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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公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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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林笑了笑道:“敝友能获得公主垂青,在下也与有荣焉。”

孟族长大笑端起瓦罐,说道:”喝酒喝酒。”

白士英被孟双双拉着手,身不由已随她急步奔入后院,后院当然要经过一个小天井,茅檐回廊,别饶幽趣。

小院落中,种着许多不知名的花卉,踏进后院,就可闻到一股清香,长廊尽头,是一排三间茅屋,盂双双拉着他就直向中间一间行去。

门口,也像前面一样,挂着一徘用木珠串成的帘子。

孟双双手牵手的拉着白士英掀帘而入。

白士英目光一动,发现这间屋里的布置,竟和汉人家相似!

上首摆着一张长案,一张八仙桌,两旁各有一排椅几,而且还是上等红捕经过精工雕刻制成,但一看就知年代已经相当久远了。

这时,八仙桌上,放着一盏高脚油灯,照的一室通明。

左上首,端坐着一个苗装妇人,面貌白皙,鬓发微见花

白士英曾听张正林说过,孟家苗重男轻女,族长的正妻,就是鬼母耐德,女儿叫做公主,也就是将来的“鬼母耐德”

公主不出嫁,只能招赘,赘婿就是未来的族长。

那么孟双双的母亲自然就是鬼母耐德了。盂双双叫了声:“娘,白哥哥来啦!”一面朝白士英低声:“那就是我娘。”

白士英心中暗暗惊奇;孟双双和她娘说的竟是汉语,心念转动,立即朝那苗妇拱手作揖道:“在下见过耐德。”

耐德早就打量着他,额首笑道:“白先生请坐。”

白士英暗暗奇怪这位鬼母“耐德”,汉语说的极好。

盂双双嫣然一笑,亲切的道:“白哥哥,你坐呀!”

她形迹亲密,白士英方才在盂族长面前,倒也不觉得什么?但此刻在能说汉语的耐德面前,却不禁脸上感到一红,彬彬有礼的欠了欠身道:“在下告坐。”

把药箱放在几上,然后在下首一张椅上落座。

耐德目光一抬,含笑道:“老身听小女说,白先生精擅医道。”

白士英道:“不敢,在下稍通医理。”

耐德又道:“白先生第一次到咱们这里来?”

白士英道:“是的,先师在日,一向是在苗岭一带行医,在下奉先师遗命,才到这一带来的。”

耐德看了他一眼,问道:“白先生尊师是谁?”

白士英道:“先师姓李,人称李一丹。”

耐德点点头道:“李药师名满苗疆,疑难杂症,均可一齐病除,白先生既是李药师的高足,那就好了。”

说到这里,接着道:“家母今年七十有九,平日身体极为健朗,上月初忽然染恙,初时只是不思饮食,昏倦欲睡,如今逐渐加重,神形消瘦,有时好像还有吃语,咱门附近有名的巫医,都治不好,不知白先生是否能治?”

白士英道:“汉医首重望,闻,问,切,必须切过脉,才能探求病因,对症投药,才不致有误。”

耐备听的连连点头道:“白先生高论极是,足见医道高明了。”一面转头朝孟双双道:“双双,你陪白先生进来,一起去看看你祖母的病。”

说完,站起身子,当先朝左自。一间房中走去。

孟双双朝白士英嫣然一笑道:“白哥哥,我们进去。”

白士英捧起小药箱,跟着往屋中行去。

这房中,陈设简单,放着一张雕花大床,一张陈旧的铜镜妆台,另外是一张方桌,几把椅子;但在苗人家中,有这样摆设,已是绝无仅有了。

大床上,躺卧着一个老苗妇,白发鸨脸,已经形容枯槁,消瘦得只剩了一把骨头,此时定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张口呼吸,已只有奄奄一息。

耐德站在床前,眼看母亲病势如此沉重,止不住睫含泪水,面有戚容,看到白士英走入,不觉问道,“白先生,你看家母还有救么?”

白士英道:“耐德放心,在下自当尽力而为。”

耐德道:”白先生如能把家母的病治好,老身自会重重的谢你。”

白士英道:“耐德言重了,医者有割股之心,尽我之能给老耐德治病,乃是在下的天责,怎敢当得重酬二字,耐德请把老耐德的手腕取出来,在下先切切脉象如何?”

耐德点点头道:“白先生真是高明之士。”

说着,轻轻把老苗妇的手取出。

白士英走到床前,盂双双很快端过一把椅子说道:“白哥哥,你坐呀。”

白士英也不客气,就在床前坐下,按在老苗妇脉门之上,仔细的切了一阵,才抬头道:“耐德,在下还要切切老耐德右手的脉。”

耐德点点头。轻轻的替老苗妇转了个身。

自士英又切了她的右脉,起身取过药箱,打开箱盖,取出一块竹片,对耐德道:“在下还要看看老耐德的舌苔。”

耐德问道:“白先生要如何看法?”

白士英道:“只要拨开老耐德牙关,就可看到了。”

耐德道:“那就请白先生动手好了。”

白士英朝孟双双道:“那么就请孟公主把灯盏取过来。”

孟双双答应一声,从桌上捧着灯盏,走近床前。

白士英用竹片轻轻拨开老苗妇牙关,只见她整条舌头;色呈乌黑,四周还生着许多芒刺。

耐德吃惊道:“家母是中了毒么?”

白士英抽出竹片,回头道:“老耐德不是中毒,这是瘟病。”

耐德望着白士英,问道:“什么叫做瘟病?”

白士英示意孟双双仍把灯盏放回桌上,一面说道:“黄帝素问曾说:“阳明司天,冬之气,其病瘟’。瘟病,就是热病的总称,也是四时不正之气。邪之渐受者为温,急中者为热,老耐德此症,是温毒而兼暑湿,冬时热毒内伏,到了长夏,与兴湿并发,复因初时误投发散之剂,热毒不得外解,陷入于里,致使温邪,阻滞经脉,故而多寐,时日稍久,热人心援,故而神昏,且多吃语。”

耐德道:“白先生医道真是高明已极,你说的一点不错,家母确是如此,只不知是否有救?”

白士英微微一笑道:“耐德只管放心,此症是数种症候并发,本属险症,要是换了常人,早已无救,所幸老耐德内功极为精纯,目前只是温毒内陷,暑湿积滞,真气遭受阻遏,只要清暑化湿,使湿邪皆从清道而出,病有去路,气机自能通畅,很快就会痊愈了。”

耐德感激的道:“家母病症,全仗白先生救治了。”

白士英连说不敢,略作沉思,就到方桌前面,打开药箱,取出两个小瓶,那是“牛黄丸”和“至宝丹”,各自倾了六粒,研成细未。

然后又从箱里取出李药师精合的‘冰雪行军散”,用银匙挑了少许,加入药未之中,分为两服,用纸包好。接着朝耐德说道:“这是两包药粉,第一包此刻就给用温水灌下,第二包,要等一个时辰之后再服。”

耐德看了这小小两包药粉,心中还有些不信,问道:“白先生,这两包药粉,就可治愈家母的病么?”

白士英道:“这两包药,功能清温毒,理暑湿,老耐德服下之后,病症即可减轻,等明天在下替她切过脉象之后,需用何种药物,就得另行配合了。”

耐德道:“原来如此。”接着朝孟双双说道:“双双,你去倒一碗开水来,给你祖母喂药。”

孟双双答应一声,翩然往外走去。

不多一回,盂双双端着一碗温开水走人。

耐德取过药粉,拨开老苗妇牙关,把药灌了下去。

白士英道:“老耐德服下此药,大概有十个时辰,药力行散,就会清醒过来,因体内温热。抖济稍解,也许会觉腹中有些饥饿,但除了开水,不可进食,等第二色药粉服下之后,最好让她睡上一回。”

耐德点头道:“白先生说的,老身归当谨记。”

白士英收起药箱,拱拱手道:“敝友在前面等候、在下告辞了。”

耐德道:“白先生是我问孟家的贵客,自然住在我们这里

白士英道:“敝友张正林,还在前面等候。”

耐德道:“白先生还有一个朋友同来?既是白先生的朋友,以是我们的贵客了,就该一起住我们这里才是。”

孟双双道:“白哥哥的朋友,叫做张正林,娘还记得不?他就是去年来过的那个货郎。”

耐德“哦”了一声,道,“你说就是那个年轻货郎?他往在那一家?白先生住我们这里,他自然也留下来了。”

白士英原无一定住处,而且他远来苗疆,也另有目的,眼看耐德一再挽留,自然正中下怀。

苗人好客,也不容自己推辞,这就拱拱手道:“在下打扰耐德,实在过意不去。”

耐德道:“白先生不用客气。”接着朝孟双双吩咐道:“双双,你领白先生到客府休息吧!”

孟双双嫣然一笑迫,“白哥哥,你跟我来。”

说着,正待朝门外行去。

耐德又道:“双双,你爹是老酒鬼,只知道喝酒,白先生他们是汉人,不能和你爹比,时间也不早了,叫他不可再拿酒灌客人了。”

孟双双答应一声,轻盈的掀帘走去。

白士英朝耐德欠身一礼,跟着孟双双退出。

两人回出后院,踏上长廊,盂双双忽然回眸一笑道:“白哥哥,你看出来了没有?娘对你很好呢。”

白士英道:“令堂是个慈祥的人,待人和蔼、亲切。”

孟双双抿抿嘴道:“我们九里龙孟家苗四村子的人,部怕我娘,她平日很少和人说话,说话的时候,山很少有笑容,我看得出来,娘对你是另眼相看。”

石中英笑了笑道:“那是因为我是客人的关系。”

孟双双忽然扭头道:“才不呢!”

说话之间,已经走出前院,隔着屏风,只听孟族长和张正林正在用苗语交谈,欢笑甚洽。

孟族长的笑声,甚是洪亮,是笑的十分得意。

盂双双低低的道:“他们正在说我们呢!”

说完,娇声的说了一句苗语,翩然往外闪了出去。

白士英跟着走出,孟双双早已傍着孟族长,唁哈狐叭的说着苗语,她声若出谷黄莺,越是听不恢的话,听来更觉特别清脆悦耳。

她一段话,说的当然是白士英替老耐德诊病的经过。

张正林脸上,不期而然流露出惊讶神色,眼珠转动,不知他在想着什么心事?

一个人心里有事,脸上多少总会流露出:一些神情来的,旁人如果细心一些,也许会看的出来;但白士英并未留神看他。

孟族长听不住点点头,接着呵呵一笑,朝白士英点头说了句:“好。”

接着又朝张正林说了几句苗语。

张正林连连拱手,也以苗语答了几句。

他们虽以苗语交谈,但白士英也可以猜想得到。

孟族长是要张正林也留下来,张正林说的是感谢的话。

孟双双眼波一转瞟着白士英,亲切的道:“白哥哥,你们随我来咯!”

举步朝右首房中走去。

白士英,张正林一齐朝孟族长拱手为礼,然后随着孟双双走去。

孟双双掀起布帘,当先走入,随手点起一盏油灯。

白士英也跟着走入,只见这房间中,地方相当宽敞,靠壁有一个上坑,上面铺着厚厚的细草。

房中除了这个土坑,就别无家具,苗人都是席地睡的,有一个土坑,已经很不错了。

孟双双引着两人入内,就放下灯盏,说道:“白哥哥,你们先请坐,我去拿被来。”

张正林忙道:“盂公主,这样可以了,不用…”

孟双双早已翩然出,不多一回,只见她手捧着一个绣花枕头,一条丝质绣花薄被进来。

她身后还跟一个苗妇,从中间客堂中,搬来一张矮几,放好灯盏,先行退出。

孟双双把枕头和丝被放到坑上,朝白士英嫣然一笑道:“我听说汉人睡觉,都用枕头,没有枕头,会睡不熟的,可惜我只有一个枕头,张先生就只有委屈了。”

这话是说,这个绣着鸳鸯的枕头,和这条丝被,都是她的了。

张正林忙道:“孟公主不用客气,在下习惯了,什么地方都可以睡。”

白士英也道:“孟公主,在下也不用枕头,天气很热,这条被也用不着……”

孟双双含情脉脉,柔声道:“这里天气,过了子夜就会凉,你还和我客气么?时间不早啦,你们睡吧!”

说完,嫣然一笑,退出房去。

张正林望着白士英,耸耸肩,笑道:“白兄能得孟公主垂青,艳福不浅,连兄弟也占光不少。”

白士英脸上一红,说道:“张兄休得取笑。”

张正林正容道:“兄弟说的可不是取笑,今晚你不是和盂公主一起跳了舞么?”

白士英道,“张兄不是说苗人最欢迎汉人么?”

张正林道:“话是不错,苗人都喜欢和汉人交往,尤其汉人住到他们家里来,认为是最有面子的事;但你和公主一起‘跳月’,情形就不同了。”

白士英问道:“如何不同?”

张正林道:“孟家苗每年从六月初一起,到六月底止,这一个月,名为‘放醉’;因为他们聚族而居,同村男女,不能婚配,这一月,是‘摇马郎”的季节,附近几个村子的少男少女,就在山坡前面,选择情投意合的终身伴侣,孟公主读过队书,又是九里龙盂家的一朵鲜花,附近几村子的苗人子弟,她自然不会看在眼里,这就选上了你白兄,难道她对你的情意,白兄还会看不出来。”

白士英听的不由跳了起来,急急说道:“张兄怎不早说?”

张正林道:“现在说也不迟呀!”

白士英道:“兄弟只当孟公主临时要我作伴,唉,这真是从没想到的事。”

张正林道:“其实这也是好事,孟公主温柔多情,貌如天仙,白兄走遍天下,打着灯宠,也是找不到的……”

白士英皱起双眉,道:“这个如何使得?”

张正林道:“兄弟也替白兄想过,这件事,原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孟家苗的习俗,和孟公主成婚之后,必须入赘孟家,这一点,只怕白兄会有困难……”

白士英急道:“岂止困难?兄弟连做梦也没想到过。”

张正林道:“男女一同‘跳月’,等于双方已经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不但在场‘跳月’的人,都己公认你们是一对情侣,就是听方才孟族长和耐德的口气,也已认定白兄是未来的女婿了。”

白士英愈听愈急,搓着双手道:“这个如何是好,张兄,你明天务必把兄弟的意思,转告孟族长,说兄弟初来苗疆,根本不知他们的风俗,才会有这样大的误会。”

张正林微微摇头,然后脸容一正,说道:“这话目前千万提不得。”

白士英道:“为什么?”

张正林道:“白兄和孟公主‘跳月’之事,大家有目共睹。现在如果向孟族长郑重提出,说是误会,他们一定认为你瞧不起苗人,不但公主再也无颜见人,孟家的入,也将视为奇耻大辱,你我也将有杀身之厄。”

白士英听他这么一说,心知事态严重,一时不觉大急,问道:“那该怎么办呢?”

张正林想了想道:“如今之计,白兄只有暂时敷衍一阵再说。”

白士英方寸已乱,问道:“如何一个敷衍法子呢?”

张正林笑了笑道:“白兄不是说这次到九里龙来,是奉了令师遗命,有遗物寄存苗人家中么?白兄可知令师遗物,寄存那里?”

白士英皱皱眉道:“先师临终时,才说出此事,语焉不详,兄弟山不知存入那里?还须慢慢打听。”

张正林压低声音道:“这就是了,令师要你不远千里、必非寻常之物,白兄在尚未取到令师遗物之前,暂时对孟公主敷衍一些时日,好在他们‘放醉’的日子,还有半个月,在这段日子里,双方不过互诉衷情,互相作深入的了解,当然,经过‘跳月’,彼业已经选定了对象,但尚未到论及婚嫁之时,白兄不妨以行医为名,在四个村子中走动,寻访令师从前在那一家苗人家中落脚,等取到令师遗物,立即离此而去,不就结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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