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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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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里的供养,陆家没少出……”

白羽讲起八卦没完没了,吴滔敲敲她脑袋,叫她闭嘴。

方丈须眉皆白,像用白漆刷过。满脸皱纹,一沟一壑,尽是岁月。他端坐,一动不动,死气沉沉,唯有那双浑浊的眼睛,透出一点点生气,甚或,还有些刁钻。他转转眼珠,不动声色将四人轮番打量。

小和尚端来一个托盘放于佛像前的案上,盘中放着两道符。

檀香燃起,老师父捻着串珠,合上眼,口里叽里咕噜念起经文。

小和尚捧起功德箱踱至陆行简身边,陆行简从口袋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塞进去。

轮到楚净,她正要把钱塞进去,念完经的老和尚突然制止她。

“远来者为客,哪有让客人散财的道理。”

“可这不合规矩啊!”

老和尚揪揪胡子,有些孩子气地瞪她一眼,“你这丫头怎比我这老和尚还迂腐,规矩是人定的,就不能人改?况且,这算哪门子规矩,哪个佛讲过?老和尚我从来不讲规矩!”

呃……这、这是大师说的话么?楚净狐疑,想起之前白羽讲过的,这老和尚的种种怪诞,也就释然。

从他手上接那道符时,手腕戴的小叶紫檀被他瞧见。事实上,楚净方才就注意到,他老盯着自己的手腕,头皮一紧。

“丫头,你手上戴的玩意儿,可容我一观?”

楚净解下来,递给他。

他捋着胡子,边看边笑,口里不停念叨:“好,好。”具体,也不知道好个什么。

楚净紧着眉头,一脸紧张,生怕他要夺走那串手串。

幸好,看够了,老和尚还了回来。

白羽见他看了那么久,便接过来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

“丫头,这东西,哪儿来的?”老和尚问。

“我母亲的。”楚净面露戚戚,声音低沉。

墙边看字画的陆行简听到这里,回身看了眼那串手串。

“原来如此。”老和尚皱皱的脸上露出了悟的神色,“好东西,收好,一定要收好。”

下山前,那个小和尚突然捧着一个布包追上来,对着楚净一躬身。“施主姐姐,老师父说二三十年年前有位女施主上山进香,送了他一样东西。今日见到你,觉得有缘,特将此物相赠。”

楚净困惑,接过来,解开包裹,是一幅卷轴。摊开,露出几行蝇头小楷,楚净眼眶一热,双手摇摇抖抖,险些拿不稳。

“能不能,带我去见见方丈?我有话想问他。”

小和尚明亮的大眼忽闪忽闪,严正摇头,“老师父说了,你早晚还会回来,既有缘,届时再见不迟。哦,还说……”揉揉脑袋瞪圆眼睛努力想老师父说的他听不懂的话,“人间世,水满则溢,月盈则亏。这一刻亏欠了,下一刻就会补回来,绝无常亏的道理。”

目送四人下山,小和尚颠颠儿跑回方丈,老师父盘坐于蒲团上,闭目,神情悲悯,口中振振有词。小和尚迈进门槛的一只脚抽了回来,趴着门框竖起耳朵细听,听出师父在念《大悲咒》,小眉毛不觉皱起:念给谁听呢?

晚上,在山脚野味店吃饭。

白羽一边和楚净一起看老和尚送的字画,一边揣测老和尚的话。突然,一拍桌子,大叫:“我知道了!他说的是你和卫冬阳!楚净,我们都看出来卫冬阳喜欢你,你俩挺般配的。微博上粉丝集体呼唤你俩在一起!”

边说便拿出手机打开微博,昨晚冬阳和楚净的合演相当成功,郎才女貌,琴箫合奏,余音绕梁。今早即有粉丝在微博调侃两人“在一起”。

“嘿,老东西挺神啊,他一定是算出来你将来会嫁给卫冬阳!”

楚净脸一红,压低声音,“别瞎说!”

她垂着眼,没看见对面,陆行简的脸比锅底还黑。               

作者有话要说:  看过文的亲注意下哈  增添新内容了*^__^*

☆、第四章

约定的日期,王一一大早就接了卫冬阳,前往陆氏集团,静候陆行简。他神采奕奕,脸上一顶点通宵的倦迹都没,有大才的人通常精力过人。

茶水一杯又一杯的续,已经过了约定的点将近一个小时,王一心头渐渐生出不安。卫冬阳淡定地喝茶,用平静的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秦助理带他们进总经理办公室时,他们客客气气问候了声陆总,半点恼意也无。

“实在抱歉,临时处理点事情,让二位久等了。”

口里说着抱歉,但陆大Boss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怎么也瞧不出半点愧色。

“陆总说哪里话,陆总日理万机,我等贸然打扰真是罪过,说抱歉的应该是我们。”

肯赏脸接见已是天大的恩赐了,就不要登鼻子上脸了。

宾主坐定,陆行简打量了眼卫冬阳,翘起唇角,“箫吹得不错。”

卫冬阳很是谦虚,“陆总谬赞。”

“冬阳是词、曲、唱、演奏全才,是我们团队的一块儿宝!” 王一忍不住称赞好友。

陆行简扯出一抹笑,狭长的眸子半敛,迸射出含义不明的光,“是吗?那么改日,定要找卫先生讨教一番。”

“陆总言重,愧不敢当。”

闲聊很快转入正题,陆行简询问王一的规划。

王一挺了挺腰板,侃侃而谈。他的计划很伟大,包括音乐、小说、动漫、电影。

“目前,我们已经出了多首同人单曲,粉丝反响不错,音乐方面完全不成问题。动漫方面也已经邀请了一流的制作团队,人设已经做出来,很快就可以看到成果。我们最担心的是电影,我们都是外行,对电影半点经验也无,故此才来叨扰陆总。”

虽然是来求人的,王一不卑不吭,没有低三下四。陆行简开始对他的计划有了那么一点点兴趣,修长的手指轻轻弹弹杯壁,“听起来很有趣。”

白羽说过陆行简为人,他这样的姿态,王一吃了定心丸。

趁热打铁,他立刻奉上计划书。

陆行简随意翻开,粗粗浏览一番,看到“山鬼”两个字,视线略略一滞。不过只是极其短暂的瞬间,恐怕连二分之一秒都不到,便溜冰一样又快又稳地移开。

王一和卫冬阳笑容满面走出陆氏集团气势磅礴的大楼,迎头遇见刚刚下车的吴滔。因白羽之故,王一对他颇有好感,亲切打了招呼。

坐上车,白羽来电。

“我说什么来着,只要唐灵一开口,就没有陆行简不点头的事!王总,说吧,准备怎么谢我?”

一听事情谈成了,白羽便开口勒索。

“成,我王某人一定在最烧钱的饭店请白大主持人好好吃一顿!”

真是,哪里有人都好办事。

“陆总,你真要投资这个电影?”秦助理带着疑惑问。

“有什么不妥?”

“哦,没有。我只是好奇为何晾他们那么长时间。”

陆行简端起茶杯,浅酌,笑容有点高深莫测,“不扔几块石头,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一想到卫冬阳,他整个人立刻不舒服起来。

吴滔推门而入,“你扔石头之前最好搞明白有没有被别人扔石头。”

“什么意思?”陆行简对他的不请自来没有丝毫讶异,单单奇怪他的话。

吴滔径自在他对面坐下,秦助理端上一杯茶,自觉退出办公室,关好门。

吴滔掏出一叠照片,撂在桌上。

陆行简扫了一眼,脸色大变,眸中腾起锐利的光芒。

陆总办公室传来几声嘈杂,细听,好似玻璃摔碎的声音。外间的秘书失色,秦助理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妄动。

不出几秒,办公室的门“砰”地打开,又被狠狠摔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秘书们看见他们英俊帅气的陆总铁青着脸走出来,步伐又疾又重,裹着重重怒气,仿佛要将地板踏碎。

“怎么回事?”

看着那个愤怒踏进电梯的背影,秦助理小声问吴滔。

“除了他老子,还能有谁让他发这么大火?”

秦助理一愣,随即叹息,“难为总经理了。”

吴滔扶扶眼镜,眼里闪过一抹冷光,“我已经找人打过招呼了,这些照片绝对不会见报,但以防万一,你还是亲自找人处理一下。董事会快开了,一定不能传到老爷子耳朵里。”

秦助理如临大敌,十分警惕,“我明白,我亲自去处理,多谢吴医生。”

半个小时后,陆行简一路飙车赶至枫林别墅区,愤怒地踹开了父亲陆有年卧室的门。

“啊——”

床上女人受到惊吓,迅速钻进被筒,裹得严严实实。

陆有年十分不满儿子如此唐突,往上拉拉被单,遮住身体,低咳两声,极力寻回做父亲的威严,“你怎么来了?”

“出来!”

陆行简眯着眸子,冷冷撂下两个字,转身下楼。

陆有年非常讨厌儿子对自己发号施令,故意磨磨蹭蹭十几分钟才下楼。

陆行简西服扔在一边,领带解开,打开一瓶红酒独自品,看上去十分悠闲自在,脸色却沉沉如骤暗的暴风雨前夕。

可惜,陆有年没看到,开口就是,“你来之前能不能打声招呼?我是你老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陆行简早已是在烈日下暴晒过的炮竹,陆有年这根火柴成功把他引爆了。

“我成何体统?你先看看自己的鬼样子!”

他愤怒地将照片摔到茶几上,一张张,不同的场合,不同的女人,不堪入目。

陆有年有点尴尬,声音却很镇定,“我不管你在外头那些事,你也休要管我!老爷子把我总经理的位子都撤了,给你了,你还想怎样?我现在只是个被架空的副董事长,只剩这一点点自由了,难道,这一点点自由你也要剥夺?”

“你以为我稀罕管你!”陆行简一拳砸上茶几,怒吼,“董事会马上就要开了,老爷子亲自参加,二叔在一旁虎视眈眈,这个时候你整出这茬,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有年噎住。

“这些照片,极有可能是二叔和陆泓找人拍的,吴滔已经处理干净了。董事会召开之前,你给我安分些,若再搞出什么名堂,休怪我不客气!” 喝了杯酒,陆行简火气小了些,瞪一眼父亲, “你立刻去收拾,中午之前跟我赶回老宅。”

今天是祖母的生日,一年当中除了春节老爷子最重视的日子。忌日对他而言是个苦日子,从不提。

陆老爷子这个人挺有意思,年轻时候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桃花不断,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倒有三百日流连在烟花巷。出人意料的是,步入中年之后,他老爷子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绯闻绝迹了,桃花不见了,一心一意呵护发妻。有传言他曾亲自为发妻泡脚,俨然模范丈夫。可惜,好景不长,发妻刚即天命之年便过世了。当时陆老爷子尚值壮年,续弦再正常不过,他却再次出人意料的,做了几十年鳏夫,且与绯闻绝缘。

大约是羞愧年轻时做过的荒唐事,老爷子尤其痛恨儿孙在外面乱搞。陆有年却频频搞出状况,陆老忍无可忍,终于将剥夺了他的实权,全力扶长孙上马。为避免相看两生厌,陆有年在父亲滔天的怒意里搬出了老宅。

毕竟是妻子生日,即使再怒其不争,陆老爷子也忍着没对陆有年摆脸色。

天气不错,太阳被云彩裹着,小风微微吹着。

一大家子簇拥着老爷子来到墓园,老人伫立在发妻墓碑前久久沉默。

陆行简随侍老爷子身旁,搀着老爷子上车时忽然身形一顿。

“怎么了?”老人奇怪。

“没什么,刚才突然有点头晕。”他故作轻松,眼睛却一直紧盯着右前方石板路上身形纤瘦的女人。

那女人分明也看见他了,不然不至于慌张逃走,眉峰不悦地折起。

老爷子对爱孙非常上心,忍不住责备,“早跟你说不要那么拼命,工作要紧,身体更要爱惜。”

二叔陆有成也开口说:“是啊,行简,爷爷说得对,要爱惜身体,一个人忙不过来还有陆泓呢,一家人不要客气。”

陆行简扭头,看看离得远远不知在跟谁打电话的堂弟陆泓,笑说:“二叔说笑了不是,我要是把陆泓强行弄到公司,他不得恨死我?要是二叔能说动他来公司帮我,侄儿一定奉上大礼。”

陆有成尴尬地摸摸鼻子,不再吭声。

*

楚净惊慌失措,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也能撞上那个人,真是倒霉。

这个墓园位置很偏,但据说风水极佳,所以很多有钱人将这里选作百年之后长眠之地。

楚净找了好长时间,终于将一束素菊摆在一座墓碑前。墓碑上贴着一张照片,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女子,看上去很年轻。

“妈妈说,你是我外婆。”楚净仔细拂去上面的轻尘,“我叫楚净,是您的外孙女。我妈妈一直想回来看你,可惜,她两年前去世了。”顿了顿,打开胸前的怀表,里面嵌着一张小巧的照片,一位慈祥的妇人抱着一个胖娃娃,“这是妈妈去世前拍的,抱着的是我儿子,他叫宝宝,今年四岁了,非常懂事,非常聪明。有时间,我一定带他来看您。您和妈妈,在另一个世界,一定要好好的。”

日头一寸一寸西移,她极有耐心的,一点一点将整块墓碑拂拭干净才离开。

没想到,刚走到园内主干道,就看见了陆行简和他的豪车。

呼吸停滞,心猛地揪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五年了,没想到,你仍然这么执着。”

陆行简身着剪裁合体的黑色风衣,白衬衣领口袖口微露,身姿修挺,面如冠玉。浓黑的头发被风恶意拨乱,平添了几分不羁。薄唇轻启,讥讽的意味却是那么浓。

楚净没有停留,冷笑着举步离开。

经过他身侧,冷不防的,被他捉住手腕,娇弱的身躯被一股猛力带回,后腰重重磕在车门,疼得她狠狠皱起眉毛。呵斥的话尚未出口,面前一团黑影逼了过来。

陆行简两手撑在车上,将她牢牢困在胸前,黑曜石般的眸子窜起幽幽火苗,薄唇上翘,邪恶地看着她粉白的小脸因惊慌和愤怒转成潮红。以前,承欢于身下时,她全身都会镀上这样一层潮红,曾几何时,这是他最最迷恋的颜色,细腻的雪肤蒙上这样一层邪恶的色泽,只会让他更邪恶。此刻,他承认,特别想再看到她全身都染上潮红。

身体前倾,几乎贴上她前额,坏坏笑着,“你费这么大劲,不就是为了见我,怎么,见了,一句话没说,就要走?”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唇已经含住她透明的耳垂,还故意地喷薄热气。

楚净浑身汗毛倒竖,死咬住唇,奋力推他。奈何,面前的男人坚硬得像一堵墙,她再怎么都是白费力。

“听不懂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抬脚踹他,“放开我!”

那一脚踢在大小习武的陆行简身上简直就是挠痒痒,不过,却实实在在燃起了他心头怒火,从前那个服服帖帖他说一她不敢说二的小女人,对他不理不睬就算了,竟然敢踢他!

黑眸敛了敛,一把捏住她尖细的下巴往上抬,身体前倾幅度更大,将浑身战栗的她牢牢压住,一点儿动弹不得。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死鸭子嘴硬。”揉揉她温热的脸颊,柔软的触感美好得令他舍不得松开,对着她越瞪越大的水眸,心头浮起的快感不止一点点,唇几乎贴着她的唇,恶意呢喃,“你接近白羽,不就是为了从吴滔那里打听我的消息,故意接近我,引起我的注意?恭喜你,成功了。既然你这么痴情,我当然不会叫你失望了。”

话音一落,唇就狠狠贴了上去。

那一瞬间,那股欲醉欲死的美妙滋味令他三魂六魄统统散去,头脑完全被最原始的欲望支配,他只想,将她拥得更紧,吻得更深,只想溺毙在她的甜美里。原来,连自己都没发现,他是那么渴望她的味道。

“唔……放、开、我!”

楚净奋力挣扎,可是他钢铁一样坚硬的身躯贴得太紧,她一点儿动不了。他更变本加厉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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