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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角馆杀人预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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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拿一把椅子过来吧。”

然后坡回过头来看着范,“你也一起来吧。”

“坡、范!”艾勒里对着大门叫道,“快看,门上的绳子解开了。”

他指着通向门厅的朝左右对开的门。昨天把两个把手绑在一起的绳子被解开了,一端正垂在下面。

“有谁出去了。”

坡扛起身边的一把椅子说。

“这么说,勒胡……”

“我们怎么会知道?”

艾勒里催促两人。

“快点来吧。总之,我们必须先看看房间里的情况。”

坡拿起椅子,使劲砸窗户。砸了几下后,勒胡房间的窗户被砸破了。

他们把看上去很结实的百叶窗上的每个铰链都拔了下来,然后打破里侧的玻璃和窗框,从那儿伸手进去,把窗栓拔下来不是那么困难的事。可是窗户里侧的把手都用皮带绑在了一起,要解开这个可就困难了。

这样,打开窗户大概花了15分钟吧。

窗户的高度到身材适中的范的胸部附近。身材最高的坡踩着砸坏了的椅子,非常灵活地跳进了房间,显得与他粗笨的体格不相配。接着是艾勒里,最后,范捂着心窝,一点一点靠近窗下。

然后——

勒胡不在房间。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空气微暖,感觉像黏在皮肤上似的。昨晚好像下了点雨,脚下的草坪带着湿气,软软的。

从窗户跳进房间的坡和艾勒里呼哧呼哧地直喘气。

“我们分开找找,恐怕已经死了吧。”

艾勒里说着,弯下左腿,摸摸右脚踝的绷带。

“脚已经好了吗?”

坡问。右手指甲被砸窗时飞溅的玻璃碎片划伤了。

“没关系,走路没问题。”

艾勒里站起身,看了看范。范蹲在草坪上,浑身颤抖着。

“范,你在我们喊你之前,就待在门口吧。休息一会儿,总之要镇静。”

艾勒里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冷静地指挥着。

“坡,你先去海湾处看看。我到这栋楼的周围和那边的蓝屋废墟处看看。”

艾勒里和坡分头去找后,范慢慢地站了起来,朝十角馆的大门走去。

刚才泛起的胃液既苦又酸似的味道一直黏在舌头上。虽然不再呕吐了,可胸口依旧像塞了块橡胶块似的沉闷。

天空泛着昏暗的铅色,几乎没有风,也没有那么冷,可是穿着毛衣的身体却一直不停地颤抖着。

范迈着缓慢的脚步,好不容易来到了大门口。他坐在被雨淋湿的台阶上,拖着膝盖,蜷缩着身子,然后大口大口地深呼吸。不久胸口的沉闷慢慢地化解开了,可是身体还是不停地颤抖着。

周围一片懒洋洋的样子,好一阵子都一动不动,只清晰地看见松树的影子。范四周打探着去找勒胡的两个人的踪影,没想到听见远处传来艾勒里的声音。

“范!坡!”

声音是从右侧的蓝屋废墟的方向传来的。

范直起腰,虽然双腿已筋疲力尽了,可仍是一阵小跑似的往那边赶去,看见坡也正从海湾的斜坡处跑来。很快两人就在废墟周围的松树林的断开处汇合了。

“坡、范,在这边。”

两人从弓形的松树枝下穿过去,就看见睡衣外披着毛衣的艾勒里站在蓝屋前院的中央附近朝他们挥手。从十角馆的方向来看,那儿正好是树木的阴影处。

范和坡匆匆忙忙地赶到那儿,屏住气凝视着艾勒里脚下的东西。

“已经死了。”

艾勒里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泄气地说。

勒胡就趴在那儿。他上身穿着一件黄色的衬衫,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劳动布做成的夹克衫的袖子向上挽着,双手伸向十角馆的方向。侧着的脸有一半都陷入了黑土中。他常戴着的那副圆眼镜掉在伸出的右手的前方。

“是被打死的。大概是被这周围的石块或瓦片什么,敲打头部致死的。”

艾勒里指着尸体黑红色的、破了的后脑勺说。一看到那儿,范喉咙一响,慌忙捂住了嘴。好不容易平息的呕吐感又涌了上来。

“坡,你来查看一下吧。也许有点为难你了,不过还是拜托了。”

“啊,好。”

坡按住留着刘海的前额,在尸体旁蹲了下来。勒胡的头上沾满了鲜血和泥土,坡稍稍把他的头抬了起来,仔细观察着那张被弄脏了的脸。圆圆的眼睛瞪得异常的大,翻着白眼,舌头从嘴角处耷拉下来,整张脸也许是因为恐惧或者痛苦,有些变形、扭曲。

“出现尸斑了。”坡低沉的声音说,“可是,用手指一按就会消失。尸体已经相当僵硬了,也许是气温的关系吧。我没法说得很清楚,应该是这样吧,死了有五六个小时,也就是说……”

他瞅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被杀时间是今天早晨5点至6点,我想大概就是这个时间。”

“是黎明时分吗?”

艾勒里小声地问了一句。

“不管怎样,先把勒胡抬回十角馆吧。放在这儿,太可怜了。”

坡说着,就去抬尸体。

“艾勒里,你抬脚。”

艾勒里没有反应。两只手插在毛衣口袋里,看着尸体的脚的附近。

“艾勒里,喂。”

坡又喊了一声,艾勒里回过头看着坡。

“脚印……”

说着,他直直地指向地面。

尸体的位置在前院的中央附近、离十角馆方向的松树林大约十米多的距离。包括那附近在内,废墟周边的地面上都积着一层厚厚的黑色的灰。可是大概是因为昨晚下雨的缘故吧,混杂着黑色的灰的地面变得非常柔软,在那儿留下了几行脚印。

“啊,可以了吗?”

不久,艾勒里弯下腰,抬起了尸体的脚。

“走吧,有点冷。”

艾勒里和坡把勒胡的尸体面朝上抬着。哗哗的波浪声听起来就像是悼念他的死亡的送葬曲。

范拾起勒胡弄脏的眼镜,然后,抱着它,追赶走在前面的艾勒里和坡。

4

回到十角馆,他们首先把勒胡的尸体抬到他的房间。

房门钥匙很快在夹克衫口袋里找到了。上衣和裤子都很脏,沾满了泥,可不管怎样要先让他睡到床上。

范把捡回来的眼镜放在床头柜上,艾勒里对范说:

“能不能用脸盆什么的,装些水来,还有毛巾。我们至少要把他的脸擦洗干净。”

艾勒里边给尸体盖上毛毯,边说着。范默默地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脚步还是摇摇晃晃,可是好像已经从受刺激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了。

艾勒里和坡接着去洗漱间抬阿加莎的尸体。把尸体搬到床上后,把她的手整整齐齐地放在胸口上,稍稍整理了一下她凌乱的头发和衣服。

“是氢氰酸吗?”

艾勒里一动不动地低头看着永远长眠的阿加莎的脸,小声问道。

“说通俗点是杏仁的味道。”

“死亡三个小时左右,是今早8点吗?”

坡正在分析的时候,范进来了。

“这个东西掉在洗脸池前面,是阿加莎的吧。”

说着,范递过来一个黑色的袋子。

“是装化妆品的。”

艾勒里若无其事地接过袋子,可是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始检查起袋子来。

“范,这个袋子的口就是这样关上的吗?”

“不,是敞着口掉在地上的,有好多东西散乱在地板上。”

“你都捡起来了吗?啊,好的。”

粉底、腮红、眼影、发梳、润肤露、化妆水……

“是这个吗?”

不一会儿,艾勒里拿出了两支口红。他摘掉口红的盖子,比较里面的颜色。

“是这个吧。”

“别靠近鼻子,危险。”

坡好像察觉了艾勒里的意图,警告道。

“我知道。”

口红的颜色是大红色和粉红色两种。艾勒里非常小心地闻了闻大红色口红的味道,点了点头,递给了坡。

“你说得对,艾勒里。这上面好像抹上了足够的毒药。”

“啊,真成了死人妆。白色裙子的死人装扮,而且又是被毒死的,简直就是童话中的公主嘛。”

艾勒里再一次悲伤地看着床上的阿加莎,然后催促坡和范,离开了房间。他一边静静地关着门,一边说:“安息吧,白雪公主。”

三个人再次来到勒胡的房间。

用范准备好的水和毛巾,把他脏兮兮的脸擦干净了。眼镜也擦干净了,放在他的胸前。

“主编,你干劲十足,可是……”

艾勒里关上了门。眼前出现了“第三个被害人”的红色字迹。

这样,十角馆里只剩下艾勒里、坡和范三个男人。

5

艾勒里暂且回到自己的房间换好衣服,坐在床上抽了一支塞勒姆烟后,来到了大厅。

其他两个人已经坐在桌旁了。

坡紧锁眉头,看着右手指甲伤口处贴的创可贴,在那儿吞云吐雾。范把壶拿到桌上,正在冲咖啡。

“能给我也冲一杯吗,范?”

范默默地摇头拒绝,用手捂住杯口,端起杯子,坐到离坡稍远一点的椅子上。

“真冷漠啊。”

艾勒里微微地耸了耸肩,向厨房走去。

他把杯子和勺子重新洗了一遍,顺便把橱柜的那个抽屉打开了。杀人预告的塑料板还是六块在那儿,一块也没有少。“‘第五个被害人’、‘侦探’、‘凶手’呢?”

艾勒里回到大厅,一边冲着咖啡,一边自言自语。接着来回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坡和范。

“如果剩下的人当中有杀人凶手的话,现在是不会自己承认的吧。”

坡眉头紧锁,喷了口烟出来。范低着头喝咖啡。艾勒里端着杯子,在一张不靠近他们俩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险恶的沉默来临了。在围着十角形的桌子,分散坐着的三个人之中,飘荡着一种无法隐藏的、强烈的不信任感。

“简直不能相信。”坡用一种奇怪的、佯装不知的声音开口说,“我们三个人之中,有一个是杀害其他四个人的凶手。”

“或者是中村青司。”艾勒里补充说。

坡慢慢地摇摇头,“我不否定这种可能性,可我还是反对。原本他还活着这种说法本身就很难赞同,太像虚构的事情了。”

艾勒里的鼻子哼哼着。

“那么,凶手就在我们之中了。”

“所以我是那么说的。”

坡愤然地敲着桌子。艾勒里无动于衷地挠着头发。

“我们再从头把整件事分析一遍吧?”

艾勒里靠着椅子,稍稍抬头看了看天窗。天空依旧是阴沉沉的。

“最一开始就是那些塑料板。是谁预先准备好了,带到岛上来的。因为并不是体积很大的东西,所以带过来而又不被人发现是很容易办到的吧。凶手可能是我们三个人之中的谁。——可能吗?

“第三天早晨,凶手开始将板上的杀人预告付诸实施。被害人是奥希兹。凶手从窗户或者门偷偷潜入她的房间,把她勒死了。坡说了作为凶器的绳子还留在尸体的脖子上。可是这无法成为线索吧。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凶手是怎么进入奥希兹的房间的?

“我们发现她被杀的时候,房门和窗户都没上锁。当然有可能从一开始,她这两个地方就都没有锁上,可是这有点让人想不通,特别是房门都没锁。前一天,那些板子已经出现了,她应该是觉得相当不安的。

“如果那样的话,为什么呢?可能性有许多种,可是我想基本上可以仅限于以下两种。一种就是她忘了锁上窗户,凶手从那儿偷偷进入的。还有一种就是凶手把她叫起来,让她开的门。”

“如果从窗户偷偷潜入的话,为什么连房门都没锁呢?”范问道。

“可以解释为去拿板子或者把板子黏在门上。可是,如果根据坡的意见,把凶手限定在内部人之中的话,我想当然应该把注意的焦点放在后者、也就是让奥希兹开门的可能性上。

“即便早上她还在睡,可是从那个窗户进入的话,多多少少会发出一些声响的吧。万一被发现了,那可就不得了了。与其冒着那么大的危险,还不如选择既然是研究会的朋友,就设法找个借口让她起来开门,让自己进去的办法。奥希兹就是那种性格,即使觉得诧异,也不会断然拒绝的吧。”

“可是,奥希兹还穿着睡衣吧。她会那样就让男生进去吗?”

“也许会的吧。要是凶手拼命催促说有紧急事情的话,她想拒绝也无法拒绝哟,如果对方不是卡的话。可是如果局限于这一点……”

艾勒里斜眼看了看坡。

“突然觉得可疑的人就是你了,坡。因为你是她幼年时代的好朋友,当然受提防的程度比我和范都要小吧。”

“浑蛋!”坡勃然大怒,胸脯一挺,“够了。我杀了奥希兹?别开玩笑了。”

“当然不是开玩笑。在杀奥希兹这件事上,至少犯罪嫌疑最大的就是你——坡。把尸体整理过了这种乍看有些奇妙的举动,如果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的话,也是非常可以理解的。”

“手的事怎么解释呢?为什么我必须把她的手砍掉拿走呢?”

“啊,等等,坡。你要明白刚才不是独一无二的回答,还有其他可能性。也许是范,也许是我。只不过坡你是嫌疑最大的罢了。

“那只手的事呢。凶手的确是意识到了去年的蓝屋事件,可是他为什么要模仿呢,老实说我还不明白。——范,你怎么想?”

“嗯,是不是为了搅乱我们的视线?”

“嗯,坡你呢?”

“仅仅是为了搅乱视线的话,我想还不会那么做的吧。要不发出大的响声把手砍下来,应该是件相当辛苦的活儿。”

“说得没错。应该是有那么做的必要性。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必要性呢?”

艾勒里苦苦思索着。

“那一点暂且先放一放,咱们接着往下分析吧。接下来是卡被杀。

“关于这起事件,从结论上来说的话,无法得出唯一的答案。可如果只限于讨论,我们之中,至少范没有机会往卡的咖啡里投毒。如果是预先在杯子上抹上毒药的话,那倒是不论谁都有这个机会。可是这个有毒的杯子如果没有什么标志和其他杯子区分开来的话,也是不行的。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难办。

“因此,在现在阿加莎也被害的情况下,如果是当场投毒,要像变戏法似的那样快速投毒的话,遗憾的是凶手就是我了。可是——”

“也许是我事先把毒药放入了迟溶性的胶囊里吧?”

坡插话道。

艾勒里咧嘴一笑。

“是那么回事,这不能说是太聪明的做法。可是如果坡给了卡有毒的胶囊,在这种情况下,正巧卡是喝了咖啡后倒下的话,这倒没关系。可万一他什么都没吃,毒性就开始发作的话,首先受到怀疑的就是作为未来医生的自己。我觉得坡不是连这些都想不到的蠢人。只是还有一种其他方法可能存在。”

“哦!什么方法,艾勒里?”

“坡是医学部的才子,而且你家开的医院在O市也是屈指可数的私人医院。卡自己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话,主动和你商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也许他去过了你家的医院。不管怎样,假设坡非常了解卡的健康状况。

“这样,那天夜里,卡突然又旧病复发,例如癫痫病什么的。那么,最先赶过去的坡一边装出照料的样子,一边就趁着慌乱,让卡服下了砒霜或马钱子碱。”

“你好像相当怀疑我,可是那种说法太不现实了,太不像话了。”

“你不会那么当真吧。我只不过是在讨论各种可能性而已。可是如果你想说刚才说的都不现实,想否定我的那些说法的话,我也想请你允许我用相同的理由,来否定我的麻利手法投毒一说。

“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你们都过高评价我的魔术手法了。在取自己杯子的瞬间,把预先藏好的毒药放入邻座的杯子里,这种手法可不像说的那么容易。如果我是凶手的话,绝对不会采用那么危险的方法。比起那种方法,事先把毒药涂抹在杯子上,做上什么记号来得更容易些,而且安全。”

“可是,事实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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