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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1-3部全 by偷偷写文(古代 君臣 强强 虐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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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不是特别愤怒,律延的阴谋可以追溯到上次入京,尊贵的右贤王冒险入宫居然也只是为了日后的质疑埋下伏笔,自己在匈奴人心中居然是这样可怕、值得对付的存在,那么倒也不失为一种看重。

  这样计划缜密的离间计应该是早早想好的,一环扣一环,步步为营,无从破解,也许对方其实从来没有笼络之意,有的不过是根除的想法。律延此人其心可诛,其人可怕。

  然而让他最在意的并不是这些,他真正心寒的是皇帝得知这一切后的行动,是他看他时那个冷漠的眼神。

  长久以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在乎的。他是君他是臣,这只是种本分,从生下来那一刻已经注定好,是命。除开这些,他们中间只有空白。哪怕有很多次的肉体交缠,但那不过是一种欲望的宣泄。

  人们说君仁臣忠,纵然他对他远远称不上仁厚,可在世人眼中却不失为难得的明君,皇帝的勤奋,严格,聪慧,偶然间的怜悯,都成为人们口中的圣德。

  纵观史书,能臣无数,而贤君寥寥,一位忠臣,能遇到一位颇明事理的君王,你不得不说这是种幸运。他的愿望便是遇到这样一位君主,在他留芳千古的成就中添上属于自己的一笔。

  如今他真的遇到了,于是哪怕这个开端如此的不堪,他依然献出了自己的忠诚,他相信有一天,这个冷酷如铁的君王会被自己打动,可真正到了今天这样的境界,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无形中已经付出了那样多,而在自己还没有觉察到之前,自己已经在期待着回应。

  他以为他对自己该有一种不同常人的信任。

  这个信念源自何时呢,也许是在第一次凯旋后他率百官迎接他的时候,也许是在酒后两人长谈的夜间,又或许是在他下旨不设监军的一刻,更可能是在他吻他脸颊时彼此惊鸿一瞥的瞬间。素来的冷酷之下隐隐显出的温柔,哪怕也许只是幻象,也已经迷惑了他的心。

  门外响起脚步声,杂合着钥匙相互撞击的响动,有人站到他的牢门前:“出来,提审了。”

  陈则铭睁开眼,我的君王,你期望杀掉我吗?可我断不会背着叛臣的耻辱死去。

  到了大理寺,陈则铭多少有些惊讶,堂上大理寺少卿楚寒枫一拍惊堂:“叛臣!还不跪下!”

  陈则铭道:“如此大案,不是该三堂会审吗?楚大人这是准备私审不成?”两人之前有点头之交,只是楚寒枫为人风评不好,两人素少交往,他春风得意时,楚寒枫露过结交的意图,亦被他婉言谢绝,哪里晓得今日居然落在他手中。

  楚寒枫眉头一皱,两旁早有衙役持棍而上,往他膝后腿弯处打了一记,陈则铭吃疼,闷哼一声往前扑倒。

  楚寒枫道:“大理寺判案,怎么叫私审,言出不逊,给我掌嘴十下。”陈则铭张口欲言,可人家哪给他开口的机会,一上来便抡满了胳膊直往脸上抽。陈则铭被打得摇摇欲坠,满心的羞愤欲绝,只得一声不吭受了。打完,楚寒枫才道:“将军感觉如何?”

  陈则铭擦去嘴角血痕,抬手时,腕间沉重,镣铐叮当直响,他咬牙道:“还好。”

  楚寒枫笑起来:“你别嘴硬,难熬的在后面,你若是聪明,便在纸上画押,我们也省事。”

  陈则铭一震:“审还未审,画什么押?!”

  楚寒枫道:“证据已定,审问不过也是做样子过个堂,上面早有人关照过了,要着实地细细地审。”

  陈则铭盯住楚寒枫:“既然上面发话,那大人不是更该认真审过?”

  堂上众人都笑,陈则铭环顾四周,瞧着他们嘲弄笑容,莫名之余,只是心底发寒。一位主簿道:“将军可听不懂了吧,这话的意思是此人进来了就出不去,想怎么审就怎么审。”

  陈则铭一字一字道:“我是冤枉的。”

  众人更乐,楚寒枫道:“进来的个个都这么说。”接着,大声道,“来人啊,用刑。”

  陈则铭猛然起身,将近身衙役撞开了几个,却因镣铐缠身不便行动,终于被人绊倒,压制在地。

  脸被地上沙砾磨得生疼,身上如山般沉重,也不知道叠了几个人,他几乎要无法呼吸,只尽力喊道:“不!告诉皇上,我是冤枉的!!”这呼声却被众人惊呼连连掩盖过去,终于被无视。

  那衙役被他撞得火气大盛,鞭打他时便特意选了浸足水的细皮鞭,毫不留手。陈则铭双手被缚,吊在木架上,无处躲也无处藏,只能咬紧牙一鞭鞭生生受下,不多时便昏迷过去。

  待醒来,虽已经被放下,此时全身血痕,却再无力反抗了。

  衙役拿来纸笔,那上面果然密密麻麻写满供词,陈则铭看了片刻,嘿嘿直笑。

  楚寒枫道:“快画了吧。”

  陈则铭提起笔,那手竟似有千钧之重,颤颤巍巍几乎不能成字。

  楚寒枫在堂上见他一笔笔抖动着写下去,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是把那位大人交代的事情办妥了,本来还以为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原来不过如此。

  过了片刻,衙役将供词捧到案上,他低头一看,不由大怒,这哪里是画了什么押,只见供词上用朱笔写了个大大的“冤”字,鲜红如血,触目惊心,将供词也给覆掉了。又见那字笔笔凝重,力透纸背,竟似满腔悲愤化为实物迎面而来。

  楚寒枫一把将那废供词撕碎,暴跳道:“换刑!”

  衙役搬来三尺多长的夹棍,将他双足放置其间。陈则铭趴倒在地,身体忍不住地微微发抖。楚寒枫瞧他似是惧了,笑道:“我任职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受这刑不叫的,将军等会不知道能不能忍得住?”

  陈则铭也不答话,只紧紧闭着眼。

  眼见左右衙役已将索扯起,待一声令下,便是折筋断骨。楚寒枫轻声冷笑,正要开口,突闻门前喝止之声暴起:“住手!”

第八章

  众人诧异抬头,见一人身着官服站在门口,手捧一物,斥道:“楚寒枫,你不过大理寺少卿,这等大案居然敢私设公堂,乱刑逼供,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楚寒枫怔了片刻,来人瞧来甚是眼生,可又身着二品官袍,这朝中大员没有他不认得的,想来对方不过是外地官员,可外面卫士怎么居然将闲杂人等放了进来,不由生疑:“你是何人?”

  那官员慢慢走入,举起手中黄锻:“我乃新任刑部侍郎吴过,叫大理寺卿前来接旨。”楚寒枫看他身后跟入的持刀侍卫,渐渐张大了嘴。

  陈则铭吃惊回头:“吴兄。”

  吴过朝他微微一笑。

  按皇帝旨意,刑部接管此案。大理寺只得放人。

  陈则铭大刑之下逃脱,着实幸运。重回天牢后,吴过为他请来良医,并亲自看望。

  两人许久不见,陈则铭又逢落难之时为他所救,对他更添了份亲切之感。却是疑惑他如何突然间飞黄腾达,居然成了刑部侍郎,吴过说是皇帝突然下旨将他诏回,并予以重用,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忖并无什么大功值得重赏,正惶恐不已:“不过,当时万岁却问了句非常奇怪的话。”

  陈则铭奇道:“什么话?”

  “万岁问,当初陈将军军纪不严,将士抢夺成性,不成体统,虽然得胜,但朝中众多大臣不满,纷纷上奏,我身为监军,为什么却不提?”

  陈则铭想起当初:“其实吴兄当初就已经帮过我一次了。”

  吴过笑道:“这时候再说也没关系了,反正事过境迁。那时确实也有几人跟我提过该弹劾将军。可我总觉得为大事者,不拘小节也不奇怪。朝中那些大臣没去过那冰天雪地,哪里知道征战危险辛苦,一味只在背后放冷箭,实在不足为伍。”

  陈则铭苦笑了片刻,猛然醒道:“我的家人”

  吴过安慰道:“将军放心,我方才已经着人去通报陈府。将军昨夜方被拿,按理消息最快也要今日才到府上,这么点时间,出不了什么乱子。”陈则铭自是感激不尽。

  吴过又道:“那楚寒枫已被关押,我已经奏请万岁,明日三堂会审,或许能给将军一个清白。”

  陈则铭吃惊:“此言何意?”

  吴过道:“他越权独自审你,若是平常案件,也就罢了。可这等大案,如今又是皇上钦定,也算他运气不好,定个知法犯法之罪是没半点问题不过他与你无冤无仇,实在没有必要冒险置你于死地,想是有人授意,打通了关节,许了好处。只要问出那人姓名也许真如圣上所言,朝中另有奸细。”

  陈则铭浑身一震:“大人这话,便是说皇上疑的不是我?”

  吴过迟疑:“这话我却不敢说,万岁圣心难测啊,常人哪里看得清。不过圣上说,所有证据都指向将军,事情哪里会这样巧,所以反倒是真正可疑之处。”

  陈则铭听了这话,憋在胸中一夜的那口浊气终于散了些,一时间眼前泛花,忍不住低头捂住脸,鼻中酸涩难当。

  正在此时,有狱吏急匆匆奔了进来,连声道:“不好了,不好了,楚寒枫畏罪自杀了。”

  吴过猛然起身:“什么!”两人相顾,骇然失色。

  过了几日,皇帝宣陈则铭入宫答话。

  吴过拿来干净衣裳给陈则铭换过,又喊来马车送他入宫,一切都安排得当,无不妥帖,陈则铭心里感激,不由感叹,当初自己在战场上还有几分看不起此人贪生怕死,却原来人在各方面的才能各不相同,哪里能一一强求。

  到了宫内,自然有内侍前来接手,押着他一路蹒跚前行,待到了御书房前,他无意中抬头,不禁怔住,前方一个人正立在廊前,低头沉思。那眉目,那神情竟然分外的熟悉,他几乎张口要叫出声。

  “杨”杨梁?他不是死了吗,难道是鬼魂?

  那人听得响动,偏头看了过来,见他手上镣铐,不由皱了皱眉,露出些鄙夷神色来。

  两人这一照面,陈则铭将那个名字生生咽了下去。

  相似的面容,相似的神态,可杨梁总是带着从容又不羁的笑容,见之亲近,这个人却板着脸,眼神中的冷淡似乎要拒人千里,杨梁少着华服,这人却衣着华丽。

  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更重要的是,这人还不过是个少年。

  那少年抬足往御书房里去了,陈则铭却在门外候着。

  片刻后,里面传来皇帝笑声,似乎很是欢愉,再等了一会,有人来叫他进去,陈则铭不自主叹息了一声。

  皇帝见他进来,收笑道:“卿的伤可好些了?”

  陈则铭一路行来,伤处早已经疼痛难忍,却跪道:“谢陛下关心,好很多了。”

  皇帝将身后少年扯将出来,持了那少年的手道:“卿来看,他是不是与杨梁很像。”

  陈则铭恭敬道:“确是很像。”

  皇帝道:“他是杨梁的远房侄子,朕命人找了多年,今日才找到。想当初朕为太子时,还抱过他呢。”那少年见万岁言语间居然颇看重此人,也生了好奇心,仔细打量陈则铭。

  陈则铭道:“恭喜陛下。”

  皇帝这才注意他仍是一身囚服,皱眉道:“吴过也不会找件好衣裳给你穿吗。”

  陈则铭道:“案情未定,臣仍是阶下之囚。”

  皇帝挥手不耐道:“人都死了,线索早是断了,还定什么,你这便回府将养,不必到天牢去了。”陈则铭几乎窒住,半晌才压制住发抖的声音道:“臣遵旨。”

  皇帝看了他一眼,突又有些心软:“到御医那去拿些伤药,好好休息。往后的事,朕自有定夺。”

  有人上前来将他锁链去掉,陈则铭重重叩了个头,低头退了出去。

  出屋时,听皇帝对那少年柔声道:“你就仍住你叔父的旧宅子吧朕赐些宫女与你,以后常到宫中行走。”陈则铭猛然转身,掀帘出屋。

  回到家中,母亲见了他身上伤痕,掩面流泪不止,陈睹连连叹息:“查清了就好,查清了就好啊!”他告老后,舒心日子已经过了多年,不过问俗事太久,猛然间听说儿子下了天牢,骤然间居然有些失措。这一下见儿子无碍回来,才劫后余生般地松了口气,却又总是忐忑难安。

  陈则铭含笑道:“是孩儿不好,劳父母忧心了。”说到后面,不知为什么却撑不住那个笑容,略一低眉,泪水便悄然落了下来。

  吴过仍在负责此案,既然牵扯如此之大,自然还是需要给天下及朝野一个交代的,哪怕那的确只是一个交代。

  不多久,圣旨下来了,那地契被证明是伪造的,据说这地契出现得也很是神秘,却是连着一封检举信一道,于某日在大理寺卿退朝时,从路旁被扔入轿中的,查不出是何人所掷。而韩公公的密奏依然生了效果,陈则铭被罚一年俸禄,以惩戒他的不作为,并命他伤好后,重赴前线,继续主掌帅印,戴罪立功。

  陈则铭养伤期间,吴过也常来探望,他京中无亲无故,虽然已有了府邸,可到底冷清,所以除了探病,只怕还有些蹭饭的意思。吴过对他受罚一事,倒颇为不平,据他自己说,也曾在皇帝面前力争过,可皇帝不以为然。陈则铭听着也不言语,面无表情。

  过了段日子,伤养好了,再上边关,监军却换了人。

  陈则铭松了口气,要他每日再毕恭毕敬地面对韩公公,实在也是种酷刑。

  在他离开的期间,皇帝派的人倒不离谱,是朝中最长守城的一位卢江平将军,可见对他的攻守之策,皇帝还是赞同的,并不糊涂。这倒不出陈则铭所料,罚俸一年,本就是最轻的惩罚,该是做给人看的,只是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陈则铭却再也没兴趣去猜。

  律延趁他不在,曾发动过几次猛攻,想趁虚而入,卢江平居然在那些攻势中仍将城守了下来。见他到来,卢江平笑道:“总算是能松口气了。”

  陈则铭笑了笑:“哪里,换了我,只怕不如将军。”他倒不是谦虚,坚守并不是他所长。

  两军对垒,律延远远望见他银白盔甲,红樱如火,不禁笑了笑。

  叫了人到阵前喊话:“陈将军,听说那昏君不分青红皂白,将将军拿了下狱,如今尚能全身而出,实乃你我之幸!”

  陈则铭冷冷看着对面军中众人拥立的那条人影:“何必猫哭耗子。”

  律延又派那人上前:“我匈奴战将也多,可无一人需如将军一般,委曲求全,置身人下,这大概也是汉人与我们匈奴人的不同吧!”

  众人倒还不大明白他言下真意,并不在意。

  陈则铭一听,置身人下四个字分明另有所指,万万料不到他竟然拿这事在人前来辱自己,不由脸色骤变,心中大乱。

  那人还要再喊,陈则铭反手一摸,连上三箭,猛拉满弦。只听一声呼啸,那三箭并排射出,他极怒之下出手,真是气势如虹,疾如流星。那人躲避不及,竟被三箭穿心而过,踉跄着倒下,立即断气。

  己方兵士见主将神射,顿时欢声震天,不绝如耳。

  律延却只是微笑。待呼声稍歇,他又着人呼道:“你杀得了一人,灭得了天下”陈则铭不待他喊完,已经喝令麾下:“给我杀!!”一拍马臀,身先士卒,疾射而出。

  他这心浮气燥却恰巧是兵家大忌,此刻他还年轻,有些事情不能忍也得忍,他虽然知道,却还不能做到。律延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匈奴人很少硬对硬地打,两军交战不久,便佯败退走。陈则铭见对方撤退,也不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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