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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废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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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经失常之人,大家再看看那阵形也很有趣,便纷纷围绕上前仔细观看。好一会儿,那老人终于停止摆动地上的竹节,他长吁了口气,仿佛用了很多的精力般。

莫桐忍不住又问:“这到底是作什么的呢?”青衣老者抬头看了下他,毫无表情的说:“这是周易天算。”莫桐好奇的追问:“天算?给谁算呢?”青衣老者用手指指背后的老槐树说:“给它-----我的老友。”

众人以确信老者乃是神智不清的人,惟恐他会有什么突兀疯狂的举动,都不自主的退后了几步,只是莫桐依然蹲在他前面,老者目光犀利的扫视众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莫桐的身上说:“你不怕我?”莫桐摇摇头,那老者又说:“你相信我是在给老槐树算命。”莫桐点点头,良久,老者抚掌长叹说:“老友啊!你可曾听晓,多少年了,总算有人懂悟,你可幸也,我可慰也。”莫桐见他这番说,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摇头又点头,好象一切都这么自然,好象那老人的眼光中透出殷殷之意,令人难以拂意而为。

纯雯见那老人的话癫狂中却蛮有条理,便宽下心来向前问:“老人家你给它算命,算什么命能讲讲吗?”老者露出笑意指着槐树说:“东南西北,中有乌有。”说完就垂手肃坐不再说话。

大家循着他手指的方位看去,只见老槐树树冠一端枝繁叶茂绿颜常驻,另一端却是枯朽干杈,稀有叶片,垂挂在上面,两者之间界限分明。但在交叉处却有一垒鸟巢支在中间,大家都不懂青衣老者方才的偈言是什么意思。

莫桐望着槐树,暗自寻思开:中有乌有,莫非是说树中间有鸟巢,可是东南西北又是该作何解释。”青衣老者见大家一脸迷茫状,兀自的摇摇头,他转问还在深思的莫桐说:“你想出来了吗?”莫桐沉吟半响才开口说:“好象指什么鸟巢是吧!”

那老者还是摇摇头,甚是失望的说:“尘蒙三昧,根尘难净,怎现灵台思刹,一普悲乎!”大家都难解老者的话,崔卫回就说:“我们走吧!这老头儿说的话难懂得要命,好没有意思。”青衣老者哈哈笑起说:“好,你们不懂是吗,那坐下我讲给你们听。”大家听老者如是说,又都来了兴趣。

青衣老者指着身前的阵图比画说:“这副卦图是相辅相成的,它分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每个方位属有两个卦位,且都有不同的意义。南方两卦位是坤位,离位,意为乐与无乐,北方两卦位是垠位,坎位,意为净与无净,东方两个卦位是震位,龚位即常与无常,西方两个卦位是兑位,乾位,即我与无我。这四方八卦于天地万物无所不包,无所不容。”莫桐听了半响,颇有所解,但还有疑义,便问:“老人家你即是说这卦图是用来相树的,那么这树是什么相呢?”青衣老者说:“这树患立三百年,不生不灭,非枯非荣,非假非空。”

“不生不灭,非枯非荣,非假非空。”纯雯轻声念道。青衣老者指着古意朽然的老槐树说:“不错,你们看这树有四方,有枯荣,茂盛的一端显示涅磐本相‘常乐我净’,枯萎一端显示世相‘无常无我无乐无净’,在这八个境界中有一老乌以此老树为栖身之所,来终其一生,也算是天工弥合。从此老树不孤,以老乌之乐为乐,以老乌之悲为悲,便无法修至亦枯亦荣之境,来显本相世相昭示有缘人。”

纯雯恍然大悟觉得老者的话颇合禅理,心中原本的畏怕之感全然消去。宣慧欣然说:“老人家你算树都算得这么的准,不如也给我们算算吧”。伊震风也附和说道,青衣老者笑笑伸出手说:“钱----钱拿来!”崔卫回惊讶的说:“怎么你也是要钱的啊!”青衣老者点点头说:“不错,就是要你身上的钱。”

崔卫回踌躇起来,祝牟慈催促说:“老崔别犹豫了,快把钱给他吧!”崔卫回瞪了他一眼说:“老祝今天不巧啊!我一文钱也没有带。”青衣老者忽然说:“我就是要你身上的那文钱。”崔卫回奇了说:“我身上那有一文钱。”宣慧在一旁提醒他说:“会不会是那枚古钱,你拿出来给他看看。”崔卫回嘀咕着说:“铜钱也算是钱,真是愚弄圣人。”说着掏出那枚铜钱递了过去。

青衣老者面露笑容,拿过古钱放在手心里抚摩着说:“不错,就是它。”纯雯说:“老人家你要这古钱作什么用?”老者说:“你们不是要我给你们算命吗?”祝牟慈他们齐刷刷的点了头,青衣老者拈着拿枚露出通宝字样的古钱对莫桐说:“你先拈个字。”莫桐随口说:“通字”。

老者闻言将那枚古钱往卦阵上方高高的一抛,那古钱在半空划了个弧正好落在卦阵中间,正面朝上,钱面上“通’字对着西方竹节的乾位,老者说了句:“无我卦”。说着随即将乾位上的竹节尽数的拔起,平平的摆放在地面上,稍一调整竹节上的案纹竟拼成一副图画。

大家仔细一看,但见画上有一少年倚靠在临池的小角楼的栏杆边,望着满池的芙蕖出神凝思,小角楼上空有一只远飞的黄鹤。老者念着图画边的蝇头小字:‘满池芙蕖,满池梦,纷红弄绿,水泊华,风来逍遥,风去心殇。’莫桐细嚼着字义,心里越发的糊涂,犹如坠入五里云雾般。

青衣老者又示意纯雯也拈个字,纯雯心想刚才莫桐拈个‘通’,我就拈个‘宝’看他会变出个什么花样来,就指指宝字。老者并未将先前莫桐占卦时取出的竹节补上,只是在残缺的阵行上面,重新抛起古钱咕的一声,古钱嗡嗡做响,钱面的宝字正指向北方良位。老者说:“原来是良卦”说着将良位上的竹节也拔出拼成另一副图案,纯雯一看却是一名姣好的女子,一手挽着裙角,裸足在溪流中逐水拾花,而小溪上漂满落花。

老者指着画边小字慢慢的念:“有心惜花,无心花去,匆匆流水,影驻神伤,能拾多少,何况新愁旧病,风中絮果,难得,难得”。宣慧急着说:“这回让我先来”。青衣老者微笑着伸出古钱,让宣慧拈字。这时,槐树上空忽然响一声乌啼,惊破长空,直悚人心。在场的每个人都冷不防吃了一惊,老者站起身来,望着鸟巢上面的那两只乌鸦,不时的张翅跳跃,高声啼叫。

老者长叹一声说:“我本来想给你们每个人都占一卦,不料它却不让我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说完,收拾起竹节用绳子串好后背一摞,大步向前走去。莫桐猛然记起与这位老者聊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忙高声问:“老人家该怎么称呼你啊!”青衣老者应声:“姓古----古恨水!”话音未散,人却以飘然离去。

这时,槐树上的老乌也静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鸹噪喧叫。宣慧自言自语的说:“这人真奇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莫桐兀自念叨着那老者古怪的名字:“古—恨—水,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是李后主的词”纯雯在旁说。

崔卫回突然大声叫起来,大家都禁不住吓了一跳,崔卫回说:“那老头儿把我的铜钱拿走了。”伊震风嗤笑说:“拿走,就拿走了,那破玩意有什么用处,你还真当它是宝贝啊!”祝牟慈说:“真奇怪,那老头怎么知道老崔身上有一枚古钱,我总觉得他身上带有一种邪气。”宣慧叫了起来说:“老祝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舌头给拔出来。”莫桐知道她怕什么,他偷偷的看了一眼纯雯,见她一点都不在意祝牟慈的话。伊震风说:“管他是什么人呢,反正他已经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吧!”。

大家下得了山,伊扬刚好从车行探了头出来,见到他们便打声招呼,崔卫回冲着他说:“伯父,我们今天在山上遇到算命先生了。”伊扬当是句玩笑话也没有深问下去,各人就向伊扬父子告别,回家去了。

奇昭儿看见莫桐回来了,就笑着说:“你还晓得回家啊!我还以为你的魂掉在外面了。”莫桐轻嘘了声,用手指指楼上,压低声音说:“我妈妈她人呢?”昭儿说:“她在书房里练字呢!”莫桐听了就径直上了楼,推开书房门看见张曼文正坐在桌前凝神练字,莫桐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书张曼文觉察到有人进来,一看却是莫桐。莫桐走近母亲跟前一看,见那字贴上写着首诗:……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张曼文放下笔说:“这是曹植的《七哀》诗。”莫桐说:“是三国时那个曹操的儿子吗?”张曼文点点头:“是的,天下文才共一石,他却独得八斗,但后来却抑郁而终。”言下之意甚是感叹。

莫桐就说:“是啊!我也替曹植不平,当初曹操要是把帝位传给曹植,司马一家就不会那么容易的得到天下了。”张曼文摇摇头说:“莫桐你这样想就太天真了,曹丕工于心计的人,而曹植是个重文采的人,做政治不比做文章可以任意的发挥。如果真的让曹植做了皇帝恐怕会沾辱了他的才气。”

“为什么-----?”莫桐不解的问。

张曼文说:“自古文人多磨难,一生中注定要受很多的苦,有名的如李后主,宋徽宗,隋炀帝这些人那一个不是风流倜傥,才气横溢,做出的诗词字画音律惊绝一世,可是一碰到与文才不相干的事情,就一塌糊涂,弄得亡国破家,一身恶名留传后世----唉!象这些历史典故莫桐你真得多看些。”莫桐点头说:“我知道了。”张曼文笑了将莫桐拢在怀里,柔声说;“你这个傻孩子就是心肠太软,往后立身处世该怎么办,外面的人都是些面具人尔虞我诈,我真担心你……”

“妈妈-----”莫桐动情了,眼红红的,母亲的话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那根敏感的心弦,张曼文换了话题问:“今天玩得开心吗?”莫桐打起精神,他决意将他们的阁楼之约告诉母亲,只是他将废墟这个场所隐了去,他知道要是母亲知道他每次都去一个荒野郊外的山上,她是绝对会断然反对,无论他们的初衷是多么的好。

于是他就把地点说成是在某个人的家里,张曼文听了说:“你们有这个想法,那是你们这个年龄段所决定的,等你们以后再长大几岁,就会把这种聚会看成是很肤浅。”张曼文将莫桐所告知的事情付之一笑,她把这事等同于小孩子过家家一类的性质。

莫桐见张曼文没有反对的意思,心里就宽慰起来。他想起适才在废墟中那青衣老者所说的一些奇怪深奥难懂的话,就有心让母亲解释一下,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涉猎书籍广泛,懂得的诗词也很多,就说:“妈妈,我问你一些事情。”

张曼文问:“什么事情?”

莫桐说:“尘蒙三昧,根空难净,怎现灵台思刹,一普悲忽,是什么意思?。”

张曼文很奇怪儿子怎么会说出这佛家的偈言,当下她凝眉费思了下说:“这是寓意一个人蒙离本体理性,便无法自观其心,降伏烦恼,‘根空难净’是指六根四空即佛家禅宗所指的眼,耳,口,舌,鼻,身六个清净位。地,火,水,风四大假空位,假如人能把这些都看空的话,那么他的精神上就达到了涅磐境界,不再世俗所累。,反过来说一人如果不能看空俗世的事情,这个人的灵台就不能清明、朗净、自照、照人,就无法用智慧去顿悟一切。”莫桐听明白其中一些,余下的还是蒙里蒙胧的不明白。张曼文说:“你一时难懂也不能怪你,这些本就是禅悟里面最深的法义。”

她问莫桐是从那里听来的这些话。莫桐不敢说出青衣老者,怕牵扯太多,就扯了个谎说:“我回家时在路上,看见一个老和尚对一个小和尚说这番话,当时心里觉得有趣,就把它给记了下来。”张曼文听了说:“是吗,那他的那个小和尚也太可惜了”。莫桐纳闷母亲为什么会说‘可惜’两个字,他本想将那无我卦上的那行律诗也让母亲解说下,但又怕母亲会追问,也就作罢。

七 黑书房里暗心事 迷津渡上玉人引

却说吕家的老舅婆对于媳妇将自己姑子的小孙女介绍到胡家去,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她是做童养媳到吕家。自小就和小姑子笃好,而今小姑子虽然早以做古,对于她的孙女,她感到要尽到长辈的义务加以关心下,她自己脚小不方便走路,而昭儿有时来又往往有外人在场,每每不得便。

这日她坐在里屋纳鞋底,刚巧昭儿拿了盒蜂蜜来给她,她就问蜂蜜从是谁叫她拿来的,昭儿说:“是伯伯,他的单位发福利,他和莫桐一人一份就有两份了,所以就叫我给你送一盒来。”老舅婆高兴的说:“还是自牧他有心呀!”昭儿把拿蜂蜜给她收好。

老舅婆就把她叫到自己的身边问:“孩子你在胡家还呆得习惯吗?”昭儿说:“舅婆,还好,这日子一长跟胡家的人也熟了,有话也聊得进去。不比一开始到他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说句话或是想笑一下都得看人家脸色才行。”

昭儿的话触动了老舅婆的心事,她感慨的说:“唉!当初我十一二岁到吕家,那时你奶奶才八岁,我们姑嫂两好得是没有话说了,那时家娘对我很严,早上五六点就得催我起床,生火做一大家子的饭。十几岁的小孩子那烧得来什么火,又怕黑,好在你奶奶那时天天陪我起来一起干活。唉----也不知道那时是怎么过来的,一眨眼就老了,你奶奶也不在了。”

昭儿说:“舅婆当初你家怎么那么早的就把你嫁了。”老舅婆笑了说:“那时早一辈子的人都是这样的,你奶奶十四岁就到你李家去了,我的家娘就是自牧的姑婆也是这般年龄到吕家。”昭儿说:“原来如此,我爸也曾和我说过咱们三家原是有点亲的。”老舅婆说:“也就是我们两家会亲近点,和胡家就远了。”说到这,她停了下问:“孩子,我那自牧侄子对你可好。”

昭儿说:“伯伯对我很好,比如家里有什么事情,他都不怎么叫我做,总是自己拿起来自己做。”老舅婆恩了声说:“自牧是个明事理的人,当初我也和他说,如果我那李家的小孙女在你家做得不好,摔了什么盘子打了什么碗子的,你可不许骂她,你瞧他是怎么回答的,他说婶娘那怎么会,我家多个人也只是为了多个伴,我是不会让小孩子受委屈的。唉!读书人就是这样好,体贴人。”

老舅婆又问:“自牧他家的对你可好?”昭儿说:“婶娘她这人不爱多说话,想是身子不好的缘故吧!凡事也不爱多管,加上她家人口也不多,家务自然就不烦琐,我在她家倒是清闲得很。”老舅婆说:“象自牧那样子的人家,家里哪会有多少活干,只不过是他那个老婆太懂得享福罢了,整日里大门不出,街坊邻里也不走动,端似个贵妃娘娘似的,倒是作践了自牧,一个大老爷们忙前忙后的在支撑一个家。”

昭儿此时又想起那日在坊间听到的传言,就问:“舅婆,不是说婶娘她有病吗?”老舅婆叹了口气:“什么病-----还不是害了见不得人的病,你几时见到她去医院了,去打针,去吃药了,说透了,她的病还不是在这里-----”她边说边用手指着自己的心窝,昭儿吃惊的问:“舅婆你是说婶娘真的有神经病吗”?

老舅婆很诡秘的笑了笑说:“听说她的病根是从她父亲死时就落下,二十多年来整个葫芦巷的人家都这么认为,那有在一个地方住了二十年,街坊还有人不认识她的怪事。”

“不认识她----”昭儿也觉得难以置信。

老舅婆咳嗽几下说:“:难得见面自然就不认识了嘛。就我这老太婆也只是在她年轻的时候见过几次面,往后就不晓得她变成什么模样了。”

昭儿说:“我天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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