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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梦帝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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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玉凡怔住,忙不解着:“小娴,你不随我同行吗?”
  她一摇头:“明城我尚有事交代给秋莲,需迟个三四日,如今帝都虽由纪琴代为掌管,但你 
我同为夜殇门门主,也不可离开太久,所以玉凡,你明日就先行回去吧。”
  聂玉凡思绪一阵后,才点头同意,随即话锋一转,褐色瞳眸闪过狡黠光芒,仿佛探进她心坎 
深处:“想必此事,与无华客栈有关吧?”
  奚勍笑而不语,在眼前摊开莹白掌心,细细寻看着上面纹路,仿佛未来所发局面都已被她勾 
画刻好。
  聂玉凡侧过脸庞,视线由她眉梢顺延唇角,似乎已成习惯般,喜欢将那静默表情一丝不漏地 
收尽眼底,顷刻间,褐色眸中柔惜波荡,宛若夜空闪烁着零点星光,炫醉迷人。
作者有话要说:  

  ☆、玖容

  “小娴……”他低柔轻唤,声音里却夹杂淡淡忧郁,“你离开帝都已经一月之久,恐怕靳大 
人他……”现在他几乎可以想象到靳恒那副暴跳如雷的样子。
  岂料身旁佳人反倒“扑哧”一笑,纤指掩唇,抬眸一个劲往他发上瞧,调侃道:“玉凡,你 
何时变得跟我娘一般,喜欢瞎操心起来了?你可要当心,未老先白发哪!”
  她笑谑着伸出纤细玉手,犹如柔摇杨柳拂过他两侧松散下的乌丝,勾撩出幽清冷凝的梅香, 
扑鼻袭来,叫人心魂震颤。
  聂玉凡扇合长睫,呼吸之间有些紊乱温热,退后一步,似急着逃避什么。
  “叫,叫师兄。”
  他忽然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
  奚勍黛眉顿蹙,见他同自己拉开距离,颇有些意兴阑珊地抽回手,而残留唇角的笑痕略带阴 
谋地加深:“那也是同样地,要么下次打赢我,要么把魄花剑法教给我一二即可。”
  聂玉凡闻言,神情似有懊恼地摇摇头,最后也不与她多论,反纵身往林中深处掠去,倒是显 
得落荒而逃了。
  ********
  无华客栈仿佛刚刚遭受一场暴雨淋袭,虽然有惊无恐,却把最初的歌缭酒香气氛活活冲洗个 
干净,过了午时,散座的大堂已是人客寥寥,原本还想为歌姬多做停留的宾客也因方才受了惊吓 
,菜肴过后,便付了银两匆匆离去。
  重新换过的纱幔垂落地面,帘内深处,可隐约见着些人影。
  他轻轻转动着指上的翡翠扳指,举止间闲雅悠然,华贵尽显,稍抬眼望去,见对桌几人仍在 
对着窗外出神怔望,唇边不免勾起无温笑意,吩咐身旁小童,为对桌人斟满一杯美酒,而他却单 
手执壶,微倾,往自己杯中斟满香茗,淡淡茶气自杯沿袅袅而升,散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数九天里,严公子何不浅品下这天下闻名的‘玉陇缘’,此酒入脾暖心,刚好可以为严公 
子压压惊。”听似温平客套的话音里,却多少含有讽嘲之意。
  严钰,邬国首富之子,稍是一惊,这才收神瞥向白衣男子,想到他方才所言,却是怒不形色 
,故作自矜笑道:“区区一个蛮女,我又岂会因她心慌神乱,看来是玖容公子过多担忧了。”随 
后他轻轻品口杯中美酒,果然是滴滴香醇,入腹暖心。
  “公子。”
  帘外传来一道低沉嗓音。
  “进来吧。”兰玖容淡淡道。
  池晔掀开纱帘走进,冷峻的面孔依然沉静如水,唯独两道剑眉之间挤夹着微微沮丧。
  严钰看去了,忽然忍不住哼笑:“我原以为,公子身边的人个个都是武功不凡者,今日看来 
,倒是我目光有疏啊。”
  池晔闻言眉头深深压下,站在主人身后不语。
  一袭白衣的兰玖容却仿佛未听到般,不紧不慢地品口茶,半晌,才浅笑回敬:“能让玖容留 
在身边的,皆是武艺尚精、忠心不二者,平日做起事也颇令人放心。”他手腕微一摇晃,杯中水 
痕便漾出朵朵涟漪,轻盈回旋,继而道,“反倒些贪生怕死,到处惹是生非的,亦如衣上污泥, 
走到哪里都成了笑话。”
  严钰听完,脸色已是大片铁青,单手用力攥紧酒杯,几乎攥成碎片,而他为掩其态,故将头 
侧过,却见身后二人面色僵硬,如同死灰一般,心中愤怒反倒加剧,简直要破口大骂。
  但他终究忍住,耸肩端坐好,笑道:“玖容公子所言甚是。想来我们邬国男子,对女子皆是 
以礼相待,如今在天朝见到这等蛮女,也算开了眼界!”他深知,兰玖容虽居邬国多年,但兰家 
最大财势仍在天朝。他言语听似在辱骂那女子,实际却连生在天朝的玖容也一同损了去。
  窗外缕缕微风袭来,带去杯中些许温度,兰玖容便将茶杯置到一旁,身后人见了,忙又为他 
重新斟满,而此人,正是方才静候两名邬国人登车的文雅少年。
  玖容指碰杯面,发出一声轻响,感觉到温度合适才慢抿一口。
  而对刚刚严钰所言,却是不怒反笑:“严公子如此说来,倒让玖容有些不明了。莫非今晨那 
个跌倒路中的女童,在公子眼中也成刁蛮之人了?还是公子初来天朝对环境不适,反连平日礼数 
也忘记了……”
  他放下茶杯的一刹那,严钰只觉那遮面的白纱后,仿佛有道冷芒如锋刃般投射向自己,竟是 
不其然出了一层冷汗。
  严钰端坐的身形微微一晃,咬牙忍怒下,只得饮入一杯玉陇缘来压解情绪,随后径直起身, 
欲有离开之意。
  “咦,佳肴尚用一半,严公子何必急着离去?”兰玖容忙不解道。
  严钰寒面下,声音却不失温礼:“被方才这一搅合,倒是失了胃口。想来我此次来天朝,是 
替家父寻那失散多年的知友,若是寻到,好将这玛瑙佛山赠于对方,以解家父多年心愿。”说到 
此,严钰神色间多添几分得意,这玛瑙佛山,乃是精贵至极的珍品,由他父亲费尽多半生时间才 
雕刻而成,属千金不换之物。
  “听说此人现居帝都,为让家父了了这桩心愿,我也应尽快赶到才好。”他最后解释说。
  “严公子孝心难得,玖容与令尊生意往来多年,此次回到天朝也应尽份心力。”兰玖容听后 
慢慢道,“公子若不嫌弃,可暂居玖容府上小住时日,虽比不上皇家那金砖银瓦,但住着也是舒 
闲自在。”
  严钰一听忙喜,语气也热络起来:“一路我受兰兄照顾还未来及感谢,兰兄现在这番话,倒 
是令我听后心中愧疚。”话落时,他微微垂下眼去,却是适时遮住眼中的阴毒异芒。
  “既然如此,那玖容便吩咐下人为公子另备马车前行。无奈玖容自幼身体病弱,经不住车马 
极快赶路,不得已,暂无法与公子同行了。”念此,兰玖容颇感遗憾着,同时对身后的池晔吩咐 
道,“你先与严公子一同前去,途中护公子周全。切记,绝不可有丝毫怠慢之处。”
  池晔唇形一动,似有话欲诉,但终究是垂首恭声道:“是,属下记住了,请公子放心。”
  严钰同兰玖容客气一番后,才带人先行离去,临出雅房前,他不禁又转首望了眼对方。那笠 
帽白纱后的脸容他不是没有见过,却是连邬国‘最美公子’之称的他也都自愧弗如,只是……
  呵呵,我看你还能这般从容得意到几时。
  他攥紧藏于袖中的手,仿佛胜券在握般,于心中阴哂着。
作者有话要说:  

  ☆、怯恋

  前方人已是揭帘转弯下了小楼,而池晔却立在门前踌躇着,只听背后有人一唤:
  “池晔啊。”
  他立即回身,垂目站好。
  兰玖容左手轻轻一挥,除他与那文雅少年,其他人纷纷退了出去。
  “是何人呢?”
  兰玖容好似漫不经心地一问,而这一声宛如露珠顺滑叶尖,坠落水潭的空灵之音,溅起心湖 
圈圈涟漪,惊悸波动,细细听去,又从中感到一丝柔韧的冰冷。
  “属下不知……”池晔如实回答着。
  兰玖容静听不语,轻轻抚着指上的翡翠扳指,明润色泽上映出一片似雪白色,让他不由想起 
眼角曾瞥见的那抹素白,而对方是何样人他无心理会,反倒为那白梅似的冷香……稍有牵动。
  半晌,他才笑趣道:“没想到,她竟能攻破你的‘剑影魂斩’。”
  池晔沉默听着,脑海里隐约浮现出那双清冷如霜的眼眸,她独立高端,翩若仙子,眉宇间高 
扬着至胜笑容,顷刻间,便是风华绝代,无人能及。
  她,究竟是谁呢?
  兰玖容微微侧过头,尽管眼前隔有一层白纱,但仍把对方此时的表情看了去,启唇道:“不 
过,你那‘剑影魂斩’本就是半成功夫,若遇高手,输给对方也不足为奇。只是你输的,全部是 
剑术吗?”
  他的话,仿佛瞬间化作一根百日磨成的细针,破入胸膛,直刺心房。
  池晔浑身震颤,只觉身体上方似有股强大压力,压制得他无法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道:“ 
属下技不如人,还请主上责罚!”
  兰玖容轻摇了摇头,笠帽白纱便如云彩一般飘动:“将你留在身边,我自然清楚你的实力。 
事情原由池染已经告知给我,既是他们惹来的麻烦,我们也不必过于插手了。”
  “是……”池晔看眼自己的弟弟池染,躬身应后,不免疑惑着,“只是主上,为何一定要我 
先随他们……”
  白纱下,他轻勾唇角:“你是我身边的人,就必要跟去。否则,怎能证明他是清白的?”
  “这……”池晔顿感不解。
  兰玖容随之一笑,笑音中却掩藏了刺骨冰寒:“严柯为人爱财如命,凡事都锱铢必较。那玛 
瑙佛山由他花费多年时间完成,如此珍贵至极,千金不换之物,又岂会拱手赠予他人?”
  池晔听完,心中疑雾渐褪,隐约有些明了了。
  座中人继而道:“严柯虽为邬国首富,但终不满足。如今天朝与邬国联姻一事让他欲要来天 
朝发展财势。可若要立足,必定会花去不少银两,恐怕严柯想到此,已是心疼如绞吧。”
  说到这里,兰玖容蓦觉心口有些闷痛,禁不住掩唇呛咳起来,池染忙将一件白狐绒裘衣披在 
他身上。
  兰玖容裹了裹裘衣,才轻轻喘息道:“寻多年知友是假,想从我身上落得好处,才是他们此 
行的真正目的。”
  池晔听到此,心头已是涌怒不止,后悔自己刚刚为何要出手阻拦,真应让他们自食后果。
  他随即看眼座上人,却正举杯,一品香茗淡无忧,蓦然间又恍觉过来。他自小跟随在主上身 
边,主上是何人,他岂会不知不清?
  渐渐的,怒中含有的忧虑褪去散开,池晔在旁微松口气。
  兰玖容侧目看他一眼,淡淡道:“现在你清楚了,便退下吧。”
  “是。”池晔见他手势,立即恭应一声,退出了房间。
  不久后,窗外传来骏马长嘶,兰玖容听了,似想起什么趣事般,指尖轻敲杯壁,发出“咚咚 
”脆音。
  “这一次他故意提出先行离开,无非是想将那‘玛瑙佛山’遗在我的车厢中……”他喃喃自 
语着,动作即是一顿,悠然冷笑,“想以个赝品,来诈取我的几家兰铺吗,这般不费力气地在帝 
都落脚,想得真是好啊。”
  但见池染从包裹中端出一个锦木盒子,放在他眼前。
  兰玖容随即打开盒盖,一时里面宝光眩目,透过面纱耀进那双寂然无波的眸中,竟意外形成 
色彩斑斓的幻影。
  他取出盒中珍物,指尖顺着上面纹带细细滑走,唇角的轻嘲冷意逐渐加深了:“只怕严柯现 
在还不知,真正的‘玛瑙佛山’,早已落入我手中了吧?”
  ********
  明城偏西处,一座谈不上富贵却格外宽敞干净的宅院里,一株靠近回廊的雪梅已褪去裹身银 
妆,在庭院中傲然绽放,花瓣晶莹似雪,秀美清雅,令满院都飘逸着幽香之气。
  秋莲正站在这株梅树下,有些出神地看着,忽听身后传来一道凉如玉,柔如韧的清音:
  “秋莲。”
  这一唤,如同肌浸雪水,让秋莲浑身覆上一小层凉寒,待她回神后,却是满脸欣喜,向缓缓 
走近她的丽影行下一礼:“夜殇主。”
  奚勍微点头,素衣乌发下,宛如九天琼池中诞出的仙子,浑身透溢着清丽脱俗的气质。
  “夜殇主,若纯现在如何了?”秋莲知她刚看过若纯回来。
  “已经吃药睡下,气色与以往相比却是好多了。”奚勍静静回答。
  “嗯……”秋莲低声一应,垂目不语。
  奚勍见她方才目光有躲闪之意,便是问道:“秋莲,你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啊……”
  似乎中正心怀,秋莲神色上略显慌乱,她轻轻咬紧唇齿,忸怩羞态下,终是从怀中掏出一枚 
粉红香囊,递到奚勍面前。
  奚勍微愣,接过时看她侧首垂目,脸颊却微微晕出两朵嫣红来,心中顿时明白了一二分。
  她笑而不语,看向这枚秀雅精致的香囊,在白皙掌心中似一朵粉梅静静绽放,不禁夸赞:“ 
秋莲,你的手工真是越来越好……我想聂门主他,一定会喜欢的。”
  “咦,真的吗?!”
  秋莲忙抬头问着,娟丽的脸容仿佛被光环照耀,灿然中生出动人灵辉。稍后她见对方眉间舒 
展着趣味笑意,恍然回味过来,一张小脸顿时红涨得如熟透苹果:“我……不是……”
  奚勍却不给她解释机会,将香囊凑到鼻尖轻轻嗅着,不住点头:“嗯,这松木香,确实适合 
他。况且秋莲……”薄纱之上的雪眸微微眯起,似看进对方内心深处,让她再也无法辩解,“你 
知我喜欢梅香的。”
  秋莲自知被门主看透,面飞赧红,声音低如珠沾花叶:“那……夜殇主可否帮我转交给…… 

  奚勍手握香囊,声音清和似风:“为何当时不在他走前,亲自给他?”
  秋莲摇摇头,神色这刻却是黯然了。
  奚勍一叹气:“若不这样,你又怎知他心中想法?”
  秋莲望进那双冰澈的眼眸中,只觉犹如漫天融雪压来,让她无所遁形,话音透出无奈与酸涩 
:“聂哥哥为人亲切随和,对门中任何人皆是如此……送去,他也只会欣然接受。”
  尽管早知结果,但想到要面对那张暖如醉风的逸美脸容,生性羞怯的她便已心跳如擂鼓,紧 
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千思万虑后,还是觉得请人代交最为妥贴。
  听她一讲,奚勍也不由想到平日脸上总挂有温笑的聂玉凡,眸色倏然一黯,那家伙——
  真是个木头脑袋!
  她私底下直替她们愁苦。
  “好,等我回到帝都,一定替你转交给他。”奚勍答应完,便将香囊小心塞入怀中。
  秋莲眉角扬喜,不过下瞬又面露神伤:“夜殇主,明日将要离开明城了吧。”
  奚勍听出她语透不舍,心中很清楚,这几年来秋莲一直跟随在她身边,这次分离,恐怕要有 
甚时日不能相见了。
  “秋莲,你可怪我把你留在明城?”她忍不住一问。
  秋莲没料到她会这般问起,睁大眸以为听错,怔住片刻后,才掀唇一笑,整张秀容刹时粲然 
生辉:“秋莲自知不是学武的好料子,同纪琴比起相差甚远,帝都由她代管也替门主处理不少繁 
务琐事。如今我们在明城的势力尚稳,各处丝绸绣纺还需我来留意打点,能为夜殇门尽出心力, 
便是秋莲心中所愿。”
  奚勍听完,伸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清冽眸底被一股欣慰柔暖取代。随后她微怔,发现一片 
莹白的梅花花瓣被风从枝头吹落,轻旋飘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奚勍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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