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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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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丽丽回到了那辆红色的轿车面前,那是她前夫送给她的礼物,为此,她付出一切代价,嫁给了那个男人,并为他生下孩子,新婚之夜她前夫透露出一个天大的秘密,他之所以娶了她,是因为杜小娟,新婚的丈夫因为在婚宴中喝得酩酊大醉,从而泄露了秘密,当丈夫说出那个秘密时,仿佛让她看到了一只狐狸淌过河流而泅湿了痕迹。从那个时刻开始,她就感受到了一个阴谋,这个时候她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已经有了身孕。 
  在婚前她的腹部已经凸起。 
  男人及时地给她戴上了结婚钻指,订做了欧式的婚纱。其实,在之前,她已经暂时地遗忘了舞台,一个女人因沉溺于物质生活而放弃了舞台,这也是她的一种天性,在那段时间里,男人满足了她全部的物质幻想欲,正是这一切使她在这个男人的身体下怀了孕,身体中长出了幼芽。 
  直到这个男人吐露出真情。在新婚之夜,她开始仇恨另一个女人,并对自己说:她会由此让那个女人为阴谋付出代价的。堕胎是不可能的,而且她也不可能去仿效杜小娟堕胎的方式,她已经决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在那段日子里,她不断地训练着自己坚韧不拨的勇气,当她有一天生下这个孩子以后,她就要去寻找她的舞台。 
  而当她离婚以后,回来的时候,她走得是如此地艰辛万苦,虽然几个小时的飞机就送她到了目的地,然而,她走啊走,却怎么也寻找不到她的舞台。当然也寻找不到音乐家,而在这艰苦的跋涉中,音乐家不仅仅是一个男人,他最重要的是一种伴奏曲,让她的灵魂为此旋转起来,就在这时,杜小娟才出现了。 
  欧丽丽克制住了对杜小娟仇恨和厌恶,这是她惟一可以利用的女人,因为杜小娟也许可以帮助她寻找到她想由此寻找的生活。她们结为同谋者,四处在寻找着音乐,她们都在寻找着旋律感,就在这时,欧丽丽也在寻找着速度,就在她们出发之前,欧丽丽驱车环绕着城市走了一圈,她的双手不听使唤地颤抖着,也许是因为这是她前夫在诱引她之前送给她的轿车,也许这辆车就是一种阴谋。 
  所以,她驱车经过一座石灰岩时,她的双手似乎触及到了那种阴谋的颤抖,她发誓说那场车祸并不是她蓄意制造的。它只是一种偶然,她一触及到方向盘的旋转,仿佛就看到了那座石灰岩,仿佛是一个崖顶,这正是她在那个红色婚礼之夜感受到的一场骗局,如果没有这场骗局,她也许会同她的丈夫愉快地去度蜜月,然而,她的内心怒吼着,为了那个孩子,她隐忍着。   
  《嫌疑人》第四十五章(2)   
  一旦她感觉到了杜小娟就坐在身边,她就抑制不住那种颤栗和厌倦,就在这一刻,轿车失控了,轿车向着石灰岩撞去,尔后是跌落而下,当她醒过来时,脸上到外是血腥味,触摸到的都是血,她竟然能够站起来,这真是奇迹,她竟然没有死。 
  在那一刹那间,她惊恐地寻找着杜小娟,她以为杜小娟死了,因为她怎么也唤不醒她。为此她申辩说,这次事故纯属意外,尽管如此,她依然很内疚,因为杜小娟的脸已经被毁容了。她做了弥补工作,就想尽快地离开,在某种意义上讲,她少了一个对手,从女人跟女人之间的关系上讲,杜小娟已经变成了她的敌人。少了一个敌人,就少了一种竞技。她的皮外伤好了以后,她就在寻找一个男人,她所奔赴的目的地是那座乡间别墅。 
  她毫不迟疑地驱着车,她在另一座远离杜小娟的医院作了外轻伤的包扎,消毒,当消毒水滑过皮肤时,她顿然感觉到一种深深的刺痛感而已。然而,它并没有伤及到她的皮肤的深层结构,她比杜小娟要幸运得多。她之所以尽快地离开杜小娟,是因为害怕。 
  是的,她害怕杜小娟一旦醒来,就看见了镜子,女人面对镜子的那种天性是不会泯灭的,即使她已经被摧毁了容颜,她们依然会清醒地、甚至是狂热地一路上奔向镜子。除了男人之外,镜子是一个女人的秘友。她用巧妙的办法填补了内心的恐惧之后便开始了疗伤,一周以后,她的外伤痊愈了,她很庆幸她脸上竟然没有留下一道伤疤,她驱着车,向着目的地奔去。 
  她清醒地到达了目的地,黄昏竟然像一件褐色的披风将她罩住了,她站在远处,她看到了从乡间别墅散发出来的灯光,她看到了窗帘中晃动着的两个人影,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她愣了一下,确定了那个女人是殷秀花,那个男人是她的情人。 
  她下了车,站在门口按响了门铃。前来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她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也许她就是殷秀花吧,她们彼此之间凝视着,彼此之间都充满了一种紧张的追问:你到底是谁?殷秀花首先问道:“你找谁?你大概敲错门了吧。”“我没敲错门,我要找的那个男人就在这里。”她肯定地说,于是,殷秀花不顾一切地挡住了她说:“你疯了,你要找的那个男人并不在这里,你敲错门了。”   
  《嫌疑人》第四十六章(1)   
  在殷秀花不肯让她进屋的那一个刹那,她就明白了,这个长着一双媚眼的女人,比她和杜小娟更年轻,也更强硬。女人正在强硬地想把她由此推下去,女人大概知道她是谁了。不管怎么样,她的降临并不受欢迎。然而,音乐家出现了,他大约是听见了两个女人的声音而出现的。他叫出了欧丽丽的名字,女人回过神来注视着欧丽丽自语道:“我不知道你就是欧丽丽,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就是欧丽丽。”“那么,你以为我会是谁呢?”欧丽丽突然感觉到了了这个年轻女人的胆怯,看来,欧丽丽这个名字是有震撼力的,要不然,殷秀花为什么一知道她是欧丽丽,就开始胆怯起来了吗?她进了屋,在她认为这是音乐家的乡间别墅,诸不知她一进屋就已经看到了一幅殷秀花的舞台照片,欧丽丽后来之所以在临近海边的地方开了她自己的酒巴,并挂上了她所拥有舞台照片和音乐家的照片大约是从殷秀花这里受到了某种启示。直到后来,她才知道音乐家并没有什么乡间别墅,这是殷秀花的父母出国之前给她留下的乡间别墅,后来,殷秀花把这里当作了她和音乐家度假的地方。 
  从进屋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经感觉到了一种欲火在这里燃烧着,这是从殷秀花体内散发出来的欲火,这是一股剧烈的火焰。因此,她突然心生一计,想寻找到一个理由,到一个殷秀花不在场的地方去,好好地与音乐家叙叙旧。因为她感觉到了,在这里,每当她想说话时,想靠近音乐家时,殷秀花总是在场,因而她问道:“我有些累,你们有热咖啡吗?”殷秀花恍忽地点了点头说:“热咖啡,好啊,我给你去煮热咖啡吧!” 
  殷秀花消失了,在这短促的时间里,她低声倾诉道:“我爱你,我依然爱着你,能让我跟你单独呆上一个多小时吗?我是开车来的,我可以驱车到县城的茶馆中去,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音乐家迟疑着,而她却坚决地说道:“我在车上等着你,如果你不到车上来,我就永远等候下去。” 
  她下楼时,正好是殷秀花端着已经煮好的热咖啡上楼的时刻,她差一点跟这个女人撞上了。但她避免了这种碰撞,她坐在车上等候着,在这困难的时刻,她似乎已经呼吸到了一种与往日的任何一种挑衅迥异的味道,也许是从殷秀花身体上散发出来的一种花粉味,它辛辣、苦涩、挟裹着一种淡淡的柠檬似的香味。她耐心地等候着,如果音乐家不来,她就会永远地这样等候下去的。几十分钟过去了,音乐家来了,他钻进车厢的时候,她的目光与他的目光相遇,她很快就感觉到了音乐家似乎被什么东西困扰着,他的眼神显得那样无助。 
  不过,她成功了,她终于驱着车离开了那座乡间别墅,她的目的并不是前去寻找一座乡间别墅,她的目的很清楚,她想驱着车,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一个只有她和音乐家知道的地方去,她想和音乐家好好叙叙旧,她想找回昔日的那种生活,如果可能,她可以投资建立一个艺术团体。她现在有的是钱,她离婚时,丈夫将财产的三分之一划分给了她,这是法律建立的规则,她从这种规则中得到了益处。她把手勇敢地伸过去,触到了音乐家另一只手,她低声说:“我们走吧,我们可以走得越来越远。”“不可能的,我们已经被困住了,我已经被她捆住了。”“是殷秀花吗?她如此年轻,她怎么可能捆得住你呢?”“你没有看见吗?她在后面驱着车来了,她在监控我们呢?”“她真是疯了,她为什么如此可怕?”“因为她患有遗传性精神病,当我认识她不久,就感觉到她携带着一种不正常的东西,然而,她却充满了舞蹈 的天分,在舞台上,她确实是一个天才,她既把你的轻盈托在空间,也可以把杜小娟的狡黠发挥到极致,只有当她跳舞时,她是一个天才,而在幕后,没有任何人看到她失控的状态。然而,我看到了,并且深陷其中……” 
  “为什么不摆脱出来,为什么要如此被动地被她所控制?” 
  “因为一旦她跳舞的时候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深陷进去,她的舞蹈确实激起了我创造力,我想过了,我已经无法摆脱这一切……” 
  “不可能,我现在就带着你摆脱她,舞蹈天才多的是,我也可以是你的天才,我可以再继续跳天鹅舞,蝴蝶舞……你过去不是总赞美我有跳舞的天才吗?” 
  “你没感觉到她就在后面吗?她在监视我们,她并不想给我们自由。” 
  “可我会给予你自由,我可以利用快速度超车,我相信我今天一定能摆脱她……” 
  于是,她从轿车的镜面中看到了后面那辆黑色的轿车,这个女人开车的速度不快不慢,她仿佛是一个沉稳的监控人,用属于她自己的速度追赶着她生命的核心。对殷秀花来说这个男人无疑就是她的核心。由此,可以被她所束缚着,在突然之间欧丽丽加快了速度,她有一种妄想要利用速度尽快地摆脱后面的轿车,她知道她的车不可能上高速公路,因为一旦上了高速路,她的速度就会受到控制,而且在高速公路上,她想摆脱后面的车就要困难得多。 
  因此,她拐上了另一条乡间公路,这是条陌生的公路。道路崎岖不平,令人奇怪的是她从车镜面中竟然看不到那黑色的轿车了。她欣慰地对着音乐家说:“我们自由了,她无法追上来了。”音乐家并不像她那样宽慰,反之,他的脸依然困惑着说:“她会不会在路上发病呢?”   
  《嫌疑人》第四十六章(2)   
  “什么病?”她此刻几乎忘记了这个女人带有精神病。 
  她不管这一切,并且这个女人的精神病跟她没有关系,她只是与这个男人产生了千丝成缕般的关系:起初是从脚、四肢而激荡起的一个舞者与伴奏作曲者的关系;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避免了与这个男人产生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谁都无法更直接地说清楚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总之,他们被粘连着,他们被扯不断的有时候是温情的、有时候是绝望的什么东西拥住。这种东西称为奴役,产生的负荷比云朵撞击一块云朵的力量更强大几倍。 
  男人说:“我不可能跟你离开,你必须掉头,我务必回到也身边去,我知道我缺席的时间越长,她由此发病的可能性就更大……”她不掉头,也不理解男人的这种行为,反之,男人的声音激怒了她,她把握着方向盘,男人就在车上,她是不会掉头的,她已经不顾一切了,她就是要带她离开,在男人的声音里,她突然感觉到他已经陷进了一团沼泽地里去。他浑身是淤泥,他在泥水里就要陷下去了。她。惟有她才有可能帮助他将身体从沼泽地抽出来。不错,她来得正是时候,她不掉头,也不吭声,轿车继续沿着漆黑的乡间别墅奔驰而去。 
  男人显得无助,她看到了这种状态,她获得了一种满足感:她已经失去他太长时间了,她的脚、四肢、灵魂都已经失去了方向,如今,她是多么想在他音乐的伴奏下跳啊跳,她想回到他身边来,就是为了跳舞,其次才是为了情感,不过,她已经分不清是在跳舞和情感之间的东西了,那个影响了她灵魂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男人不会强硬地让她掉转方向的,她突然看到了音乐家的另一种性格,他是那样地怯懦,他是哪样地无助而毫无抗拒感。因此,她突然明白了,男人为什么陷在那团沼泽地里去,是因为那个携带精神病的殷秀花利用了这个男人的怯懦。因为怯懦也是一种弱点,这个弱点被殷秀花恰到好外地利用了,所以,他陷在沼泽地里,而且他根本就不想抽身而出。 
  已经越过了乡间公路,轿车拐上了另一条公路,现在,路段突然变得开阔起来,路上的车辆也越来越多。她驱着车,速度毫不减弱,她已经感觉到了,时空就像舞蹈一样变幻着,终于在不远处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灯光,时候已经不早了,她没有跟男人商量,就私自把轿车开到了一座县城,她想应该住这一夜,让自己和男人的心情调整一下,她害怕继续赶路会出事。 
  她已经感觉到了因为加快了速度,她的心跳得很快,而她的身心已经疲惫万分。当她把车开进一家县城的旅馆时,她释怀似地拉开车门,男人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然而,她透过灯光已经看到了男人的那张脸:他脸上并没有洋溢着从沼泽地抽身而出的喜悦。   
  《嫌疑人》第四十七章(1)   
  反之,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因挣扎而喷溅在脸上的泥浆,那是些比墙上的斑点更沉郁的斑点,那也许是乌云的碎片。她温情地走到男人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她不想在这刻跟男人对话,因为她知道,只要她说话,男人那种被窒息的情绪就会即刻爆发而出。她宁愿沉默着,此刻她需要房间,她需要一个可以藏住身体的世界,她开了旅馆的房间,她把男人带进了屋。然后锁好了门,在之前,她并不放心,即使她并没有从车窗镜子上看见殷秀花的那辆黑色的轿车,她依然能够感觉到背后仿佛增加了一道影子。仿佛要追踪着她的车屁股。 
  男人坐在沙发上,他看上去很疲倦,她很少看见他如此地疲惫过,她想,这都是那沼泽地害的。她不想叫出那个女人的名字,她更愿意把那个叫殷秀花的女人比喻成一片可怕的沼泽地带,男人平静地看着她说:“你可以去洗澡了,我想单独呆一会儿。”看样子,他的情绪似乎稳定下来了,她的心也由此放下来,而且这座县城离那座乡间别墅有好几小时的路,最为重要的是夜晚早就已经封锁好了男人身后的那个世界,没有人会在这样的时刻,心甘情愿地重返那片可怕的沼泽地带。 
  她进了浴室,她是一个需要洗澡的女人,每天她都要洗澡。简言之,每天她都要洗干净从肌肤和发孔中散发出来的那些看不见的盐颗粒。它们如果粘在肌肤上,会让她不舒服。所以,女人洗澡的频律越快,就说明这个女人产生的盐颗粒的机会就越多。因为女人比男人跑得更快,比如赴约时,女人总是比男人更快地出现在时间的尽头那边。也许是因为在女人的身体中装满了占据时间尽头的幻想,她们必须把这些幻想亲自看见,并抓在手上。 
  欧丽丽已经占据了生命时间中的一个尽头,在这座县城的旅馆里,她终于寻找到了她想寻找的男人,所以,她到浴室去了。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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