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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你没商量-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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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到底”四个字果真威力无穷啊……红笑歌感慨着。没想到这个以前还拿刀在她眼珠前比划的男人居然如此大度。绝子绝孙这么重大的问题也可以既往不咎。心头荡上丝疚意。蹙眉一想,便又豪爽了一把。“算了,反正早晚得习惯,晚习惯倒不如早习惯——咱俩都睡床吧,你别嫌我睡相不好就行。”

说了就做。两个枕头中间还特地拿被子隔出来条界线,避免她梦中打人,发生不必要的流血冲突。她觉得自己这办法不错,还得意地指给他看,“我一般醒来就天亮了,所以我睡里头。你喝水起夜也不用怕踩到我……以后我们都这么睡吧。”

“以后”这两个字像记重拳,击得紫霄晕晕乎乎,完全没留意全话所透露出的重要信息,唇不由自主就扬出个美妙地弧度,“好。”

红笑歌起先还有点怀疑紫霄的大度是引她上当的陷阱。可细细端详他的面部表情及眼神之后,凭着多年的看人经验,终于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羞耻。心头大石落地,忍不住暗暗咂嘴赞这男人胸襟宽广,简直让佛祖都感觉自惭形秽。头一次撇开偏见将紫霄重新打量一回

虽有血缘关联,他与紫因却是全然不相像。瞧他剑眉飞扬,眼角平直,可隐隐现出几分傲气;颧骨微凸,眼窝微凹,线条如刀劈斧凿出来的一般,稍嫌硬,惟硬得有味道;唇瓣微红,嘴角微垂,不笑时蕴了冷意,笑起来却漾出温柔无限。

而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白衣这种东西,本就有些阴柔的味道。女人穿白凸显俏丽,男人却得一身皂(黑),才能现出阳刚之气。譬如紫因地五官本就柔和美好,着了白衣,那飘逸中透出点慵懒,美虽美,却不够男子气概。可换了紫霄,却能将阳刚压住阴柔,穿出种霸气。尤其行动间,矫捷似豹,那结实的身体像是随时会从衣服里跳出来一样,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剥开那衣裳探个端的,只可惜红笑歌的目光飞快地掠过他的下身,情不自禁就叹了口气。说来说去,还是自己造孽。一念之差,竟害了个大好青年。要是早知道因果循环这么灵,打死她也不会把过错推到他头上去……但说这些已经太迟,还有相守一生那么漫长的时间,不想个法子解他胸中郁气,将来受害地还是她自己!

忽然发觉紫霄被她盯得有些局促不安,愧疚之心更是大起。脱了外袍随手一扔,胡乱甩脱鞋跳到床上,拉开其中一只小屉抓出包东西,就神秘兮兮朝他招手,“你来,有好东西给你!”

紫霄瞧她像只兔子样上蹿下跳,忍不住莞尔,心内的那一点紧张也慢慢消失。坐到床边看清她手里的是包蜜金桔,飞扬的剑眉几乎拧成个倒八字。

他最讨厌甜味重的食物,对蜜饯这种甜不甜咸不咸的东西更是敬而远之,且那蜜金桔气味异常的大,激得他胃里直泛酸水。此刻见她一脸期待,又不便扫她兴致,只得伸手去接。

红笑歌急欲消除两人间的隔阂,立马拈了一颗送到他嘴边,“很好吃的,我不吃这个晚上睡不着——惜夕买的,绝对无毒。”自己当宝贝,就认定别人也稀罕,真正霸道却不自知。

她地手指头差点直接戳进他嘴里去,那满眼满脸地期待让紫霄不忍心拒绝,强迫自己张口接下。仍是觉得恶心,压在舌根下半天不敢咽口水。

他的痛苦,红笑歌自然不知。自己吃一颗,又递过来一颗,“味道不错吧?我都不信这世上有人会抵得住蜜金桔地诱惑。”

破笼卷 第五十二章 私心

同样的东西,对有的人来说是琼浆玉液,而有的人就会觉得是鹤顶红。紫霄还来不及偷偷吐掉嘴里的蜜金桔,就又无奈地再次接受了红笑歌的好意。

问题是这好意没完没了——她很是公平,你一颗我一颗分配均匀,大有不把整包蜜金桔吃完绝不罢休的势头。还怕自己吃得太快,递慢了会有小气的嫌疑,出手堪比闪电,容不得紫霄有半点犹豫。

紫霄强忍恶心,指节攥得泛白,太阳穴畔的血管也突突地跳,不知不觉腮帮子就鼓作两个大包,很有做黄金仓鼠的潜力。

红笑歌终于发现不对劲,笑着拿黏糊糊的手指来戳他脸,“都存着干嘛?蜜金桔没了还有杏脯呢。我这儿别的不多,就蜜饯多!”

他一听差点昏过去。也不晓得自己哪来的勇气,喉结艰难地上下移动,硬生生把嘴里的东西分批咽下去。眼泛泪花,还得挤出个笑来,“其实我不是很喜欢一次吃那么多……”

“哦!那行,那咱们留点明儿再吃!”她飞快往嘴里又塞了几个,这才小心翼翼地把纸包放进抽屉里。转眼却又开了另一个抽屉,笑容里有点讨好的意思,像个殷勤推销的服务生,“要不要来点糖瓜子?糖炒花生米和糖炒核桃仁也有——不用怕上火,多喝点茶就没事了!”

她这床是百宝箱吗?怎么藏了那么多甜食?紫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真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苦笑着坦白,“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吃太甜的……”

话没说完,红笑歌立马笑了,“没事,我这儿还有包芙蓉糕,不是很甜,绝对适合你。”又指挥道。“桌上有薄荷蜂蜜茶,你拿过来我们就芙蓉糕吃——放心。清热解暑,不会太甜地。”

紫霄顿觉天旋地转,正要再来个“其实”,她已经不耐烦地跳下床去把茶壶茶杯拿过来,“反正这么早也睡不着,我们边吃边讲鬼故事吧。”

这是她借鉴某些目的不纯、带女朋友看恐怖电影的男人的经验,进而创出的增进**友谊的好办法——吓一吓。叫一叫,抱一抱,既可转移注意力,又可以拉近两人距离。恋爱中的人可以更进一步,有嫌隙地人也能尽释前嫌,真正绝世妙计!

紫霄杀人最是爽利,可叫这个毫无想象力的人编故事,那等于是要他地命。甜食加鬼故事。弄得他简直要抓狂,嘴巴却不听使唤地吐出来个“好”字,只为换她一个开心的笑脸。

一面痛恨自己不够有勇气,一面却为着她的笑容心花怒放。还好红笑歌为了达到恐怖效果,让莫礼清带人进来熄了宫灯,只留着桌上那盏鱼跃龙门状的铜灯。光线大暗。紫霄吃不吃她也不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红笑歌一旦不弄心计,就是一话篓子,天生说书人的料,根本不给紫霄插嘴的机会。于是茶话会结束的那一刻,其实也就是她困到舌头也打结地时候。虽然鬼故事效果不佳,她眼皮也直打架,起码的礼貌还是没忘,“今天和你聊得很开心,明晚我们再继续。”最后几个字含糊不清。但依旧令紫霄不寒而栗。

说实在话。红笑歌的睡姿确实不怎么样。全副武装不说,还手脚并用抱住被子蜷成球状。像是抱着自己心爱玩具的小孩子,入睡也舍不得撒手。大约真是累极了,头沾枕头不到一分钟,她的鼻息就渐渐沉下来,之前那句“不习惯同别人一起睡”说了等于没说。

对于这只前不久还警惕性十足,转眼间就毫无危险意识的小白兔,紫霄只能报以无奈地苦笑。一直以来习惯了照顾弟弟,受不了屋里那么邋遢,也就习惯性地替她收拾残局,又怕她光捂肚子不顾背会着凉,把自己的被子也奉献掉。

蜜金桔的气味残留口中久久不散,胃里仍是翻腾不休。他经此折磨,哪里还能睡得着。何况朝思暮想地人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儿,谁晓得明天一早起来她会不会就翻脸不认帐?所以趁此机会多看两眼也是好的——与醒时那种张牙舞爪腹黑到家的形象相比,红笑歌安静甜美的睡脸确实稀罕无比。

隔着“楚河汉界”守着熟睡的红笑歌,紫霄有种前所未有地安宁感,腹中的不适似乎也可忽略不计。

若是红笑歌能亲眼瞧瞧他这种痴样,必定封他为标准“望妻石”。可惜她这一日经的事足够写本书,心绪起伏落差太大,是个铁人也熬不住这么折腾法。

但,人是睡了,却挡不住梦来袭。日间的压抑若不能及时得以纾解,就只会将深埋着的不堪回忆再次引爆。不幸的是,红笑歌属于后者

紫霄呆望了她不知多久,胃里的不适感也终是消弭殆尽。正昏昏沉沉有了点睡意,身畔却传来一种古怪的“格格”声,声音极低,像是有人想说话却被扼住了喉咙,寂静中更显突兀,不禁令他毛骨悚然。

鉴于紫霄对糖类食品的痛恨,第一反应就是红笑歌中毒了。急虎虎扑过去一看,她脸色却也算正常,只是满头大汗,眉头紧蹙,眼皮微颤,表情痛苦异常——典型被噩梦魇住的症状。

紫霄禁不住松了口气。看她难受地样儿,心里也难受起来。伸手打算推醒她,谁知手还没沾到她地身子,她蓦然出声,语调又急又快,完全不带标点符号。紫霄吃了一惊,分辨半天才晓得她在说,“我没做错事,你们为什么不要我?”

没等他琢磨透这是什么意思,她的下一句又蹦出来,“不要我,为什么要生我?”

这些话没头没脑,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听得紫霄莫名其妙。就好比有人做梦突然报出串数字,若是七个,就刚好买彩票。可多于七个,听地人就难免有些糊涂。

好在噩梦无止境,红笑歌安静没多久,又爆出一句,“你杀不死我,总有一天就会死在我手里!”其后痛苦之色稍缓,不再发出呓语。

这句话虽然一样是指向不明,意义难定。但综合前两句,紫霄还是大概弄清楚了这其中透露的信息——红笑歌不仅被爹娘遗弃,还有个不死不休的仇家!

这结论让人大跌眼镜,且红笑歌人前总是威风八面,若非有这机缘得悉天机,紫霄还真当那种刁蛮脾气是她被家人宠坏了的结果。

油就快耗尽,火苗半死不活地伏在灯盘上喘息,但足以映亮紫霄那陡然冰冷的眼眸。睡意已然全无,他沉默着。她为之痛苦的真相,令他胸中燃起怒火,直灼得心阵阵疼痛。耳内却似有个细微的声音用种难掩兴奋的语调,在悄悄对他说着话——“她不是无所不能,她也不是高不可攀……她有说不出的苦,她需要你保护!只要替她夺得这天下,你和你弟弟……从此便不用再听令那个污秽的家族,你也不用再受那等侮辱!”

破笼卷 第五十三章 辛苦的贼

“她不是无所不能……”那声音似无数小蛇钻进紫霄的心底去,激起种奇异的甜蜜,竟压过了怒意,令他身不由己地跟着重复。

油尽,灯灭。屋内蓦地沉入深重的黑暗中。突如其来的漆黑让他陡然清醒,意识到那些话的含义,不自觉便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他心里竟是一直在盼望见到红笑歌凄惨的样子吗?

聪颖、美丽、衣食无忧、父母双全,生来便具有皇族血统,两千八百多年来唯一未被红家诅咒夺去生命的女子,六岁就能惊动素未谋面的皇上亲遣紫幕言赐予她“如朕亲临”的金牌……仿佛永远都会一帆风顺的人生,所以她总是一副不需要人保护的样子。

就算留在她身边,可以离她近一些,就算她明白他的心意,说要对他负责到底,但他依然感觉自己的存在毫无用处,直到现在黑暗似乎能给人莫大的勇气,紫霄慢慢俯下身去,轻轻撩开红笑歌被汗浸湿的额发,于她的额上印下一吻。唇上沾染了她的汗,这个素有洁癖的男人却不觉厌恶,轻舔唇瓣,细细品尝。

咸里带了丝丝的甜,还有种奇异的芬芳,像是……像是蜜金桔的味道!他的唇角不自觉地勾出抹温柔笑意,心中暗想,原来蜜金桔也不是这般难让人接受呢红笑歌依然睡得很沉,毫无反应。这令紫霄大为放心。嘴角残留的芬芳yin*着他再度靠近——眉梢、眼角……一路滑向她地唇。不懂得深入,只蜻蜓点水般轻吻她的嘴角。

许是袭击过于频繁,红笑歌蓦地低哼一声,吓得他立马卧倒,闭眼装睡。过了许久不见有动静,方敢睁开眼睛。自己也不晓得为何突然这般胆大,居然又朝她的唇凑过去——那样甘香。那样柔软,情不自禁就含住了轻轻吮吸。

红笑歌受此侵扰。烦不胜烦,迷迷糊糊中伸手把他的脸一推,嘴里还咕哝道,“讨厌!紫因你别闹!”抱着被子翻个身,继续梦周公。

醒来的时候天微亮,她浑浑噩噩全记不起到底梦见了什么,只觉口干舌燥。脑袋像被大象踩了一脚,轰轰地痛。光脚下床就着剩茶喝了几口,这才发觉不对劲——床上没人,两床被子仍挤在一起,维持着她出窝的形状。

红笑歌满腹狐疑地从里间寻到外间,连衣柜里、床底下都看了一回,才确定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这么早就去练功,还真是勤劳啊……”这个还不知道自己一天内伤害了两颗纯情少男心的女人啧啧赞叹着。推开窗深吸口新鲜空气。又觉身上粘腻难以忍受,拿了替换地衣服就出门去泡澡。

待一身清爽回转来,早点已摆上桌,却仍不见紫霄的踪影,忍不住就皱起眉来,“练功练那么久。难道走火入魔——莫礼清,叫几个人去找他回来!”

回想起紫霄离开时,周身散发地那种杀人于无形的强大气场,侍立一旁的莫礼清不禁打了个冷战。小心翼翼地瞥眼红笑歌,未发觉她的神情有异,心里就犯了嘀咕——难道激怒霄莲华的人不是公主?

当下便如实禀报,“公主,霄莲华半夜就走了,瞧着不像是去练功的样子……”又飞快转移话题,“皇上有旨。今日辰时三品以上京官及五品以上命妇皆要素服至景阳宫行奉慰礼。而现在卯时将过,公主也该做准备了……”

“知道了。”红笑歌顿时胃口全无。不耐烦地摆摆手,“我去雅鹿斋瞧瞧就回来——不用跟着我,我有分寸。”

她唬起脸来颇有威势,莫礼清哪敢再啰嗦?眼睁睁看着她潇洒出门去,只得暗暗叹气。好在红笑歌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回来胡乱吃了些东西,就老老实实换上麻布套装到景阳宫去了。

这一日景阳宫里不仅殿顶俱白,连通往正殿的路也拿白布铺过,更有大批白衫白包头地宫人们跪在大道两侧——上下齐白,更是白得刺眼。

红笑歌简直怀疑自己会因此得雪盲症,不时揉揉眼睛振作精神。等进了灵堂,白绫飘飘,白布覆棺,更是一阵猛揉,直把眼睛眼眶都揉得发红——歪打正着,还被红子安和红子易大肆安慰了一把。

红少亭本该等一干人等到齐才大牌出戏,因着她那天的言行举止,难免有些担心,特意提前来巡视。虽不见她泪如雨下,但眼圈红红也算很给面子,当下龙心大悦,连两个儿子也沾光被拍了一回肩膀。

大腕一退场,红笑歌就有点想撤走的意思——眼睛疼不说,让她等着看侩子手来演爱妻情深的戏,她真怕自己会忍不住生出送红少亭与淑兰去黄泉相会的心。

但红子安和红子易纠缠不清,硬要她“不管多伤心,再熬熬就过去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何况人死恩怨了,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可一听红子安说奉慰礼按例是三天,她还是怎么都不愿陪着演完这出戏。

正大光明退走当然是不可能,红笑歌只得使出屡试不爽的尿遁招,欲甩开这两块牛皮糖再想脱身之计——刚跨出门去就差点撞到人,条件反射正要道歉,那人却一把拉了她往殿后走,“快点,我快忍不住了。”

这声音太熟悉,闭着眼她都知道这莽撞的男人就是昨晚上那只败兴地诱受!红笑歌顿时一脸黑线,却不由自主地跟过去——基于前一晚的事,这句话显得意义不明,很难不叫人浮想联翩。

但待紫因站定,红笑歌才发现自己的超强想象力有多可耻——这男人媚色全无,眉间还硬生生拧出个川字。若是咬住下唇的贝齿再用力些,恐怕一会儿白衣就可以当桃花扇拿出去展示。

“你这是闹什么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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