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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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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永十三年九月廿六日,巽帝大军凯旋归来,抵达檀寻,文武百官皆迎于城门外。

  出了青年,轩辕聿便换乘御輦,但没有传夕颜相伴,李公公另安排了一顶车輦与夕颜,并拨了四名御前宫女伺候。

  一路上,哪怕歇于驿馆,轩辕聿似乎都刻意避开夕颜。

  而太医则正式按着规矩,每日请诊夕颜的平安脉。

  这一举措,仅向外界宣告,这孩子,轩辕聿承认是他的。

  虽然仅是承认。

 她终究是要感激他的。

  不管怎样,一名帝王做到这一步,实属不易。

  然,也仅是感激。

  她的胎相很是不稳,太医每日诊脉,虽不曾说什么,她看得出太医眉头的紧锁,也知道,每日诊完,太医并不会直接开方子,所开的方子,大抵总过了半个时辰方会交给宫女去煎熬汤药。

  然,她害喜的症状,逐日开始好转,下身,也不再见血。

  这些,都是好的症状吧。

  到檀寻时,因着刚入秋,衣裳尚是单薄,她的腹部微微可见隆起,亦因此,她用稍宽的腰封松松地缚住,希望能遮去些许。

  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希望过多的人注意到这个孩子。

  尤其在那个危险的禁宫中。

  即便,她必须回去,但,她希望,这个孩子,能安全地生下来。

  她的车輦是随轩辕聿的御輦一起进入禁宫。

  輦停,甫下车輦,第一眼看到的,是不远处,站在太后身旁,养育她十三年的母亲陈媛,母亲的气色看上去很好,她手扶着太后,盈盈笑着望向她,她的步子想向母亲走去,可她亦知道,这样的场合,哪怕咫尺的距离,终究,是不能逾越的。

  一如,现在,她和轩辕聿之间的距离。

  轩辕聿比她先行下輦,他站在她的身侧,明黄的朝服,在初升的旭阳下,散发着王者之气,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早不见病容憔悴,连那些胡茬都被悉数清理干净。

  这一瞬间,忽然地,她望着他,竟有一丝的陌生。

  其实,她不该对这样的他陌生,这样的他,才是一直一来的他。

  她低眉敛眸,缓缓向他走去,他的手没有牵住她,两仪门前,站于甬道两侧的百官随着他的转身,纷纷下跪,而,太后率着后宫一众的嫔妃,就站在两仪门处。

  那道巍峨壮丽的两仪门,三年前,她就是从那里,走进这禁宫深深。

  现在,当再次向她敞开时,意味,是截然不同的。

  她随轩辕聿一路向前行去,明黄的华盖遮去了那一隅穹空,太后站在绣着凤舞九天的华盖下,虽按品大妆,一笑间,掩不去的,是岁月沧桑留下的痕迹。

  “皇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太后说出这一叠话,并没有那些冠冕的套词,她的身后,一众嫔妃福身请安间,莺语绵柔。

  “母后,朕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轩辕聿的声音平静到没有任何波澜,素来,他就是淡漠的君王。

  以前是,现在是,或许,将来也是。

  哪怕,曾有些许的激情外露,都悉数地再次被淡漠所掩盖。

  太后近得前来,语音带着一丝的哽咽:

  “哀家今日太高兴了。”

  “臣妾参见太后。”夕颜俯身行礼,手臂却被轩辕聿一扶。

“母后,醉妃有了身孕,日后这些礼规暂且先免了吧。”

  “皇上做主就好,这,真是双喜临门呐。”太后的目光凝向夕颜即便用腰带遮掩起的腹部,复道,“王妃,襄亲王府经历这些磨难,如今终是否极泰来。”

  陈媛的脸稍低,语音谦恭:

  “王府仰仗着皇恩浩荡,方有今日。”

  太后并不再多言,轩辕聿的手撤离了夕颜的手臂,亦径直上了御輦,复往两仪殿行去。

  他将在那里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接着,会在殿后,大宴百官,犒赏三军。

  一众官员皆随御輦而去。

  太后睨向夕颜,道:

  “醉妃这次纵一波三折,但,依旧没有辜负哀家的托付,哀家真的十分欣慰。”

  说罢,她携起夕颜的手,转望向陈媛:

  “哀家今天真的很高兴,王妃从今日起,就不用陪伴哀家左右了,哀家会下一道恩旨,准王妃相陪醉妃,直到醉妃安然诞下哀家的第一个皇孙。”

  “太后,妾身定当好好照顾醉妃娘娘,不负太后所托。”陈媛喜极地道。

  夕颜的眉心轻颦了一下,只这一颦,她能觉到太后身后的诸妃中,有一道冰冷的目光袭来,她寻着这道冰冷而去,却只看到,一着绯色华装的少女瞅着她,甜甜地一笑。

  她没有见过这名女子,但,从她身上的装束,及戴着的凤冠来看,该是册立不久的皇后陈锦。

  陈锦见夕颜望向她,笑容愈发甜美,她今其实素来很会笑,但,这宫里,大部分的人都该认为,她一直只会是那个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小皇后吧。

  陈锦轻移莲步,走向夕颜,夕颜早躬身行礼: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皇后娘娘?”陈锦略歪了螓首,端详着她,问道。

  “皇后!”太后略有不悦地道,“既然皇上都说了,醉妃日后就免去这些虚礼罢。”

  “不拜就不拜嘛,太后,臣妾有说错什么了吗?臣妾只是好奇,她从来没见过臣妾,怎知道,臣妾是皇后呢?”陈锦嘟气了嘴,水眸里,又有隐约的雾气洇出。

  她听得到,诸妃发出细微的声音,这些声音,虽不是直接的嗤笑,却是和嗤笑一样的含义。

  笑吧,她这个皇后就是看上去很蠢很傻,谁说,蠢傻的人,不能活得更久,站得更高呢?

  “皇后娘娘,只有您才可以穿绯色衣饰,是以,臣妾知道,您就是母仪中宫的皇后娘娘。”夕颜轻启唇,将那些细微的声音一并压了过去。

  “哦,是吗?”陈锦走近夕颜,她纤细的手指一指夕颜的腰带,道,“那为什么你的腰带还有绯色的珠子缀着呢?”这一句话,带着些许的天真,却有藏着愈深的沟壑。

 夕颜的手抚上腰带,那里,确是缀着几颗红色的珠子,因着在宫外许久,这点,倒是没有避讳。

  “臣妾失仪了。”夕颜的手抚着那腰带,一颦眉,仍是将腰带悉数解下。

  这裙本身是有束腰,因是装饰用的腰带,是以解下,虽不至失态,但,她微隆的小腹,顿时在纱裙后清晰地映现。

  “呵呵,醉妃娘娘的身孕倒真比当初姐姐甫怀孕时更见形呢。”西蔺姝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与其说是笑,这份笑,让人听着,却十分不舒服。

  “姝美人,以先皇后的身孕暗比醉妃如今的身孕,又是何居心呢?”太后语音转冷,目光并不凝向西蔺姝,只看向陈锦,“这绯色本是辟邪之色,既然醉妃如今身怀哀家的皇孙,哀家特准醉妃可用绯色云纹腰带。”

  一语甫落,莫菊早上得前来,从夕颜手中接过腰带,复躬身为夕颜缚上,系好。

  “行了,也别杵在这了,今日本是喜庆之日,哀家不希望再看到不衬景的事发生。”太后说完这句话,吩咐道,“摆驾颐和殿。”

  颐和殿位于两仪殿之后,今日,太后将设宴于那,携诸妃及各王府、重臣女眷,同贺巽军凯旋之喜。

  陈媛依旧扶着太后,只回身间,她目光柔和地望了一眼夕颜,而夕颜正对上她的这份柔和。

  夕颜唇边绽开一抹笑意,她看得懂,这抹柔和后的担忧。

  对于这份担忧,笑,是最好的回复方式。

  莫菊扶着夕颜上得肩輦,这是品级宫妃的象征,而她的肩輦紧紧跟在皇后的肩輦后,她看到,皇后虽坐在肩輦上,却仍是回过头来,对着她嫣然一笑。

  这一笑间,仿佛彼时的那些话,真的,只是无心之说。

  没有任何人,能把这么天真无邪的笑,和任何心机城府联系起来。

  哪怕,心有芥蒂。

  夜国,辉宸宫。

  垂委至地的华纱内,先前,还有着细碎的呻吟声,此时,皆归于平静。

  澈贵姬光洁的手臂,轻轻捋过身旁帝王的发丝,只那么一结,就将自己的发丝和他的,系在一起。

  “在做什么?”百里南的声音,依旧慵懒。

  “君上以为呢?”澈贵姬低声一笑,将他和她的发丝系得愈牢。

  百里南稍侧了身,只用手轻轻一拨,那发丝依旧他是他的,她是她的。

  “君上——”澈贵姬的声音里带着几许的嗔意。

  “你竟也信这个。”百里南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以为然地道。

  “臣妾自然信这个,臣妾只想和君上能结发相伴,君上,难道看不明白臣妾的心吗?”

  “朕当然看得懂你们的心。”百里南笑得愈发倦淡,这份倦淡里,仅是别样的漠然。

 “君上,臣妾的心不同于她们,臣妾心里爱的,仅是君上这个人。”

  “是么?朕倘若不是帝王,又怎会人士颦颦呢?”

  “就是不同的嘛。君上。”澈贵姬娇嗔地挽住他的手,将他的手,一并拉向自己。

  这是大半月皇上称病以来,她唯一一次承恩雨露,她怎么可以错过这个机会呢?

  况且,如今,凤夫人已怀有龙嗣,她若再怀不上,眼见着,中宫之位,是离她越来越远了。

  若得不到这个位置,君恩凉薄时,她在这宫里,又该怎样自处呢?

  所以,她只有邀得更多的雨露,来让她怀上这后宫女子皆梦寐以求的龙嗣。

  百里南仍淡淡地笑着,稍坐起身子,甫要再将她压至身下,忽然,殿外响来急促的步声。

  隔着那些华纱,积福的声音,惶恐地从帘纱外传来:

  “君上,凤夫人小产了!”

  百里南的笑,滞在了唇角,他翻身坐起,掀开华纱,却,只说了一句:

  “传太医了么?”

  他的反映,出乎积福的预料之外,太过平静,平静到,仿佛,这件事的发生,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太医过去了,说是娘娘玉体堪虞,所以,奴才特来请示君上。”

  “保住凤夫人。”百里南淡淡吩咐出这一句,终是起身,他的目光透过层层华纱后的轩窗,似乎能听到,不远处,有声嘶力竭的声音,响彻了这座一直以来太过于安静的深宫。

  他从轩窗下的格盒里拿出一个香囊,唤道:

  “颦颦,这,赐予你。”

  澈贵姬拥着纱被从榻上下来,惊喜地接过那只香囊,这香囊,若她没有记错,阖宫里,皇上惟有赐予过凤夫人。

  今晚对于她来说,真的喜事不断。

  凤夫人小产,皇上有赐了这香囊予她。

  是不是正说明,她的地位即将就能代替凤夫人了呢?

  她开心地笑着,根本没有看到,百里南的眸底,掠过一层愈深的阴霾。

  这层阴霾那样的深,连轩窗的月华,都一并被遮蔽得再无一丝光华。

  作者题外话:17章疏漏:她不想和这个孩子分开,可活在宫里,除了皇子之外,有的,仅是太监。

  添加:除了公主之外,有的,仅是宫女。

  关于夕有两点答疑:1。那晚旋龙洞的情形她为何不细问银啻苍或轩辕聿?因为这并不是一般的事,涉及的是她的失贞,所以,她哪怕会问,都不会很直接地去问,并且目前来说,她对于这件事能做到,仅是生下这个孩子,至于其他,是羞于启齿的。2。关于身上寒毒和轩辕聿相似是否已发现?我上章写过关于她察觉到了,但,本身轩辕聿毒发时,第一次都是警告她不许说的,而且涉及到帝王的病症,同样是无法去问的。
 
 结局卷 夔龙锁绮凤 醉卧君怀笑  【18】

  

  夜国,凤翔宫。

  殿内,纵然拢了一些安息香,还是阻不住血气的浓郁。

  凤夫人慕湮脸色苍白,双眸紧紧闭着,青丝被汗水濡湿,此时,都黏在她的脸侧,衬得她本就小巧的脸十分瘦削。

  “参见吾上。”随着医女、宫人一叠声的请安,百里南,缓缓步入殿内。

  他径直走到榻前,早有医女上前禀道:

  “君上,娘娘小产了,但,娘娘的玉体加以调养,定会恢复如初。”

  如初。

  真能如初吗?

  百里南沉默,甫启唇时,只道:

  “都先退下。”

  “是。”

  偌大的殿内,随着一众人等的推出,愈渐空旷起来。

  为了她,他特意赦造这座凤翔宫,只是,这宫,即便再以金为地,以玉为阶,始终不能让她的眼底,起一丝的灿烂。

  他的手,欲替她拭去耳际犹在沁出的汗水,却还是僵滞在了半空,最后,仅怅然地收回。

  收回间,她蓦地发出一声低吟,随后,慢慢睁开眸子,因着面色苍白,她的瞳眸黑得仿佛浓墨一般,却,没有一点的光泽。

  “君上”她的声音仍是虚弱的,盖在她身上的锦被动了一动,他知道,她的手抚上了她的小腹。

  只是那里,再没有了她所期许的孩子。

  她的期许,和宫中其他女子的期许不一样。

  他明白,她要的,仅是一份寄托。

  然,他无法许她。

  他看到她的眼底,旋即涌上无法抑制的悲恸。

  她一直以来,都是淡漠疏离的样子,这一刻,那么悲恸,让她显得有些许的真实。

  是的,真实。

  在他的心里,总觉得她始终是虚幻地存在于这座夜宫,或许,下一个转眸,他就发现,她不在了。

  他的手,终是随着这一念起时,覆住她在锦被下的手,她的手,因他这一覆,竟闪躲似地往上移去,他随着她,一并移去,牢牢地,隔着锦被,将她的手覆住。

  “湮儿,好好调养身子。”

  “没有了”她的目光没有再望向他,失神地说出这句话,唇边绽出一朵仿佛最美的鲜花开到枯萎的笑容,“没有了,也好”

  一语落时,她的眼角。一颗泪珠,就这般坠落了下来,落在他覆住的手背上,他不知道能说什么,因为,他知道,现在,什么都是说不得的。

  甚至于,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都不能够。

  慕湮在锦被下的手,微微动了一动,接着,挣脱他的相覆,再伸出锦被时,手里,赫然提着一个香囊,她把香囊放到了百里南的眼前,语音轻柔,没有带一丝的哽意:
“君上,以后,再不需要这个了。您,收回吧。”

  她的眸底,泪水,早已消失,只剩下,那朵渐渐败去的笑靥。

  他望着那香囊,眸华一暗,原来,她知道了。

  她的身份,注定,他无法给她孩子。

  纵容,他对她,真的不同于其他的嫔妃。

  这三年来,每每,听到她在凤翔宫独自抚着筝曲,他很想以笛音相和,只是,她却再不抚那首《凤徊心》,也使得他,再找不到理由去和。

  凤徊心,很美。

  可,能徊心吗?

  “君上,臣妾累了,您回去罢。”她松开提着香囊的手,最后,淡淡一笑,兀自,把身子缩进锦被中。

  乌黑的发丝覆住了她大半的面容,他再看不到,她的脸

  颐和殿内,共设了十桌,除正中主桌,由高位嫔妃伴太后同坐之外,后宫其余嫔妃皆坐在主桌下手的五桌,再靠外沿的四桌坐了王爷、重臣的女眷。

  夕颜和皇后分坐太后左、右两侧,太后旁边,另有一个位置是留给轩辕聿的,今晚,因着夕颜有孕,这位置是留在左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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