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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镖客-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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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雄的目光最后落在高振邦身上。高振邦斜斜地靠在椅子上,头歪在一边,半闭着眼,不知是想心事还是在睡觉。李天雄大声道:“老高。”高振邦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身来,惶惑道:“总镖头,什么事?”李天雄摇摇头,说道:“你听到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高振邦茫然答道:“一时神思恍惚,不太留意,听得不甚清楚。”看来他竟睡着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李天雄沉下脸去,不快地道:“我的高六爷,现在你给我听仔细了,我决定派你到京城去参加天下武林人交流会,你有没有把握给我把那个武状元弄来。”

高振邦搔搔头皮,说道:“大哥还是派别人去吧,我又不想当官!”李天雄道:“如果我能派别人,我点你名干啥?”高振邦道:“那我只有尽力而为了。”李天雄摆手道:“回去准备一下,过两天我来为你饯行。要记做,千万不可给我丢脸,这次上京,不仅要打出你自己的威风,还要把咱们天涯镖局的威风打出来,知道吗?我会在家等你的好消息。”

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李天雄从椅上站起,大声道:“我不再担搁诸位时间了,大家回去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至于那些小买卖,我就不过问了,全交给马福威马老打理,各位兄弟听他调派。各位行走江湖,侠义为先,任何时候,都不可干有辱镖队声誉的事情。”

大家同声答应,李天雄宣布‘散了’,一时间大家纷纷起身告辞,李天雄完成一桩心事似的松了一口长气,目送他的这帮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有秩地出了议事大厅。

门前,阳光普照大地,微风轻拂,白云悠悠,训练场中央,那面日月星旗随风飘舞,底层的保镖兄弟们操练还在继续,他们的吆喝声穿过宽广的训练场,传进大厅来。

“准备——、”“开始、”“跳、”“嗨!”各种喊声不停地传过来。

李天雄倒背双手,走出厅外,眺望远处的天空,几只小鸟在白云底下自由翱翔。

他那狰狞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快步向训练场走去,李天雄突然想起来了,今天要教兄弟们临敌应变保命全身的必杀三势,看来大家都还在等着自己,是时候了。

第69章

是夜,星空一弯新月,高振邦在夜风中走进北山马夫的草棚,他手中提着一柄黑沉沉的断刀,那是一柄笨重而丑陋的刀,又重又长,刀尖不知何时折断了。即便如此,仍比寻常的刀要长出好大一截。严格地说,那是一把残缺刀,刀身上长满绿锈,显然是好久不曾有人使用了。累了一天的大头马夫此刻正在昏暗的灯光下席地喝酒,地上胡乱摆放着几碟野菜,还有一只完整的烤山鸡。看见高振邦进来,马夫笑了,猛地灌了一口酒,摇晃着他那硕大无朋的脑袋说道:“六爷,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已经为你准备了酒杯,来喝一杯吧!”

高振邦在马夫推给他的稻草团上坐下,苦笑道:“谢谢你了,我的朋友。”马夫为他倒满一杯酒,高振邦端起酒杯,一饮而进。直到这时马夫才留意到高振邦放在一旁的秃头锈刀,惊问道:“六爷又要出远门?”高振邦道:“是的,过两天要到京城参加一场比武。”

马夫好奇道:“比武?和谁比武。六爷有打赢的把握吗?”

高振邦道:“和天下武林中人比,现在还不好说,我答应了总镖头会尽力而为。”

马夫喝着酒,道:“人家都说六爷武功在天涯镖局是最好的,不知此话真不真”?

高振邦摇头,道:“不真。”马夫又道:“可我听很多人都这样说,说六爷深藏不露。我看六爷年纪是比总镖头要大,就不知功夫有没有总镖头那样好?”高振邦道:“不知道,从未比过。”马夫道:“六爷今晚还在不在我这里睡?”高振邦道:“不了,我得回去,我来是向你道别的,顺便借你的磨刀石用用,我家的磨刀石早被那女人扔掉了。”马夫道:“磨刀石就在门口,我就去给六爷搬来。”高振邦道:“不必,我把刀拿到门前去磨。”

天空中群星灿烂,月牙儿越爬越高,脚下的枯草丛中,蟋蟀凄凄的泣叫让人倍感伤怀,高振邦喝了几杯酒后出去磨刀,霍霍的磨刀声与这宁静的夜极不协调。马夫端着酒杯,默然地站在他身后,眼看着那柄残刀来往摩擦着磨刀石,刀刃在冷清的月光下,愈来愈雪亮了。

夜也很深,高振邦瘦小的身躯终于出现在自己家的门外,他手里倒提残刀,脸上长着杂草般的乱毛。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认真梳头剃须了,身上的衣衫应该是三五年前洗过的,早也分辨不出是什么颜色,不少地方由于岁月的原因破损了,于是他肩背上的肌肉只好可怜兮兮地露在外头。镖队也不太有人把他当回事儿,因为他外表看去像乞丐。高振邦虽然坐上了天涯镖局的第六把交椅,可由于个人生活习性极为邋遢,远不如别的当家那么潇洒,导致整个镖队上下对他都不是很尊重,太重要的镖李天雄一般也不会放他出马。这个精通天下各家各派武功,会使各种各样兵器的人,在这个星月朦胧的夜里看上去更像个幽灵。

高振邦的家就在这天涯断肠园,一间邻山的小木屋里,他的妻子吴翠花此时竟未睡,正茫然地坐在床前的松油灯下,两手放在膝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夜风从洞开的窗户里溜将进来,拍打着她那明显显得苍老的面庞,她脸上的皱纹不知是风霜和岁月的缘故,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总之这个才到三十的女人,此刻看上去完全算得上是个标准的老太婆了。

在她身旁的木床上,他们的两个孩子——鹿儿和凤子,早也甜甜入睡。

高振邦推开虚掩的房门进来时,他的妻子翠花木纳地坐在条凳上,动也未曾动一下,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他。直到高振邦把手中残刀放在桌上,那‘咣当’的一声轻响惊动了他的妻,翠花拖长眼皮,幽幽地道:“我以为你早死了,原来你还活着呀。”

她的声音嘶哑而凄凉,在这月冷风高的夜里,她一张口就让人头皮发麻。

高振邦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叹气道:“是啊!其实我一直都很想死,可是多年来却一直都死不去。”吴翠花横眉怒眼瞪着他,道:“你这混蛋还知道有这个家吗?”

高振邦伤心地道:“如果我没有家,那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的妻子生气了,嘶喊道:“你不是一个男人。”她是出了名的母老虎,河东狮。

高振邦道:“你说得对,简直对极了,我确实不是一个男人。”

翠花认输了,泄气道:“你既然这样讨厌我,那么十二年前的八月十五,你为何要那样做?”高振邦道:“你指的是野马川桂花林那件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倒霉的夜。”

翠花悲哀道:“你已经是四十三岁的人了,在天涯镖局的几个镖头当中,你的年龄是最大的,我不知你还有什么好的想法,你还能做些什么?你真没出息。”高振邦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事,也许我今天就不会是这个鬼样子。”他的妻子像遭到毒蜂螫了一样,腾地从条凳上跳了起来,惨然地望着窗外的夜色,冷漠地说:“你指的、可是错娶了我?”

高振邦道:“是完全可以这样讲的,但是我从来就没有认真娶过你。”

翠花恨恨地道:“当初你是眼瞎了,你既然不想要我,你为何要那样对待我,为什么还要与我生儿育女?”高振邦道:“当初你被你的继父和生母虐待,直打得你遍体鳞伤,为了二十两银子,他们要把你卖给一个姓鲁的老头做小妾。都怪我不该多管闲事。”

吴翠花疯了似的吼道:“你后悔了,你终于承认后悔了。不过提起这事,我还得感激你高六爷。你当初的确是救了我,但是我连身子都给你了,你还要我怎样做?”

高振邦坐不住了,站起来在小屋内踱来踱去,不安地说道:“错就错在你给了我身子,虽然你之前也曾给过别人,可我高振邦却不想和别人一样,做个始乱终弃的混帐东西。正因为我这种所谓的负责任精神,这些年中让我堕入阿鼻地狱。事实充分证明,当初我真他妈是疯了,其实我和你本来就是两种性质完全不相同的东西,我们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可我们竟愚蠢地结合在一起,这样对你或对我、总之对谁都没有好处,可惜那个时候的我,他妈的,却让那该死的原始本能性欲迷失了本心。”他看了妻子一眼,继续说下去:“不过人生总要做错那么一两件事情,特别是我这种愚人。我很清楚,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可是我为我做错的事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惨重了,可能我将会用一生的时间来弥补我的过错,我的人生从认识你那天起就已经结束了。”高振邦越说越激动,后来竟有些歇斯底里:

“你知不知道,吴翠花,你每天没完没了地吵我,永无休止地唠叨,无论我做任何一件事,你都要来插上一脚。你什么都干涉,你让我还有什么心思去奋斗,现在的我活着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我只求老天爷别在这样惩罚我,或许它叫我去死,我还会好受一些。”

他的妻——吴翠花,失声痛哭:“你烦我了,是不是,你是真烦我了,你这天杀的,我是关心你啊!你真该死。你却为什么不知道。当初你打残了我的继父,带我在江湖中走了几年,到处漂浪,风餐露宿,吃了多少的苦,最后好不容易来到天涯断肠园,蒙总镖头收留,我原以为我们的苦日子到头了,想不到更苦的日子却才刚刚开始,而今我比从前活得更是悲惨可怜。你自个儿扪心自问,这些年来,你疼过我吗?你在意过我吗?你关心过我吗?你爱过我吗?高振邦,**是英雄,我从不敢奢望得到你的怜惜,但你可不要忘了,我和你一样,我们都是人,都有人的情感。你每天都陪着你的刀,陪着你的枪,只知道搂着那些冷冰冰的东西睡觉,日也搂着,夜也搂着,我怎么竟嫁你这样一个东西,你完全忘了你还是个有老婆的人。你为什么要答应娶我,你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娶一把刀或者一条枪算了。”

做妻子的越哭越伤心:“其实你本来可以过得好一些的,你没来由要像你所说的那般痛苦,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与你分担所有的一切,家里交给我,我带孩子,你去打拼,我不再管你的事,好不好?我只求你别再这样折磨我,也别再折磨你自己,你不要每天只知道使刀弄枪,抽点时间出来,晚上多陪陪我,多陪陪孩子,我们需要你,你答应我吧!”

说到后来,翠花扑上去抱紧高振邦,已经在求他了。

谁错了?到底是谁错了,也许他俩都错了,也许都没有错,是命运在作弄人。

高振邦内心痛苦,黯然说道:“其实我也知道你的苦楚,我何尝不想对你、对孩子、对我们这个家好一些,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到,我他妈就是做不到。这些年来我对你有愧于心,如果死可以解决问题,我情愿一死谢罪。你不是我,你永远不会了解我的心思。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我的内心太苦,这却是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

月牙儿躲进云层,秋蝉的泣声响彻寒夜。高振邦夫妻俩的对话愈来愈低沉,到后来渐渐地听不清了。自以为不幸的男人最后在一张长凳上躺了下来,眼角挂着两行清泪。

他的妻子睡下了,被子里传出她嘤嘤的抽啜声。他们的两个孩子醒了,姐姐凤子七岁,她被妈妈的哭声吵醒后,也跟着哭了起来。鹿儿是弟弟,才四岁零两个月,他也醒了,四岁的孩子摇着妈妈的肩头,用幼稚地童音说道:“娘,你怎么啦!你怎么啦!你怎么哭啦!”娘不理他,还在哭,鹿儿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跟着哭,凄清的夜里一片哭声。

高振邦听着深夜的哭声,只盼望自己能够早一些死去。

第70章

狄为来到西部沙漠已经二十三天了,这二十三天里,他几乎踏遍了沙漠的每一个角落,人和马都消瘦了,风沙把他原本黧黑的脸变得更黑,但他仍然没能找到绿杨小姐。

这天中午,烈日当空,眼前漫天黄沙,狄为背着长刀,骑着他心爱的黑狮子,走在沙尘中。从日出走到日中,他一直没有看见过一条人影,此时的他,对这趟生意已经差不多完全失去了信心,他心里想着是不是到时候该放弃了。正伤感间,突然听到有人在唱歌,细听那歌声,可以肯定那是从一个苍老的嗓子里发出来的,只听得他歌道:“大风起兮、黄沙飞扬,纵横天下兮、威动四方,今日老矣兮、回归故乡。”狄为寻声望去,见一白发苍苍的老儿在滚滚黄沙之中骑驴而来,心下不仅大喜,飞马迎了上去,直奔到那老儿身前,狄为才翻身滚落马下,打拱说道:“前辈,小子这厢有礼了。”那老儿半睁一双昏花的泪眼,看清了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英俊洒脱的年轻人,虽然黧黑的脸上沾染了不少黄沙,却仍然遮盖不住他那一脸的英气。老儿点头道:“好个后生,你有何事?”狄为道:“前辈这是要到哪里去?”老儿道:“前边走几里,穿过沙丘,有一个小村庄,我家就在那庄上,我当然是要回家了。”狄为道:“敢问前辈,你们的庄上,前些日子可是来了一个叫绿杨的蒙古姑娘?”

那老儿道:“姑娘,什么姑娘?绝对没有这回事。”狄为大失所望:“老人家何也说得如此肯定?”老儿笑道:“忘记对你说了,年轻人,我那里虽是一个村庄,不过那村庄却只一户人家,那户人家也只有一个人,至于那个人嘛!哈哈哈,当然便是老夫我了。”

老儿笑得透不过气来了,后来唯有干咳,狄为心想真是晦气,在这种地方居然遇上这种疯老头。只听那老儿接着说道:“后生你是在找人?”狄为忙应道:“对,对,是找人,听说她到这沙漠中来了。”风声太大,老儿没能听清他说什么,侧着耳朵问道:“你是说、你在找一个姑娘?”狄为提高嗓门道:“没错,在下正是在找一个姑娘。”

老儿打量了狄为良久,目光最后落在狄为背上的刀柄上,说道:“看你这身装束,想必是在江湖中走动的?”狄为道:“晚生不才,做保镖生意的。”老儿道:“保镖不错啊!你既然在江湖中行走,你可曾听人说过,江湖中人遇上棘手疑难问题,一般该如何处理?”

狄为恍然大悟道:“前辈的意思是说、要小子去天山找云松客?”老儿道:“不错,我就是要你去找云松客。从此处前去,只有一天多路就可以进天山了,你应该去问问他。”狄为沉吟道:“可是这智者深居天山之中,他怎能知道江湖中走失的一个小姑娘?”

老儿不耐烦道:“云松客是老夫好友,我才打从他那儿归来,这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你爱去不去,不去就算了。”老儿说罢在那驴子屁股上猛击一掌,看得出这一掌甚有力道,那头毛驴被击打得向一旁斜出数步,怪叫一声,扭扭脖子,向前跑开了。

狄为在原地呆立良久,最终毕竟还是上了马背,策马望天山深处进发。

黑狮子甚是神骏,踏着黄沙一路飞腾,别人走一两天的路,它哪消几多时辰。

傍晚时分,狄为已到天山脚下,找户农家宿了,次日天刚亮就进山,接连问过七八个猎户樵夫,总算在日落前找到了云松客的草屋。那草屋结于山间、悬崖峭壁之下,虽然山顶终年皑皑白雪,不过草屋处却是绿树常荫,花香鸟语。那地方不甚宽敞,攀岩方可上去。

狄为把马暂放于崖下山野之中,上山敲响了柴扉,前来开门的是一个年幼的青衣小童,狄为道:“有劳童子通报一声,就说门外是一个叫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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