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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镖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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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胡四海剑近身来,他那鬼头大刀已经斜斜劈出。

他只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一挥,但一旁的人还是没能看清他是怎样出的手。

不愧是鬼影神刀,出刀全无一点章法,却能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劈出,劈向意想不到的地方,刀速近乎完美,快得匪夷所思。连毒观音眼睛都亮了。这时毒观音想起来了,燕雪飞曾经对她说过,他的刀能达到他想要达到的速度,也几乎可以达到他想要达到的位置,说白了就是快且准,当初她并没有怎么把这话放在心上,现在看来,燕雪飞说的是对的。

胡四海长剑剑尖离燕雪飞脖颈还差两寸,只要再往前轻轻送剑,争斗便结束了。

可不知怎样搞的,燕雪飞手中的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这个结果是胡四海意料不到的,同样也大出所有人的意料。

胡四海双脚站在污泥里,动弹不得,长剑再不能递出一分。

四海镖局的总镖头**般说道:“小子,你赢了,你杀了我吧!”

他的手毕竟垂了下去,几乎连剑都提不起。

燕雪飞并没有杀他,反而收回了鬼头刀。

胡四海望着燕雪飞,燕雪飞也在望着胡四海。

两个人心中都清楚,胜负已分,再斗也无意义。燕雪飞先说话:“你走吧!”

胡四海没有急着要走,他回过头去,哀伤地看了一眼他的那些兄弟,还有他的镖车。

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败了,如果不走,那么等待他的将是死路一条,他若死了,他的兄弟们一个也不能活,镖车同样还是人家的。应该怎么办,胡四海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燕雪飞又道:“你可以走,其他人也可以走,但镖车不能带走。”

拼个同归于尽?或是将镖车白白拱手送人?究竟该如何选择?

胡四海蓦然想起一句古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于是他决定要走了。

胡四海一语不发,转身走到陈小舟尸体旁,弯腰把这个好兄弟抱了起来,平稳地放在自己的坐骑上,然后牵起马缰,转身大步离开了,再也不看燕雪飞和毒观音一眼。

吃了败仗的胡四海一双脚沉重地踏踩着草地上的污泥,眼中早也落下大粒大粒的泪来,滚滚的珠泪流经他的面颊,然后滴在肮脏的泥巴上,他流着泪往前走去。

胡四海沿着来时的路回去了,他的那些保镖兄弟们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争斗结束了,争斗永远是无情的,弱肉强食,成王败寇。

直到胡四海一行人快要在草地上消失,燕雪飞才一刀劈去那辆镖车上的铜环门锁。

门锁飞出一丈开外,那扇特制的小铁门开启了。

毒观音迫不及待地抢过来观看,她的心比燕雪飞还要激动得多,可是车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成堆的黄金,她看到的只不过是一只小巧的方形铁盒子。

毒观音吃了一惊,喊道:“我们被骗了,镖车是假的。”说话之间连忙抓起车上铁盒,打开盖子来看,盒内装的是一匹长了翅膀的飞马,一对前蹄高高跃起,两条后腿踏在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雁背上。这东西看上去黑不溜秋的,显然不是黄金制造,不过一块全无用处的废铁而己。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这玩艺儿乃是宝物,就是江湖上传说的‘飞马踏雁。’

毒观音叫道:“燕爷,赶快去追他们,晚了就来不急了。”

燕雪飞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目光冷冷的,竟自呆了。

第67章

又是一个清晨,旭日从天涯断肠园东边的云气里面钻了出来。

高振邦枕着双手,躺在北山马棚大头马夫的草棚内。他已经醒了,或者说他一夜未眠。他强睁一双布满血丝的小眼睛,痴痴地瞪着横梁上那张破败的蜘蛛网。几缕阳光透过百孔千疮的棚顶,洒落在蛛网上。蛛网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一根根像金线银丝一样。一只黑褐色滚圆肚皮上布满红白交错花纹的大蜘蛛隐藏在蛛网的一角,在耐心地等待着它的猎物前来送死。不知怎么搞的,这个时候高振邦竟然毫无理由地想起了他的妻子,他的眼睛有些模糊了,深藏在横梁角落里的那个东西一会儿像蜘蛛、一会儿又好像是他妻子吴翠花的半边面孔。

高振邦狠命地摇了一下头,吃力地从脏乱的木床上爬了起来,掐了掐人中,再瞧横梁,那只滚圆肚皮的大蜘蛛还在,高振邦还是没能搞清楚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怪东西。

人到中年的大头马夫抱着一束干草从他的身边走过,看到他那痴痴傻傻的眼神,马夫笑道:“六爷,你起来了。天亮了,也该起了。听说总镖头今天还要找你们议事呢,怕这早晚得敲钟了,你快去洗把脸吧。”高振邦似乎没去注意听马夫的念叨,他的两眼仍呆呆地对着那张破败的蛛网出神。那只大蜘蛛,它到底是不是蜘蛛啊!马夫摇晃着他那大得离奇的头,面带温和的微笑,走到墙脚的铡刀旁边,切他的马草去了。

钟声响起;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

一共响了十三下,停了。高振邦知道,总镖头又要训话了。是时候该离开了。

高振邦在地上站稳身子,重重吐了一口浓痰,然后伸了个懒腰,才发现自己昨夜竟未脱衣,鞋还穿在脚上。不过这有什么呢!马夫的草棚又臭又潮,那木板铺成的小床上跳蚤横行,没脱鞋又怎么了,都脏到这般田地了,再多一些灰土,似乎也并不为过。

迎着初阳,高振邦走出了马夫的草棚,来到了附近的小溪边,胡乱地用溪水冲了冲脸,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精神为之一爽,心情也略好了些。红日给这里的绿水青山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一间间房屋顶上袅袅炊烟升腾,天涯断肠园可真是个好地方啊!

天涯镖局的议事大厅的门敞开着,从门外就可以看到端坐在虎皮交椅上的李天雄,那把属于他的金交椅安放在镶有“只要有日月星辰的地方,就有我日月星旗在”的镀金大字的墙壁的正中间。李天雄面色凝重,有些焦燥,脸颊上的疤伤狰狞可怖,一双青筋暴露的大手不安分地敲打着椅子的护栏,护栏发出叭叭的声响。他就这样冷漠地看着从外面走进厅来的每一个人,看着这些人落坐在他们各自的座位上。

邓来之是第一个进来的。接着进来的是五当家余从贵和镖师林霸成、万飞松、白沙天。再接着是潘兴南和一条大汉,也是天涯镖局的随镖武师,名叫朱有芳。后面来了一些大小头目及护卫队长,凡是在天涯镖局担当点职务的人先后纷纷都到了。

这些人一个个安静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彼此间默默地点点头,交换一两下会意的眼神,耐心地等候着他们的总镖头说话。

可是李天雄却不急着说话,目光仍然冷漠地盯着门外。

好半天了,他才看到衣衫不整的高振邦走进来。

高振邦佝腰曲背,三步两步跑到左手第五张椅子上坐下了。

李天雄冷漠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直等他坐好了,李天雄仍然盯着他看。

李天雄总算说话了,是针对高振邦说的,他说道:“老高,你又迟来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淡。高振邦懒懒地回答:“是的,大哥,我又来晚了。”

李天雄道:“昨夜又和嫂子吵架了?”语气分明要温暖一些。

高振邦向左右看了一眼,颇为尴尬地道:“没有的,大哥。我、我是说、昨夜我一直没有回去。”李天雄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马夫哪里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你总不能常去霸占他那张破床。”这句话引来一阵哄笑,其实这并没什么好笑的。

高振邦铁青了脸,说道:“对不起,大哥,是我无能,没能处理好自己家的事,给你添乱了。”李天雄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这毕竟是你的家事。”高振邦道:“谢大哥的关心。”两个人的谈话就此告一段落。李天雄扫了一眼到场的人,然后大声说道:“咱们开始吧!各位有谁知道,今天为何要叫你们来?”

潘兴南抢着答道:“莫非又接到了镖?”李天雄道:“是有一两趟小生意,不过不是为这个。”下面不再有人说什么,大家心中都清楚,总镖头马上就会把答案告诉大家。

李天雄的目光慢悠悠地在大厅内移动,最后落在一个雄壮威严、满面洛腮胡子的老头身上,他对那老头微微颔首,说道:“马老,你来给大家汇报一下,就告诉弟兄们,这一年中关于镖队生意方面的一些情况。”那老头名叫马福威,已经六十三岁了,年青时曾在七八家镖队干过,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镖师了。而今上了年纪,投到天涯镖局来,李天雄将他安排在帐房里,掌管财帐方面的收支事务,同时还负责镖队出镖人员的安排。

听到总镖头点名,马福威站了起来,别看他人老,声音可洪亮得很,但见他向全场团团一揖,铿锵有力地对大家说道:“各位,这一年以来,我们的镖队大小出镖四百九十三趟,比去年多出镖一百零五趟,纯收入共计白银九十七万三千四百六十两,比去年多收二十一万零五百一十九两,为镖局效力的兄弟现人数为三百六十二人,比去年增加了二十八人。我能告诉大家的,就是这样多了。”简短的话,说了很多数字,精准无误。李天雄感激地望了马福威一眼,说道:“马老,辛苦了,请坐。”接着他又对所有人说:“从这些数目字上可以看出来,我们是在走上坡路,而不是在走下坡路,也就是说;我们的镖队在一天天发展壮大。我在这里感谢你们,兄弟们,是因为有了你们的努力,天涯镖局才有今天。”

第68章

大家静静地听着,李天雄继续说下去:“这些年来,我们的生意遍及大江南北,长城内外,乃至五湖四海。我们在江湖上,也打拼出了那么一点点名声。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些。这段时间来,我们这里发生了许多的事情,相信大家都看到了;咱们曾经的七爷陈七,原是九方尊派到我这里来卧底的,他的目的其实再清楚不过,不会是什么好事情,无非是想寻机捞取我们的金子、甚至消灭掉我们的镖队。幸亏在西北那趟盐镖上他暴露了身份,他原来并不是什么陈七,他叫燕雪飞,在江湖上人称鬼影神刀,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职业刀客。这个事告诉我们什么呢?我们得到的教训是:血的江湖,人心叵测,它告诉我们做任何一件事都要多睁一只眼睛。现在,狄为去寻找绿杨山庄的绿杨小姐,这是一桩难得的大买卖,有一万两黄金的进帐,我相信二弟办事的能力,他绝对会把这一笔数目可观的金子带回来的,对于他,我倒并不担心。我不放心的倒是史大彪,他去山东走镖已经快一个月了,算日期他也该回来了。你们大家都知道,三爷尽管身手不凡,但为人做事不爱动脑子,加上这次他押的又是重镖,虽然我已派出老四前去接应他,可是到了现在他们仍不见回来,我也不知道路上发生了什么事,这些我们暂时先不去管。老五和老高,在这里我要严肃的批评你们。”

五当家余从贵和六当家高振邦都垂着头,李天雄接着说道:“你俩知道我为什么要批评你们吗?”余从贵轻声说道:“知道。”李天雄粗声问道:“为什么?”

余从贵道:“大哥不在时,我们没有认真照管镖队,外出打猎。”

李天雄道:“就这些吗?”他目视高振邦,高振邦则把脸歪到一旁去,什么也不说。

余从贵道:“其它的也许还有,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李天雄收回目光,说道:“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深究了,那样的话有伤兄弟间情份,我想让大家搞清楚,保镖是大家共同的事业,不是我李天雄一个人的事情,我们选择了走这条路,就应该认真地走好,如果将来有一天,大家都不在保镖了,各自回到你们的家乡去、或者改行去做点别的什么事,到那时只要你们还能说:在天涯断肠园的这些日子里,不是虚耗时光。对我来讲,这就够了。”

在场的兄弟们听了这话,相互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气氛有些活跃了。

所谓的议事,从始自终就李天雄一个人说得多,李天雄目光灼灼地对大家说:“现在,咱们的二爷狄为,老三史大彪兄弟,老四云中林都不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却还有这样几件事急着要处理。先说第一件事:今年的新科状元,好像叫什么舒飞羽的,这厮是闻太师的亲戚,被皇上赐封为涿州都督。过几天就要赴涿州上任了。本来京城离涿州不远,可这舒飞羽金榜题名后就回湖南老家省亲去了,昨天,我接到闻老八百里加急,要我们沿途护送那舒状元,直到涿州任上,我想这趟镖,得老五去完成。”扯了半天,终于扯到正题上了。

余从贵赶紧大声答应:“大哥请放心,保证误不了事。”李天雄又道:“你们也知道,我性格向来独来独往,我行我素,从内心来讲,我并不喜欢和那些已经烂到骨髓里的官场中人来往,所以对闻太师的请求,我并没有兴趣。因为我是生意人,我做任何一个事,首先考虑的是;它能给我带来多大的利益,可是这趟镖却没有讲钱。和官府中人打交道,往往都是这个样子。不过也没啥关系,就算送个人情给闻太师,同时也给那新科状元一个人情,我们在这非黑非白无名无姓的年月做生意,搞求得不好早晚会有用得上那些鸟人的地方。”

李天雄自相矛盾模棱两可的论调,得到底下兄弟一致认同。

大家齐声道:“总镖头英明,高瞻远瞩。”

李天雄目光落到余从贵脸上,说道:“五弟,你明天就给我快马去湖南郴州舒状元老家,把那新科状元舒飞羽给弄到涿州再回来,路上凡百事要小心谨慎,安全第一。”

余从贵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大哥放心,保证送到任上。”

李天雄和气地道:“五弟,你年岁虽小,但也是老江湖了,那舒飞羽虽非什么金银珠宝,可当今天下,绿林中豪杰多是逼于无奈才上山落草的,他们痛恨朝中的贪官恶吏,涿州都督是个大官,也许会有人前来找麻烦,所以,你做事前要多多思考,时时留心,力求两全;一方面,要保证舒飞羽的生命安全,另一方面,不能和江湖上的好汉交恶。知道吗?”

余从贵道:“大哥放心,小弟谨遵吩咐就是了,我有铁棒在手,想那三山五岳的英雄豪杰,都会礼让三分。再说了,我就不相信这天下还有哪路神仙敢不给咱们天涯镖局面子。”

李天雄笑了,接着又说道:“老五你出马,大哥是放心的,你为人粗中有细,凭一条铁棒纵横武林,这些年你在江湖上的名气都要压过大哥了,但还是要注意安全。还有一件极其重要之事。”说到这里李天雄有意停顿了一下,大家耐心地听说,李天雄道:“不到一月就是十月初五了,今年却好又是鸡年,据说是当今天子的本命年。每个鸡年的十月初五,皇家都要在京城的西山举行一场所谓的天下武林人交流会,又名西山红叶会,这样的盛会要十二年才有一次,在那里将会产生天下第一的武林高手,皇上会赐封他为武举状元,对于我们这些终日练武的人来讲,这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不仅可以扬名天下,还可以捞一个大官来当当。像这等名利双收的美事,我们又怎能轻易放过呢!今天的天涯镖局在武林中,好歹也算是有些名头。所以,这种场合、我们不能缺席。今年的西山红叶会……。”

李天雄把目光在大厅里扫来扫去,下面的兄弟们顿时紧张了起来。不过大家心里也清楚,武举状元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只怕这大好的机会是轮不到自己了。

李天雄的目光最后落在高振邦身上。高振邦斜斜地靠在椅子上,头歪在一边,半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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