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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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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为难地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那两瓶蛇酒,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说:“本来这件事,我都忘的差不多了,可是一看见这蛇又开始难受了,总觉得心里头有条蛇在爬。”

我见老爸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这里头一定有什么事,于是给他倒了一杯水,说:“爸,这次进山,我见识了不少,那些有的没的,我也信了。您有什么故事就说说吧,要是这酒真的不能喝,我们就给人家退回去。”

老爸摘了老花镜,揉了揉睛明穴,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神色凝重地讲了起来:

我的老家在农村,后来大学毕业在城里找工作、结婚才算彻底搬了上来。小的时候,大人们出去种地,我们小孩子就在外头疯跑。有一天,我跟邻居家的小胖子一块游泳回来,在路过张二麻子家的时候,看见有一条蛇正顺着墙缝往他家院子里钻。

这张二麻子是村里有名的混混,平时喜欢偷鸡摸狗的,还爱欺负小孩。年初的时候,他抢过我们俩的东西,所以我们俩就一直记恨着他,看见蛇往他家钻,高兴的不得了,巴不得他半夜里发现屋里有条蛇,吓一大跳。就在我们俩转身要走的时候,张二麻子回来了,看见墙缝上的蛇,非说是我们俩放的。

我们俩自然不承认,他也没说什么,上前去就拉住那条蛇,使劲儿地往外拽。那条蛇身子像猴皮筋儿似的绷的紧紧的,白白的肚皮疾速收缩着,但就是卡在墙缝里纹丝不动。

张二麻子火了,骂骂咧咧地松开了手,那蛇可能是受到了惊吓,跐溜一下就钻了进去。张二麻子一看,赶紧拿钥匙开了门,跑进院子里,顺手拿了一把镰刀就把那条蛇给坎成了两段。【。 ﹕。电子书】

我和小胖子看傻了,等回过闷来想跑的时候,他却拦住我们,非要我们俩把这条断成两截的死蛇扔了。我们俩不肯,他就要挟我们说要去家里告状,就说我们俩故意往他家放蛇。我们俩没办法,只好一人拿了一把小铁铲,一人铲了一节往地里去。

小胖子找了个地方,两三下就挖了一个坑,我把两节蛇身子扔了进去,铲了土刚想埋,结果不可思议的事就发生了。

蛇灵005

那两节断开的蛇身在泥土里滚了两下,竟然迅速拼合在一起。我以为是眼花了,但那条蛇已经开始吐着长信,从矮坑里窜了出来。

本来,小胖子还捡了一块木头,打算给它立个碑,结果一看这情景,吓都吓死了,哪还有那个闲情逸致,扔了手里的东西,抱头就跑。我也扔了铁铲,紧紧地跟在小胖子的后面。

那条蛇在我们的身后穷追不舍,小胖子大声喊着:“快跑!这蛇是成了精的,会飞!”

我扭头一看,那条蛇果然是在飞。它整个身子离开地面,像离弦的箭一样绷的直直的,用柔软的腹部蹭着草尖儿,以极快的速度往前冲。

我和小胖子一鼓作气跑回张二麻子的家。张二麻子正在院子里抽水烟袋,看见我们俩气喘吁吁的样子,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抓住我的衣领问:“跑什么跑,赶着投胎呢?我的铁铲呢?”

我和小胖气喘不定地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他,他听了之后,脸都吓白了,扔下我就往屋里跑。过了一会儿又慌里慌张地跑出来,嘴里头念着:“蛇精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大圈,目光最后落定在一口水缸上。

张二麻子平时好吃懒做,也不知道多少日子没挑过水了,而此时,这口没有水的缸成了救命的稻草,他二话不说,掀开盖子就钻了进去。

那条蛇进来之后,直接朝着水缸爬过去,像条绳子一样勒在缸壁上。我和小胖子抱成一团,躲在柴堆后面,大气都不敢喘。过了一会儿,忽然听见咔嚓一声,我抬头一看,那水缸居然被勒出一条裂痕。

蛇的身子越收越紧,越收越紧,忽然砰地一声,整个水缸像爆炸一样崩裂开来。无数碎片纷射出去,落的满院都是,而张二麻子满身是血,坐在缸底耷拉着脑袋,已经气绝身亡了。

可能是由于当时年纪小,受了极大的惊吓,老爸说起这段故事的时候,仍是心有余悸,眼睛不住地往蛇酒上瞟,似乎生怕那条蛇又活过来,破瓶而出一样。

“怪了。”李苏阳眨着眼睛问,“叔叔,这蛇要是蛇精,怎么还能让人砍死它啊?张二麻子下手的时候,就应该一口把他咬死才是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村里人闻讯赶来的时候,那条蛇早就没了影子。我妈跟我说,蛇这个东西千万不能乱碰,特别是那些小的,颜色特殊的最是忌讳,不知道哪一条就是有了道行的。后来的两三年里,我一直在想,蛇精到张二麻子家里去干什么,不过,那个是蛇精的问题,我就没必要操心罗。”

说完,老爸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

那瓶蛇酒还在桌子上,在灯光下越发显得诡异。李苏阳皱了皱眉,把酒收进背包里,还喃喃自语地说:“这么一闹,我也不敢喝了,明天还是把你送人吧。”

蛇灵006

这顿饭吃的极是不爽,老妈的筷子频频在李苏阳的碗里出现,一会儿夹块肉,一会儿夹条鱼,好像李苏阳才是她的亲生儿子,而我只是个看热闹的外人。

李苏阳还算有些眼色,吃了饭稍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我客气地送他到门口,岂料,老妈却把我的鞋扔出来,执意让我送他下楼。

没办法,我只好和李苏阳一起钻进了电梯里。

液晶数字屏上的红色数字一下一下地跳动着,我低头看着鞋尖,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他倒是好兴致地跟我开起了玩笑:“唉,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你家有客房吧,要不我上去凑合一宿?”

我抬起头,没好气儿地骂道:“想的美!”

“我招你惹你了?不就是吃饭的时候待遇比你好点,至于吗?”他又死皮赖脸地贴上来,笑嘻嘻地说,“要不明天你上我们家吃饭去,我奶奶和我妈一准儿拿出百分之二百的热情对待你,行不行?”

“李苏阳,你甭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是怎么拧的?”我瞪着他,毫不留情地揭他老底,“又想拿我当挡箭牌?门儿都没有。”

李苏阳是五代单传,一家人恨不得把他像佛爷似的供起来,颇有点“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意思。特别是他奶奶,见他都二十八岁了还不结婚,整天念叨着想抱重孙,也不知道李苏阳是眼光太高还是怎么着,一直也找不到个合适的女朋友。有一次,老太太催的紧了,他就求到我和赵晴的头上,我自然是不肯,最后还是赵晴亲自出马,帮他解了燃眉之急。

估计这次,他打的也是这个主意,我王晨晨才不上他的当呢。

本以为送走了李苏阳,可以好好地休息休息了,赶了一天的路,再加上精神高度紧张,现在的我只想美美地睡上一觉,可是,老妈又瞅准了时机,追到卧室里来。

“晨晨,怎么样?你和李苏阳有戏吗?”

我见她抱着抱枕,兴致勃勃地坐在床头,大有一副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样子,只好简单扼要的把几些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还装着一副格外惋惜的表情说:“老妈,人家李苏阳一直暗恋史丹萌,您没事儿就别乱点鸳鸯谱了,免得你闺女在人家面前闹笑话。”

果然,老妈倍受打击,愣了半天才安慰我说:“晨晨呐,你别灰心,明天我托张二婶子找找她家小姑子,给你介绍个警察。警察是吃公家饭的,待遇高,有保障。”

“妈,您能不操心吗?男朋友我自己找,您甭管行不行?”

老妈干脆地拒绝:“不行,你都多大了?我再不操心,你就嫁不出去了。”

老妈走后,我的困意一扫而光,洗了个澡之后,就打开电脑去看读者的留言。果然,这几天断更,留言区都快被顶爆了,有催文的,有骂我懒的,还有一些读者担心我病了,急的不得了。

我一条一条地看着,挑了些针对性较强的留言进行了回复,然后打开QQ,打算玩一会儿游戏,结果才一上线,就有一个大大企鹅头像闪个不停。

“怎么好几天不更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留言的是一位叫飞霞的读者,追了我好几本书,提了很多意见和建议,对我帮助不少。我赶紧回复道:“进山了,山里没信号,电话都打不了,上网更是天方夜谭,所以就断了几天。”

“进山?好玩吗?”

“不好玩,特累。”

“带什么土特产了?”

“别提了。带回来两瓶蛇酒,可是我老爸说蛇这个东西不能随便碰,就没喝。”

我把老爸讲的故事给她讲了一遍,结果她告诉我:“叔叔说的对,蛇这个东西真的很邪门儿,我姥姥给我讲过一个她亲眼看见的事,你想不想听?”(下章,还是一个关于蛇的奇事。)

*

蛇灵007

我说:“好啊。”

于是,她一字一句地给我讲了起来:

我姥姥家祖祖辈辈都是靠打猎为生的,她小的时候,经常和我的太姥爷(姥姥的父亲)一起进山打猎,无论是寒冬腊月还是烈日炎炎,从不间断。

有一天,他们为了追一只兔子进了林子深处,结果在一座土丘子边发现一个半米来宽的洞。奇怪的是,酷暑难当时节,那洞口却结满了冰片。

我姥姥说,她记的特别清楚,那冰片特别亮,特别薄,远远的都能映出人影来,好像一面镜子。

太姥爷说,那洞里面住着一条正在修炼的大蛇,冰片就是它呼出来的气结成的。姥姥听了很害怕,想拉着太姥爷回家,但那冰片可以入药,是极难得的好东西,太姥爷想了想,还是决定采一些带回去。

他叫我姥姥躲到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面去,还交给她一把大烟杆,告诉她,如果他有什么危险,就把烟锅里的烟袋油挖出来,扔在大蛇的身上。

姥姥点点头,紧紧地攥着烟袋躲在树后,把脑袋伸出来看着眼前一切。

一开始,太姥爷并不忙着取冰片,而是从腰间拔出两把匕首,刀尖朝上,倒埋在土里。那刀是早上出门的时候现磨的,十分锋利,映着洞口的冰片,锐光凛凛,寒气逼人。

一切准备妥当,太姥爷才趴在洞口边上小心翼翼地取冰片。他手上只拿了一把极小的小刀,扎在冰片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冰片落下来,他就捡起来装进衣袋里。

姥姥在树后,吓的心都揪起来了,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太姥爷会出什么事。

果然,尽管太姥爷如此小心,还是惊动了土洞的主人,就听见呼啦一声响,接紧着,一条青色的大蟒就从洞里窜了出来。太姥爷扭头想跑,那蟒却张着大嘴,扭曲着身体,痛苦地嗥叫起来。

原来,它窜出来的时候,腹部刚好蹭在太姥爷事先埋好的刀尖上,还没来得及惩治打扰它的人,反来了个开膛破肚,挣扎了不久就气绝而亡。

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嫩草,就连冰片上也被溅的血迹斑斑,那场面极是惨烈。

就在太姥爷感到万幸的时候,真正的危险来了:谁也没有想到,洞里竟然住着一雌一雄两条大蟒,那雌蟒一见公蟒死了,勃然大怒,紧跟着就窜了出来。

那条蟒也是淡青色的,颜色比起公蟒来要鲜亮的多,它把上半身立起来,宝石一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太姥爷,慢慢地张开了嘴。

太姥爷反应的快,三两下就爬上了附近的一棵树上去,那蟒并不急,只是张着大嘴盘在原地,动也不动。

獠牙森森,看的人心惊肉跳,但它一直不动,姥姥就以为它在虚张声势。不想,过了一会儿,太姥爷的七窍开始流血,而且那血像是张了翅膀似的,一点一点地往蛇嘴里飞了过去。

原来这条蟒竟然会吸血。

太姥爷的脸上早已是血色模糊,五官都分辨不清。姥姥吓坏了,完全忘了太姥爷之前交待的事,只知道两只手紧紧地扣着树干打哆嗦,直到太姥爷拼尽了力气,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声烟袋油,她才回过神儿来。

当时,姥姥并不知道烟袋油有什么用,但还是手脚麻利地挖了两下,让烟袋油微微松动了些,然后连整个烟袋一并扔了出去。'。电子书:。电子书'

蟒蛇看见有东西飞过来,下意识地张嘴去接,结果烟杆子断了,铁疙瘩似的烟锅子被它直接吞了下去。

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不到几秒钟的时间,那条蟒突然癫狂起来,全身像痉挛一样抽搐着,连身上的花纹都跟着在颤动,看样子极是痛苦。它缓慢地蜷曲了一会儿,又突然咆哮着往树干上狠狠地撞去,大有鱼死网破之意。

大树剧烈地摇晃起来,树枝撞到一处,纷纷断裂开来,刷刷地往下落。有好几次,太姥爷也差点被甩下来,但他不顾一切地骑在树杆上,死死地抱着一根粗枝,这才幸免于难。

那条母蟒撞了几下就没了力气,而后慢慢地爬到公蟒的旁边才断了气。太姥爷又在树上等了一会儿,才利索地爬下来,拿起小刀在胳膊上划了一个深深的口子,又把两条蟒的眼睛剜下来放进去,结果那道口子在一瞬之间就奇迹般地长好了,只留下浅浅的一道粉色的疤。

后来,姥姥才知道,蛇类很怕烟袋油这个东西,如果说那条公蟒是被刀划死的,那么母蟒应该是被烟袋油给折腾死的。

她也问过太姥爷,为什么要把那两条蟒的眼睛放在身体里,太姥爷说,那两条蟒是修炼过的,身上有了一股威慑之气,把它们放进身体里,以后再上山打猎的时候,那些蛇虫鼠蚁自然就会有一股恐慌感,继而主动退避三舍,不敢靠近了。

听了这个故事,我最纠结的倒不是那蟒蛇如何凶残,它们的眼睛究竟有何功用,而是那条雌蟒竟然会在最后的弥留之时,爬到雄蟒旁边才肯死去。

生不同穴死同衾,连动物都有这样的感情,又何况是人?

蛇灵008

我骑着自行车拐进小区里,发现新磨的水泥地面上爬满了花花绿绿的蛇,有粗有细,有长有短,吐着信子一团一团地缠在一起,纷繁杂乱,既恶心,又恐怖。

我回家心切,只好从它们中间的缝隙中勉强穿过。意想不到的是,小蛇们看到我,突然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有的爬到车圈上,有的抬起身子来够我的脚。

我吓的不轻,赶紧把腿扬起来,以免被它们咬到,而此时,自行车已然不再受我的控制,像发疯一样往前冲,车轮从一条条小蛇的身上辗压过去,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

这声音着实令人作呕,我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上万条蛇,断成两截,鲜血淋漓地在地上蠕动的情景,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好像有一条蛇在里面东游西窜。

车子依旧急速前行,而我家就在眼前不到三十米的地方。我不停地安慰自己:就到了,到家就没事了。可我却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坐在自行车上往前冲了好久,一抬头,家依旧在离自己不到三十米的地方。

阳台上亮着灯,温馨而和谐,老爸老妈正在厨房里有说有笑地做饭。我刚想叫,就看见另外一个我从屋子里走出来端盘子,而老爸还亲昵地拉了拉“我”的马尾。

不可能的,我明明还没回家,家里怎么会有另一个我?

我大声地喊:“老妈,老爸,我在这儿,我是晨晨!”

可是老爸和老妈像是聋了一样,一点儿也听不见。我不死心,依旧大声地喊,就在这时,阳台上的“我”忽然抬起头,对着我诡异地弯了弯嘴角。

那个笑容里透着一股邪门的力量,似乎老爸老妈看不到我,全是她在搞鬼。我心里咯噔一下,越来越害怕,生怕那个“我”会取代我,怕我再也回不了家。

我拼命地喊,拼命地叫,拼命地告诉自己,这是梦,这一定因为那两瓶蛇酒和睡前听的那个关于蛇的故事,才会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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