然愈合了,另一股火焰更加顺着长枪烧了上去,奔着虚影武士而去。

“杀伤人命,冒犯仙威,妖孽还不受死!”另外一个虚影武士抡起手中大斧,架开了火焰,并顺势劈向刘志强的头颅。刘志强这次学乖了,左躲右闪,绝对不做正面接触,抽冷子吐上几口火,两个金甲武士似乎有什么限制,不能离开门前三尺,一时间也奈何不得刘志强,火光金光搅在一起,难舍难分,僵持不下。

“瓜娃!个野孩子,又出去疯去了!看我……啊!妖怪!!”彪悍的英雄母亲一撩披风一样的外衣,迈大步叫骂着走了出来,刚要教训儿子,一张嘴就看见了凌空燃烧的刘志强和倚门而立的两个金甲武士,到了嘴边的呵斥声变成了尖锐的惨叫。

“有凡人在左近,不可恋战误伤凡人,速请仙长助我降妖!”拿斧的武士见一时制不住怒火攻心还不忘游击战术的刘志强,于是命令长枪武士做法召唤助手。

三十里外,一座古旧的道观,生满了青藤的观门大匾下,一个白胡子老道正成“大”字形睡倒在遍布青苔的台阶上,猛然间观门上金光一闪,老道扶着门缓缓坐起来,“咦?我本在修剪茶木,怎么睡在这里了……怎么?有妖怪竟敢冲撞道爷的道场?”老道仍开手中的园丁剪,屈指有一弹,一道金光直射天际,刘志强只见眼前一花,两个金甲武士全身一震,原本模糊的身影清晰起来,动作比方才快了五倍不止。

“妖孽受死!”长枪武士一抖枪身,挽了个枪花,直挑在刘志强翅膀上,刘志强咬了咬牙,战斗消耗了不少灵气,现在他已经清醒过来了,但要现在退走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忍住翅膀上的剧痛,刘志强继续向前冲了一段,一口火焰喷向了地上已经吓傻了的男孩。

“好孽障!”持斧武士顾不得刘志强,急忙转动斧头挡住那愤怒的火焰。

事不可为,刘志强又胡乱喷了一片散乱的火花,爪子一蹬枪杆,转身就跑,急速飞逝在夜色中。两个金甲武士为了护住男孩,不敢躲闪,等驱散了火花,刘志强已经没影了。

“哼!无知小妖也敢如此嚣张,若非我兄弟有所顾忌,岂容你这妖孽脱身!”持枪的武士忿忿不平的一晃兵刃,又隐进了身后的大门里,只见门上挂着两块朱红色的桃符。

悍妇母亲顾不得打骂了,上前一把搂住宝贝儿子,心有余悸的拍打着儿子满是血痕的脑袋,“瓜娃不哭,瓜娃不哭……”

“哇~娘、娘,疼、疼啊~”小孩头上有伤,一拍之下哭得更厉害了。夜色昏暗,母亲看不到孩子的模样,只听得心都要碎了,既是伤心儿子遭逢险境,又是庆幸未有所失,担心后怕之下,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滴在孩子头上,一手抱紧这心肝宝贝,怜爱的又亲又摸,另一只在孩子后脑拍打的手无意间又重了几分。

仙风道骨的神棍

 “老神仙,那妖怪这几天在村子里闹腾个没完,把我家的厢房都烧了,您就发发慈悲,收了那妖孽吧。”身穿褶皱的绸子上衣的村保愁眉苦脸的作着揖。

“那乌鸦在你村口修炼成精,这么多年也相安无事,如何直到这个时候才出来作祟?此事未免蹊跷。”坐在蒲团上的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老道士,鹤发童颜,一袭青色的道袍洗的发白,却整齐干净,手中握着一个紫砂的茶杯,闭着眼,小抿了一口。

“这个……仙长明鉴,是我家的瓜娃淘气误捅了它的鸟窝,摔死了窝中的老妖,所以……还请老神仙大发慈悲,搭救与我那不成器的劣子吧,学生愿意为神仙立长生牌,日夜上香供奉啊。”瓜娃的老爹是个四十出头的秀才,老来得子,宝贝得不行,现在扯上了妖孽,老秀才恨不能给老道跪下磕几个头,但求能保儿子一命。

“自古乌鸦是至孝灵禽,有返哺之孝举,有德者不忍伤之……”

“我愿令我儿为死去的灵禽带孝守灵!再捐百金为三清道祖重塑金身!”

“唔,你家顽童毁其家,伤其至亲,鸟儿来寻仇也在常理;然上天有好生之德,若伤了你那孩童,也非我所愿,如此,我便随你走一遭吧。”老道轻捋胡须,一抖道袍,一脸的不食人间烟火,伸开盘着的双腿,从蒲团上站起来,向几个信众微一施礼,仰着头走出了道观正殿。

摆开香案,插起香烛,正当中摆起馒头、果品,打了一口楠木的匣子充当棺材,瓜娃披麻带孝,打着招魂幡,一脸不情愿的拜一只死乌鸦为干爹,规规矩矩的给“亲人”送葬。老道收了讲经钱,坐在蒲团上念经超度亡灵。身后凡人看不到的两个金甲武士对当日降妖事件做总结报告。

“乌鸦是上古灵禽三足金乌的遗种,而三足金乌则是古天帝俊的儿子,更加是陆压老祖的徒弟。这小妖能激活上古的残遗血脉,福缘不浅;观其三世命相,有偷天改命之像,竟然是人之魂魄带了灵智转生,我两个徒儿下山已久,我观门冷清,这鸟儿孝顺得紧,倒合我心思。”老道扬了扬手,让两个金甲武士退下,一甩拂尘,端起一杯香茗走到了枯树前。

莫名其妙的葬礼还在继续,纸钱漫天,铜锣声声,只是参加葬礼的人一个两个面色诡异,很黑色幽默。老道也不在意,径直走到了树下。

“肉体凡胎,要炼化横骨殊为不易,罢了,就让本座助你一臂之力。”老道将茶水一饮而进,很不道德的将茶梗泼在树干上。

“呲~~~~”一阵白雾升腾,被泼的地方变得焦黑皱缩,仿佛老道喝的不是茶水而是王水。

“靠!”白雾中红光一闪,一道暗红的火光直射老道面门,“随地小便,有没有点公德心了!”

老道身前青光一闪,火撞在光芒上,自行熄灭了。老道顺势将青光罩向红影,红影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被照出了原形,好一只通灵的鸟儿:

黑羽覆盖燃血焰,两目繁星自天裁,

鹰身雕爪冬青翼,墨玉尾尖一点白。

在外表看,已经看不出这是只乌鸦了。

老道亮亮茶杯底,示意自己是用茶泼的这傻鸟。

“你喝童子尿了?”刘志强显然陷入思维误区了。

“……”老道头上黑线垂了下来,“此乃仙家灵根茶种,能辟邪降妖,凡人连见一见也是天大的福缘,我好心助你脱去妖胎,你却如何不识好歹,口吐污言秽语,玷污了仙茶?”

“茶啊?辟邪的?对不住啊,这玩意和童子尿一个作用,我以为你喝着补肾呢。”

老道脸上的淡然神色未变,只是额角的青筋暴起,有些破坏仙风道骨的形象。

“我是妖,你是仙,你会这么好心帮我?说吧,什么条件?”刘志强占了便宜,见好就收,单看刚才那道青光的手段就知道,惹毛了这老道,刘志强自问没本事逃命。

“小童无知,顽劣间伤你至亲,实属天数;近几日你屡屡烧毁房屋建筑,想冤念已发泄泰半,念其年幼,又诚心悔悟,何不就此罢手,贫道可为你父求一来生富贵,如何?”老道巴不得赶紧换个话题。

“……”刘志强不说话了,说实话,他对老乌鸦没什么感情,只不过是当时被勾起了对父母的思念与愧疚,一时伤心冲动才暴起闹事,后来再找茬完全是发泄郁闷,顺便练习新学的法术,真让他为只老鸟玩命,他肯定不干。如今有了台阶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只是这老道深不可测,来意不明,刘志强着实摸不清对方的打算,生怕吃了什么暗亏。想了又想,老道实力远超自己,想干什么其实论能力论理由都没什么需要顾忌的,而且还用童……仙茶帮自己炼化横骨,脱去妖胎,不象有恶意,不如一试。“我要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说不得擒你回山,思过潜修。”

“那答应了呢?”

“只要你应了,贫道可收你入我山门,带你回山潜修。”

“……”刘志强感觉似乎被人耍了。

“瓜娃,跪下!”悍妇母亲照着儿子伤痕累累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哇~~~~~”不管是伤心还是伤头,哭是真的。

“唉……”刘志强叹了口气,看来逃跑是没什么指望了,自己的法术都是自己瞎想的,能有个明白人教,估计以后能少走许多弯路。希望这道士是个全真,不吃荤。

“好吧,我答应了。”

“好,如此……”

“呼!”刘志强突然用尽全力,将体内的灵气全数化作火焰,团成一团喷向老道,把老道后半句话生生憋回去了。

老道正打算长篇大论的讲些宣传性较强的演讲,没提防刘志强的偷袭,一惊之下,胡须被点燃了几根。老道急忙抖了下衣袖,将火焰统统缩成一团,收进了袖口,恼怒的大喝道:“好妖孽,看我……”

再一看刘志强,已经脱力倒在地上装死去了。

温暖的师徒情与温暖的炼丹炉

 “跪下,叩首,报与三清道祖,入我道门,守我道义,紧守天条,敬尊天地亲师。”白胡子老道将一只黑鸟按在道观正殿前的石阶上,连磕三个响头。

“再叩首,拜我玉虚宫阐教教主元始天尊在上,外门弟子闲宁子,今日收灵慧转世乌鸦精入我教,修我法门。”闲宁老道将黑鸟提到门槛前,又磕了三个头。

“三叩首,进香跪拜,赐道号云雾,谨记清规,淡忘凡尘,潜心修道,法天象地,普惠众生。”闲宁将黑鸟抓到三清像前,又按在地上,再磕三个响头,再看刘志强基本已经昏迷了。

“师傅,我毕竟是只鸟,下次磕头能不能轻点?我脑浆子都快出来了……”

“云雾啊,其实我也不想,只是你的头太小,磕不出响声来,只有用点力了。”闲宁面无表情的拍拍刘志强的鸟背。

“……就为了听个响,就把我往死里磕啊……”刘志强非常质疑闲宁是在为了那绺被烧掉的胡子公报私仇。

“响,是为了上达天听,以示敬意。不可妄议,知道了吗,云雾?”

“云雾……很诡异的道号,请问我有师兄弟吗?”

“有,为师尚有二徒业以下山,他日相间,可请其照拂于你。”

“都是……”

“首徒龙井子,二徒潽洱子。”

“我就知道……”

“来,云雾,喝了这杯仙茶,可脱去妖胎,得成仙体,修我阐教正法。”闲宁笑的很清高,但刘志强总觉得有点感觉这师傅好像岳不群。

“不是吧?喝这个,泼身上已经和王水一样了,喝下去的话……”

“你终究是凡胎肉体,元神脆弱,机缘巧合下激活了上古遗种的血脉,但终究太过稀薄,难以驾御。时间一久,难免被凡俗浊气拖累,我以仙茶脱去你世俗血脉,可使你体内灵气精纯凝练,日后修炼将事半功倍,你不领情,还敢顶嘴?”闲宁强压怒火一瞪眼,就要罚刘志强磕头认错。

“好好好,我喝……”刘志强咬牙切齿不情不愿的把鸟头伸到了茶杯边缘,“哎?不会是童子尿吧,我看颜色差不多,黄焦焦的……”

“……”闲宁刚刚修剪好的胡子又有燃烧的迹象,但这次是怒火。

“哇!背景好阴暗……啊~~干什么,救命啊!!!!”

“当!”忍无可忍的闲宁道长终于爆发了,将嘴贱人更贱的贱鸟刘志强塞进一口丹炉里,死死压住炉盖,“云雾啊,好徒弟,小杀材,既然你心存疑虑,为师也不勉强,便让我为我的乖徒儿换个稳妥干净的法子为你筑基,看你还给道爷我说什么!!!!”

“师傅,师傅!放我出去!!!”

没人理睬。

“老牛鼻子!你炼了我!靠;装的和活神仙似的,也不是清心寡欲啊。”贱鸟见半天没动静,又开始叫嚣。

“咯啦。”闲宁面无表情的打开炉盖。

“嘿嘿,师傅,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炼了我……”

“哗啦!”闲宁顺手扔进来两大包各式各样的药材。

“当!”又关死了,点火。

“喂!老怪物!老牛鼻子!师傅啊~~你不会真的想炼了我吧~~~”

接下来的两天,闲宁子没露面,第三天早上,才板着脸又扔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石头、金属进来,打开炉子盖的时候隐约听见一阵杀猪般的呼喊。

“师傅,弟子知道错了,您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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