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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门人 --与狐狸精同居的日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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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在继续丢人之前撤退。

我是这么打算的:我先打个哈欠,然后告诉陈清,我困了,要回去睡了。

很简单的吧。

可实施起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把手掩在嘴上,边打个哈欠,边向后伸懒腰。然后,我整个人就失去了重心向后倒去,*&%¥#@……,我忘记后面是空的了。

完了,这回丢人不说,还得摔个脑震荡。

哦,no,我才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摔个四仰八叉。我要闭上眼睛,据说这样可以缓解痛苦。

在我的后脑勺接触地的前一瞬间,陈清托住了我的腰,把我往上一带,然后我整个人就扑到了他怀里。神啊,这难道就是言情小说的最经典桥段吗?我要不要假装晕倒,多揩点油啊?还是顺势抱着他呢?万一他要把我推开怎么办啊?

我正在那纠结的时候,他说话了。

“没事吧?”他问道。

看来他并没有要推开我的意思,那我也就安心的揩油了。

“上午你冻坏了吧?”

“恩。”我把头靠在他身上。

“明天陪我一起去看纯姨的女儿好吗?”

“恩。”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好熟悉。

“我毕竟是个外人,有你在纯姨会好受点。”

“恩。”这味道好像我男朋友。

男朋友!!!!!!

我一下子清醒了,赶忙推开陈清,说道:“我要回去了,小娜要是醒来看不到我该担心了。这么晚了,你也早点睡吧。”

“晚安,我看着你进屋。”

大哥,你这么体贴,我会犯罪的。我男朋友长得那么黑,配绿色很不搭的。

屋子里一片漆黑,我磕磕绊绊的爬到了床上,还好没吵醒小娜。我躺在暖和的被子里,很快就迷糊了,在失去意识之前,我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貌似答应了陈清什么事情,管他呢还是睡觉比较重要。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有节奏的敲门声,已经响了快半个小时了。我把眼睛硬扒开一条缝,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嚎叫道:“谁呀?才6点半啊!”

小娜更干脆,直接从床下摸出一只鞋扔了过去。我们之所以敢这么嚣张,是因为昨晚睡前纯姨特意和我们说,前两天事情太多大家睡的都不好,今早就不来叫我们吃饭了,他和陈叔起床就去同村的表叔家商量借种鹅的事情,中午再回来跟我们一起吃饭。

“是我,陈清。”

小娜一听,直接踹了我一脚,说道:

“你惹来的麻烦,你自己解决,三秒钟之内让他闭嘴。”

没办法,只好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去开门。

“什么事啊,这么早过来?”我问道。

“昨天你不是答应我要陪我去开棺验尸吗?”

“额……”我想起来了,好像有这码事,不过,“那不该是晚上的事吗?这才天亮啊。”

“谁告诉你开棺验尸要在晚上的?”

“电视里都这么演的啊。”

“我习惯在中午,快去换衣服吧。”

“中午的事情,11点再起来也来得及,我再去睡会儿。”

我刚要转身陈清就拉住我说:

“还有很多准备要做呢,小兔大爷,快出来吧。”

我穿好衣服,用冷水洗了洗脸,感觉清醒多了,脑筋也活络多了。开棺验尸这种事我虽然没做过,可看了这么多年CSI,我可知道放了一年的尸体是什么样子。不行,如果回忆起来我一会儿一定吃不下早饭了。

等我收拾完,村长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我出来又一把捞起我,把我放到门口的拖拉机上,向坟场开去。

单家赶和七家子、双庙都在早年是一个蒙古贵族的封地,所以三个村子的人都葬在同一片墓地。墓地在双庙村的山上,离单家赶有20分钟的车程。

去墓地的路很不好走,我在拖拉机上被颠地左右摇晃,只好拽着陈清的袖子来保持平衡。为了缓解尴尬,我只好找个话题和陈清聊了起来。

“你是怎么说动纯姨和陈叔的啊?”

“不是我,是村长。”

“村长?”

“村长答应纯姨,今年的给他家多一倍的鹅雏,作为开棺的补偿。”

“额……”

这个话题真冷场,还是换一个好了。

“我看电视里开棺验尸都是半夜,你为什么要中午啊?”

“正午是一天中阳气最足的时候,那时候开棺是最安全的,你连这都不知道,是怎么混上做阴差的啊?”

“额……”

这个话题更冷场,再换。

“那他们是谁啊?”我用眼睛瞄着车上其他的人说道。

“我让村长在村里找几个胆子大的小伙子来帮忙。”

“找他们干吗?”

“你不会指望我一个人把棺材挖出来吧?”

“额……”

还好车程只有20分钟,我的脸少丢了很多次。

墓地所在的山叫做黄花山,从山脚向上望去,一座座的坟墓隐藏在杨树和荒草之间,让人不寒而栗。

纯姨的女儿牛牛就葬在半山腰,我们上去之后先给他烧纸上香,然后村里那些小伙子就开始挖了起来。一个小时后牛牛的棺材就露了出来,陈清又让村里人帮着把棺材抬了出来。棺材刚放到地上,我就尖叫了一声。

棺材刚被移开,我就看见下面压着一件半旧大花棉衣。这件衣服就是那天纯姨去村口接我们时候穿的,也是我那晚在鹅棚外看到的。那晚我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陈清看我这么害怕,赶紧过来问,我一边发抖一边给陈清讲了我那晚看到的事情。

陈清听完没有说话,只是绕着棺材看着什么。他走了几圈后,突然问村长:“村长,你们村子有钉棺的规矩吗?”

“有啊,祖祖辈辈都钉的。”

“没事了,村长,你们下山等我们吧,等完事后我会再叫你的。”

村里人乐得不沾这种事,听完陈青的话都快步走了下去。我看在眼里,羡慕在心里。

“小兔,你过来看。”

陈清看人都下去了,忙招呼我过去,我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蹭了过去。

“你看这棺材那里不对劲?”

“这么可怕,你不要叫我看了,直接说好了。”

“棺材钉都不见了。牛牛肯定出去过。”

“那咱们怎么办?”

“休息一会儿,等正午开棺。”说罢他就拉着我,坐到了树荫下。

今天的阳光好像格外的刺眼,我一直不敢抬头看,生怕看到时间到了。我真后悔自己没带点清凉油,放了一年的尸体,得什么味而啊。

时间就是时间,绝不会为了任何人停止,我最怕的正午终于到了。陈清看我一副要坐在地上落地生根的架势,只好伸手把我拉起来,直拽到棺材旁边。

“你小心点,要是一会儿有事,站在我身后就好。”

陈清边说,边动手去推棺盖。

随着一声刺耳的摩擦声,整个棺盖被推开,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幸好今早没吃饭,我赶忙用手捂住鼻子,向棺材里看去。

我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具CSI版的尸体,可棺材里既没有腐烂的肉,也没有令人作呕的尸液,只有一具像腊肉一样干巴巴的尸体。尸体上还长满了白毛,臭不可闻,看起来就像鬼吹灯里描写的大粽子。

“僵……尸……”我指着尸体磕磕巴巴的的说道。

“怎么办?”我拼命地回想鬼吹灯里关于大粽子的情节,对,我记得要用黑驴蹄子和糯米的,可是忘记怎么用了。

一直盯着尸体看的陈清,一副没事人儿的样子,说道:“别想了,现在驴子贵得很,没人舍得给你做实验。”

“那你说怎么办?”

“咱们先回去,我还有点儿事情要问问纯姨,然后再决定怎么办。”

“那他呢?”我指着棺材里的尸体问道。

陈清看了看我,然后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糯米,随便往尸体上一撒。还不是要用糯米,我在心里偷偷哼了一下,说道:“那我去叫村长他们。”

“恩?”

“棺材盖那么重,你别指望我我能帮你抬。”说完我还往后退了一步表示决心。

“那你该再往后点。”

“为什么?”我一边往后退,一边问道。

然后我就看见,陈清用脚轻轻一勾,就把地上的棺材盖踢的飞了起来,他接着用手一拍,棺材盖就正正好好的盖了上去。

我的神呀,这简直是武侠小说的现场版,他帅的就像傅红雪花满楼沈浪。我的口水不能控制的流了下来。

陈清好像已经对我的花痴相麻木了,他平静的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头,然后拉着我去找村长他们了。

回去的路上他显得忧心忡忡,我问他,他只是敷衍过去。看他满脸凝重的样子,我也不好再问他到底想问纯姨什么事情,只能一个人做在那瞎猜。

回到纯姨家时,已经下午3点了,我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纯姨知道我早上没吃东西,特意留了午饭给我。我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一边听陈清和纯姨陈叔聊天。

“事情就是这样,牛牛已经尸变了,我想问问您的意见再处理。”陈清说道。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纯姨抹着眼泪说道。

“办法有两个,一是我直接让牛牛魂飞魄散、神形俱灭,永远消失于天地间,这个办法虽然简单彻底,但对牛牛来说过于残忍。二是,您和陈叔亲自动手,把牛牛的尸体切碎,放在油锅里炸,这样既可解决问题,又可以保全牛牛的魂魄,让她可以继续轮回,不过对您和陈叔也过于残忍。您看……”

“只要牛牛能好好的,我和老陈有什么不能受的啊。”纯姨说罢大哭了起来。

“这事不用着急,您和陈叔先商量着,天黑之前告诉我结果就好。”陈清说罢就拉着我出门,留纯姨和陈叔在里面商量。

“我还没吃饱呢!”我站在院子里不满的嘟囔着。

“走,跟我去村长家蹭饭去。”陈清说完就推着我的肩膀向外走。

村长的媳妇还是那么好客,刚坐下就拿来一大堆吃的给我,我看大家都忙着和陈清说话,没人注意我,就低头猛吃了起来。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村长您先把大锅和油准备好吧,要是没问题今晚就会用到。还得麻烦您召集村里的人,到时候把上山的路封上,晚上决不能让闲杂人上山。村里的老辈人今晚最好也都到场,您和老村长是一定要在场的。”

村长听陈清说完,就出门准备晚上的事了,留我和陈清在那吃东西。我看没外人在,便向陈清问道:“你这么早就让村长准备,万一纯姨选第一方案呢。”

“人之常情而已,你不打算给我留点啊,我中午也什么都没吃呢。”

我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正好也吃饱,就大方的把剩下的都堆在了他前面。然后就用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他吃,看了会儿我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为了缓解困意我只好找点话和陈清说。

“上午你说有时间会给我算命的,现在算不算有时间啊?”

“算,你想算什么?”

“恩……,总体算一下,先看看你算得准不准。”

“那把你八字说一下吧。”

“不行,我妈不让我把八字告诉别人。”

“那就摸骨吧。”

“摸骨?是摸手骨,还是摸头骨啊?”我还从来没摸过骨呢。

“肋骨。”

我就知道他在捉弄我,看着他那副忍笑的表情。我咬牙切齿的爬到炕上,背过身去看墙壁,看了一会我就失去意识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惊醒,睁开眼睛一看,额……,我竟然枕着陈清的大腿,身上还盖着他的外套。我赶忙摸了摸嘴角,呼,幸好没流口水。我向上望去,陈清倚着炕柜,也在打瞌睡。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以这种暧昧的姿势睡在一起,这要是传出去,我跳到哪都洗不清了。我赶忙爬了起来,一脚把陈清踹到了地下。陈清委屈的看了我一眼,站了起来揉着眼睛说:“你不再睡一会儿了,今晚估计是没时间睡了。”

“睡你个大头鬼,老娘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传出去还怎么嫁人,你快离我远点呆着。”

“这都这么大了,还是……,听起来有点可怜。”

我气结,虽然我和我男友已经暗渡陈仓不知多少次了,可这种事情只能对闺蜜说。我得想个别的来反击一下。正在我绞尽脑汁的想词的时候,纯姨推门进来了。

我一边和纯姨打招呼,一边冲着陈清挑了挑眉毛。看吧,要不是我醒得早,这会儿就完蛋了。

纯姨和我打了招呼就坐下对陈清说:

“我和老陈决定了,不管要我们做什么,都要让牛牛安安稳稳的去投胎。只要想起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女儿,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您能这么想就好,那今晚纯姨你负责把牛牛的尸体切碎,陈叔负责把尸体的碎块放到锅里炸。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要做完整个过程,否则要我动手,牛牛就得魂飞魄散了。”

纯姨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头答应着。

“纯姨你不要多想,就和平时切菜是一样的。”陈清接着说道。“纯姨既然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能告诉我牛牛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纯姨低着头,好久都没说话,最后她好像下定了决心,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和老陈很大年纪才生的牛牛,对于这个来之不易的女儿,我俩非常的娇惯。从小对她千依百顺,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她,无论她犯什么错误,我们都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老陈本身就是老师,可牛牛的成绩非常的不好,初中的时候就常常逃课。我和老陈没少为她的成绩操心,开始的时候我俩还轮流给他补课,后来看她实在学不下去我们也就放弃了,随她去了。

牛牛虽然娇生惯养,学习不好,但长得很漂亮。我俩本想,她即使念书不行,以后也能找个好婆家。可哪知道她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谈恋爱,刚上初中男朋友就一个接着一个,我和老陈因为这件事,不知道操了多少心。

初中快毕业的时候她已经坏的无以复加,每天逃课出去玩,很晚才回家。我和老陈看着牛牛心都快要碎了,我俩本来对这个女儿丧失信心了,打算他毕业就给她找个婆家定亲。

哪知牛牛突然之间变了,变得乖巧听话,再也不出去鬼混,学习成绩也飞速提高,中考竟然考的非常好。我和老陈乐的不知如何是好,请亲戚朋友热闹了好几天。

有一天晚上,我和老陈去串门回来的很晚,见牛牛屋子开着灯,窗子也没关。我俩感到奇怪,赶忙进去看,哪知一进屋,发现牛牛不见了。

正确的说是,牛牛私奔了。她带走了自己的衣服,留下一封信就走了。我和老陈急的也顾不得羞了,去找了村长,发动全村的人一起找。大家找了一夜也没结果,我们都以为她已经跑远了。哪想到天刚亮,七家子的二叔就跑来报信,说我家牛牛出事了。

我和老陈赶紧跑过去,一看,牛牛躺在七家子山下的一条深沟里,脖子已经摔断了。越过那沟就是高速,我们想牛牛一定想绕近路,失足摔死的。”

纯姨已经哭得说不下去,我赶忙上前安慰。

“纯姨,你说牛牛走之前给你留了一封信,你能借我看看吗?”陈清说道我中午要睡一觉,太困了,秋天的蚊子太强悍了,昨晚起来打了两次蚊子给大家讲一件恶心的事,下午在更新文中小娜的原型,是我的朋友。她昨天给我讲,他接到了一个案件,有个变态男人强奸了一个11岁的小女孩。

更可恨的是那个男人只会被判几年,审讯的时候那男人还说,只不过是好奇,因为他从来没有碰过幼女,为了常常鲜而已。

“好,这信我一直放在身上,想牛牛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纯姨边说边从衣服里兜掏出了一张叠的很仔细的纸。

陈清拿到信,仔细看一遍,然后对纯姨说道:“纯姨,能把信先放在我这吗?我晚上的时候再给你,你现在先回家去吧,做做准备,十点的时候咱们山上见吧。”

纯姨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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