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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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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走上来,伸手想把她接过来:“身子没好呢,逞什么能?”

杜蘅心一慌,垂下眼睫避开他灼灼的视线。

紫苏却不肯放,不冷不淡地道:“小姐有奴婢服侍就好,不麻烦世子爷了。”

萧绝脸一沉,黑眸里闪过冷芒:“滚!”

紫苏昂然不惧,眼里满满的全是指责:“我可不敢把小姐交给七爷。”

才一个晚上而已,把人折腾得去了半条命!再由着他的性子闹腾,谁晓得还有没有命在!

白蔹急得直冒冷汗,忙不迭地拉了拉她的衣服,赔了笑脸:“紫苏的意思,爷是主子,有事只管吩咐,伺候人的事,自然该咱们做奴婢的来。”

你傻啦?

那可是七爷,小姐的夫婿,杜家的姑爷!

再说了,这世上哪有丫头管到主子的闺房事里去的?

萧绝又好气又好笑,挑了挑眉:“你这是,要教训小爷了!”

“不敢!”紫苏崩紧了俏脸。

萧绝自知理亏,却不会在丫头面前认错,崩着脸一声不吭。

紫苏还想再说,杜蘅轻声道:“你先出去。”

老实说,他一声不吭地溜走,剩自己孤零零一个人独对陌生的环境,面对尴尬的处境,心里的确不舒服。

可她不是孩子,不能因为这点小事,任性地发脾气,让他下不来台。何况,昨天的事,她的责任其实更多一些。

“走吧。”白蔹如蒙大赦,赶紧把杜蘅扶到炕沿坐下,拉着紫苏急急地退了出去。

“阿蘅~”萧绝弯下腰,轻轻碰了碰她的额。

杜蘅垂着眼,没有闪避却也没有说话,红晕渐渐漫过耳际。

萧绝瞧着她娇娇怯怯的模样,逸出一抹愉悦的浅笑,低低的声线,温柔中夹着几分怜惜几分骄傲:“还疼吗?”

不等她答,又越发凑近了些,以耳语的音量,小小声道:“我去寻了药膏来,一会抹一点,应该会舒服很多。”

杜蘅吃了一惊,猛地抬头看他。

“放一百二十个心。”萧绝唇角微勾,低笑道:“没有惊动钟翰林,也不是问我娘讨来的。”

杜蘅咬着嘴唇,脸红得似火烧:“谁,谁问你了?”心里,到底松了一口气。

萧绝顺势将她半搂在怀里,大掌伸了进去,岂料刚一触到肌肤,杜蘅已疼得哆嗦了起来,他不禁着急,想也不想撩了裙裾:“我看看……”

杜蘅大惊,死命按住他的手:“不许看!我自己来~”

萧绝也不勉强,把药膏往她手里一塞,吩咐人送了热水进来,亲自拧了毛巾递到她手里:“给。”

杜蘅捏着毛巾,却发现处境更加尴尬。

萧绝就坐在她身边,笑眯眯地看着她,半点想要回避的意思都没有。

杜蘅瞪着他,脸上红云越来越盛,终是憋出二字:“出去。”

萧绝微微一笑,拿回毛巾,伸进去擦拭了起来。

“咝~”杜蘅来不及羞赦,就被那疼牵走了心魂,脱口求饶:“轻,轻点。”

萧绝眉一皱,把毛巾扔回铜盆,一手按着她的腰肢,另一手飞快地褪下了她的亵裤。

杜蘅低嚷一声,羞得闭紧了眼睛往他怀里一钻,当了驼鸟。

细腻白皙的肌肤上遍布着点点青紫的瘀痕,大腿内侧有红肿了一片,触手烫手,显见擦伤得很严重了。

他错愕万分,一时真不敢相信那些伤痕竟都是自己造成的?

懊恼如潮水袭来。

他二十三了,自己又经营着青楼,年少轻狂时乏人管束,亦有过一段荒唐岁月,自然不是那十几岁未经人事的毛头小伙子。

更何况,他对自己的自制力向来极有信心,绝对可以收放自如,收发由心。

是以,他可以在长达二年的时间里,对她发乎情,止乎礼。

却没有想到,昨夜居然失了控,表现得比刚开荤的毛头小子更鲁莽!

这对他,绝对是一种打击。

他咬了牙,脸黑得不能再黑,默默地替她清理完毕,又细心地抹上药膏,整理好衣衫,抱了她往外走:“套车!”

“去哪?”萧绝脚下微顿,闷闷地道:“送你回去。”

杜蘅默然。

她的确很想逃离这个尴尬的地方,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知为什么怎么听怎么别扭,怎么想怎么委屈。

受伤的是她,被吃的是她,为什么他的脸却臭得象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两没还似的?

再一想,方才他替她上药,动作很是纯熟,想来这种事竟不知做过多少回了?

那氲氤在心间的感激,羞赦以及丝丝的甜蜜,忽然间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挥之不去的心酸和苦涩……

随即哂然一笑:杜蘅,你已两世为人,怎么还能象云英未嫁的小姑娘,在这种事上钻牛角尖呢?

回程的路上,两个人各怀心事,显得异常的沉默。

为怕马车颠簸弄疼了他,萧绝一直将她抱在怀中,却一反常态地正襟危坐,小心翼翼地避免着多余的肢体碰触——仿佛她是个瓷娃娃,一碰就会碎。

全不似平常那样,想方设法地粘着她,不时地亲一亲,摸一摸,小小调戏一下,其乐融融。

杜蘅看在眼里,多少能猜到一些他的想法,有些想笑,又有几分怅然。

男女之间,一旦越过了那条不该跨越的界线,改变的不仅仅是相处的模式,更多的心境。

终,是她做错了吧?

马车一路驶进杨柳院,萧绝将她直接抱到房里,安置在炕上,粗声粗气地道:“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目光左闪右闪,竟不敢与她相接。

杜蘅叹了口气,轻声道:“吃完饭再走。”

没办法,大男人的自尊比较重要,她那点小女儿的矫情,只好先放在一边了。

萧绝身子微僵:“我,还有事。”

杜蘅苦笑:“现在,轮到我变抹布了么?”

以前赶他不走,现在倒要用哀兵之策来挽留他了,这叫什么事?

萧绝讶然抬眸:“说什么傻话?”

杜蘅望着他不说话,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波光粼粼,仿佛下一刻就要滴出水来。

萧绝讪讪地道:“我没骗你,是真的有事要处理。”

“一顿饭,不影响你办事吧?”杜蘅咬着唇瓣,微有不悦。

她都把姿态放得这么低了,还不顺竿往下爬,难道真想死在楼上么?

萧绝犹豫一下,道:“杜荭,失踪了。”

三天九秋

“好好的,怎么会失踪?”杜蘅一怔,坐直了身子。睍莼璩晓

“五天前,杜荭与几个相熟的千金结伴游湖,与人发生口角,争执中不慎失足落水。”

杜蘅挑眉:“有人落了水,船家难道没有施救?”

人不是石头,落入水中本能地会挣扎,不可能入水即沉,施救及时又怎么会失踪?

“消息上只廖廖数语,具体的情形,还得再等几天才能知道。”萧绝解释焘。

杜蘅眼里蒙了层阴霾:“三儿生性谨慎,绝不会因一时冲动,置自己于危险之中。”

“我已命人暗中调查,一有消息立刻通知你。”萧绝握了她的手,轻声道:“她一个弱女子,脚程再快五天时间也入不了京。我已交待下去,沿路搜索,她跑不了。”

杜蘅淡淡道:“不必了,她弄这许多烟幕,无非是想入京找我算帐。与其大费周章地沿途搜索,不如守株待兔,候她上/门。珑”

杜荭的心思缜密,看这架式,必是早就谋划好了,有了一整套脱身的方案。

从江南到临安的路何止一条?她要入京,多得是办法。真要是沿途搜索,得花多少时间和精力?闹不好还会授人以柄。

这么蠢的事,她才不要做。

萧绝自然知道她说的有道理,想了想,道:“那就只好劳烦聂先生再多辛苦几天,等你过了门,她便手再长,也无奈你何。”

杜蘅脸一红,没有接话。

其实就算杜荭回来,也奈何不了她。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萧绝见她不以为然,不放心地又叮嘱几句:“婚期在即,事情繁杂,出入的人也多,最容易让人混水摸鱼。你别怕麻烦,出入多带些人,饮食上更要格外小心。”

杜蘅虽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些,心里终是感动,也不反驳,由得他絮叨。

萧绝见她柔顺听话,心下也觉快慰,面上露出笑容:“这才乖。”

白蔹极有眼色,已命人备了饭菜,只等屋里说话声一停,便传了进来。

四菜一汤,外加两个冷盘,都是极简单的家常菜色,在炕桌上摆了满满一桌。

两个人隔着炕桌相对而坐,安静地用着晚饭,很有些居家过日子,岁月静好之意。

萧绝原本还不觉得饿,这时有美作伴,又有美味当前,顿时肚子咕咕叫,却也没忘照顾杜蘅。不停替她布菜,态度殷勤,很快面前的小碟就堆得满满的。

杜蘅直嚷吃不下,他才停了手,连着吃了三大碗米饭,一桌子菜风卷残云一扫而光,直夸何婶的手艺不错,玩笑着要她带了何婶一起过门。

对于他的调笑,杜蘅也不反驳,也不附和,只抿着嘴微微羞赦地笑。

萧绝瞧了益发畅快,心中那点阴霾终是烟消云散,免不了抱着她腻歪了一阵,见她脸上有掩不住的倦色,这才依依不舍地告辞了离去。

这一晚,国子监司业伊兴悦家中气氛一片低迷。

伊思玲三朝回门,竟有那碎嘴的丫头说她新婚夜不见落红之事,传到明氏耳中。

明氏拘了伊思玲到跟前细问,才得知成婚三日两人并未圆房,当即气了个倒仰。

婚事是皇上亲赐,并非伊家上赶着巴结,事到临头竟把伊家的女儿这般糟践,是何道理?

偏偏,这种事情你就是占着理,也没处诉说——总不能逢人便说两人并未圆房,没有落红,并非伊思玲之错吧?

有心要进宫找梅妃理论,可婚姻大事父母可以做主,闺房之事,又如何插手?

牛不喝水,强按头,有用吗?

少年夫妻一张床上躺着,南宫宸竟能不超雷池,可见这做妻子的委实无趣到了何等地步!

明氏无法,只好反过来,半遮半掩地教了些闺房之术给她,又反复嘱咐她曲意逢迎,伏低做小,紧紧抓住南宫宸的心。

伊思玲只是垂泪。

南宫宸心底有人,她再如何小意温存,又有什么用?

可这话,却只能存在心里,任何人都不敢宣之于口。

明氏见状,只得长叹一声,将她搂在怀里,母女二人哭成一团。

伊家书香门第,诗礼传家,养的女儿自然以温婉端庄,贤良淑德为宗旨。那些狐媚邀宠之术,从来都是不屑一顾。乍然要她改变,如何能够?

伊司业那里又是另一番说不得的苦。

女婿上/门,做岳父的自然要陪,可南宫宸除是女婿外,还是王爷,是皇子,两人是翁婿又是君臣,进退之间的分寸拿捏,还真是艰难。

尤其,南宫宸还是出了名的冷面王爷,明明是陪新婚妻子回门,却板着一张脸,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森冷的气息,从进门到现在,只说了三句话,加起来不超过十个字。

伊兴悦在国子监教书育人,门下弟子没有三千也有数百,见过的权贵子弟,形形色色的不知凡几,却从没有一个人能象南宫宸一样,不着一语,只一个眼神,就可以让气氛降至冰点。

初时他还企图找话题化解这份尴尬,活跃一下气氛。无奈不管说什么,南宫宸都只板着一张脸,正襟危坐,连“嗯”一声敷衍都懒!

伊兴悦虽说只是个司业,官职不高,却是两榜进士出身,翰林院的大学士,比不得寻常官员的圆滑融通,面子极浅,碰了二次壁之后,再不肯寻话搭讪。

若是又不好拂袖而去,扔下他一个。

于是,翁婿两人枯坐书房,四目相对却是寂静无声,场面委实诡异又难堪。

好容易挨到饭后,南宫宸一刻也不停地告辞,伊兴悦如蒙大赦,送瘟神般送了他出门,

等回到正房,明氏拉着他一番哭诉。

免不得要抱怨几句:“早知今日,倒不如嫁给个寒门学子,挨几年苦,待金榜提名,自可扬眉吐气,也好过如今新婚遭弃,日日独守空房……”

他心烦意乱,劈头盖脸一顿训诉:“休得胡言!玲儿能嫁给燕王,是几辈子休来的福份!燕王年轻性子舛傲些也是寻常,时间长了自然夫妻和美。不说劝着女儿往好里过,倒说些废话去乱她的心!真个是越活越回去了,老糊涂了不成!”

明氏越想越气,忆起前些日子临安城里传得喧嚣尘上的传闻,忍不住质疑:“燕王待玲儿如此冷淡,莫不是真的跟杜家二小姐有什么首尾不成?”伊兴悦惊出一身冷汗:“你不要命了?这种话岂可乱传?”

明氏撇嘴:“空穴不来风,他二人若是行得端坐得正,又怎会传得满城风雨?”

伊兴悦怒道:“你别忘了,燕王是玲儿的夫婿!污了他的名声,对玲儿,对咱们伊家有什么好处?”

明氏给他点醒,讪讪地闭了嘴,心里却终是对杜蘅生了疙瘩,此是后话。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燕王妃新婚失宠的流言,到底还是传到府外,在最短的时间里传得满城皆知。

不出三天,消息传到宫中,太康帝震怒,把梅妃叫去狠狠训了一通,又下旨责令南宫宸闭门思过,不得出府半步。

梅妃独宠二十年,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羞怒交加,病倒在床,宫里又是一番兵荒马乱,连带着太医院都鸡飞狗跳了一阵。

这一番闹腾,不知不觉到了六月十五,杜蘅等兄妹几人除服的日子。

萧绝被穆王妃以“婚前不宜见面,否则不吉”为由,拘在王府半个月不曾进杨柳院,这天也乘机跑了过来。

等杜谦开了祠堂,行了仪式,萧绝陪着杜蘅回到杨柳院。

杜蘅脱了素衣,换上一身粉色绣牡丹的褙子,玫红的褶裙,满头青丝随意地挽成了个纂,只斜斜地插了枝碧玉簪子,耳中戴着东珠,华丽又不失庄重。

萧绝眼睛一亮,喃喃道:“媳妇,这么一穿象换了个人似的。”

紫苏笑眯眯:“小姐皮肤白,穿什么都好看。”

萧绝立刻随声附和:“正是,我媳妇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杜蘅忍不住横了他一眼:“少贫!可有杜荭的消息?”

萧绝定了定神,道:“还真有。”

江南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三天前下游河中捞到了一具女尸,被水泡得面目全非,身上的衣衫与杜荭游湖当天所穿并无二致,且骨盆有陈旧伤,报了官,柳镇家的哭哭啼啼地将尸首领了回去,买了棺材下葬。

杜蘅自然不信杜荭会这么容易就死,恨不能即刻乘船南下,扒开坟墓辩个真伪了。

萧绝吓得不轻:“好媳妇,可不敢去江南!你要走了,婚礼咋办?不就是个破坟么?我找人扒了把尸体运到京里来,看你是想敲碎了,还是烧化了,随便处置就是!哪里需要千里迢迢,舟车劳顿地亲自往返?”

杜蘅素来稳重,纵使心有不甘,亦不会鲁莽行事,令他难做。

笑了笑,道:“倒也不必如此费事,不管那尸首是不是杜荭,其实与我并无多大关系。”

“对,”萧绝松了口气:“咱们关起门来过日子,管她是死是活甚?”

她若是有胆来生事,管教她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杜蘅颊上飞起红晕,嗔道:“还不走?”

萧绝脸一垮,冲紫苏使了个眼色:“站了这半天,不说赏顿饭,好歹赏我口茶吃吧?”

紫苏撇了撇嘴,很不情愿地起身离去。

萧绝见房里无人,扯了她到怀里,低头就要亲:“好媳妇,可想死我啦~”

杜蘅满面绯红,一把撑住他往下压的脸:“别胡闹!”

萧绝哇哇叫着抱怨:“媳妇你也太狠了,半个月不见,小小甜头都不肯给!”

杜蘅没好气地低叱道:“半个月都忍了,几天倒不能忍了?快回去,别让人说闲话。”

“你说得轻巧!”萧绝皱着鼻子,伸出三根指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有三天足足九秋才成亲,你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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