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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玉如意-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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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安氏的安排。

我听了也只是微微一笑。慢慢将安氏出现前后的所有事情连着想了一遍,渐渐理顺,便使了最不平的竹玉同沉静的松合亲自前往,去那个如意阁去请人。

沉不住气了么?

只是听说繁生一进园子就在那女人的房里,还没出来。

沐浴更衣,穿戴整齐。

铜镜里,那妇人恍惚,沉默。

比气势比富贵,我不屑。我只是知道,繁生终于嘱意于一个女人了,下意识的,将鬓角抿齐。

我紧张了么?

……我只是知道,无论如何,我比她老了。

丁辰。夏至

我……似乎迷恋上了那种感觉。

……

从拍下她的那一刻起,我仿佛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不过,很美妙。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再尝一尝那种极致的味道。像个……初试禁果的毛头小子!

抚额凝滞--

人生过半,妻子倶有,财囊金箔物华天宝,甚至我不屑的庄王府第五子的地位……还有什么是不满足的!

有个缺口。

或者说,想去填补缺口的浮肿膨胀感。

浮生若梦。我恐怕当时并不清楚,第一场梦已经涣然消逝。

--那情况缓慢的几乎消磨掉我一生的时光。多少年以后想起,我始终有一种隐隐的痛,挥散不去。逼得我不能回首去想,自己三十年到底在做些什么。

可也快的我找不到终结的那个点,一倏然,已经抛却前尘。

将她弄到我的身边,一下子竟然我平静了下来。

慢慢的踱步在书房里,有一种悠然自得的满足与试问谁敢的得意。

事后冷静下来回想那一时刻我的神态,应该是像个得了甜头的无知小兽,充满了洋溢的精神,英气勃发。

很少能用到这个词来形容我。

珠老哥说我总是暮气沉沉的比他还老,总是想方设法的给我塞女人,美名其曰“滋润”。

我从不缺女人。

连杜氏,都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丫环送到我的床上。

我也不怎么拒绝。

只是这一回,我是自己想要了。

临走之前,我无所顾忌的同那个看似娇美实际充满了爆发力的小女人纠缠无数,当着下人的面我们肆无忌惮的亲热,她那种根本不在乎众人目光的模样,更加激发我要她的冲动。

抱着她直接进了里屋,狠狠地贯穿驰骋。

从未有这般精爽,到达心底的快感!

三十年来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是可以这样快乐的。

--原来同女人之间,是可以快乐的?!

又一个奇怪的论断。

我离开并州往南方走商货。

扬州的宅子里传来消息,周氏有了孩子。我挑了挑眉,那似乎是个比较好看的女人吧?

从不会为女人停下脚步。

况且西北的局势一日三般变化,我没有过多的时间浪费。

往南疆走了一趟,再往蜀中贩货。

粮米、药材是我起家的手笔,尽管西域精美稀罕的物什一件件从我手中流出,赚取的何止成千上万。可我总也停不下来。我需要焦心焦虑地看着那笨重的粮米货单、紧俏的药材珍藏运进运出。

艰难出商,在路上,风尘仆仆累到不能,或者心才能沉下来。

是在躲避什么,沉了如此之久的我,早已无心探究。

这一回,我在路上整整走了半年,六个月,离去的时候莺飞草盛,翠鸣燕影。回来时候暗涩黑白的基调,她却不在我为她布置的小院中。

听说是搬了一处暖和的地方。

身披玄色鹤麾,沿着扫干净落雪的台阶一级级上去。竟然是心潮澎湃。不知什么时候双拳的中心,沁出热汗来,我兴奋得嘴角都勾出笑意。

那个娇气的小女人将会怎么迎接我呢?

这么一想,我脚下越发有劲。

房内还氤氲着某种暖暖的香气,好像是她甜甜软软的味道,却又记不清了。有一种极美好的心意跃跃而出--

可,床铺凉,娇人儿不在这里。

我先是无可预料的一阵巨大失落,而后才是愕然于这个女人竟然不在?!

瞬间沉下脸,扯掉烦人的大麾,倒头就睡在那香喷喷的床上,看见有丫环想要阻止我这样粗鲁的行为,我越发的不开心,鞋也不脱的蹭在柔软的被褥里头,狠狠的将自己一身臭汗擦在上面--

撒气……撒的这么小气。

我现在想起来,都禁不住脸红了,怎么能像个傻子一样的,以为用她最隐私的物用来撒气就能得到平衡了呢。

可真的,我在她日日睡着的床上,静幽香入骨,躁动渐渐安静了下来。

倏地从床上坐起,看着被我捣乱一气的小卧室,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与驽笨。

大步走出房,随便指了一个丫环给我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换过,一丝痕迹不准留下!

随后背着手走出院子,望见小丘山对面的云台。

台榭之下遍地生春,红梅摇曳,樱樱的,竟真的好看极了。我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些略带晨雪的梅瓣,心旌荡漾。像她在我身下含怯不能自抑的咬着的唇,仰弓着身子胸前娇挺的艳丽红……

记忆如此清晰!

我情不自禁的随意走到那边,梅山小路从中间歪歪扭扭的曲折,蔓延。

走了上去。

有人慌忙的丢下手中的活跪下磕头。

我自然而然的从下人们空出来的路走了进去。

小小的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除了那小小的赏梅苑中,时不时传出的轻浅笑声。柔柔的飘在空气里,都要化了。

我却没由来的冷了下来。

谁也不看,直接进了房内,几个大丫环显然一惊。

莫不是方才我走的太快,她们来不及通禀?不及细想,掀起帘子就进了里间。

谁想淡淡梅香味扑面而来,润润的。

她带着慵懒的倔强歪在睡椅上,美目微合、微张,以一种怪异的情态看着我。--我却觉得十分不自在,头一次被这样子像个什么似的被打量,怪刺刺的。

脑子的转换有一些迟钝。

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笑了,很欢喜的模样,那种眉目之间直接的快乐简直让我以为方才的不舒服是一场幻觉,很受用。

可我还是沉着脸,冷冰冰看着她,随手扯下身上披着的外套,甩手扔在绣锦铺设的圆桌上。还责声斥她不懂规矩……呵,我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如此有趣,像个吃不到腥的猫儿一般,见着什么都想抓刺上去,划破出气!

还好她当时被我吓哭了。

我才扔掉自己心虚的伪装,皱起了眉头。

才那么小一点儿,受过最大的委屈也就是被扔到那个地方生灭……

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揪心长长吁气,还好,还好遇到了我!

想必当时她已经将全副身心都交与了我罢,所以我恼了,她就那样不知所措,带着委屈与倔强,吓得甚至不敢碰我伸向她的手。

慌乱地抹着眼泪。

娇气的让人心疼。

也让人生气。

多少个日日夜夜里我都还能清晰地记得,当时掩饰不住的惊诧:她红红着眼睛掀开被子,柔柔弱弱地从床上下来--

那样精美的身子,居然生生冒出来一坨肉,鼓囊囊的将平滑柔嫩的小腹凭空伏起,圆滚滚的--

我真不知道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不是没有过孩子,杜氏有了我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我也只是欢喜了一阵子。却不似这一刻,竟有一种将那裙袍掀起来仔细瞧一瞧,探手爱抚的冲动。

想看看那地方是怎样的……诱人。

如此孟浪!

我不觉得有什么是不妥的。

当下就抱起那个期期艾艾的小娇人儿上了床,解开她层层叠叠包裹的衣裳。

深深吸气。

丁巳。小暑

小心抱着那个软得几乎要化掉的小东西,我发现自己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如果这是我的儿子,那该有多好。

京城这一程走得很快,王妃一年比一年憔悴。我总觉得她每次看我的时候都好像在看别的人,那种目光让人不寒而栗。我更加不想多呆。

通过哥哥们的手段,我顺利的拿到安氏的籍录,以万金的代价,将安氏“娼籍”换作平民身份。薄薄的方纸红印。

多年之后我再来想此时我的作为,仍旧要扼腕叹息。

你只为让繁生又欠你一情。

涵哥儿收入自己名下却不亲自带养,已经得了那二人的亏欠,此刻你这样做无非是将这份人情做得更彻底一些。

只是,终究这样,是为了什么?

繁生能给我的已经全部给我,我还在妄想什么呢。我们最近的时候,那颗心简直触手可及……你仍旧没有得到。如今平平淡淡,还能怎么样呢。

我将那份纸契收好,束之高阁。

从京城回来,我们在扬州城的会馆汇合。再次见到安氏,似乎比之前并州见面时候更添了几分娇美。

那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却微微一笑,接过她的拜见,送回繁生手中。

繁生仿佛不觉有它,男人天生主宰着女人的人生,是天理寻常,我不能嫉妒。

他夜夜都歇在安氏的院子里。

我不闻不问。

老夫人私下担心,也会问我,“你这是何苦。”

当年蓝田过后,繁生同我叩拜奶娘,称呼“母亲”自此奉养天年。

我心中也始终不能理解,为何对于其他女人我从不拖泥带水,可一到安氏身上,就怎么也没有了手段呢?

苦笑同老夫人道,“我没什么可同她争的。”一个女人之于丈夫所能拥有的全部--除了他的爱--我都有了。要争也是安氏同我争。

安氏最聪明正是如此,从来都与我服低做小安安分分。安分到精明如我也找不出差错来。

她牢牢捏着繁生的心,我根本无能为力。

聪慧如她,只这一样,便足够了。

我开始羡慕孟氏那个十分聪慧却从不争锋的女子。

她甚至亲眼见过繁生同安氏之间的温温馨意,可我从未在她脸上见到任何情绪。分毫没有差错。--也正是这个名份卑微的孟氏,同安氏走得最近。

我试图让柳氏寻究其中的原因……那个结果,我沉默了好久。--孟氏之所以不争不乱,是因为她心中另有其人。

那么与之心意贴近的安氏呢?!

我惊异于我敏感的思维,或者不是这样的。只是巧合而已。

思虑回溯--

并州大宅时候,我告诉安氏涵哥儿要收入我的名下,繁生便过来找我。

我按下心中的波澜,细细打量着,从他光涣英俊的神采里不难看出,之前那两人是怎样的缠绵过。

且不说安氏唯唯诺诺从我这里离开,一声不吭全然接受我的打算,出了这门很快就找到捷径,明明白白的把支配女人人生的男人推到我面前,叫我这般难堪却只能隐忍。

而他,我的丈夫,前一刻同别的女人欢好,转过身又带着那个女人身体的味道,为她与我求情……

叫我情何以堪!

临近金陵邑,我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声音,松合一面替我捶着腿一面道,“金陵王妃遣人去如夫人那里送了些重礼,同您的贺仪规程几乎不差--”

我睁开眼,看了欲言又止的松合一眼,笑道,“哦?打听的这么详细。”

松合垂下双眸,轻声道,“主子他……太过分了。那个女人怎么能跟您一样!”

我摇头,抚上松合的手叹息,“你记住,男人从来都是这样,即使不是安氏,也可能是其他人。至于礼程之类,不过云烟何必在意……你是担心安氏身份娇贵,或者年轻恃宠?”

松合抬起头,清秀的眉眼里全是不解,“奴婢不懂,您明知她--”声音突然停下,幽幽颤声道,“婢子们替您不值。”

我不再言语。

安氏虽沦为贱籍,却仍旧高贵。因事下祸,可说起来,安父为新朝清贵,母族山东谢氏更是在我京兆杜氏之前--前朝甚至谢氏推拒皇家公主不取,而宫廷莫可奈何!

她担心的,未尝不是我的结点。只不过我稍微可以放心的是,安氏不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她的野心很直接的就是繁生。

而得到了繁生,这个名位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

回到府中,我精心安排了牡丹亭那边的小筑与她住。

前后均是绿丛花海,十分清雅别致,且再无旁的小院惊扰--繁生很满意。也正是切了他的心意,两相其好我怎能不成全。

竹玉自从在并州大宅那边因为安氏的称呼问题惹怒了繁生,我便将她安排在后面做细帐,同柳氏多相处。

梅阡倒是同那个末蕊丫头相谈甚欢。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菊弈是她们几个中最小的,也是最谨慎的。她看出了其中的名堂,却不作声。我小心将她藏起来,或者是个可用的人才。

老夫人再次受症病倒之后,一接到凤章传回来的消息,我焦急的直接闯进繁生休息的地方。

像极了要去抓奸的模样。

推门的手掌有一点颤抖,心跳的快极了,我,在怕什么。

推开门,里面有些慌错的安氏衣衫整齐立于门边,被灯火倏然刺了眼,微微别过脸眯了一刻,繁生也穿着内袍从里面出来,面色焦虑问我出什么事了。

如此情景,也本该如此。

我却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至少,不要在我面前亲热。

不要连最后的喘息,都不留给我。

苦笑一声。

看着繁生的目光总是在她身上,淡淡的相随,深切地注视,或者只是轻轻一瞥,我都止不住想要颤抖。日日想见还不如就让他们在外面,如何亲密都与我无关。

并州我安排了小钟氏,那也是个妙人儿,却连安氏的皮毛都伤不到。

我再调教了何氏,同样精明谨慎的女子,仍旧无功而返。

反倒不经意的一些传言打动了我的心。

安氏的聪颖与定然超乎我的想像。她只有浮雅那么大的年龄,却浑身浸透着一种特别的气质,是非有经历而不能达到的旷然。那一段经历我自然是心中有数,只能说她命舛多虑,终要耽于生计的结果吧。

我于是苦口婆心的同她推心置腹,她浅笑嫣然,垂首称是。我语重心长与她交心交意,她仍旧应而不问,全然任我作为。

无可奈何。

她那样一个女子,所凭恃的,只有繁生的心意。所以我无论如何,她都有本事在繁生面前轻轻化解,消弭于无痕。

我该怎么做才好。

汇哥儿的动静给了我启发,那个叫做箴儿的丫头成了安氏与众房分界的导火索。

繁生纠起前后种种错重重的罚了汇哥儿,连带柳氏也甩了极大的面子。从未有过的怒火。

钟氏因小玉在不该当的时候有孕,也心有戚戚--

我很奇怪安氏有什么能耐或者用了什么言语,让繁生发如此大的火气,如此重手。

当然,我不会为那些与我无关的人求情。可我也更加放重心思,她是个人物,就连我都没有本事点燃繁生的怒火她居然做到了。

真相大白,是梅阡从安氏那里带回来的。我始终噙着一抹笑意,很值得人玩味。

她当时什么都没对繁生说,甚至连哭诉都没有--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我轻轻啜饮香茶茗露,笑道,“咱们爷什么时候这般被人下脸子,也只有安氏有这个胆子。”

松合等人自然是愕然无语,谁能想到像繁生那样的铁面神,竟会被一个小女人抓挠的团团转--莫非是不能上她的床了,所以气急败坏?

那是怎样的境况呵。

我发现我不止茶水晕圈边沿的指尖会颤抖,连心,也渐渐的不安。

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她并不漂亮,却极其耐人味道,天生不可贴近的尤物--沾身便是蚀骨销魂。肌理之间恐怕美艳如周氏也不及。

所以我总是相信,在床上,她极完美地抓住了繁生的身体,让他尝尽美味而不能自拔。

可事情在这时候发生了偏转。

繁生不是什么善类,对于女人,要与不要从来都有自己的主意。这一次,他被她那样的对待,甚至被轰出门的灰头土脸,不仅不恼怒,反而掉头重罚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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