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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信芳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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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称好。从这时起,周信芳就算是个正式的角儿了。

不久,当周信芳离开汉口东归前,曾应邀到芜湖作短期演出。那时,当
地有位老先生见周信芳是一个有出息的孩子,聪明可爱,便把他的一出拿手


好戏《打棍出箱》传授给他。所以后来周信芳演“出箱”时,身段手眼随棍
转的功力都十分深厚。

结束了芜湖之行,周信芳回到汉口,接着随同三麻子又到了上海,加入
玉仙茶园,同台演出的名角有孙菊仙、林颦卿、李春利等。

第一天的打炮戏,是周信芳以《翠屏山》唱大轴。三麻子亲自为他把场。
这是周信芳以重要角儿的身分,首次在上海观众面前“亮相”。当时,上海
租界有一个规定,夜戏不得超过十二点钟。舞台管事因为没有得到好处,故
意欺负周信芳,让他的戏“马后”。这样等到周信芳上场,时间已接近午夜,
因此戏中舞刀等好戏都来不及演了。孙菊仙觉得这太可惜了。于是他亲自去
找戏园中的巡逻警察,悄悄地塞给他二块银洋,请他通融,使周信芳能够从
从容容地演完这出大轴戏。孙菊仙是大名角儿,京剧“后三杰”之一,人称
“老乡亲”,他对初出茅庐的周信芳如此器重照应,使周信芳感激不尽。

后来,三麻子带着周信芳到丹桂第一台演出。在这期间,三麻子和周信
芳同台演过许多戏。《洞庭湖》一剧,原是三麻子手头的老本子,当年他曾
跟杨小楼在天蟾舞台排过,他自己演杨么,杨小楼饰杨再兴,曾轰动一时。
此后,这出戏一直没人能动。当时,虽然在丹桂第一台不可能找出像杨小楼
那样的好武生演杨再兴,但三麻子为了让周信芳开阔戏路,还是重排了这出
戏。他自己还是饰杨么,而由周信芳演王佐。三麻子还曾为周信芳排了一出
《薛刚闹花灯》,他自己演徐策,让周信芳饰薛刚。这出戏中的《韩山招亲》、
《徐策跑城》和《笑死》等三个节目,都是从《绿牡丹》老本子里移植过来
的。

在演《薛刚闹花灯》时,三麻子不仅告诉周信芳应如何演好薛刚这个角
色,而且预计到周信芳将来是个衰派老生的好苗子,因此,还着重告诉他,
如何掌握徐策这个人物的特点。日后,《徐策跑城》经过周信芳的发展和创
新,成为大红大紫的拿手杰作,这与三麻子当年的悉心指点是分不开的。

三麻子是唱徽调文武老生出身,他注重做派,表演富有生活气息,以姿
势美、气势佳独树一帜。周信芳不仅从三麻子身上学到不少老生戏,而且在
表演风格上更受其影响,对他日后的艺术发展和麒派的形成都有重要的作
用。

周信芳还向三麻子学了不少红生戏。三麻子的红生戏,继承人遍及全国
各地。北方有李洪春、彭振元等,南方学他的则有小孟七、夏月润、赵如泉、
林树森、小三麻子和周信芳等,他们各有所长。但是,由于周信芳自小跟随
三麻子,直到壮年还经常同班,因此得其真传最多。不过三麻子在世时,周
信芳只是陪他在红生戏中演吕蒙、刘备、黄忠等角色,从不饰演关羽。

有一次,三麻子有心棒周信芳,让他在《走麦城》中饰关羽,周信芳再
三辞谢了。周信芳对三麻子实在大佩服了,总觉得自己还没有学到家,故而
直到三麻子去世后几年,周信芳还是不动红生戏。后来在别人一再鼓动下,
周信芳才开始唱红生戏。他一唱红生戏,果然不同凡响。在《走麦城》中,
周信芳饰演的关羽功架威严,不论眼神、口劲、做表,无一不是上乘。关羽
夜走麦城时的刀花、跪步、劈叉等动作,周信芳都做得既美妙,又合乎剧情,
把关羽那种大丈夫气概和刚愎自用的个性,刻划得入木三分。

有这样一件事,周信芳的一位朋友,独自去逛关帝庙。庙内香火冷落。
他正看着,忽然有人推门进来,随之一缕阳光照到塑像身上,只见威武庄严
的关羽神像,似乎突然睁开双眼,栩栩如生,这位朋友感到自己忽然被这神


威所摄,不由得浑身为之一震。那天晚上,正好周信芳贴演《走麦城》,那
位朋友也去看了。当演到关公显灵,活捉潘璋时,周信芳的两眼一瞪,在幽
暗的灯光下,眼珠黑白分明,威灵显赫。那位朋友忽然发觉,这和他白天在
关帝庙所见的关公塑像一模一样。后来,当他赞扬周信芳的关公戏演得真
“神”时,周信芳却谦逊地说:“我还差得远呢!要是三老板还在世,我真
不敢演呢!”


“麒麟童”的由来

“麒麟童”,这是个响遍大江南北的艺名。可是,周信芳这个艺名,却
是无意中得来的。

一九○七年,周信芳才十二岁。他跟着戏班子到上海演出,唱娃娃生。
当时,因为早已超过七岁,故而艺名已改为“七灵童”。唱打炮戏的前一夜,
前台照例要贴海报,戏班就特地请了一位擅长书法的者先生来写海报。

者先生姓王,是上海人。他在写海报时,把名字搞错了。因为北方话的
七灵童和上海话的麒麟童发音十分相似,王老先生听了前台管事报的艺名七
灵童,误以为是叫麒麟童,于是他依此写好海报,并且马上贴了出去。当时,
后台忙着准备开锣,这件事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第二天,《申报》和《时报》都登出了“麒麟童昨夜演出”的消息。直
到这时,班主才知道写错了海报,于是重新请人写了一张贴出去。可是,就
在这天晚上开戏之前,许多观众却嚷着要看的是麒麟童,而不是七灵童。这
样一来,班主只得将错就错,再次改写海报。从此,周信芳的艺名就正式改
为麒麟童了。麒麟是我国古代传说中的一种动物,它的形状像鹿,独角,全
身披着麟甲,是吉庆祥瑞的象征。为此,周信芳的父亲和班主还特地把他带
到那位写海报的王老先生家里,点起大红蜡烛给老先生叩头,感谢他给周信
芳起了一个吉祥而又动听的艺名。

那时,上海九亩地有个梨园公所办的小学,名叫臻伶学校,由南方名旦
冯子和主持。周信芳就在这儿念书。他上午上学,晚上唱戏。周信芳没有正
式进过科班,也没有上过中学、大学,没有接受系统的文化教育,但从小却
养成了读书的习惯,并成为他平生一大爱好。


第二章进喜连成前后


父亲的教诲

周信芳在上海虽然已经小有名气,但周慰堂深深懂得山外有山,天外有
天,为了使周信芳增强技艺,开阔眼界,决定让他负笈北上,朝圣京剧的故
乡。

临行时,周慰堂拉着周信芳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要唱到老,学到老。
倘若后台有人指点你的错误,你要垂手站立,恭恭敬敬地听他指教,就是跑
龙套的来说你,也要如此。你不可轻视他是跑龙套的。他虽站在两边,但是
当中的好角色,比你见得多。他既来说与你听,一定有好处来教授。俗话说,
一字便为师,怎好傲慢无礼。虽则往往有不合之处,那就要你自己去选择。
听到了好的意见,下次就改一下,不好的自然也就不采用了。但是你当时不
准和批评的人争辩,埋没人家的好意。。”。

周慰堂这一席话,对周信芳产生了很深的影响。周信芳一直牢记着父亲
的谈话,并照此身体力行。

一九○七年,周信芳先到烟台、大连、天津。这几个地方都是北方的重
镇,同时也是北方重要的京剧码头,经常有京剧名角登台,观众也大多是内
行。所以在这些地方,戏不大好唱,稍有闪失,便会栽跟头。周信芳特别谨
慎,凡事虚心向前辈和同行请教。由于他功夫扎实,演戏认真卖力,所以给
观众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在天津,他曾与余叔岩同台,余叔岩当时艺名为“小
小余三胜”,周信芳的名声开始在北方观众中传开。

一九○八年,周信芳首次来到京剧的发源地北京,并进入了当时中国京
剧的最高学府、最负盛名的京剧科班喜连成科班进修深造。

喜连成科班成立于清光绪三十年(一九○四年),由吉林富商牛子厚出
资,京剧老生演员叶春善创办,地址开始在北京琉璃厂西南园,后迁至前铁
厂。最初招收张喜虹、王喜禄、陆喜明、雷喜福等六名学生,世称“六大弟
子”。叶春善任社长,亲自督教,并聘请萧长华为总教习,苏雨卿、宋起山
等执教。喜连成科班只收男生,随到随考,入科年龄一般为六岁至十一岁,
坐科年限是七年。除本社学生以外,另约聘社外稍有名声的童伶,搭班学艺。
其居住膳食不同于本社学生,并付给包银。周信芳就是属于搭班学艺的。同
时搭班学艺的儿童演员还有梅兰芳、林树森、贯大元等。


梅周初次同台

那天,周信芳怀着喜悦而又惴惴不安的心情进了喜连成的大门,先在老
郎神像面前焚香叩头,然后恭恭敬敬地拜见叶春善和萧长华。叶春善、萧长
华见周信芳长得圆头虎脑,彬彬有礼,心里好生欢喜。叶春善连忙把他扶了
起来。萧长华拉着周信芳的手说:“信芳,我们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是早听
说过你,进了喜连成就好好地学戏,唱戏吧!”周信芳见他们这样热情,拘
束的情绪顿然消失了。

喜连成科班,纯以造就人才为宗旨,训育学生极其严格、规范。周信芳
在喜连成科班,生活紧张而又艰苦。科班规定,每天清晨起床吊嗓、练功,
上午教授文戏、武戏,晚上教授昆曲。叶春喜本是做工老生,亲自授课。萧
长华除主教丑行之外,生、旦、净诸行名戏也遍为教授。此外还有许多名师
执教。下午是到剧场演日场。那时,喜连成班由喜、连两科学生在前门广和
楼戏院演日场。午后十二时半,就开锣演戏了。凡是没有活的,留在家里继
续练功;有戏的,就穿着袍子马褂上戏馆。先由教师点名,然后排成整整齐
齐的队伍,跟着老师步行到戏馆。到了戏馆,各人按戏码扮戏。

科班演戏是实习性质的,不采用角儿制度,以戏为主。每天日场的戏码,
一般在十出以上。把容纳角色最多、场面最热闹的大武戏,如《长坂坡》、

《蜡庙》之类作为大轴,放在最后。把生、旦、净合演的文戏,如《二进

宫》《教子》等作为压轴。前面则是玩笑戏、武戏及青衣或老生单人演唱的
戏,如《祭江》、《祭塔》、《卖马》、《乌盆记》等。十来出戏中,大约
有三出是武戏。十二点半开锣,要演到下午六点多钟才散戏。

散戏后,学生排队回科班,晚上继续练功,到十一点半才结束。

在广和楼演戏,大部分是喜字辈学生。如雷喜福、张喜虹、王喜禄等。

头三天打炮戏,周信芳演的是《定军山》、《翠屏山》和《戏迷传》,
又文又武,亦庄亦谐。这个从南方来的小衰派老生,得到了观众的普遍好评。
周信芳一炮打响,包银定为四百五十元。

周信芳与梅兰芳年龄相同,当时都是十三岁,又都是搭班学生,因此两
人特别亲密,配戏也十分和谐。他俩首次合作的剧目是《九更天》,周信芳
饰马义,梅兰芳饰马女。这是一出奇冤戏,他们一个悲愤,一个凄厉,演得
如诉如位。接着,他们又合演了《战蒲关》,这是全场的压轴戏。周信芳饰
刘忠,梅兰芳饰徐艳贞,金丝红饰王霸。剧中,王霸镇守蒲关,粮尽草绝,
城中人彼此相食。王霸拟杀爱妾徐艳贞,以人肉犒军;自己又不忍下手,便
命老仆刘忠杀之。周信芳扮演的刘忠,进退两难,语言支吾,手中的剑颤颤
抖动;梅兰芳扮演的徐艳贞聪颖贤惠,见刘忠的情状,知有蹊跷,心中猜度。
两人表演都很细腻,唱得也委婉动听。当戏演到徐艳贞问明情由,夺剑自刎,
刘忠也自尽而死时,剧情达到高潮,不少观众情不自禁地为梅、周这两位小
伶人的精湛表演击节叫好。

自从梅兰芳、周信芳等人搭班参加演出后,广和楼观众越来越踊跃,卖
座从原先的五六百座激增至一千五六百座,煞是红火。

梅兰芳、周信芳的初次合作,不仅给观众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而且
对他们两人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事件。五十年代初,梅兰芳在《舞台生活
四十年》一书中曾经这样谈到:“麒麟童是周信芳的艺名,我们年龄相同,
都是属马的。在喜连成的性质也相同,那是搭班学习,所以非常亲密。”又


说:“他那时就以衰派老生戏见长。从喜连成搭班起,直到最近还常常同台
合演的只有他一人了。”这段回忆虽然写得很简短,但在字里行间可以清晰
地看出,当年梅、周在喜连成初次合作时的亲密关系,以及以后漫长的岁月
里,梅、周二人的深长情谊。

在广和楼,周信芳文戏、武戏全演。文戏中演过唱工戏《让成都》、《红
鬃烈马》,做工戏《滚钉板》、《问樵闹府》,念工戏《六部大审》等,武
戏演过《连环套》、《独木关》等,这些戏演来无不称职应工,受到观众盛
赞。萧长华很赞赏他的文武不挡,并有意拓宽他的戏路。有一天,萧长华对
周信芳说:“信芳,我们来一出《钓金龟》怎么样?”周信芳一听,立刻会
意了,便说:“好,师父,我来反串老旦吧!”这出《钓金龟》,周信芳的
康氏,萧长华陪他唱张义,演得真绝了。

周信芳唱得最红的戏,还是《戏迷传》。他饰戏迷,萧长华前演大夫,
后赶县官。戏里要串十几出戏,每换一出时,台下都是一场哄堂大笑,周信
芳要学好几个行当的好几派唱法,都学得惟妙惟肖,观众深为这位小演员的
多才多艺而叹服。

在北京,周信芳还在得胜奎科班演过戏。演出剧目有老生戏《打严嵩》、
《盗宗卷》,武生戏全本《刺巴杰》等。周信芳不仅口齿清晰,身段好看,
特别注重脸部表情,善于表现人物的喜怒哀乐的感情。由于他的表演才华超
出了一般的儿童演员,从而在北京观众中颇为轰动。


初到天津

周信芳进喜连成的第二年,正赶上“国丧”,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先后
驾崩。为了表示“举国志哀”,清廷规定,北京城里所有的戏馆,都不得有
锣鼓响器的声音,只能说白清唱。这样,在北京是唱不成了,周信芳只好去
天津,在东天仙茶园搭班,搭的是京都双庆和班。当时,和周信芳同台演出
的是南派京剧名角吕月樵,和金月梅、苏廷奎、刘永奎、牡丹花等。他们不
仅是男女同台,而且以演出新戏为主。周信芳对此感到很新鲜,尤其是著名
坤伶金月梅对他很有影响。她年纪很轻,会的戏很多,每天演一出,可以演
一百天而不重复。金月梅受革命思想影响,还尽演一些时事新戏,使周信芳
钦慕不已。此时周信芳才十五岁,兼挑老生、武生两个行当)他的戏码大多
是中轴或压轴。戏目有老生戏《定军山》、《黑驴告状》、《九更天》、《乌
龙院》等,武生戏《刺巴杰》、《连环套》、《翠屏山》、《狮子楼》等。
后来他在金月梅的影响下,开始对编演新戏发生兴趣。他为金月梅配演了新
编本戏《二县令》。这个戏根据《醒世恒言》的故事改编,写南唐江州德化
三十岁时天津留影(一九二三年)县令石壁,妻早丧,有女月香,貌美聪慧。
后石壁因粮仓失火罢官,并限期赔还,他变卖家产赔偿尚不敷,郁闷成疾而
死。月香与养娘被交由官媒发卖。商人贾昌曾受石壁救命之恩,以银赎二人
归家,收月香为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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