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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第5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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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人,西夏,世仇也,两国如今虚与委蛇,共抗于我,一旦首尾相接,间隙必生,两虎相争,我守各处狭道,进退自如,坐山观虎,以收渔人之利。”

“而后休养生息,专心于东北蒙古诸部,得之,可为臂膀,除之,可清心腹之患……”

“西夏小国,国内不靖,人心不齐,非是秦人敌手,之后必败,穷途末路之时,定央我大金出兵救援,到得那时,攻守之势,又易,兵锋何指,陛下一言决之……”

一字一言,锥心泣血,若照此行之……心潮澎湃,但却只为嘴角添了一分苦笑出来,腹有良谋,却又如何?

河东,太原,大同,皆祖宗基业,就这么轻轻放下?别说陛下,朝中群臣哪个会甘心?谁又敢堂而皇之的提出来?

一旦话说出口,必成众矢之的,人头落地事小,还要遗臭万年,他自问是没这个勇气的,于是,他在完颜和尚眼中看到了失望,不甘以及了然,之后……完颜和尚的身体好像整个垮了下来,他走的时候,那位以前彷如铁打一般的女真汉子已经是病骨支离,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死了也好,待罪之身,一生英名,尽数化为流水,像他那样的豪杰,若是身体尚可,也只会说一句,可惜不能殁于战阵吧?

想到此处,独吉思忠眼圈微红,更有几许愧疚在心中闪过,两人相交几十年,虽说一文一武,却能相交莫逆,不为别的,只为两人都有一颗拳拳报国之心……而今想来,还是自己差了一筹,心怀之中藏了私念,不然……

但这又能怪得了谁呢?天下间事,本就如此,多少事有利于国,却也不得行之,为何?只为天下人皆怀私念罢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除了身败名裂,还能得到什么?为国计,为天下计,当留有用之躯,以待来日。

他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既然议和之事已定,接下来要琢磨的,就是议和条款了,既然不能舍了太原大同,那便一定要秦人退兵,可……秦人和周人虽一样是汉人,打的交道却少,能如周人般便是打了胜仗,也如打了败仗般的可以随意欺辱吗?

而此次议和正使也不是他独吉思忠,而是旁边宅子里的完颜录真,像许多女真贵戚一样,一个暴躁而又愚蠢的家伙,份属三王子一派,随着陛下登位日久,朝中储位之争也在逐渐显露苗头。

而女真人的政争,与南边汉人不同的很,激烈而又凶险,一个不慎,便是灭门之祸,也只有这些不怎么聪明,却偏偏野心极大的家伙还敢参与其中,像独吉思忠这样的人,自然是敬而远之的了。

还好的是,这完颜录真虽自大惯了,又与其他在盛京呆久了的废物们一般,丝毫不将汉人放在眼里,但这次来,却定是得了嘱咐,大事小情都不敢瞒着他,虽说是正使,却只挂个虚名罢了,决议之权还在他的身上,不然的话,他对此次合议到底能议成什么模样,可就一点底都没了。

不过,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此次与秦人打交道,和议是一回事,他想看的,还是秦人的国势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真的就能如战阵之上般万众一心?是否有机可乘?再有就是要看民心气运,也许,回去之后,要到南京,与那位坐镇南京的秦人叛将交一交心了……

不过想来,也不用再等多少时日了,不管怎么拖延,秦人朝廷终归不会无动于衷才对,来人也就在这几日了吧?也许已经到了,到了希望那位秦人的大将军犯一下糊涂,干出些蠢事出来……此人领兵之能实在可怖可畏,若能借机除了,可就是邀天之幸了,可惜,往日疏忽,未能在秦人朝廷上结下些善缘,不然的话,现如今到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才对……

……

“王大人可是已经有了计较?”

灯火明暗,就像如今段德段文芳的心情,这些时日,百转千回之间,诸般对策萦绕在他的心头,却没一条能让人满意的,思来想去,入枢密院任职还是少了些底气,但金人使节的到来,却堪堪阻住了最终的一步……

他心里明白,议和是个苦差事,名声也不算好,但只要办成了,结果符了上意,即便有些骂名,得罪些人,也是值得的,而最重要的是,谁都明白,入中书,枢密院这样的地方任职,一个看的是身家底蕴,就像那些大阀世家子弟,朝野之间,盘根错节,机会自然比旁人也就多了。

再有便是功绩,其实值此乱世,想要功绩也是轻易,尤其是兵部这样的地方,就像他段文芳,随军东征,添为观军容使,功绩自然是少不了的。

但话说回来了,就算有些功绩,却也不足以支撑他在枢密院站稳脚跟,任得要职,缺憾却又明显,非是才干不足之类,而是他这些年宦途经历所决定的。

他虽也曾在军中任职,但却从未领兵一方,而在兵部任职,一步步升迁上来,也没有独当一面的机会,再有,更是缺少主政地方的经历,这般算下来,在旁人眼中是个什么样子也就清楚的多了,换句话说,资历尚可,却乏威望。

威望不足,可以才具补之,什么时候展露才干?那还用说吗?放在眼前,自然便是议和大事了……其实,换句能理解的话说,像中书,枢密院这样的地方,家世,人脉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没有,那么只能跟人比才干了,而在这样的地方,什么叫才干?

不是吟诗作画,更不是什么大公无私,品性端方就可以的,而是要看审时度势,掌控大局的能力,而无疑的,议和之事考量的正是这个,如果能主导议和事成,又能不失国体,入枢密院得任要职也就没了最后一丝障碍,这才是他如此热衷于此的根底所在。

但金人议和时节偏偏这个时候到了,对于大秦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但对于身负议和使命,准备孤身入金,展现才具的段德来说,却是不啻于当头挨了一棒。

偏偏这里又是河中,那位大将军的地头,许多手段哪里使的出来?这些时日下来,更是防贼一样的防着他们,两国议和使臣离的到是不远,但却如隔天堑,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予人。

偏偏,有些事情心里想得,却断断不能宣之于口的,不然一顶与外使私通款曲,卖国求荣的帽子就能压下来,这在后周也许是常有之事,但在大秦,估计先得就被唾沫淹死。

本来还打着在这里拖延些时日,等朝廷旨意一下,顺道随金人使节回长安,途中也许还能有些机会,但这些时日下来,朝廷旨意迟迟未到,两人再拖下去,可就显眼儿的很了,王正清到没什么,但他段德身上可还挂着观军容使的差事,这里若再拖延不休,河洛那边的正事却也耽搁了,没准儿那些正功心切的家伙们能干出什么来呢。

如此这般,也难怪他焦灼如此,而奇怪的是,自打知晓金人使节到了汾州,开始时,眼前这个老狐狸还如他一般想着对策,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人却是越来越是敷衍,胸有成竹?

段德心里多少有了些不安,今夜对酌,终是忍不住,问了出口,话一出口,他其实也就后悔了。

果然,那边王正清手拂须髯,微微瞄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摇头晃脑的道:“说起来,老夫已十余载未曾离过长安了,未想到,竟然在有生之年,还能来到如此远的地方……这北地风物,到底不同于八百里秦川啊……”

段德眼皮子跳了跳,心里也不知是怒是忧,但他心性向来坚忍,根本不理对方话中的调笑讥讽之意,反而豁出去般紧接着便问了一句,“王大人,可是京中有了消息?何必敝帚自珍,说来听听,将来许是有何回报也说不定呢……”

这边王正清听了,瞳孔立马缩了缩,过了半晌,才呵呵笑了起来……

第十卷 天下兴亡谁人晓 第789章 议和(八)

“大将军应该……要回京了吧……”

如同呢喃般的一句话,却好似一声雷鸣在段德脑海中炸响,半晌,才苦笑摇头,也是自己太着紧议和之事,加上河中大雪,道途多艰,消息不畅,竟是忽略了这个……

也许现在,河洛张大将军那边,也早已经起身准备回京了吧,再加上赵柱国赵大将军,两位大将军回京,还都是身具百战之功,挂着兵部侍郎的职衔,朝廷拿什么来犒赏?

若换了是他,仔细想想,怕是要从两人之中选一个封侯了吧,大秦立国百余载,有过几个侯爷?加上那位香侯,也不出五指之数,一瞬间,浓浓的羡慕和嫉妒在心底不由自主的升了起来。

再往下想,又不得不苦涩的承认,在这样的情势之下,入枢密院任职恐怕非是良策,跟这两位大将军比起来,谁也明白高低轻重,这两位,入诸部,必酬一部之主,入枢密,一个枢密副使总要有的,那他段德还争个什么劲儿?也没他争的地步……

至于说等这二位重返军前,嘿,诸国求和,战事也都停了下来,那些骄兵悍将们也要加官进爵,这等笼络人心的好机会,自然不会再落到两位大将军的头上,这两位重返军前的日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心中重重叹息了一声,如此一番人事变幻,真真是好大的题目,也难怪,自从来了河中,不论朝廷,还是李承乾李尚书那里的消息便拖沓的让人难以忍受了,感情大家伙都是思量呢。

自己可好,竟在如此关节时候,还拖延在河中而不自知,真真是一叶障目,若是早早回去,说不定有什么转机,但现在嘛,却只能在这里眼睁睁瞧着了。

不过随即往深了再想想,突的又生出几许幸灾乐祸的心绪出来,无他,他这是想到,年关都快到了,圣旨竟然还未到河中,就算赵柱国现在启程,估计抵达长安的日子也是年后了,这里面的意味可就多了。

宦海沉浮这些年,凡进京述职,年关头上进京,和年后进京,就算差上一天,意思也将是截然不同的,嘿,这位赵大将军的处境恐怕也非是如今看着那么光鲜吧?

茅塞顿开,却又无可奈何,这种感觉任谁也不喜欢,本来段德还想多问上两句,但转念一想,王家都是什么人?现在又在做什么,再想到那些隐隐约约的传闻,顿时心头一凉,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

不提段德这里的纠结,此时此刻,大将军赵石也在接待一位特殊的客人。

这人身形平常,相貌平常,浑身上下,其实就没有一处出奇的地方,偏偏还带着一股商人般的油滑,长着一张笑脸,怎么看怎么平庸,怎么看都像是个劳心费力,都没大出息的小商人。

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能得赵石单独接见,屋中没有一个不相干的人在,这身份自然特殊的很了。

这人从长安来,带着得胜伯府的家书,路引之类,也都是得胜伯府出具,但这人赵石以前却从未见过,自然也不是得胜伯府中人。

若非身怀隐秘,也自然不会如此谨慎……

“小人带来一个口信,大将军请屏退属下……”

在赵石灼灼目光之下,此人躬着身子,言语神态间却再没有方才被人带进来时的卑怯模样,眼神中带着机警,在窗棂之间扫了几眼。

此时,赵石一身轻袍,高大魁伟的身形就算坐在椅上,也如一座高山相仿,如今的他,可不就是河中一座高山,不但阻断了北方胡人窥伺中原的目光,也令南边汉人中的英雄黯然失色。

方经大战,又掌河中权柄,磨砺之下,这些年常驻于长安繁华之地,又心怀杂物,办得武学,而养成那些韬光隐晦之气已是消了个干净,彷如宝剑出匣,俨然气势已蓄到了巅峰一般。

只蹙着眉头微微向窗外一扫,暗夜之间,便是传来一阵响动,显是伏在暗处的侍卫尽都离的远了些。

“你说……”

饶是屋里生着炭火,来人也是打了几个寒战,不知怎么,一股凉意从心头升起,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不敢稍动一下,因为他相信,外间的人虽说离的远了,但只要他稍有异动,定是万箭穿心的结果。

殿下身边,可没这多精锐值守……

不过这样的心思也只是一闪而过,之后便恭谨的低下头来,压低声音道:“殿下让小人传话于大将军,风雨欲来,让大将军早作准备……”

“殿下还说……若得登大宝,天下群山,吾与君共之……”

短短一句话,不光来人汗流浃背,便是赵石,身子也猛的一颤,长安城里,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他有些不相信的眨了眨眼睛,接下来便是漫长的沉默,能来到他面前,身份自然不是假的,但这样的话,虽只一个口信,却重如泰山一般,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如泄露出去……想到这儿,赵石眼底深处,已经漫起了杀机。

“殿下还有什么话要你相传?”半晌过后,赵石盯着来人慢慢道。

那人好像笑了一下,缓缓摇头。

又是一番沉默,屋内的空气都好像凝滞在了一起,京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至于此,心中惊涛骇浪过后,便是接踵而来的疑惑。

以他想来,家书几乎每隔一个多月,便是一封,从未断绝,朝野隐秘或是少了一些,但大事却从未提及过的,怎么会……难道是宫中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景帝正值春秋鼎盛,身体应该不会出岔子才对,莫不是皇后去世,李全寿疯了?

看着来人静悄悄站在那里,再没有说什么的打算,他知道,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也是,只这两句话,就已经是天大的干系,再有什么,也应是另外派人过来了吧?

天下群山,吾与君共之,虽说一字之差,却也是好大的口气了,不了解实情,他不会有所决断,他在等着朝廷的旨意,以他的判断,朝廷旨意就算再磨蹭,也该到了,无非就是交卸兵权回京述职罢了。

这不但是常理,而且已经不止一次发生在他身上,皇家的人,说的再好听,也是在将其他人当做棋子,他不惮于作个棋子,试问天下间,又有几个不是棋子的?只要不是弃子,那就成了。

景帝这个人他已经跟了有十几年了,怎么会不明白这个人是个什么模样?这位皇帝陛下念旧是真的,但心性多疑也是真的,不过这位陛下对于旧人,做事一般不会做绝,不到万不得已,最多也就是个削夺权柄罢了,没了权柄,只要不犯忌讳,也能得一生尊荣,就像王虎,在南边不也是活的好好的?

说起来,有这样一位皇帝,也是大秦的福气,但李全寿……赵石在心里摇了摇头,年轻人,一天一个变化,就算几个月前才见过,但谁知道现在的这位殿下是个什么模样?

好处虽大,不到万不得已,让他做出什么来,是想也别想……不过既然有这样的话在,做些准备也是无妨,谁知道那些狗娘养的在长安又闹出了什么大事?

他的头顶上,可是结结实实顶着太子同窗的帽子,若不能未雨绸缪,事到临头,估摸着,可能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你先下去吧,先在这里安心住下,殿下让人传信于我,定是心腹之人……不过殿下可要你再传话回去?”

见来人默默摇头,赵石心中已是了然……

翌日,大将军衙府之内,有家人暴病而亡,尸体悄无声息的埋了,到也没引起多大的波澜……

又过两日,河中有传驿兵卒三三两两过了潼关,事情平常,只是这些传驿兵卒走的都很匆忙,且各个身形壮硕,并有健马随身,透着几许不平常罢了,不过天寒地冻之间,又逢年关将近,谁又会去多管这些吃苦受累的家伙呢?

而谁都不晓得的是,这些兵卒过了潼关,立即便都换了常人衣物,分散而去,谁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去了哪里,见了些什么人……

而这个时候,朝廷宣旨钦差,也终于到了河中,但此时此刻,除了那些几乎是被软禁在汾州的金人使节之外,不论是赵大将军,还是两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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