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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异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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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个怪行人的身子,晃了几晃,好象是醉了。
他接着说:“我请你喝酒!”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来人,司空摘星。
喝醉酒,是伤心人的唯一出路,司空摘星很伤心。
因为,他听到了一个消息:“师父有难,生死未卜。”消息,正是他在黄昏时分,出了无天酒楼,唱着儿歌的时候收到的。
一个陌生人给的消息,也不知是否确实可靠。道听途说的消息,一般都做不得准。那陌生人,他是不熟悉,但是“蝇仙人”这个名字。电子书,却绝对不陌生。
“蝇仙人”,摘星师父叶鬼的代名,这名字很少有人知道。只有他,才真正的,算是司空摘星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
此时司空摘星如果不伤心,那么,他就会觉得自己对不起天下所有人,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朋友,对不起师父。
伤心的人能够清醒吗?喝酒的人能够清醒吗?
伤心人,很快就有了几分醉态。他把行人余下的半坛子酒,一口气全部灌进了肚子,然后长吁一口气。
那个怪行人突然一甩手,把司空摘星手中的坛子抢夺回来,口中呼叫:“好了,可不能光你一个人喝。”
但他一下诧异之极,问:“咦?没有了——”
“本来就不多!”司空摘星搔一搔头皮,打着饱嗝。
行人问:“你知道需要多少银子才一坛酒吗?”江湖人行事豪爽大方,怎么会把这样俗气的问题也提出来问人家?况且,本来就是他自己要请别人喝酒的。
看来,行人已比伤心人更醉。
司空:“不知道,难道这酒很贵?”
“它值七两银子。”
“七两,才算多少银子?”摘星哈哈大笑。
行人此时却像一只被通上电的死青蛙!脸上的肌肉在抽搐。这一副怪模样,不论谁见了,都知道已不是乱开玩笑的时候。
司空摘星本来已从银囊里面掏出七两碎银,准备递还给行人,这时,又马上放回去了。
“你很缺钱花吗?”这一问,他又觉得自己的言语失误了。这一问,其中也包含有玩笑的意味。是的,又有谁会愿意听别人说自己是个穷光蛋?
可司空摘星本来就是一个吊儿郎当、装不起一本正经的人。
行人此时的脸色,却好像一片快烧成了死灰的枯叶。无论谁见了这样的一张脸,都最好先保持着沉默,静观其变。在沉默以后,对方的变化又会什么样?无法预料。
爆发的火山?终于平息的海啸?谁也无法预料。
“你知道杀一个人能得到多少报酬?”行人绷紧一张脸。
司空:“那要看杀的是什么人”。
行人:“我杀的是江湖人,江湖上一个平常的刀客。”
#奇#司空:“一个普通的刀客?那么杀手应得的价钱,应该不多,只不过一百,或者多一点,二百两银子吧!”
#书#“不错,你说得不错。”行人又接着道,“看来你很懂行情!”
#网#“莫非你杀了人?”——司空问。
才问了,他又问:“你是杀手?”
对方没有回答,他是在默认,还是问的人问题太多了?
司空:“是不是我问得太多了?”
行人:“不多。”
“杀人很不好。”司空并没有再问,在劝说。
行人:“对。”
行人,原来真的是一个杀手,他叹道:“买酒的这七两银子,虽然不多,却同样也是一部分血汗!”
——杀手的血汗。
这些血汗,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选择之间流了出来,构成。
这些血汗是杀手的,更是被杀者的血汗,确切地说是血肉。杀手的血汗钱,其实是用鲜活的性命来换取的。
杀手要工作,无论谁都得工作,“工作”是天经地义的。不工作,从哪里来的钱买东西、吃喝玩乐?
杀手,是一个同妓女一般古老的行业。但是杀人,这一行为可不可取?谁都认为很不可取。
杀手(行人):“杀人很无奈,很可悲,其实我很少杀人,杀的也通常不是善良无辜的人。”
司空:“喔!”
杀手:“可是这一回——我却杀了一个头脑简单,其过往历史清白的刀客。”
“唉。”摘星叹息!
杀手将已经无酒的坛子往地上摔落,“噼啪”脆响,瓷质的坛碎开了,四分五裂。
好像活人的心,更像杀手的心。摘星的心,也像是碎瓷:“我们喝的酒,根本就不该喝!”
杀手:“我花的钱,根本就不该花!”
因为,银钱是被杀刀客的血肉形成的,买酒用的七两银子,正是其身上全部血肉的一部份化成。
摘星问:“打算怎么办?”
“你有七两银子吗?”
“有!”
“有银票吗?”
“有。”
“二百两银票?”
“有。”
“拿来!”
司空摘星拿出银票,刚好凑数。杀手将沉甸甸的白花花的银子递给他,和他交换。
杀手道:“还欠你十两银子,我先欠着!”
司空摘星:“我不再需要这十两银子。”
这杀手要是再去杀人得到银子来还钱,不论杀了好人、恶人,银子即使拿回了手里,也不对味儿。
“我下次杀的,一定是恶棍。”
“好!恶棍该杀,钱不用还。”
杀手没再说,不再坚持还钱。他在地上蹲起来,捉起几片枯叶,从身上摸出火折子燃着了。再将手上的二百两银票,投进这时候已在燃烧的枯叶堆,焚烧起来。
很快,银票只剩下一只角。像是冰山的一角迟早会淹没海上,这一只角很快就隐没火苗里,也不见了。银票似乎冥钱正在烧着,但是,死者又能否得到安息?
杀手的内心深处,极希望可以得到死者的原谅,他把自己辛苦赚到的二百两银钱,当成冥钱一下烧了,只是想证明心迹:他其实很后悔赚来这二百两,希望从没有赚过。
银票成灰与枯叶成灰的样子,是否会有很大的区别?没有,它们都是死灰!它们再没有任何的区别,因为它们都没有任何的价值。
风一吹,银票变的灰烬,便与枯叶的灰混合一块,在空中游离了。
杀手与司空摘星的心情,有一部分差不多,他们都失落痛苦。他们的心情与环境相配合,站在树下,任由飘飞的死灰落在头上、肩上,也不去拂拭一下。
他们都只是呆立着不动,双眼失神,而且满布血丝。一般来说,酗酒的人都是这样,目光大都很浑浊。
他们两双目光闪烁着,一齐望向了远方——远处,有未来?还是有过去?或者没有过去与未来,只有现在?
杀手的心,既容不下过去,恐怕也不会有未来。
第八章 鸟尽弓藏
既是萍水相逢,转眼便分东西。司空摘星一脸醉态,脚步蹒跚而去了,丢下杀手一人愣愣地留在原地。
夜风,吹得很野。凉爽得有些冷的空气中,始终弥漫着一股香水的味道。
“扑啦啦”几下声响,降在杀手身后的一棵梧桐树上面。
请司空摘星喝酒的杀手,此时扭转身,正费力点燃手中的一片枯叶,用断指的左手护住火苗。他一万个小心地,想去察看头顶那棵老树上面,那个枝头上站着的东西。
但,火光之下没有东西,什么东西也不值得看!
“你不能看——”黑暗中有人在低声地叫响,声音在不远处。
杀手大手猛然颤了一颤,火花坠地。
侥幸,枯叶已经快要燃尽了,他右手那两根夹着叶子的指头——中指与食指,便鬼使神差地避免了可能会被烫伤的危机。正是那个声音,使他避免了遭殃。
风,好大!枯叶,是从一棵死去的树身上,落下来的。
所以落叶,纷纷。地上纷纷被卷飞起来的叶子,和着已化为乌有的粉碎灰屑,四处冲撞着。它们先是游离于半空,接着,又向刚刚发出古怪声音的那个地方靠近。
杀手在问:“为什么不能看?你是谁?”
那人好像已经不在,走了。
四周又静,又黑。这个人,好像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杀手终于开始纳闷了。
他吁出了一口长气:“刚才,又是谁在和我说话?”
“扑啦”!又是几下和刚才一样的古怪声响,它们来自那一棵梧桐树上。
月色很好,很清亮。因为,它逃出了云层的魔障。借着今晚这个清亮的月色,杀手已经有点看清来者的模样……
是猫头鹰,一只夜鸟!这是一只不吉利的鸟,正是刚刚有人劝他不要去看的那个物事!
一个人出现了——“不吉利的鸟,当然就见不得。”口中念念有词!
“是你?”
“是我。”
一个青年,身上穿着一件剪裁合身,手工精致的缎子衣裳。这个青年,是王孤铜,也正是给司空摘星报讯的陌生人。
——“蝇仙人,生死未卜!”
杀手忍不住问他:“在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
王孤铜道:“没有。”
又想了想,继续道:“你的武功与轩辕风相比,好像确实高出一筹!”
“是吧?”杀手有一些勉强。
“不是,要是我不放狮子来唬他呢?”
杀手的瞳孔,已在收缩。那一头狮子,他不知道出价钱请他杀人的这位仁兄,是从哪里弄来的。
“也许你确不知,那是我叫人特地从波斯运过来的宝贝。”
“是这样。”
“嗯!你不想知道我的身份吗?”王孤铜显得很神秘。
杀手:“不想。”
王孤铜:“对了,你和我之间的武功,谁会强一些呢?”
杀手的一双瞳孔,又在收缩。
“哈哈,你怕会分出高低吗?”神秘的王孤铜。
他接着笑道:“那头狮子已死,不可能会来咬你。”弦外之音:他对付杀手,可不像杀手对付轩辕风那样。
继续哂笑!
“可怜的小城居民们,只见过虎豹狼,却不知道波斯狮子为何物!哈,可笑之极!”
其实他还不知道,居民们差一点以为,那个身体被浇上油漆的刀客轩辕风,也是一条龙呢!
这也不很可笑?但却更加可悲,凶手的手段有异人类,实在太残忍了。
王孤铜更加得意了!因为,浇金漆正是他的伟大杰作。
王孤铜得意之下,忽然一记“鹞子翻身”,又在空中使一招“摧心掌”,招呼杀手。
杀手仓卒之下,以“霸王卸甲”应敌,希望能够防守反击。
王孤铜“猴子摘桃”!
杀手在叫:“停下来!为什么要这样?”他感觉不对了,局势玄妙于他不利。
“因为,你知道的东西已太多。”
王孤铜以“摧心第二掌”拍在杀手的肩膀,他的身体飞在半空,却没有落下。
杀手死了,死得很不瞑目,他心里有些疑问,不是很明白……
——雇他杀人的人,为何非要杀了他不可?
其实,他完全应该知道:江湖上,有一些人很喜欢杀人灭口,斩草除根。他这个杀手既然斩了轩辕风这颗草,那么雇他杀人的人,便要除了他这个根!
第九章 骗子老板
(一)
司空摘星前往“黄叶客栈”,“黄叶”是一家很好的客栈,其生意好的程度与“无天”不相伯仲。
其实到过“黄叶客栈”的人,都应该晓得——这里,除了有几个女人还算比较漂亮之外,别的值得过来玩一玩的理由,就似乎很少了。
这里,酒不香,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
(二)
“黄叶客栈”的老板江上行是骗子,不折不扣的整个大骗子。
——粗浓的眉毛,细细的眼晴,狮鼻朝天,还有一头白色的短发。在一张白晰的脸皮上,甚至还带了半脸异常鬼祟的神色。
这是江上行的容貌,虽然长得有些怪,叫人不敢恭维——但大人物,毕竟就是大人物。
“他是骗子”——对于这一点,是很少有人充分地了解,并且会认同的。
黄叶的开张,使得江上行一向“近乎完美”的人生,更是锦上添花。
(三)
这是一个下午,阴着天!太阳不时地要消失一段时间,躲进了云层好像要避什么风头……
但地上,有时还是有一丝暖风在撩人。
老江湖,就难免难以去躲避仇家。仇家已经上门来,挎了衣的下摆,将一只腿放在木桌上面。
江上行一声吆喝:“是沙漠驼王呢!”
那只驼,应了一声。
“真是好久不见——”江上行以百两金叶,送走了仇家驼王。
动物,却还是凶猛,铁头狼上阵了!
“是我。”
“是的。”江上行笑!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件小事了。”他在自言自语,声音轻得连他自己也听不到。
小事?
不,这又是一个比例,畸形的比例。事关重大,绝非小事。只不过是这位江某人骗子兼杀手的生涯,实在是太精彩了些,他做出来的事情,还有很多比这事还要重大!
代价千金——杀了一个人的家庭所有成员,很明显,那天江上行又大开杀戒了。
双枪,是江上行在这世上最感兴趣的东西之一!双枪,是一种武器,完全是一种枪,致人于死命的枪。
它的枪头,由一片薄如白纸的白生铁铸成,形状如毒蛇吐信;如果有江湖人士一个不小心把这枪头当作防范的对象,那么当他经过一百八十个回合,终于削断了它,正暗中气喘吁吁、也在叹着侥幸时,枪主就会一个回马又已掉转枪来,从枪柄内,露出另一个见真章的雪亮枪头!
雨水冲打着泥地上斑斑血迹,江上行舞起枪花,三下两下劈烂铁头狼的马子、儿子和女儿。
天边,一道闪光……
凶手却笑,大笑。他大笑着离开现场,目无法纪。接着,他就要去洗个热水澡,然后蒙头大睡。
这一睡,使他头脑清醒过来了——杀手决心再干几件买卖,便从此洗手不干。
他的一生都在苦心经营,做杀手这一个事业厌了倦了,便又飞快地找来第二个吃饭的行业。
在“铁头狼”此事之后的几个月内,江上行干完六件大案,准备了大量的资金,接着就把精力全部投入到“黄叶”当中。
其实,黄叶客栈又是一个赌局。一个江湖骗子,当然不会完全离了本行。赌局不小,都是大赌。
来这儿的人都好赌,赌得非同寻常。所谓“赌”,他们是要一注抵半命的。而平常人的玩法,就实在对上了“小赌怡情”这个说法。
大赌实在痛快,既然一注玩命,一割肉大块小块就决不会含糊。
钱财流通得越快,局内政策也越是巩固,江上行时时审核“赌局制度”,制度如下:
一、不得偷师(偷赌技);二、不得悔赌;三、不得辱师(出老千);四、将心比心,留人余地;五、不得小赌;六、未定、待定。
来这里,赌技高超的人不是少数。江上行以为成才不易,毁才更不易。他时常挑衅高手,与高手对抗几场,搞得对方灰头土脸的,才会满足了他的阴暗心理。
(四)
一身红衣,几缕轻烟,一阵飘香,这是“香玉斋”的名牌香水!
香气飘飘的江上行轻步上阵,坐上一张铺着牛皮的太师椅,手往身下那个嫩黄色的虎毛垫子之中,用力一按,蹦出几颗碎银子,他飞快就抄在手心里。
他一摆左手大号的烟斗,豪笑:“今日已开赌。”
话一出口人倒下,他深深地仰倒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了。
“快,开局!”
刚听完“今日开赌”的人们,还是转不过神来——“老大?老大?”
老大不语,喊完了“开局”,等着开局。
“老大,你手头只有这一点银子啊?”
“不行吗?”
众人:“只有三两碎银。”
江上行皱皱眉头,摸摸下巴,沉默了。他又习惯性地往平常都挂银包的那个位置,掏了几下。但这时,已经换了便服,光溜溜如女人屁股的料子真滑!
没带钱在身边,江上行不觉气闷!
“唉,有了!”他竟然又找到两块碎银。
“吁——”众人吐血,“也一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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