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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1-3部全 by偷偷写文(古代 君臣 强强 虐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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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则铭又派人在京中暗里搜查,律延一行人却早如石沉大海,不见踪影。陈则铭越想越是后怕,掂量权衡许久,终于将此事告知圣上。

  皇帝得知,果然大惊:“那日朕见的居然是匈奴右贤王。”

  陈则铭道:“若是三十来岁年纪,眼角往下一条极长伤痕,应该便是臣在战场上见过的律延。”

  皇帝寒着脸:“好个律延原来是他,耍得朕好惨。”说着转头,律延那只铁弩一直被他挂在墙头,警示自己不忘血恨。“他来这里,却又不刺杀朕,却是为什么?”

  陈则铭低头道:“臣正在调查。”

  “那你查到什么了?”

  陈则铭为难:“暂时还没有头绪。”

  皇帝冷冷笑了一笑:“那就是说,将军什么都没查到?”

  陈则铭大惊,连忙跪倒在地:“臣已经尽力而为,还请万岁宽限几日。”

  皇帝道:“人都说你是栋梁之材,怎么”想到此处,脸色微微变了,沉吟了良久,拿眼仔细打量陈则铭。

  陈则铭被他看得心中发毛,莫名惶恐。

  隔了半晌,皇帝终于缓缓道:“宫中守卫如此之多,居然让他一个王爷闯了进来,朕的殿前司真是如此无用之极吗”

  陈则铭听着心中沮丧无比,他是殿前司副都指挥使,这话简直是点着鼻子在骂他,却偏偏无言以对。皇帝道:“难道是有内奸”说着又重道,“陈将军,你查出了什么?”

  陈则铭心中奇怪,这话不是问过了吗,正要答话,心中突然一跳,竟是隐约悟到什么,没查到这三字便卡在喉间噎住了。

  两人都不说话,御书房寂静一片,呼吸可闻。

  陈则铭头皮直发麻。万岁在怀疑我这个念头让他既难受又惊恐。

  皇帝低声道:“卿为何不答?”那声音并不严厉,但有种冰凉刺骨的东西隐含其间。

  陈则铭缓缓抬起头,皇帝正冷冷凝视他。

第七章

  陈则铭低下眼:“万岁”他想起数日来自己查询此事时的日以继夜,不眠不休,其中的煎熬挫败,这几年来的痛苦坚持,战场上的浴血奋战,突然间有些心灰意冷。自己期待的是这样一个下场吗?

  有些事情也许做不到,就是注定做不到了,再努力也没用,所谓尽人事知天命便是如此吗?

  静了片刻,方有力气接着说完这句话:“万岁若是怀疑臣”

  他取下自己头盔:“万岁若是怀疑臣,就请摘下臣这颗头颅臣定然毫无怨言。”说着重重叩倒在地。

  说他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此刻他最期望的就是能用一腔热血来洗刷自己的清白,然后哪怕只换取那个人脸上的一丝后悔也好。这当然是意气之争了。

  皇帝审视般的目光渐渐从狐疑变得柔和,他看出他必死的决心和愤怒,反而觉得高兴:“朕不过是被人戏弄而有些恼怒罢了,卿不必如此,起来吧。”

  陈则铭有些惊讶,皇帝对自己的态度确实在变化,他不再用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刻意给他难堪,他为自己和他解围,来尽量保持一个良好的交谈氛围。

  也正是因为尊贵者这样的改变,陈则铭才无法如以前一般顽抗到底了。

  陈则铭将那几百名兵士全部换下,他们失去了入宫当值的资格,并被勒令强行退伍。

  另外他也加强了对继任入宫卫士的审核,想当值的将士必须有五个保人担保,并且相互连坐,一旦出事,六人一起处罚,这样的改制让他稍微安心了些,哪怕新增出来的事宜让他更加的忙碌不堪。

  两个月后,陈贵人领假回府省亲。早在半年前,陈府便开始准备,不但把御赐府邸翻新了一遍,更在周边质买了田地,修建花园。

  当日,全府上下在府前等了近一个时辰,銮驾才缓缓到了,往后望去看不见队尾。陈睹很是惊讶,这架势这气派,远远超过贵人出行该有的规模,倒似乎是皇帝御驾亲临。颤巍巍上前迎接,听太监宣,果然是皇帝到了,全家人慌忙跪倒。

  皇帝踏下车,往那新园子看了几眼,微微笑道:“老卿家,多年不见身体可还硬朗?”陈睹连忙应诺。陈则铭前两日才回的京城,站在父亲身后,也是毕恭毕敬候着。皇帝目光一扫而过,嘴角微微勾了勾。

  到了夜间,用膳完毕后,皇帝看了会戏,便将陈则铭叫到房中,询问征丁事宜。

  陈则铭道自己四处寻访,已经在某处找到兵源,正在张榜征兵。他提到此事,想起自己辛苦跋涉,终有成果,心中很是高兴,禁不住有些眉飞色舞。说着说着,发觉皇帝含笑看着自己,眼中隐隐发亮,不由吃惊,顿时迟疑下来。

  皇帝道:“接着说。”

  陈则铭心中大乱,哪里还有兴致,镇定片刻,简单几句便把事情讲完了。待他停下,皇帝果然伸手来摸他脸颊。之前,皇帝赐座时,他也没觉得如何,拣皇帝不远处坐下了,此刻才大是后悔,该更坐远些才是。

  皇帝轻声道:“之前,朕只顾沉溺往事,却没注意过卿果然是俊逸非常。”

  觉着那只手玩笑似地在他脸上掐了一把,陈则铭垂下目光,不敢挣扎,心里却终是难受。隔了片刻,皇帝的手朝他胸前衣襟伸了进去,他骇了一跳,抓着那手跳了起来:“万岁!”

  皇帝询问般看着他,似乎自己做的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倒是他的逃脱让人不解。

  陈则铭气结之余,又不得不解释:“这,这是臣的家中,不比宫中禁卫森严,人多口杂,若是,若是”

  皇帝微笑看着他,陈则铭下半句居然便噎住了。

  皇帝道:“陈将军想得太多了,此刻前院热闹,大家都在看戏,怎么会有人来。再说了,纵然有人来,屋外卫士难道是摆设?”陈则铭无言,皇帝叹息一声,“卿若是担心,那便没法子了”听他语气似是要放弃,陈则铭暗中松了口气。

  正要告退,突然被人迎面推了一把,骇一跳的同时险些摔倒。正退间,足下又绊到一物,一脚踏了个空,更是站立不稳,踉跄着连退了几步才停下。

  匡当一声响,倒的是方才脚旁的凳子。而背上所靠又硬又冷,却是撞到了墙上。

  睁开眼,皇帝已经压到他身上,正瞧着他微笑。

  两人靠得甚近,彼此呼吸都感觉得到,陈则铭苦笑道:“万岁总是如此。”

  皇帝柔声:“朕就是喜欢突然压倒卿,更爱看此刻你面上的神情。”说着伸手将他双腕举过头顶锢住,其实陈则铭若要挣扎,皇帝又怎么挡得住,可他偏偏知道他不敢。

  陈则铭面色变了变,终不再开口。

  皇帝仔细看看他,朝他项间吻了下去,说起来奇怪,似乎从最初到现在,两人都很少碰触对方的双唇。陈则铭额间隐隐见汗,只是闭目,紧紧抿着嘴,却并不抗拒。

  正是渐渐兴起时,突听门外“咔嚓”一声响,似乎是有人踏断了树枝,皇帝抬头喝道:“谁?!!”

  陈则铭立刻扯起衣服,撞破窗框,流星般追了出去。

  院中树影婆娑,遇风瑟瑟而动。

  陈则铭寻了一周,哪里有半个人影,卫士们听到声响也陆续赶过来,陈则铭询问一番,卫士们都说不曾见人。

  陈则铭正沉吟,脚旁一声猫叫,却是家中养的一只虎斑猫不知何时走了近来,在他靴上蹭来蹭去。陈则铭心道难道是弄错了,到底不放心,又搜了一遍,果然在窗下草间,拾到两截小指粗细的断枝。

  陈则铭捡起那树枝,手指禁不住微微有些发抖,慢慢对接,断口竟是全然吻合。

  一时间眼前泛花,心如擂鼓,险些站立不稳,太阳穴突突直跳,只在心中不住道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回头看看屋中,依然灯火通明。

  次日,皇帝贵人都回宫,一番热闹喧哗过后,看那一行背影远去,却突显府中冷清起来。

  陈则铭一夜未眠,一直警醒到此刻,心中始终扣着一根弦,坐立难安,却也没看出谁有异常之举,慢慢才安心了些。又想着或许是那猫,虽然他也明白一只猫又如何踏得断落枝,可事到如今,只能期盼这偷看之人永远都不要露面才好。

  陈夫人转身见他面带倦容,心疼不已,连声叫他回房休息。

  陈则铭返回房中,只觉得身心难言的疲惫,头一沾枕便沉沉睡去,待睁开眼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征丁之事渐渐接近尾声,待那四千军士被带入京城,雄赳赳排开,立到他身前时,那壮阔景象,让陈则铭暂时忘记了这件让他牵肠挂肚数日之久的事。

  之前朴吕国之战,他初任大将,没有亲信,没有嫡系,所有一切只能靠自己。而手下将领军士见他资历浅薄,不服者众多,于是可用招数实在有限,也有些迫不得已。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事实证明他的预计并没有错,但这样偏激的法子不可久用,训练一支纪律严明,英勇善战的部队成为自己手下亲信劲旅,不但是必然,也是必需。

  陈则铭为新军中每个人都选了最好的马,通通配备黑色盔甲,每日里不论晴雨,进行严格的训练。他手下大将言青道,这黑色军团列开阵势,其势滔天,刹是威风,不如叫黑衣旅。

  当时尚年轻的他们并不知道,之后的数十年间,这支黑衣劲旅将不断扩大发展,直至成为天朝主力。而其中,更是出了十数位名将。届时,黑衣旅剑锋所指,所向披靡,群虏因惧而不敢再犯。他们缔造了传奇,在这片大地上被称为常胜之师。

  皇帝过了数日方召见他,过问新军装备军饷之事。

  陈则铭原本为那夜自己不告而退有些担忧,可一路谈下来,皇帝面上并无怒色,这才渐渐把心放了下来。直至正事说完后,皇帝却轻描淡写道:“那夜卿一去不返,可让朕等了半宿。”陈则铭连忙跪倒请罪,皇帝沉吟了片刻,戏言:“若是想朕不追究,那便过来让朕香上一香。”

  此言入耳,陈则铭真是啼笑皆非:“万岁,这,这未免太荒唐”

  皇帝一听这话,脸色骤变,一拍龙椅,指他喝道:“若是不肯,那便拖下去,重重治罪!”语气严厉,不似做伪。

  门外卫士闻声闯入,韩公公连忙挥手,众人于是又撤了出去。

  陈则铭踌躇半晌,只得起身,韩公公赶紧背过身去,见他举动,陈则铭更是心中羞恼难当。走到皇帝身前,撩袍跪下,终于忍不住微微皱眉,皇帝道:“卿是不满了?”

  陈则铭道:“臣怎么敢。”

  话一答完,皇帝伸手来勾他下颚,陈则铭抬起头,却垂下目光,不与他对视,只觉皇帝双眼在他面上看了一周,俯身下来,飞快在他颊上亲了一亲。

  相触之处,温暖柔软,不知为何,两人都怔了一怔。

  皇帝喜好与常人迥然不同,曾杀了杨梁的那张弩被他悬在案头不说,甚至叫工匠为那箭头特意配了玉制箭杆,孤零零插在箭囊中与那铁弩挂在一处。陈则铭看到时很有些茫然,纵然是为了警醒自己不忘仇恨,一般人似乎也不会这么做吧。

  他不曾明白过这个人的想法。

  皇帝接下来封了他爵位,又赏了新府邸,并时常将他带在身边,几乎要将宠爱之意昭告天下,于是到陈府送礼的人更加的络绎不绝。

  有时候,皇帝兴致来了也会要求他留宿宫中,陈则铭默默地服从了。他是他的臣子,已经是这样的重用宠信了,他还能希望那个人怎样呢?身体上的占有,也许也是代价之一吧。

  他的升迁太迅速,于是关于他的谣言也格外的多,日积月累之后他已经能平静面对。但在听到宠臣这个词,他还是禁不住地脚下发虚,似乎被人一枪戳中了心脏般难受。也只能苦笑,暗中想着自己还未修行到家。

  这一日,御花园中新运来几块太湖石,嶙峋多孔玲珑剔透不说,体积巨大,却甚是难得。皇帝命人叠成假山,以供赏玩,并将陈则铭叫了过来。

  陈则铭到了宫中,有人将他领到花园内,却不见圣驾,一问方知,是临时有事,差他在此等候。无事之余,围着那假山绕了一周,见那山重峦迭嶂,如巨型屏风般立在水边,阻断了视线,果然更有曲径通幽之感,只是如此庞大也不知道如何运到京城中来的。

  正感叹,前方突然冒出个人,险些撞了上去,立定一看,不由怔住。

  那女子抬眼望过来,也吃了一惊,隔了片刻才道:“你怎么在这?”

  陈则铭连忙施礼:“贵人娘娘。”

  荫荫抬眼:“哥哥这么客气,莫非是想要我叫你陈将军。”

  陈则铭忍不住笑了一笑:“那怎么敢。”

  荫荫是从太后那里请安过来,听说此处有新玩意,绕道来看看,正巧便碰上了。两人一起走了一段,陈则铭始终落后一步,很是恭顺,荫荫看在眼中,却也不多言。

  待走到开阔处,荫荫停下脚步,将贴身侍女喝退了几步,转身对着他:“我总疑心身边有人监视,是以越是光明磊落处,方越好讲话。”

  陈则铭心中奇怪,也不敢多言:“娘娘有话,但请”

  荫荫打断他:“表哥,如今你过得可好?”

  陈则铭猛然被她这么一问,大是意外:“过得可好”他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心中道我过得好吗?现在这样好吗?

  纵横沙场,加官进爵,光宗耀祖,这都是他从小梦寐以求的。可同时他付出了太多,躺在皇帝身下曲意承欢的时候,他放弃的是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那些爵位珠宝,金光闪闪,万人垂涎,能抵得过他垂死挣扎般的痛苦吗?每天,他都在臣服还是反抗的念头间徘徊,被那些意念凌迟得鲜血淋漓,直到他一步步退却,选择顺其自然,其实哪里有什么顺其自然,巨大的外力面前,那不过是放弃的借口罢了。

  他最终还是软弱地放弃了。

  这问题象针一样刺痛了他,让他变色,可真正让人绝望的是,走到此刻他没有退路。

  荫荫幽幽道:“到了这宫中,我才发觉,原来有时候,一个人轻而易举便能改变另一个人的一生。多奇怪啊,你的命运原来不在自己手上”

  陈则铭几乎要点头称是了,他和荫荫同时都想到了自己。突然间灵光一闪,陈则铭在心中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莫非是她知道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那一夜那一夜窗外难道居然是她?想到此,陈则铭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全身直发凉,险些倒了下去。

  荫荫似是想起什么,抬头朝他笑了笑:“在太后寝宫,看到些事情,难免有些感慨,是小妹失态了。”

  陈则铭怔了怔,太后寝宫?是指太后被幽禁的事?是了,若是她亲眼看到了那一幕,哪里会这样平静,这么一想,心中才渐渐松懈了下来,那一夜窗外如果是她,又怎么可能及时退走,连自己都找不到?想到这里才如释重负。转念又对荫荫道:“这样的话,再也不要说了,若是给人听到,告到万岁那里,却是糟糕。”

  荫荫点头。

  陈则铭忍不住长长舒了口气,不是她,那一晚不是她。

  真是太好了。

  皇帝始终没来。

  次日,陈则铭去御书房见驾,皇帝正在习字,见他到也没停,两人时断时续聊了些政事。直到皇帝似是无心道:“陈贵人朕听说陈贵人原来不是你的亲妹妹?”

  陈则铭一惊,答道:“家父只有二女,当初圣旨上指明是陈家三女荫荫,想是搞错了家父这才收了荫荫为干女儿,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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