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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玉如意-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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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生不是什么善类,对于女人,要与不要从来都有自己的主意。这一次,他被她那样的对待,甚至被轰出门的灰头土脸,不仅不恼怒,反而掉头重罚了自己的长子,以求美人恩典……

人心真的很奇妙。

我突然好奇,安氏原本的真实,是怎样一种模样--是那种天然娇糯取悦了繁生,还是这种鲜明娇气的态度让繁生无法应付深深陷入?

又或者,她根本就不曾爱过这个男人……不爱因此比我真诚彻底,不在乎所以比所有女人多了一层男人的征服感,不曾动心所以,比我更懂得那样一个男人,最想要的是什么。

柳氏年轻的时候,爱上这个给她一儿一女的男人,我直接用残忍的事实打破她的梦幻。

柏氏也深深地陷入繁生的漩涡中,我只管让她看着繁生同其他无数女人的起起伏伏。

这个安氏……我想我是自私到连她不爱他,都恨了起来。

辜负的痛感,她怎能如此不珍惜我罄尽一生所不能求!

闭上眼睛让我好好想一想……

宠极而必衰。

安氏得到了我全部的宽容与责爱,她不愿请安我便免去时晨省昏定,她讨厌繁生的女人们,我指令钟氏她们谁也不准去主动招惹以养腹胎--哦,安氏又有身子了。

我甚至在老夫人最喜爱的崇凤阁水榭中为她准备了盛奢夺目的寿筵,体制甚至与我并肩,繁华似锦,烟花绚烂。整个府宅都仰望着这般璀璨荣耀的女人。

她因流言而心生怨忿,我主动找到繁生,在飞雨轩后面的梧桐林修建了两幢小楼以养娇躯,讨美人喜欢。

涵哥儿的寄名我更是一改往日态度,极力鼓励安氏同繁生出门游玩,赏花莳草双宿双飞--

我不知道事情到哪里为止,更不知道极盛而衰的终点在哪里……秦王府的惠郡王,他出现了,我下意识的让他出现在安氏去飞雨轩的路上……

是年春,元夕,松合跌跌撞撞滚跪在地上,脆弱的低泣与惊慌的失态--我想过会有事情发生,只是没想过,会这么的猝不及防。

釜底抽薪。

丁辰。寒露

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

多么傻气的事情。

居然有一天我也会去做,只为她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稀罕的向往。

西虎海棠,一树花开--消耗极大的人力物力财力,我急令人从南疆日夜运来无数巨株奇葩,要赶在她生辰之前。等到那一晚,我从中挑选了最俗气的一株。

听说女人们都喜欢花,最俗气的,也是开的最艳丽的。

引着她从房内出来。

真正的花前月下,我几乎被自己的宠爱感动了,更何遑乎她!

于是我得到了不曾想到的一夜极美缠绵,粉帐鸳被芙蓉泣笑。自从进得扬州的府中,她总是不太用心的与我欢好……这一次,我是多么的得意。

真像回到并州的那一段日子,我几乎夜夜都要她侍候。

原来我折腾起来,比她还要有小性子,不肯罢休!

一笑。

小点儿不晓得哪一天被种了进去,神奇极了。看着她娇嫩得模样,我喜气洋洋的像第一次做父亲,充满了慈爱的每每盯着那里发愣时,都会被那女人逮住轻笑。

可我仍旧乐此不疲。

--得了空我就忍不住会笑出来,在那肚皮平平、还未有任何动静的时候就开始畅想,里面的是我真真的宝贝!

那距离居然如此之近,我几乎可以想象小东西吐泡泡的可爱样子……想涵哥儿第一次在我手中软的让人心逸。

然后乐呵呵一天。

开始不想做事,只就像那柔嫩的小肚子什么时候开始起伏,泛着莫名的波澜滋味……

又或者不自觉想到涵哥儿在那里面的时候,我同小女人之间,并州的夜夜恩宠,是多么香艳的情景。

甚至于那一次偷偷看见她撩起裙裳躲躲闪闪的藏在置衣间,为涵哥儿喂奶,禁不住就能心旌荡漾起来。

浑身不能自控的想着酸酸甜甜的奶香味,还有舌尖戏弄的迷醉感。她就像是陈藏百年的醇酒,愈久愈美,一旦碰触便再也撒不开手。

男人实在是好色的。

我迷恋那具给我无以伦比狂热欲望的小身子。

……或许,还有她躲躲闪闪不肯就范的小气模样。

挑眉--

多少年以后我只要一想起那个娇气的女子冲我撒娇薄嗔的样子,就忍不住勾起嘴角微微笑了。

她真的,像极了一只小妖精,悠长时间之中,始终那样娇俏的承欢与我……不得不让人烦恼的去想,我三十时她娇艳芬芳,我四十时她眉眼风情,我五十……胡子开始变白,她精致的面庞竟然还一如白皙梨花般绚烂为我绽放。

这是怎样的美妙!

真是……不舒服的很。

永远那样的绽放,虽然是为了我而盛开。

时间愈长,我愈是会烦恼的像每一个“老人家”一样嫉妒她--怎么能比我年轻那么多。

抱着湿软在怀,装作不经意地问她,“跟我一起老多好!”

她竟笑嗔我,“我老了你还不掉头就去找年轻的小妞,我有什么好的?才不!”

我愕然。

竟是这样的想法。

有可能吗?……有可能吗?我揪着头发也想不出有没有这个可能。

--哦,头发!

从开始到现在,她想玩的时候会整日的调笑我散着头发,常常都要扑在我怀里撮着一溜细发嬉耍好久。

真不知道有多好玩。

而后会命丫环取来热水梳篦,一面乱七八糟的说着些我听不懂的小女儿娇话,一面贴着心意为我一遍遍的将头发梳齐。揪着我的头发胡乱绾起。

可我居然每次都容忍她那样丑的手艺。

甚至有时候看着她扭着小身板同丫鬤们交待要温水,要拿一根篦梳,要加什么味道的皂角,我闭上眼睛,竟想这最好就这么一直下去吧。

她乖乖的待在我跟前,只听我的话就好。

--那么假如有天,我发现我可能会失去她,那将会是怎样的情况?

无数次想到这个可能,我所有的好心情瞬间都会沉到底。

是不可饶恕。

我目光凛然。

从郁城佑出现的第一时间里,我就察觉到浓浓的妒意与强烈的战斗气息。

我不屑为了一个女人让彼此都尴尬,并州他总是觊觎我女人的事情淡淡放下,自然相安无事,也算是识时务的人物。

很快,郁城佑暗中去了京城,明着是在并州与我争女人,实则参加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宫廷政变。

我不由得凝重起来,居然同我选择了一样的政治筹码--于是查到深处,结果让人实在愤怒,那个比花儿还要娇艳的女人是这样的招蜂引蝶,让我那一时间随时像一个易怒的狮子,冲她忍不住就要发火出气。

想起来,那时候她怀着孩子没有得到我的爱护,还整日想着法子凑趣与我,我当真可恶,竟还不满足!

只要一想起金陵王两个世子全部拜倒她的石榴裙下,尤其是那个小子,曾经甚至为了得到美人垂青,竟能做出火烧秦王府的蠢事来--

坻报上看到这里,我冷笑,傻到不可救药!

只是后来我甚至做出了比这更傻事情的时候,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那秦王府确实该死,让我的女人几次因为王府郡主,几乎致死!

忽然想起凤章对于她的说法,命不堪长久--症结就是在这里了。平常的女子遇到她遇到的其中之一,恐怕已经承受不住了罢。

很好。

……这些也许不够的话,让我真正为了这个女人起杀机的,是惠郡王。

郁城佑不知是为了什么同九弟他们一齐待在扬州。

虽不喜,却也是今朝醉梦,遮人觊觎之举我向来不拒绝。于是酒正酣畅,外面莺歌燕舞一派升平和乐。烟花漫天,是我为她喜欢而隆重准备的元夕之乐。

想着那圆滚滚软绵绵的小肚子,我就忍不住掂着酒杯乐呵。为了涵哥儿的寄名礼我们竟整整三天不能见面。

今晚就能尝到香甜,人生如此美妙,怎能不醉?

碧花满树,流萤染衣。寸寸相思畔雾浓,玉弧酒满醉良辰。

轻狂不羁至极!

……

保庆焦急的将我请到临间说话,我笑着摆摆手说无妨,摆着衣襟摇到隔壁,轻裘劲装弓马紧弦,不识当时狂妄。

听到有人哆嗦着说,三夫人不见了--我确实恍惚了一下,慢慢的,目光收敛精光利摄在保庆身上。

拧起眉头。

我尽量让自己沉下声音,不要发出骇人的怒,竟是冰冷之极,“说--怎么回事。”

有人在灯市里谎称我的名诈得引马人相随,待感觉不对时候,她的马车已经被人控制,极其有本事的瞬间消失在闹市一端,剩下的仆从眼睁睁看着马车被劫走,根本来不及阻止。

有人故意为之。

可我不管,所有遇到此事的人,除去如意馆之人,一夜之间全部杖毙。

包括报信的--只要听到的人,一个不留。

杜氏跟前的人我也没有动,她比我更知道这件事的严重。

搜城,沿着扬州四八大小城门一处不留的深展寻找。天罗地网我一定会找到你。

夜夜不能寐。

直勾勾盯着找娘亲不着的涵哥儿,小家伙被我的样子唬得不敢靠近,一个人可怜兮兮地坐在卧房中间的地毯上,看看我,看看小门的帘子,含着眼泪那委屈的小脸蛋看得我也开始难受。

只要一合上眼就能看见她,各种各样的,扯得人心刺疼。

坐不下去。

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了,分毫没有结果。

我沉着死寂的心传讯与金陵王世子。

--同九弟在漠北建立起友谊的惠郡王,原来是他。我竟忘了秦王府,怒不可遏。

不光如此,我看着新搜到的消息,恨意滔天。

他们从小就在一起玩。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深意切,天作之合……

任何一样想起来我都有将那个女人撕碎的冲动!

里应外合,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我像个傻子一样,根本就被人玩得团团转!

多好哇!

怒到极致的我却沉下心,将那个小子逮住,冷冷的丢给郁城佑解决。

都该死。

我亲自,一个人,找到藏娇的地方--不想竟是元夕那晚吃酒作乐那家夜坊的后院!

真好手段。

摔袖跨进那间温热的小屋,瞬间我就闻到了那女人身上浓浓的奶香味道,幽香沉湎。深沉的夜里,成为诱人。

强忍着怒火,阴鸷地盯着内卧,恨不能转身就走,就此抛开,你死你活,天涯海角永不相见!

……我原来是这般极害怕着的,她对我虚与委蛇,那比强颜欢笑还要让我崩溃。

屋内静悄悄,她柔软的呼吸声节奏有序。

脚底根本受不住控制,再心惧她的不忠我还是走过去。颤抖的那根本不是我的手,不知不觉间摒住呼吸,忽然那么一瞬间的电光火石,倏然想通了--不管她到底要怎么样,我都不可能放开手,狠狠地抓紧,扣入我的怀中死也不丢开!

是我的女人!

“啪”一声,我猛地从情绪中惊醒,吃惊的呆住了--

她那一巴掌甩得我心旷神怡。

瞬间清醒。

倒吸一口气……她这是要打人还是,给人搔痒的,小小软软的手能有多大本事,倒是勾起了男人的本能。

黑暗中我看分明了她惊愕、停不下来的懊恼,还铺天盖地的委屈。泪珠子滚滚的就往下掉,分明前一秒还是悍妇要打死你的强势,下一秒瞬间就抽抽嗒嗒地娇声哽咽了。

还好,还是我的女人。

我长长吁了一口气。

可她那种娇娇糯糯哭泣模样,浓浓黑夜里让我心都碎了的低泣呜声,幽咽着不敢高声言语的惶恐,脆弱到我骨子里的心疼,“你怎么……把我给丢了……”

声音里全都是仿若被我甩了的凄凉。

她原来是这样的害怕,怕我不来找她,怕我再也找不到她。

我该死!

混帐的怎么就想永远不再见她了呢,我怎么舍得、怎么受得了她如此伤心难过--

所有的结点一瞬间化成零,喉咙里说不出话来,愧疚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任凭她小心翼翼的生怕下一刻就没有了的抚上我的脸,顺着她的手不觉低下头,那种熟悉到极致的温热呼吸扑面而来,蛊惑,心跳加速,停滞了呼吸……合上那轻轻颤抖的唇。

柔软的触觉,流满了心里。

戊寅。白露

雍州之地,崤函之固。

八百里秦地,终南辋川……自西汉传入东土的石榴花,红的醉人。

我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年有余。从并州到扬州,再到关中京兆,每一处的第一眼都好象做梦一般,触手可及,却总也有一种摸不到的虚幻感。

前一世的记忆早已模糊的不辨真伪,只有现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才是我全部的真实。他是我的男人。

我时常会半夜寤醒,而后长时间看着他沉睡的模样,愣愣发呆。

庄亲王病故,繁生带着我和涵哥儿进京披麻。

算是一种程式上的承认?我笑而不应。他知道我的,这些东西有没有都无所谓,我比谁都不想参加那些“活动”,比谁都懒。

日间女眷们一处跪拜,晚上繁生就会回来与我一同就寝。只是今日过了头七,那些烦杂事务都该放下心来了,他却沉默的坐在小书房中,眉头重重的拧了起来。

进屋之时他抬头看了我一眼。

……怎么了?

我收到那目光之时,禁不住浑身凛冽,竟是一种莫名的穿透感。

即便是初在并州我们第一次冲突他害我早产时候,都没有这般犀利。

退出房间,命人端汤造水进来侍候,召来丫环去打问了繁生今日的行程。回话的人来说下午庄王妃同繁生说了一阵子话,之后主子就这般沉冷了。

我蹙眉不语,让人在外面侍候着,先去涵哥儿的房里看了看--儿子虚岁都已经十岁,才又换过一批服侍的丫头,除了两个大丫头十五岁之外,几乎都是十一二岁的女孩子。

面目清秀的居多。

而后老夫人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是该为涵哥儿找个暖床的了--

我看着还是个孩子脸的儿子上前毕恭毕敬的同我请安,说不出的五味杂乱。那双明澈的眼睛中渐渐有了我看不懂的神思考量,不禁我很想知道,古代的孩子是否都是这样的早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涵哥儿不再总黏着我,虽也会伏在我膝上凑趣,却也不再“娘噢娘噢”地乱笑,开始做起了品格端正的好儿郎。我欣慰,却也淡淡的忧伤。

他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初的证明。……而我也在日复一日的古人生活中,变得华贵雅致,如他从幼童天真到成熟端正般,完全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又坐了一会,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密集起来,才起身回去。

涵哥儿送我到月洞门处才返身。

我抚上已经显怀的小腹,只能苦笑一声。孩子太多,涵哥儿好早就被分走了我的心,即便还只有他一个孩子的时候,也因频频出事而聚少离多。那一次被惠郡王劫走一事毕,很快接着又生小点儿,他也才刚满一岁。

脚步停顿下来,抬起头望向天边上弦月,缺憾。

我……觉得孤独了。

繁生自从大夫人离世之后再没有别的女人……没有人专心为他寻找合适的女人送上床,没人如此尽心尽力地调教各种女子前来服侍繁生。

为数不多的日子里,我寸步不离地侍奉前后。

端着熬制的汤水送到她面前,她从来都不会喝掉。珍贵药材煎制成各种膳食,她只吃进一些白粥米汤。

繁生从外面回来之时,大夫人已经病入膏肓,如同那个因美丽而艳绝一时的李夫人,至死不见繁生。棺盖合上的一瞬间,我抱着三岁大的涵哥儿跪在地上,慢慢熬出了眼泪。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容忍了繁生对我的无比宠爱,给与我这个府上最大的尊荣;却也是这个女人,送来了小钟氏、何氏、红樱红果二人,还有后来的吟风吟玉等等,多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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