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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本2系列 共6本 作者:绿痕-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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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那个表得很远的表妹长得是圆的还是扁的、脾气是好的还是坏的,要是在见到她时不满意,可以退货吗?还是他大可不必理会娘亲的颜面,干脆把脸皮装厚一点,告诉那位表妹纯粹是误会一场,来个抵死不认当年那件胡涂帐?

不过依他老娘超级爱面子的脾气来看,他若是就这样把事情一推四五六,想独善自己落得一身轻的话,他娘会先把他痛扁一顿,然后再绑着他去逢仙楼接人,接着不理会他的任何抗议,直接架着他去拜堂成亲……他转过头仔细地盯审着她的表情,在她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目了然的浓厚警告意味后,在他心底的最后一线希望,也只能在她笑得过度开怀的笑容中悄然逝去。

“既然大错都已经铸成了,你就碰碰运气吧。”染意迟在他的脸色忽青忽白时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头上说不定你会指来个如花似玉、又温婉动人的美娇娘。“

他怀疑地抬高了眼眉,“如果不是呢?”她怎么知道他当年隔着肚皮指的新娘,会不会是个丑巴怪?

“还不简单?”她毫不同情地睨他一眼,“那就剁了那害了你一辈子的手指。”要是他娶来的媳妇不合她的意,那她一定会把他修理得亮晶晶。

眼下唯一的可行之路,好像也只有照她说的碰碰运气了。

“老娘。”聂青翼沉重地吐了口气,正经八百的向她请教,“从小到大,我的运气好不好?”

染意迟按着额际回想许久,最后向他点点头,“是还不赖。”

他不甘不愿地撇着嘴角,“好吧,我考虑看看。”

“甭考虑了。”她用力地拍着他的胸膛,“你那未婚妻明日就会进城,别忘了午时得去接她,不然你就把皮给我绷紧一点!”

聂青翼咬着牙,一手按着被她打得发麻的胸膛,在目送她得意洋洋的离去后,他忍不住抬首看向天际漫天落下的细雪,感觉它们片片飘落在他脸上所为他带来的凉意和清醒,真切地思考起这件婚事来。

或许他的运气一直都不错,不过,他向来都是不怎么相信运气这回事的。

第二章

聂青翼炯亮的双眼,再度不安地膘向那座高朋满座的逢仙楼楼内,并不死心地重新搜寻他今日所要找的人。实在是很不愿相信,眼前他所看见的那名女子,就是他的未婚妻。

站在逢仙楼外的远处,肚内有满坑满谷犹豫和踌躇的聂青冀,即使脚下的积雪已因他的来回踱步给他踩成一摊黑黄的烂泥,过往的行人也频频对他这名行踪诡异的男子投以好奇的眼光,可是他就是始终无法再向前走进一步,而在他的心底,更是有股抵死不愿顺从的抗拒感,令他迟迟无法说服自己把心一横,照着娘亲的交代前去迎接他的未婚妻。

只消随便向这座城里的人打听一番,人人都知道他聂青翼不但是个成功的商人和最有天份的天才练染师,而他行事果决痛快也是出了名的,然而他今日会出现这些反常举动,并躲在街角暗处挨冷受冻了老半天仍无法往他的目标前进一步,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聂青翼沉痛地吐出一口大气,万分无奈地再度抬眼望向逢仙楼内,那个从午时整就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的唯一一名女子。

说真的,在选妻这方面的审美观点上,他并没有特别的要求,也没有什么既定的高标准、高水平。

自从知道自己将得娶一个相貌不明的未婚妻后,他就不断地告诉着自己,既然祸是他自己闯的,那他也没资格对未来的娇妻抱有什么期待,现在他只期望他未来的妻子有两个眼睛一个嘴巴,长相正常也无缺陷,这样他就能够满足不苛求了,可是……可是那个女人也实在是太丑了点。

就算是长得抱歉,但也要有个限度吧?总不能把他给吓得从第一眼见到她,就让他十万火急的拔腿想逃。

望着那名让他从没遭受过这种恐怖的惊吓、并呆楞在外头足足两个时辰也无法挪动脚步、类似母夜叉的女子,感觉自己已经进过十八层地狱又重新回到人间,并且需要去收收惊的聂青翼,只好重新再为自己做一次心理建设。

“看人不能光看外表,重要的是内在。”他抚着额,喃声地对自已安慰着,“古来的先圣先贤也曾说过,即使是金玉其外的女人,也很可能是败絮其中的。”

做人是要懂得欺骗自己的,既然骗不了他的双眼,那么,骗骗自己的心也是好的。

就算那个女人的外表可能会让人感觉有些悸怖和想逃,但又有谁知道,或许她的内在是十分优秀并有丰富涵养的,他怎么可以用这么世俗的眼光和俗人的评价,只凭外表就全盘推翻否定她呢?不,他一点也不虚荣也不势利,他才和世上那些现实且不负责任的男子大不相同。

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自己,稍稍抚平满心的不情愿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但就在他鼓足勇气想前去探问那名把他吓得六神无主的女子,到底是不是他今日要来找的未婚妻时,又有一道小小的声音,在他的心底诚实地告诉着他——请你摸着良心告诉自己,看到这种女人后,你还有闲情逸致去研究她的内在吗?是男人的,早就该逃了。

聆听着自己的心声,并暗暗思忖了一会后,聂青翼赶紧收回刚跨出的脚步,直拍着胸口喘气,终究是无法在这个情况下继续欺骗自己下去。

“不玩了,吓都吓死了。”他抖了抖双肩,毅然决然地转身准备打道回府。“这辈子蠢过一次就够了,再蠢第二次,那就真的叫呆了。”就算回去会被老娘打死,他也不想再次犯下无可弥补的大错,让自己再后悔一次。

就当聂青翼的身影方才消失在街道的转角,一直躲在逢仙楼楼内温暖的客室里避寒的绛棠,便带着恋殊踏出隐蔽的客室来到楼门前,与那名一直坐在外头让聂青翼感到无比惊吓的女子错身而过后,便一起站在楼门外张大了水漾的明眸,仔细看向外头往来不息的人川,试图从中找出那个已经愈时两个时辰的聂青翼。

“姐姐,人来了吗?”畏冷的恋殊直挂着小手呵出阵阵白色的烟雾,很受不了得在这种大冷天里走出温暖的客室来到外头等人。

绛棠左顾有看了半响,再度向她摇首,“没有。”

临行前,表舅只交代她说她那个未婚夫聂青翼是个年轻的富家男子,但她已经在楼内往外看了那么久,眼前这一群群在大雪天里出门的人,不是小贩就是些驾着牛车赶着把作物运进城、以应年冬过节的农家汉,或是提着鸟笼出门喝老人茶的老年人,什么年轻的富家男子也没见着,从午时起至今,也没有什么人进来楼里找过她们。

抖瑟的恋殊偎在她的身畔取暖,并为那个让她们都有点失望的聂青翼找了个借口。

“会不会是雪下得太大了,所以姐夫才会来迟了?”

绛棠冷冷低笑,“我看他不是来迟了,他八成是不想来或不敢来。”她早就该知道,男人一个比一个没胆量。

“怎么说?”

她嘲讽地扬高了黛眉,“也许那个聂青翼没你姐姐这么坚强,有胆子像我一样敢接受一个来路不明的未婚妻。”

同样都是把未来的运命赌在这件指腹为婚的亲事上头,她这个必须遵守三从四德一辈子的女人都不怕了,那个可以在娶了一个正室之后,想再娶上成群妻妾都可以的男人是在怕什么?

枉费她守时守信地在此等候许久,她还以为,她可以见着一个有胆量、愿意抛去外表美丑的良人,结果痴守在这等了半天,那个连见她一面勇气都没有的男人还是没来赴约,也不知他是有事耽搁了,或是跑了还是逃了。

“天就快黑了,再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恋殊频频搓着快冻僵的双臂,拉着她的手央求着,“我看,不如我们直接去聂府找他吧?”

“在这里光耗也不是办法。”绛棠看了她一眼,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走吧,表舅的信上留有聂府的地址”有。“恋殊赶忙掏出袖中的信笺,开始与她一同研究起这座金陵城的地形,与那座聂府可能该在的位置。

但一个时辰过后,首先提议找人的恋殊,再也不认为冒着大风大雪,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人是件容易的事了。

跟在绛棠身后找了无数个地点,整个人已经累得不想再动的恋殊,气喘吁吁地看着走了那么久,脸上却找不出一丝疲累。而且天生就不怕冷的绛棠,再次在一户看来家业颇大的人家的围墙边停下来时,终于忍不住拉拉她的衣袖。

“姐姐,你确定这次找对地方了吗?”日头就快下山了,再找不到,她们恐怕就要挨着大雪餐风露宿了。

绛棠不确定地蹙着眉,“好像不是。”也不知道这张地图上的地址写得正不正确,在这附近找了这么久,她就是没找到聂府的门牌。

“那……”

她无可奈何地宣布:“我们又迷路了。”

或许她们不该离开那间逢仙楼的,这下在这座偌大的金陵城里,她该上哪去找那个放她鸽子的聂青冀?

“又迷路……”恋殊气馁地蹲在地上,怎么也不肯再多走一步路。“我不找了,我的脚好酸……”“大庭广众的,你给我留点颜面。”绛棠一手拉起她,轻敲着她的额际训斥,“记住,等会找到聂府时,你可别在人前也是这个不端庄的样。”她还想给聂府的人留个好印象,可不能因这个不争气的妹子而坏了她的面子大计。

恋殊翻着白眼,“好好好。我会做好你的面子的……”淅沥沥的水声,节然有韵地响着,划破了风雪中的寂静,水滴泼洒在物体上所造成的回响声,让站在原地重新研究地图的绛棠忍不住抬起头来,微偏着螓首,按声四处寻找起那不寻常的声音来源。

“姐姐?”恋殊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的举动。

她抬起一手,仔细的侧耳玲听,“你有没有听到某种声音?”

“什么声音?”恋殊扬着眉、好奇地与她一块拉长了耳朵。

“水声。浇花洒水的声音。”那种每日都会出现在她噩梦里的声音,对她而言再敏感不过,只要她听过一回就忘不了。

“啊?”恋殊意听愈狐疑。“大雪天的,会有人做这种事?”是哪个人有毛病,会在这种季节做那种吃饱撑着的事?

绛棠驾定地点头,“嗯,而且好像愈来愈近了。”随着那泼洒的声音逐渐接近,她几乎可以确定那水声就近在她们身边的这座围墙后。

她的眸光轻轻地流转,将视线集中在身旁这座围墙的后门上,总觉得仿佛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一种没来由的悸动,轻盈地跃上她的心头,像是早已熟稳又似前所未有的期待感,让她的心跳得飞快,就不知掩藏在门后的人事物,为何会挑起她的这种感觉?

水声稍歇,那道褚红色厚重的后门,在绰棠等待的目光中缓缓开启,一名手提水捅和执瓢的男子,在雪地的反光中,一身青袍素服的走进她的眼帘里。

他漫不经心地扬起头,在目光与她交集的刹那,他脸上的神情似是有丝怔然,而后他的一双眼眸忽然亮了起来,但就在眨眼间,他忽地转动手中的水瓢,舀盛起一瓢澄净明透的水,出手甚快地就朝她泼了过来。

当那瓢沁心冰寒的水泽吻上绛棠的脸蛋时,那份淋在她脸上的冷意,和措手不及的讶然感,既像是那个每日出现在她噩梦里的情景,又像是在很久以前,也曾有人对她这么做过似的,令她在震惊之余,为了那份感觉,好半天没办法回过神来。

泼水的聂青翼,首先恢复了神智,万分不解地低首看着自已闯祸的掌心。

向来只为植物浇水的他,为什么会对这女人浇得这么顺手呢?

他本来并不想做出向女人泼水这种缺德事的,只是在见到她那张雪色的面容时,也不知怎么的,他克制不了自己的双手,而且将水浇在她身上的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种与老友重逢感,不但令他全身上下舒畅不已,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满足感,徐徐地盈绕在他的心头。

天际落下片片雪花,在这悄然无言、两厢静望的片刻里,那落雪的音律,听来格外缠绵悦耳。

一旁的恋殊整张脸都被此情此境吓白了,瞪大了眼看着此刻脸色看来骇人到极点,差点就快在芳容上结上一层冰霜的绎棠。

她慌慌张张地大叫:“姐……姐姐!”

深深吸吐着大气,试着想忍下闷在她肚内滚滚怒涛的绛棠,一手轻轻推开花容失色的恋殊,先是低下头秀气地吐出那些飞溅至她口中的冷水,再冷静地拔去发上的水珠,缓缓抬起螓首,一瞬也不瞬地篁着这个刚才似乎还在门里头洒水或是浇花,而下一刻开了门便二话不说,当头就泼她一瓢冷至骨子里的冰水的男人。

一个让她看了就觉得恶心的男人。

见鬼了,这男人怎么长得那么恶心?

绛棠大惑不解地盯着眼前这个浓眉大眼,有些霸气、带着有些小奸小坏笑意的男人,在他那张狂猖不拔的脸庞上,她所得到的不是令女人深深吸引而沉醉的感觉,而是那每每在噩梦中被灌水灌到饱得想吐的恶心感,在看着他的同时,她总有种看到了一片汪洋的错觉。

聂青翼灼灼的目光,饶有兴味地停伫在这名因水润泽过,而此刻显得晶莹剔透的人儿身上。

颗颗水珠顺着她雪白的面颊往下滑动,那样缓慢的滴淌,在流经过的脸颊上润泽着她白皙的脸庞,令她整张小脸都因此而透亮了起来,青烟黛眉、水灵澄眸,在水光与雪光的映照下,格外地清新淡雅,她连唇色也是淡淡的,像极了一株没半点颜色的花儿,淡雅淡,却是干净灵美得不可方物。

他的脑际飘掠过一抹影像,他看见了一株雪中亭立的花儿,雪似的梅,香气袭人。

他的眼眸悄悄自她的面容上挪开,滑移至她的全身。他暗自估量着这名身高犹不及他肩头的小巧可人儿,不一会,一抹邪坏的笑意在他的唇边漾开了来。

他理所当然地扬起手中的水瓢,将里头剩余的水全数自她的头顶上淋下。

“多喝点水,长得高些。”看她这模样,年纪约莫也有二八方华了,据他的标准来看,是矮了些。

绛棠紧咬着牙关,“你……”先前那次她还可以不计较,可这次他又浇得这么顺手,他是把她当成花还是草?

“我知道你很感激我的好心,不过你也不必太感动,我向来都是很乐意助人的。”

他还一副大恩不必言谢的表情,落落大方的朝她挥挥手,“好了,天气很冷,喝够了就快些回家。”

丝毫不给绛棠任何反驳的机会,聂青翼把话说完后,脸上挂着功德圆满的笑意,脚跟一转,踏进了门内关上了后门,又在里头的庭院四处浇起水来。

“他……”恋殊直楞楞地瞪着门板,一点也弄不清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是在想什么。

“好恶心……”绛棠两手紧紧捂住小嘴,终于再也忍不住腹内那股欲呕感,根本就没时间去理会那个古怪的男人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做。

恋殊担心地望着她的脸庞,“姐姐,你没事吧?”连连被浇了两回,也难怪她又会犯起那个毛病来。

“我们走……”绛棠气虚地拖着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赏她一堆水的地方,好来杜绝她体内的不适感。

“我看……”恋殊的脚步才走没多远便突然停顿下来,并且回过头来有些同情地望着她,“不用走了。”

“为什么?”

“因为,你刚刚被浇对了地方。”恋殊一手指着她身后以红漆正正地书写着“聂府”

两字的后门门牌。“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聂府。”

染意迟定看着一径坐在大厅椅上跷脚喝茶的步千岁,端详了他的表情许久后,仍是不解这名听到老友有了未婚妻,便跑来这里凑热闹的步千岁为何笑得那么开心。

她两眉微敛,“千岁,你的笑容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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