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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云归何处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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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缝着眼仰望日头,她想,夫是天,嫁了他,他便是他的天,从此是喜是悲无怨尤,只盼他早早完成大计,给她一个圆满的家。忽而愁思上来,怎么会有圆满的家呢?

他们之间有柳新柔,她觉察得出来,柳新柔不喜欢她,甚至是恨她。想到柳新柔,就想到她的肚子,想到柳新柔的肚子,她不自觉摸上自己平坦的肚子,那个孩子如果没有弄掉,现在应该快七个月了吧……

她的鼻子发酸,抹了下眼角的湿润,下巴在福福发旋轻蹭,福福起得太早,这个时候偎在她怀里睡得沉。傅云锦百无聊赖,不免想东想西。

“梅妃长袖善舞,一舞舞到红墙内,那锦夫人也不逊色么,借着铭康皇子竟然引诱皇上去了,这真真是乱了套了……”

“可不是,听说麟王爷对麟王妃宠爱甚深,估计那女人是见着王府里没指望了,转而对皇上下手了,山野女子有的是山野里的手段。皇上最近常常去晨曦宫,连我家娘娘都不常见到皇上呢,你说,那女人手段可不厉害?”

两个路过的宫女没注意到坐在台阶上的傅云锦,在那交头接耳,傅云锦听多了这种闲言闲语,但被人说得难听,心里难免难过。本想出来说几句,但看福福睡得舒服,心疼弄醒了她,忍了忍,轻轻抱着孩子站起想挪挪地儿。

就听一声厉斥:“大胆!区区宫女竟敢妄议后宫!”15501110

傅云锦回头一看,就见两个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宫女前面站着皇贵妃一干人等。

傅云锦避无可避,只得抱着孩子走下来给李萱羽请安。

这下两个宫女抖得更厉害了,莫在背后妄议人,即便那是个好欺负的主儿,被人听见心里也难免心虚,何况是现在皇上跟前的红人?

第八十五章 独在深宫为异客

李萱羽下令掌嘴,执令的宫女下下手狠,四周安安静静的,唯有那声声清脆的“啪啪”声和挨刮宫女的求饶哭泣声。

不一会儿,宫女两颊已经红肿如馒头,嘴唇都撕裂开来了。傅云锦听着那声音,心里抽痛,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说几句呵斥下就行了,家人见着了该多心疼啊,可是她又不能出声阻止。

皇贵妃虽然还不是皇后,但是凤印在她手里,执掌后宫,教训女婢,天经地义。她一个外来人,在人家的地方上哪有说话的份儿?二来,皇贵妃明面上是在为她出头,她若求情,明摆着让皇贵妃难看。况且这阵势,再糊涂的人也看得出来皇贵妃是在借题发挥。

就听李萱羽在那继续教训那两个女婢:“锦夫人是太后娘娘、皇上请来宫里照顾皇子的,是贵客,岂容你们泼了污水?宫女的本份就是伺候主子们,今儿你们管不住自己的嘴,今儿就让你们长长记性。”

宫女肿了嘴,话都说不清,鲜血混着口水沿着下巴淌下来,匍匐在地上一个劲儿磕头求饶。

一番动静到底惊醒了小福福,小孩子从没亲眼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躲在傅云锦怀里“呜呜”哭起来。

傅云锦忍不住道:“娘娘停了手吧,妾身倒不是想为她们求情,也不是说她们惊到了福福,而是……”她回身,指了指国府监紧闭的门,“妾身怕动静太大,扰了皇子读书。”

李萱羽抬头看看那依旧紧闭的大门,喊了停,挥挥手示意下人把那两个宫女拉下去,下人会意,一边一个拖着宫女往外走。

“还是锦夫人心细,为了铭康皇子只能委屈你了,回头本宫告知皇上,请他给为你做主。”

“谢娘娘体贴妾身,娘娘已然教训了那些女婢,想来她们得了教训,不敢再胡乱非议了。这等小事还是不要惊动皇上了,有娘娘为妾身做主,妾身已经不生气了。”傅云锦看看日头,算了算时辰,铭康皇子即将下学,“娘娘来国府监,可是过来看看皇子?”

李萱羽微笑点头:“皇儿既叫本宫一声‘母妃’,本宫自该多关心关心他。这些日子,宫里新添宫娥,本宫忙于后宫杂事,对皇子略有疏忽,幸而夫人悉心教导,本宫轻松不少。”

“娘娘对铭康皇子的关怀,皇子定能感受到的。”傅云锦微微一笑,紧闭着的门打开,太傅陆胜初抚着胡子哈哈笑着先行跨出,铭康在后面拜别师傅。那陆胜初见着皇贵妃,赶紧走过来拜见。

“太傅今日所教课学如何?”

陆胜初又是哈哈一笑道:“今日与铭康皇子论君臣,皇子见解独特,老臣觉得甚有意思。皇子年纪小小已经有如此领悟,他日定成大器。”

“有劳太傅悉心教导,皇子有所成,他日才能有所担当。”李萱羽一个眼神下去,便有宫人捧着金漆食盒送上,“太傅劳苦功高,听闻太傅钟爱佳肴美食,这食盒里面,是御厨烹制的新菜式,请太傅带回去与陆夫人一同品尝。”

“老臣叩谢娘娘赏赐。”陆胜初领了赏迈了步子离去。

“羽母妃。”铭康恭敬唤了声李萱羽,便走过去逗弄小福福,见着小福福红红的眼睛,狐疑看了一眼问:“谁欺负她了么?”

“无事,福福刚醒来,有些起床气而已。”傅云锦腾出只手来,把上官铭康头上的冠帽正了正道。

李萱羽见着上官铭康跟傅云锦亲近,眼里闪过不快,“铭康,好久不曾跟你一起用膳了,今儿去母妃那里用膳吧,咱母子俩好久不曾一起说说话了。”

上官铭康逗着小福福的手僵了下,看了眼李萱羽,垂下眼眸点点头“是的,羽母妃。”

李萱羽身边的宫女双莲见上官铭康似有不愿,又看看李萱羽有些凝沉的脸色,赶紧讨好道:“铭康皇子,娘娘那新得了宝贝,特意来接皇子的呢。”

小孩子到底心性不足,听见有好玩的玩意儿,眼睛一亮,瞅了眼傅云锦问李萱羽:“锦婶婶也去吗?”

李萱羽弯下腰摸了摸上官铭康的小脸,与他对视道:“锦夫人从入宫后便一直陪伴在铭康左右,今日不如给夫人休息一日,可好?”

上官铭康皱眉想了想道:“那……好吧。小阿福,哥哥回来给带好吃的,好不好?”

小福福嘟了嘴,把手指塞在嘴里点点头。

李萱羽见孩子把手指头塞嘴里,皱了眉头,傅云锦见状,赶紧将小福福的手指抽出来解释:“娘娘恕罪,福福正长牙,想是牙床发痒了。”15501118

李萱羽眉头舒开:“本宫听说,这孩子正名叫傲晴?”

傅云锦点头,但听李萱羽接着说:“皇宫里头不兴小名,锦夫人人前还是叫傲晴为好。”

傅云锦一愣赶紧低头认错:“是的,娘娘。”

李萱羽瞅了一眼低眉顺目的傅云锦,微微点了下头,拉着上官铭康先行离开,身后宫娥鱼贯跟上。

……

上官铭康被带走,傅云锦无事可做,带着福福在问心亭小坐。问心亭观景,一年四季皆不同。一样的烟波浩渺,阳光在湖面上洒下点点金辉,入了冬,看上去却有些苍凉之感。

傅云锦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照顾皇子,丝毫马虎不得。她是客,也是奴,宫奴的本分就是照顾主子,皇贵妃的话明着是在教训那两个宫女,实际又何尝不是说给她听呢?

皇帝纳了新妃,对她影响极大。后宫里面即便是捕风捉影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是草木皆兵。对于那些帝妻来说,每多一个女人,恩宠便被分薄一分。每个入了后宫的女人,悲哀多于幸福。对于李萱羽来说,更是如此。

皇贵妃入宫两年多未有龙嗣,新入宫的梅妃频繁承受恩宠,让她坐如针毡,却无计可施。铭康皇子生母早逝,又是皇上的嫡长子,深受皇上寄望,皇贵妃种种示好举动,无非是想亲近皇子,将皇子过继到她膝下,以防将来的万一。

可铭康皇子对她似有抗拒,不愿与她亲近。眼见着皇子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母亲,皇贵妃越加气恼。再加上宫里的风言风语以及皇上的异状,令皇贵妃对她敌意越发深刻起来。

诰命夫人的谏言,是皇贵妃对皇上的试探。一来婉转告诫皇上,她是臣子的内妻,二来是警告她,别妄想借铭康皇子来攀龙附凤,忘了自己的身份。

想来觉得好笑,可是事关自己的丈夫,谁人不紧张?她可以体谅她的可怜之处,独在异乡为异客,说来李萱羽与她也略有相似。一个人孤零零的,她在后宫挣得自己的天地,争取夫爱,而她却还在一角天地里沉沉浮浮。

封赏为诰命夫人一事,皇上终究没有拟旨,倒是赏赐了不少珍贵物品。这件事情又被渲染起来,后宫地方,人前不敢说,人后少不得被人议论。不知道在宫外,又是怎样的说法,王爷那里,他会怎样想?

傅云锦心里忐忑,她本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呆下,可是,如今却好像坠入了迷雾,上官容晔未曾给她捎过只言片语,她看不到前进的方向,只能惶惶度日,祈求不要被卷入那是非中去。芸香公主曾说这烟波湖里,埋葬了无数人的性命,她不希望自己也被淹没在这里……

冥思回神,赫然发现福福不知去向,小孩子顽皮腿脚快,她心惊不已,问心亭临湖,福福不会是……

傅云锦疯了一样四下寻找,感觉血液停滞一般,将将伸腿要跨出木栈桥下湖时,却听一声惊吼:“夫人且慢!”

傅云锦回眸,在见到孩子安然无恙那一刻,提到嗓子眼的心“咚”一下落回了胸腔。上官容琰怀里抱着福福走过来,傅云锦上去接过把孩子紧紧抱在怀里,许是抱得太紧了,小福福在她怀里扭动,她才反应过来还没有给上官容琰行礼,“妾身见过皇上。”

上官容琰点点头,惊魂未定。方才见她要下湖去的一瞬,心中狂跳不已,见她安好,心里才平静下来。他有种着魔一样的感觉,不自禁得被她吸引,不知不觉间去关注起她的喜怒哀乐来。

李萱羽提议要封她做诰命夫人,这本是个好提议,既安抚了老三,也平息了那些流言蜚语,又升了她在麟王府中地位,可他觉得诏书一下,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就更远了,想到那些,他的心中生出一股烦闷之感,以“诰命夫人册封,自古立正不立庶”为由压下,就此作罢。

老三何其幸运,得到这样一个“宝贝”。她就像是股涓涓细流,不经意间淌入人的心扉,滋润干涸的心田。宫门深深,困住人,也困住人心。入了这围城,便迷失其中,慢慢被权欲利益侵蚀,所谓的心早成了一片荒漠。而她那股清泉一样的气息,让人不知不觉想要靠近再靠近。

“瞧你失了魂的样子,遇着孩子的事情就没了主意。”上官容琰叹气,眼里温润一片,深褐色眼眸里微微闪光。

“啊……”傅云锦抬头,撞入他的眸子,惊吓过后煞白的脸一听那话脸皮微微发热,“皇上,妾身以后会注意些。”

上官容琰伸手想将傅云锦的略显凌乱的头发拨一下,傅云锦见他手即将摸上头时向后闪了下低下头,“皇上,铭康皇子今日在皇贵妃处用膳,皇上是想要找铭康皇子么?”

上官容琰眼里的失望之色一闪而过,嘴角扯出丝笑:“哦?今日皇贵妃准是寻着些小玩意儿去送他了吧。你怎不去看看?”

“皇贵妃特许了妾身半日假叫妾身休息一下,妾身就在这湖边看看风景。”

“嗯,这湖边安静,你过来,陪朕说会儿话。”上官容琰反剪着手上前几步到亭子边缘,遥望湖面。

傅云锦拒绝不了,只得安抚着扭动的小福福,上前几步,在距上官容琰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她心中的不安越发深刻起来,未有风,可是她觉着身上阵阵发寒。

望着面前宽阔的背脊,她忽而想起上官容晔,心田涌上一股暖流,在心里乱跳的兔子渐渐安静下来。她悄悄伸出手,照着他的背影比了下,他们兄弟两个,背影相似,连站定的姿势都差不多,她的嘴角微微上翘起来,容晔……

两人无话,一前一后,遥看平定无波的湖面,但是那双身影落在湖堤树荫下的人眼里,眼里掀起的是惊涛骇浪!当年往事又要在宫里重新上演一番么?上官家的男人们要么不动情,要么认死了不回头,可她的儿子,即便是沉迷于女人,也不能是这个女人!

“喵”一声戾叫,静乐太后手里抱着的波斯猫挠了她一下,身后随从惊呼,乱成一团。上官容琰与傅云锦听见响动回过身子来看,福福见着往木栈桥跑来的白猫,伸着小指头,“娘亲,猫。”扭动着小身子要下去抓猫。

静乐太后被人簇拥着走到亭子美人靠上坐下,早有人跑去喊太医来。

“母后,怎么这么不小心?”上官容琰扶着太后的手,轻轻往上面吹气。

静乐太后皱了眉头,指着被福福搂住的白猫骂:“这扁毛畜生,仗着哀家平日宠它,今日竟然白了眼,连哀家都敢抓伤!来人,把它丢湖里淹死!”语毕,便有个婆子上来从福福手里接过猫去。

白猫被这气氛惊吓,挣扎着要从那婆子手里逃出,奈何那婆子抓得紧,只能凄厉哀嚎,爪子不停乱挠。

小福福被这状况吓着了,张着嘴“哇哇”大哭,嘴里还不忘说“婆婆饶了它呀,婆婆饶了它呀。”傅云锦手忙脚乱,太后面前,岂可让小孩子大哭大闹,可她又不够资格帮着开口求情,情急之下,只得捂着小福福的嘴巴,跪在地上道:“太后息怒。”

静乐太后被吵得头疼,手上又是火辣辣得疼,心情愈加烦躁,正要发话,就听上官容琰开口:“母后心地慈悲,说的也是气话。这白雪可是自小由母后亲自养大的,母后就连去寺庙里小住都带着它,比朕都贴心,母后哪舍得真处置了它,刚才所说,也是它太不像话,惹母后生气了。”

静乐太后瞥了他一眼,又瞧瞧跪在地上的傅云锦,再看看兀自挣扎的白猫,那婆子手上被抓住条条血痕,太后闭了闭眼:“把它关笼子里去,饿它个一两日。”132y2。

宫里御医匆匆赶来,老御医看过后从药箱里面拿出药膏来,上官容琰接过要亲自给太后上药。静乐太后指了指傅云锦母女,示意她们母女离开,再挥挥手,屏退了一切闲杂人等。

太后仔细看着上官容琰为她认真抹药的眉眼,那模样与她何其相似。抓住他的手,太后叹了口气,眼里是苍茫湖面,说出的话像是翻开泛黄的古书,古书页面脆弱,轻轻一碰就碎了,碎了,便残残缺不全,里面内容几分真实,几分要靠自己想象。

太后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年轻帝王的故事。

从前,有个年轻的帝王,那帝王本是年轻睿智,他想要帝国在他手里有一番新气象。果不其然,这个国家被他治理的国富民强,甚至打败了宿敌,正是他意气风发之时。年轻的帝王有两个妃子,几位夫人、美人。那时,他已经有了六个孩儿,大家过得还算安静。

这时候,有一对年轻男女走进了这个国界,帝王于是邀请他们在宫里小住。本来一切都很好,帝王跟那男人谈古论今,有时还会比剑骑马,帝王很开心。

那个女子常常陪伴他们左右,安安【“文】静静的,听他【“人】们说话,她从不【“书】插嘴,只会抿嘴【“屋】笑笑,她笑的时候,嘴角会有淡淡的梨涡。她有才气,有时帝王跟她下棋也会被她赢了去。她的书法很好,画画也好,跟帝王的妻妾们相处像朋友一样。

过了些日子,那对年轻男女向帝王辞行,可是帝王却不许那位女子离开。原来,帝王爱上了那女子,可是女子却已经跟男子定了终生。帝王很愤怒,把女子禁在了一个湖中小岛上,断绝了那个女子与男子的往来。

夜里,湖中小岛上便传出哀怨的笛子声,没多久,湖的对岸某处响起了箫声,笛箫和奏,互诉衷肠,听在他人的耳内,却愈加断人肠。

帝王不再去小岛上看那个女子,他在湖边盖了个亭子,夜夜坐在亭子里听那幽怨的笛箫声,遥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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