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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废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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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就上到这里吧!你按我的复习要求,自己回去作下作业,再看看书,注意不要太晚睡了”昭儿收起课本看到胡自牧有些疲倦,心里很歉然的说:“伯伯你白天要上班,晚上还要给我讲课,这实在是太麻烦你了”胡自牧手一挥说:“看你这个孩子说到那里去了,怎么会给我添麻烦了呢。只要你学到知识就是对伯伯最好的安慰,你小小的年纪千万不要老想着那些世故的话,伯伯不兴这个”

昭儿心里一阵发热,看似平时少言少语的胡自牧,其实还是蛮随和近人的,不知道莫桐为什么老是怕着他的父亲。她想要是自己能有这样的父亲,自己一定在梦里都会笑出声来。她说:“谢谢伯伯,我会好好学的,不管将来用得上还是用不上它们”胡自牧说:“昭儿改天有空,我也给你上点哲学的课,要知道哲学可是各种具体科学的研究之母,而且你现在的年纪,正是确立正确人生观、世界观的时候,学点哲学对你还是有益处的”

昭儿记起莫桐曾经跟她说笑时,讲过一个关于科学的传说。她说:“伯伯,莫桐曾经对我说科学是一个与人为敌的神,天文学诞生迷信,辩论术诞生野心和谎言,几何学诞生了贪婪,物理学诞生了虚荣,总之科学是我们人类一切的罪恶之源……”突然只听得一声‘啪’胡自牧把手中的烟斗砸在桌面上,烟斗被砸为两截。胡自牧怒形于色厉声问:“他真的这么说了,他竟敢说这些混帐话,他都看了些什么狗屁书,怪不得如此的不上进”

昭儿乍见怒如天神般的胡自牧,脸色都吓白了。她结结巴巴的说:“伯----伯,对不起,是我讲错话了,你别生气”胡自牧气得就想将莫桐立马给叫进来当面责骂,可是莫桐已经出门送东西去了,气得他有火没处发。他气呼呼的喘着粗气,看着眼前受惊吓的昭儿,心中又不忍。他强压怒火说:“这不关你的事情,”

“不----不,这关于我的事,是我不好乱说话,我知道你一定会去骂莫桐的,我知道他平日里怕极了你,你如果去骂他、罚他了,他----他----”想到莫桐往日挨骂受训的可怜样子,昭儿忍不住的流出泪来:“所以我求求你伯伯,你千万别为这件事情,去责罚莫桐”胡自牧看到昭儿泪流满面的为莫桐求情,心中也没了主张,他侧身对着镜子看了又看,他也想知道自己生气发火的样子,是不是很凶,竟然会把昭儿吓成这样。

怪不得昭儿会说什么莫桐怕极了自己的话,他看了一眼又看一眼总觉得自己还是自己也没有变成青面獠牙他只好对昭儿说:“恩、恩、我答应你昭儿伯伯不生气了不去计较莫桐这些荒唐话了,不过----总之这种话是不好的,产生这种话的思想也是不健康的,你不要受了影响就好了。”昭儿方才收住了泪。

清晨,莫桐起床就想着昨日里接到伊震风的那个电话,而昨晚宣慧又跟他叽哩哇啦的讲了一大通阁楼里事,他好不烦恼的跑到院子里,在葡萄藤架的石桌边坐下,阁楼、废墟,他并非不想去,只是偏偏今日是过节,而且母亲又是很注重节日气氛,一家人呆在一起。他微叹下,一丝无奈挂在眉梢,昭儿走到厅门口,见莫桐一人唉声叹气的坐在葡萄藤架下,她说;“你怎么一大清早的就坐在院子里,不怕着凉了”莫桐说:“我要是真的病了,那倒好了”昭儿说:“你是不是糊涂了,怎么好端端的,咒起自己生病来”莫桐说:“你懂什么”昭儿一楞,莫桐的语气好冷淡,平常他是很少用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话的。她多心地想人家好心好意的问候你,你却这样对我,是不是自己昨晚没有答应和他一起出门,你就生我的气了,若真是这样,你又把我当成是什么样的人了,调剂胃口的小菜?开心时就逗人家,不开心时理也不理人家,昭儿想着也就不搭理莫桐了。

莫桐在院里呆得发闷,就返回大厅。昭儿坐在大厅里剥豆子,他闷得慌很想找人聊聊,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对这个家有种鸟笼般的感觉。“咳”他故意的干咳了声,不料昭儿听到他的咳声,整个人一转身留个背对着他。莫桐忍不住的说:“昭儿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我”

昭儿冷笑说:“哟!原来你是在对我说话呀”莫桐不好应了,索性一个人倒在旁边的沙发上,仰着头望着外面天空。深秋的阳光虽然很明朗,但一点儿也不扎眼,也没有一丝的热气,倒是那户外吹进的秋风让人有些睡意。风中的云和天天色浑为一体,白蒙蒙的深处有些显得灰暗,不知道伊震风他们在阁楼里,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莫桐暗暗的又想起纯雯来,她现在会在阁楼上吗?是谁在陪她说话,又是谁在逗她笑呢。

唉!他长叹一声,用手使劲的捶打自己的额头,心中不想则已,一想却一发不可收拾,渴望出去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昭儿扭头看见他那突兀的举动,不禁心一软问:“你怎么了,到底是不是头痛,如果是就跟我说,别一声不吭的”莫桐流露真情说:“昭儿你知道吗,有一个地方很美,很美,但是我今天却不能到那里去”

昭儿问:“你说的很美的地方,就是你经常和朋友相聚的地方吗?”莫桐苦笑地说:“经常----虽说是经常,也只是一个星期去那么一次罢了,而你是知道的,我其实是很少外出”昭儿很理解这一点,但她又有些不明白,她问:“为什么你今天就不能出去了呢?”莫桐声音不甚响亮的说:“今天是过节”

“哦!今天是重阳节”可她仍然不明白为什么过节就不能出去,是张曼文不乐意吗?她感到自己来到这胡家,虽然已经有一端时日了,但对胡家的事情仍然不甚明了。张曼文心里其实是挺宠爱莫桐,有时胡自牧多说莫桐几句,她都显得非常的不开心,不高兴的样子。但她既然是那么爱莫桐,却又为什么不随着莫桐一点,由着他一点。为什么总喜欢把莫桐给约束在家里,栓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随时都要看到他,她难道不知道她这份爱对莫桐来说是太沉重了。

昭儿想到这些反而同情起莫桐来,平时她总是自艾自怜自己贫寒的家世,和自己无奈的处境,可是比起莫桐来,她又感到宽慰许多,至少自己是可以左右自己行动自由的。她寻些话题与莫桐聊天,她说:“莫桐你说的那个很美的地方,到底是个怎么个美?”她很想知道莫桐为之心仪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可吸引住他的迷人之处。莫桐见昭儿问起废墟,就来了精神描绘起来:“昭儿我那地方有青山,有古楼,有树林,还有个可以让你神思游荡的废墟”

“废墟----?”昭儿很好奇。

“是的,是一个不知道被遗弃了多少年的废墟,那里到处的瓦砾、残砖、黄墙,只要你看到里面的景象,你就会感到光阴并没有在那里流逝,它全都凝固在那里,凝固在那里的每一个物件上。在那里没有时空的差距,有的只会是让你心惊得不能自控的狂喜,因为过去、现在、将来三种的时差,是如此完美的呈现在你的眼前……”莫桐神采飞扬地述说着废墟的一切。

昭儿静静的听着良久她说:“莫桐如果真的是有这么美好的地方,我倒想去见识一下”莫桐叹了下,昭儿一笑用手指敲了敲莫桐的额头说:“傻瓜你叹什么气,我若说要出去的话,将会是你最好的借口”莫桐不解的问:“什么会是我最好的借口”昭儿说:“我到你家这么久了,也没有到城里逛逛。我如果去跟你爸妈说要出去看看的话,你爸妈是不会不同意的,而只要我们一出了家门,就可以直奔废墟去”莫桐很是欢喜,急忙催促昭儿去找他的爸妈说这件事情。昭儿找到张曼文和胡自牧,跟他们说了这个请求。张曼文还没有表态,胡自牧就一口答应下来:“要得,要得,今天就让莫桐带你出去到外面走走,玩得心点再回来”昭儿和莫桐就欢天喜地的出了门。

祝牟慈看了看手表说:“奇怪怎么他还没有来,喂!阿风你到底跟莫桐说好了没有”伊震风说:“我打了电话,还特地交代他早点来”祝牟慈问:“那他答应了吗?”伊震风说:“我叫他来,他倒跟我说什么过不过节的,我就说什么节非得在家里过”祝牟慈又问:“那后来呢?”伊震风抓抓头不好意思的笑了:“后来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哎”崔卫回听了说:“我说你这个一阵风,怎么办事比我还急干嘛,为什么不等他把话说完再挂电话”伊震风说:“你还要让我怎么说,莫桐要是干脆点,不就是一句话好我去。可他没有说,反而冒出句过不过节的话。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再说下去。他又会婆婆妈妈的讲出些歪理来,所以我干脆就把电话给挂了,好让他连回绝的机会都没有”

宣慧也说:“是啊!昨晚莫桐到我家玩,我问明天来这里吗?他也没有正面回答我”纯雯略感失望的说:“可能莫桐在家有事,早知这样倒不如我们动身来这里之前,就到他家看一下”崔卫回说:“算了吧!去莫桐家他的妈妈可是冷冰冰的,叫人看了就后怕,我们上他家是可以数得上次数的”纯雯疑惑的说:“莫桐的妈妈是让人看了就怕的吗?可是莫桐跟我说起她来,她是个很温和的人”

宣慧说:“纯雯你别听催命鬼胡说,其实我伯母她也不是见了外人就横眉竖眼、冷冷淡淡的,只是她是个很矜持,很重仪态,对人也很客气,可客气得总让人有一份疏远和拘束这种感觉。莫说是他们三人不习惯,就是我比较常到我伯伯家,也都觉得有点不自在”崔卫回说:“对、对、对,还是宣慧说得形象”

祝牟慈说:“莫桐的妈妈本来就不是凶神恶煞的,而且她还是个大美人呢”说完歪嘴就笑,伊震风和崔卫回也笑了。宣慧就训他们说:“背后说人长短可是没有口德的”祝牟慈说:“我们说莫桐的妈妈是大美人,又没有说她是大巫婆,怎么叫论人长短了”

他们正说笑间,楼下响起了门被推开的声音,纯雯自语说:“该不会是莫桐来吧”崔卫回说:“我去看看”一个箭步跑了过去,楼梯边冒出了人。崔卫回大叫说:“死蜗牛你总算来了,让我们等得好----”他的话声戈然而止,原来莫桐身后又冒出个女孩来,崔卫回很意外。莫桐说:“老崔你挡在我们面前干嘛,难道不让我们进来吗”崔卫回傻笑说:“那会,那会”就闪开身子。纯雯看到莫桐终于来了,没有失约心里也很高兴。

祝牟慈说:“莫桐刚才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莫桐说:“刚才,刚才是有点事情给耽误了些时间”他就把身边的昭儿介绍给他们说:“这是我的远房表妹叫昭儿,今天凑巧她也有空,所以我就把她带来了你们可不要欺生啊!”

“怎么会呢”银铃声般的声音响起,莫桐一看却是宣慧。莫桐说:“我对别人都不担心,就担心你这个疯丫头”宣慧笑着对昭儿说:“昭儿我是叫你表妹呢?还是直接唤你的名字好”昭儿淡淡的说:“无所谓,称呼只是叫人的代号,不必太斟酌了”纯雯招呼说:“昭儿你就别老站着过来一起坐吧”昭儿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纯雯自我介绍说:“我叫章纯雯是宣慧的同学”

‘纯雯’两个字入耳很熟,昭儿想起了那天在院子里,她和莫桐对话时莫桐曾谈起过这个名字。她留心打量起纯雯,长长的发,修长的身姿,还有那温柔的笑容。噢!她用指甲暗掐了下手心,她忽然有种奇怪的念头,这个念头告诉自己必须停止,在心中对纯雯的这种描述与美化。她暗自想人的模样不就都是天生一样的吗?一样的两只手两只脚,所谓的美啊!丑啊!还不是人受自己内心所滋长的好恶所影响。她一边心里这样奇形怪状的想,一边礼貌的回答说:“我姓李叫昭儿,我想我这样冒昧的到来,该不会扰乱你们的活动吧”

“不会的,你一来我们就多了个伴了,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她热情的把昭儿带到自己的身边坐下,与宣慧一起给她闲聊自书社成立以来的各种趣事。

莫桐被伊震风他们拉到桌边,评看他们的图画。伊震风从桌上拿过一张他们刚画的画纸递给莫桐,莫桐一瞧,那画是张画着几何物体的素描,画面虽用黑白两色勾勒出立体感,但物体的线条却是很柔弱。莫桐不用多看就可以知道是谁画的,他说:“这是宣慧画的吧!”祝牟慈说:“不错,是宣慧画的,你看她画锋若有若无,外粗内细,那里是在画画呀,简直是在闹着玩的”

他拾起一张画纸指给莫桐看,这是张山水画。画中黛青的山色,如墨染般树木,甚明,甚暗。莫桐说:“画工很细,配彩想是花了不少心思,不过给人的印象还是色彩过于浓烈了,牟慈这该不是你画的吧!”

“恩、恩,这画就是这个缺憾,老崔这个家伙就是爱滥用画料真可惜了……”莫桐抬头一看,只见伊震风大呼小叫的,看他的神情,莫桐忍不住发笑,仿佛这画是他一个不争气的学生画的,又惋惜,又感叹的。崔卫回被臊得脸红红的,祝牟慈又拿起一张画纸给莫桐说:“这就是一阵风画的,瞧他那神情好象他俨然似个大画圣般,咱们也评评他”莫桐有意想戏弄下伊震风,手里拿着那张画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然后‘哇’的一声叫出来说:“啊!阿风这是你画的吗?”

伊震风被他的表情弄得不知道是好,还是坏。连忙说:“是我画的,是我画的,有什么问题吗?”莫桐没有应他,只是皱起眉头,把头摇了又摇说:“太夸张,夸张了”伊震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个夸张法?”莫桐暗忍着笑说:“你看这个人就象用气筒打大似的,头小小的,手和脚却老长老长得不成比例啊!还有这两边的树和房子怎么都有一种歪歪斜斜向后倾的感觉,尤其是那轮太阳就跟母鸡的屁股一样不红不圆”

此语一出,祝牟慈和崔卫回都笑了起来,特别是崔卫回象是泄愤般的笑得极为滑稽,那笑声好象不是笑出来的,倒似从喊出来般:“哈----哈----哈”莫桐本来已经是乐坏了,此刻见了崔卫回那笑的模样,更是笑不拢嘴。祝牟慈亦是如此,伊震风气得一把夺回自己的画,愤愤不平的嚷:“喂!莫桐你不要不懂装懂好不好,这是抽象画,你明不明白,抽象不是别的画派那样地把原物实实在的写生出来。它是注重给人感官上和精神上的满足,你知道吗,满足一幅画,就是满足一个人的内心。我为了画这画,足足抱着文森特。凡高的画集看了两个星期”

“一阵风你有点容量好不好,别有人说你画得不好就像是要你老命一样”宣慧在那边说。伊震风气呼呼的坐到一边,纯雯问;“你们刚才说些什么,那么的热闹”祝牟慈说:“刚才我们在评画,评到阿风的画时把他给评差了,他就恼了。全没有点一代画圣的海量,还说是像毕加索、凡高呢”伊震风正在气头就说:“错了,错了,为什么我要像他们,应该是他们像我才对”

崔卫回讥笑说:“一阵风你也太狂,太傲了吧”伊震风脸说:“我狂什么,我傲什么,我今天就非得要让你们认可我的说法不可”祝牟慈说:“好!阿风,我们就洗耳恭听,只要你说得在理。如果你大嘴巴胡吹乱扯的话,你今天就得给我们端水扫地”伊震风被逼上梁山了,他清清嗓子说:“各位我知道我刚才那话,在你们听来可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但是你们听刚才那些话的同时,希望也能记起那句长江后浪推前浪的老话。我想后人超越前人的愿望,总是积极的吧!无论我们是画画,,还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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