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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爱:军统的女人-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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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知道她身子单薄,然而双臂上出乎意料的轻盈还是让他皱了皱眉,他对着怀中这一脸醉态的妇人说道:“小东西,看来,日后得多喂你吃饭了!”

此刻女人的心思尽数拴在儿子身上,全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耳,她那靠在他肩膀上的头颅死命往后倾,双手拍打着他的胸膛,一直挣扎着要下来。

男人却由不得她,轻而易举地抱着她这轻盈的身躯转过身来,大步地往正楼而去---

他走得飞快,秋风从耳旁掠过,女人很快被男人额际的那道刀疤吸引住了目光,她的手停止了摆动,指腹扶了上去。

有那么一瞬间,男人的心陡然一跳,他感到了一阵的异动。

“你受伤了?”她喃喃地望着他问道。

见他不吱声,她手臂环上了他的肩膀,脸凑了上去,对着那道疤一口气吹了过去,喃喃地说道:“给你吹吹,不痛,不痛----”

在那一声声轻声的安抚中,男人的眼眶竟不知不觉地发红。

环住女人腰身的手臂再度收紧,他加快了脚步匆匆往前走去。

一路上,他就这样抱着她在仆人惊愕的注视之下拾级上了正门,大步穿过正厅,沿着那铺着高级毛毯的楼梯走了上去。

女人那小鸟依人的模样,以及男人那霸气的气场,让几名青春年华的丫鬟羞红了脸,春心荡漾不已----

第二百四十章:秋暮美人恩(四)

第二百四十章:秋暮美人恩(四)

主卧室内的奶妈与雪丫刚将小少爷哄得睡着,只闻得一声狗吠声,两人一回头,但见她们的夫人正被男主人像抱小孩一般抱了进屋,两人不由得都红了脸,赶紧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冀世卿看了一眼摇篮中酣睡中的儿子,对着两人吩咐道:“将孩子抱出去吧。”

“是!”奶妈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赶紧将摇篮中的孩子抱了起来。

见那雪白的小狗围在男人脚下打转,雪丫手忙脚乱地走过去将这毛茸茸的小东西抱了起来,与奶妈一道快步走出去。

男人怀中的女人见状,冲着门的方向大声喊道:“孩子,孩子还我。馍”

“嘘!”男人神神秘秘地冲着她嘘了一声,压低声音对着她说道:“孩子都睡了,咱们不要吵醒他可好?”

女人非常认真地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冀世卿趁机抱着她往软榻走去,雪丫见状轻手轻脚地给两人关上了房门蟹。

女人被放了下来,她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头枕着软枕,眼睛闭巴闭巴地看着他贴心地给她盖上软被。

直到男人拉着被子盖上她的肩膀,她却伸出手来一把抓住锦被的一角,怔怔地望着他,一脸不解地对着他喃喃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睡觉!”

男人声音一出,女人霍地伸手将身上锦被拨了开来,那大大的眼睛转呀转的,好象在想什么,又好象在回忆着什么,过了片刻,才缓缓地说道:“我,我好象还没洗澡呢。”说罢,她将鼻子凑到自己的衣领处嗅了嗅,随即又喃喃说道:“奇怪,没什么味道。”

冀世卿见状,嘴角不由得微微往上一扬,她喝了这么多酒,混身都是酒气,怎么会没味道?

“既然没有味道就先睡觉吧,明早起来再洗也是一样的。”他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再次拿过被子要给她盖上。

“不行,我要洗了澡才睡。”她一手推开了他,跌跌撞撞地下了榻,往盥洗室的方向走去。

冀世卿不由得莞尔,看来她也没醉得毫无神智,至少还知道那里是盥洗室。

转眼间,女人已经进了盥洗室,下一刻,从里头传来一声摔倒的闷响,冀世卿一惊,快步冲了进去,但见女人以一个极高难度的动作趴倒地在上,一块香皂落在她的身旁。

“来,云儿,起来,没摔痛哪里吧?”他上前将她扶起来,女人却不忘伸出一手将地上的肥皂拾起来,站在那里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指着那大理石中央的白玉浴缸说道:“没水,洗不了。”

男人将她的身子扳正过来,对着她说道:“站稳了!”

女人像个孩子一般点了点头,冀世卿这才走过去,开始往浴缸里放水,水一点点地放满整个浴缸,他伸手试了试水温,热度刚好,这才回过头来。

这一回头,他双眸不由得闪动了一下,望着眼前的景象,那眸色变得深幽幽的,有那么一瞬间,他只能如此呆呆地望着前方----

女人不知何时竟已经将身上的束缚脱了下来,此刻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垂着头颅,表情极认真地拿着手上的肥皂往身上抹着---

那白玉一般的胴体毫无所遗地落入他的眼底,白皙光洁的肌肤、那胸脯由于哺乳而变得更为丰腴的,产后恢复得极好却依旧还有些许小肚子的腹部,一切一切,在他的眼中是如此的美好---。

男人就如此怔怔地望着她---

“阿---嚏!”直到女人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身子因受冷而猛地颤抖了一下,男人这才回这神来,他霍地站起来,大步上前,一把将女人打横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浴缸内。

一下子被温热的水包围住,女人显得很高兴,将手上肥皂递给他之后,兴奋地用双掌拍打了两下水面,这才就开始用掌心搓着手臂---。

氲氤的水气让她脸孔迅速蒙上了层水气,肌肤在这水气当中宛如挂着水滴的白玫瑰,男人的眸色不由得又深了几分。

眼前是如此的活色生香----

他按捺着心中的异动,对着这躺在浴缸“云儿,别只洗手臂,也洗洗身子。”

女人却跟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自顾自地玩着水。

这样下去,恐怕水凉了,她还没洗好,水泡久了是会着寒的。

冀世卿只想尽早结束这酷刑,于是心一横,将手中的香皂在掌心中的揉了几下,蹲下身来,将肥皂涂在女人的身上---

脖颈、锁骨,胸前,一点点地往下抹去,他刻意忽略掌心所感受到的美好,迅速地给她搓着身子。

手来到了她的掖窝,女人感到酸软,不由得咯咯地笑着,夹着掖窝要躲。

“云儿,听话!”

男人脸色凝重地哄着她,映在他那深邃的双眸内的,尽是她那诱人的胴体,他要尽快结束眼前的一切,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会趁她喝醉做出什么事来,虽然这档子事他很早就想实践来着---

这已经醉得七八分的女人哪里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一心以为这男人要跟自己玩闹,她扭动着腰身,就是不肯给他帮她洗掖窝---

感觉到掌下的身子跟一条水蛇似的扭动个不停,那因泡了热水的身躯透着诱人的血色----

一股莫名的地方从他下腹升起,冀世卿非常清楚那是什么,呼吸不由得变得沉重起来。

他的手一顿,女人这时却不怕死地伸出手臂来环住他脖颈,用掌心拨了一些水在他脸上,嬉闹地冲着他说道:“你也洗,你也洗洗---。”

深幽幽的目光一一扫过她娇美的胴体,像是打量着盘中的珍馐,灼热的目光最终停留在那耸起的酥胸,男人嘴角勾起了一丝邪笑。

此时若是清醒的叶初云见到这一幕,定会如惊弓之鸟一般的逃跑。

然而,这一刻,她醉得迷迷糊糊的,一点危险意识也没有,只是眯起双眸冲着男人笑,这笑容看在男人的眼底,就是一种极暧昧的邀请---

男人再也按捺不住,低吼一声,一把将女人从浴缸里捞起来,给她包上浴巾大步出了盥洗室,往那宽大的软榻走去---装潢得极奢华的卧室内,透着淡黄的灯光。

床榻上是让人羞红了脸的旖旎风光,女人的娇娥声,与属于男人的粗重的喘息交织着,共同谱着让人耳热心跳的音律---

男人沉浸于这软香玉-体当中不可自拨,突然间,有什么在他脑海一闪而过,他一边喘息着一边吻着身下的女人,不确定地喃喃地问道:“云儿,已经生了烨儿这么久了,可以了吧?”

“嗯--?嗯---”耳边却传来女人的低喃。

男人再也隐忍不住,伏下了头颅---

月亮悄悄地隐在乌云内,天色暗了下来,窗台外挂着黄叶的枝头随风摆动着,为这一个干爽的阴凉的深秋增添了几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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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嚏!”

一个喷嚏,打得冀华佑几乎背过气去,他乍醒过来,只觉得身子是从所未有的痛苦,艰难地移动了一下身脖颈,睁开眼睛望着前方,他发觉自己以一个极怪异的姿态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身上无处不痛,又移动了一下头颅,他不由得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可恶,他落枕了。

腰骨酸痛先忽略不计,双脚更是麻痹不已,他忆起自己在此的原因,不由得霍地站起来,但由于他起得太急了,不由得又是一阵痛苦的呻吟---

一阵寒意袭来,他不由得抱臂打了个寒战,急急地扭头往军统办公室望去,那大门紧闭上,没有一丝动静,四周更是静悄悄的,只有微弱的光线从天花板的吊灯射下来。

两名卫兵像两蹲雕塑一般,背着枪一动也不动地站在楼梯口。

冀华佑忍着身体的不适走了过去,望着两人问道:“钧座都离开了么?”

“是的!”其中一人面无表情地应道。

冀华佑闻言,心底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好。

“现在什么时辰了?”他扶了扶后酸痛不已的后脖子,再度开口问道。

那名卫兵也不答,只是仰了仰下巴示意他看墙上的挂钟。

冀华佑扭头往挂钟望去,顿时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那时钟竟指向凌晨四点:“四---四点了?”他吃惊地叫着。

“是的!”那名卫兵依旧面无表情地应道。

天,他竟然在这沙发上睡了将近十个小时,怪不得身子这般痛苦。他不由得怒目瞪了一眼那站岗的卫兵一眼,责怪道:“你们就不能唤醒我吗?”

“抱歉,是钧座让我们不要管你的。”一个淡淡地说道。

冀华佑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喃喃地说道:“他让你们别叫醒我你们就真这么听话了吗?将我叫醒过来,告诉他我是自己醒过来的不就好了么?”

然而,他在这两座雕像的脸上却没有看到丝毫的抱歉之色。

冀华佑真有一拳打过去的冲动,但理智让他没有付之行动,他瞪了两人各一眼,自已生着闷气越过两人往楼梯而下。

沿途,他对那些守在一旁的卫兵都没丝毫好感,一路走去他一路摆着个臭脸----这班家伙,跟了他小叔久了,血也变得一般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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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叶初云只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难受---除了难受还是难受。

头痛欲裂、身体却有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嗯---呃---”从她喉间响起一声似有似无的呻吟声,她伸手推了推压在身上的温热东西。

当她的手触摸到一个光滑的胸膛,她猛地清醒过来,愕然地瞪大眼睛,一个含笑的大大的脸孔映入眼前,这脸孔很近很近,近得让她连他脸上的细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对方那双含着笑意的双眸似乎要将她吸进去,她一惊,赶紧闭上双眸,侧过脸躲了开来,下一刻,她这才感觉到自己竟是光着身子与他赤条条地抱在一块。

这个意识顿时让她叉了气,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不安地说着:“你---你---你走开---”然而这带着沙哑的声音听在她耳里,却像是一声低吟,顿时她涨红了脸。

男人心情大好,又凑上去亲了她的脸蛋一下。

叶初云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她不也睁开眼睛,只是喃喃说道:“别这样,我们这是怎么了?我记得、我记得我昨天---”她努力地回想着---

“记得什么?”男人别有深意地望着她,双手却搂着她的身子搂得更紧。

她逼切地回想着,她记得自己昨天经冀华佑的邀请两人到酒厅喝酒的,一边喝着花生,一边品尝着各种果酒,相谈甚欢,到了后来---是了,到了后来,冀华佑有事先离开了,她拿了瓶酒走了出去---然后---然后---

突然间,在灯光下、夜色中的一幕模模糊糊地在她脑海闪过,有水,有鱼,还有---还有----

下一刻,一个个香艳的镜头在她脑海一一掠过,如放电影一般。她记得这男人的每一个碰触,记得自己热烈的回应----顿时,她脑海一阵嗡然---

她羞红了脸,双眸再也不敢与那依旧霸道地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对上,身子一点一点地往下缩。

见她姣好的脸蛋犹如炸红的香辣虾一般,男人知道她想起来了,脸上的笑容更是一点一点地放大,他不容她有任何的退缩,一手钳制住她的下巴。

暧昧的声音在她的身旁响起:“云儿,睁开眼睛看看我。”那温热的气息直喷在她的脸上,见她眼脸依旧闭得紧紧的,男人也不介意,只是在她耳窝喃喃轻语道:“云儿,你知道吗?我喜欢你昨天的样子---”

她闻言,唰地睁开眼睛,望着他,只觉得脸孔火燎火燎的。“你---能松开我吗?你好重----”她声音如蚊蝇一般的细小。

男人深情款款地望着她,那目光让她几乎承受不了。半晌,他才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支撑起身子。

女人身子一缩,往后退了退,快速地下了榻,紧张地扯住身上的被褥紧紧地围在自己的身上,围了个严实。

一回头,却见男人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冲着她直笑。

这男人脖颈以及胸前竟然有着浅浅的几个红印子,那---那是她昨夜弄的。顿时,她窘得真想找个洞钻下去。

“我---我---我要去洗洗---”说完这话,她逃一般冲进了盥洗室,却又在看到浴缸内那早已经凉透的水之时,脸也也再度炸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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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严实的秋衣,整理好仪容,她从盥洗室走出去,只希望那男人已经出去了,脚步轻轻地走出去,却见那男人竟端着一杯牛奶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他不知打哪儿已经洗漱完毕,身上是一套整洁的居家服,一种干净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叶初云一怔,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默默地望着他。

“过来!”男人冲着她招了招手。

她惴惴不安地走过去,来到他身旁停下了脚步,男人伸臂一把环住她腰身,将手上的牛奶递给她,轻声说道:“喝了它吧,解解酒。”

他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魔力,让她无法抗拒,于是她伸手接了过来,喝了一口,香醇的牛奶入喉,喉咙真的舒服了许多------

男人坐在沙发上,就这样抱着她的腰身,头靠上了她的腹部,脸贴着她的肚子。

“云儿,别再跟我怄气了,嫁给我吧,好吗?我会对你跟烨儿好的!”

他的话让她微微一怔,在这样的氛围之下,她是心动的,有那么一刻,竟有答应他的冲动,但理智很快冒出了芽----

“现在已经是秋末了,没几个月就过年,过了明年正月,我们就举行婚礼,这样,还有几个月时间慢慢准备的。”男人继续说着,这些都是他早已计划好的事。

要她嫁给他?一时间,她心乱如麻---从前的种种在脑海一一划过,她从不曾想过,今时今日,她竟然会考虑要不要嫁给他,这个她曾经恨之入骨的男人。

她拿着杯子的手紧了一紧,微微咬牙,她垂下眼脸望着这个紧紧地伏在她肚子上的男人,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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