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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审死官-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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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夷攻夷”就是动员女真族的其他部落和蒙古族来反对努尔哈赤。

其基本点是“亲北关以树其仇,抚西人以伐其羽翼,召南关、灰扒诸部携其腹心,间速儿答鞑断其手足”。

北关叶赫部势力较强,和建州有世仇,努尔哈赤又要吞并它,支持和扶植北关是扼制努尔哈赤发展地重要手段;保持与虎敦兔憨等西人的和好关系,不给努尔哈赤以可乘之机;哈达部(南关)和辉发(灰扒)部的民众,有来投奔的,授以官职,安置在近边,用来号召其部众,瓦解努尔哈赤的势力;挑拨努尔哈赤同其弟速儿哈齐地关系,造成统治集团内部矛盾。

这样,就使努尔哈赤自顾不暇,穷于应付,无力进攻明朝。

夷”是保卫辽东的完整的战略方针。

“实内固外”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以夷攻夷”使努尔哈赤无法扩充自己地势力。

熊廷弼任巡按期间,努力实现这一方略。

他修建了自海州卫、盖州卫、三岔河起,经辽阳、沈阳到开原、铁岭、北关止七百余里的边墙;增修了清河、阳、宽奠、大奠、长奠、草河、熊岳等七座城池,并修墩台一百余座。

还建粮仓十七所,每所三五十间,三年之内积谷三十万石。

整顿了军队,革去贪污、隐占等弊端,改变了风气,充实了营伍。

他与北关叶赫部、蒙族各部搞好关系,使努尔哈赤深感不利,不得不采取退缩方针,还故地,革车价,以求和好。

熊廷弼在努尔哈赤刚刚兴起的时候,指出了他是辽东的主要威胁,制定了扼制其发展的战略,并做了不少实际工作。

这是很有远见的。

这一战略如能实现,将使努尔哈赤“终身老死于穴中而不敢动”。

但是,当时人们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有人认为努尔哈赤不如江南一富家,其一系列对抗朝廷的行为,不过是某些武臣的诬陷罢了;有地主张采取“疏北关,亲奴酋”的方针。

因此,随着熊廷弼的离任,这一卫辽方略也无人实行了。

万历三十九年六月,熊廷弼改任南直隶督学御史。

四十一年因杖死生员芮永缙被劾听勘,回归故里。

熊廷弼在家一呆就是七年。

万历四十七年三月,经略杨镐督四路大军进攻后金,三路丧师。

这时朝廷又任命熊廷弼为大理寺丞兼河南道御史,宣慰辽东。

熊廷弼兼程来京,但朝廷迟迟不给他关防文书,直到六月,努尔哈赤占领开原,才又任命他为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经略辽东。

好不夸张的说熊廷弼此人和袁崇焕一样,就是支撑着明末的两块基石,而张允地许多想法实际上也是受了他的影响,无怪乎他会在此时把熊廷弼给推荐出来。

万历一听这名字脸色就是一变,熊廷弼他是知道地,虽然才能,不过禀性却太刚直了一些,很是不讨他喜欢,可他看着张允脸上信心十足的表情,想起他的那个梦,觉得兴许这个熊廷弼真就能一劳永逸得把女真给灭掉,遂点了点头。

而张允随后又道:“还有翰林院编修孙承宗。”此人也是个能人,和熊廷弼和袁崇焕并称明末三杰,不过现在还没有什么名声,其实后来的袁崇焕也是受了他的任用方才有了那一番作为的,不过张允把他们提前都拿了出来,准备捏合到一起,成为明朝最强的军事三人组。

万历对于张允的那个梦还是相当信任的,因此也没有多说,点头应允下来。

而后拟旨命熊廷弼回京,兵部,户部准备钱粮辎重,只等来年就与后金决一死战。

 ………………

第二十五章 福王还是祸王?

万历对于张允的那个梦还是相当信任的,因此也没有多说,点头应允下来。

而后拟旨命熊廷弼回京,兵部,户部准备钱粮辎重,只等来年就与后金决一死战。

“少爷,正堂里有位相公等候您多时了!”张允从宫里回来,刚一进门,老管家张福就凑了过来。

“是谁?”

“南方口音,倒象个蛮子!”张福恭敬地答道。

自古以来,南北两方人不免言语相轻,南方人称北方人侉子,而北方人则叫南方人为蛮子,特别是京城这地儿的老百姓,自觉身在天子脚下,骨子里都帽着股子傲慢,看来张福也是如此。

“哪有这样说人家的!”张允轻声责怪了一句,朝正厅走去。

前来拜访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街头上偶遇的袁崇焕,俩人见了面少不了寒暄两句,而后就谈到了时局之上,也许是受金庸武侠小说的影响,张允对袁崇焕有着格外的好感,认定了他日后必定是忠良之人,当下也没有隐瞒,便把上书房里的奏对说了一遍。

袁崇焕虽然此时还在为功名奔波劳碌,可终究不是死读书的书呆子,作为明末赫赫有名的督师,尽管还年轻,可是目光还是足够的敏锐的,对朝廷上的官员也算得上了解,一听张允荐举熊廷弼执事辽东,看向张允的目光顿时热切了起来。

张允看着他讷讷的样子,一张古铜色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色,早料想到了他的想法,因笑道:“自如是不是也想去辽东走一走,看一看呀?”所谓自如乃是袁崇焕的字,在古代,朋友之间往往以字相称,袁崇焕还有一个字。

叫元素,只是张允觉得别扭,因此才唤的这个。

“还望大人成全!”被张允点破了心思,袁崇焕倒也不拘束了,站起身来,朝张允一抱拳就要行礼。

张允之所以在街头上邀请袁崇焕前来,就是有心要把这个未来的军事强人拉过来助阵。

且不管他现在是不是稚嫩,单凭他在历史上的作为就说明他有这个才能,只需要打上几场仗,本事自然就出来了。

眼见他要朝自己跪拜,张允还真不大好意思受他这一礼。

忙把他搀扶了起来,笑吟吟地道:“说什么成全不成全地,外道了,自如有投笔从戎之心,能帮上的我是肯定要帮的。

不过功名也不能丢下,待这回恩科了结后,我求一求熊大人。

让你在他身边做个亲随。”

“多谢大人!”袁崇焕激动万分,脸胀的通红,不过随后又问道:“大人不去辽东吗?”

“不知道!”张允一阵苦笑,无奈地道:“人在朝廷,身不由己,若是圣上恩准,我倒是真想去辽东看一看,效命沙场。

马革裹尸才是好男人的归宿呀!”

说到这,俩人一阵唏嘘,又聊了些辽东的局势,袁崇焕告辞离开。

。恩科在即,朝廷里的官员大多忙忙碌碌。

唯有张允很是悠闲,一来是他现在身上没有什么要紧地官职。

最多就是个东宫讲师,每天去给未来的两个皇帝念叨着奇闻逸事便可,二来他在梃击案的表现固然合了万历的心意,却也得罪苦了朝廷上的大小官员,不管是哪个派,那一党都不怎么待见他,连个道访地都没有,真可谓是门可罗雀了。

不过张允倒是不以为然,眼瞅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算一算日子,顾媛的产期也是越来越近,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张允都是头一回当爹,心里兴奋之余不免又有些惴惴不安,老早的就把京城里有些名气的稳婆都请到了家中,一天到晚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只等着儿子降生地那一刻到来。

可是就在张允焦心等待时,一个天大的黑锅却扣到了他的头上。

那一天他在房里陪顾媛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人喧马嘶之声,刚想出门去问问究竟,就看到一伙锦衣卫闯进了家中,见了张允只说了句:“张允,你地案子犯了,跟我们走一趟吧!”连个争辩的机会都不给他,锁上镣铐就往外拉。

顾媛见此情景,惶急之下,肚子开始玩命的疼了起来,腿一软,坐倒在地上,血水涌了出来。

这下子算是把张家给折腾的鸡飞狗跳,一边手忙脚乱的伺候着顾媛生产,而另一边又一个个担心张允的安危,一个个心急如焚。

不过张允倒并不在意,此时虽然锁链加身可脸上却是平静如水,一路之上连句话都懒得问,不过心里却在疑惑万历皇帝又在发什么疯,莫不过眼瞅着要过年了,闲的无聊,拿自己开心吧。

这帮锦衣卫也都是耳聪目明之人,虽然得了令前擒拿张允,可也很清楚这位爷不是常人,虽然没有什么要紧的官职在身,可是却是皇帝面前地红人,现下说是要下大牢,还说要杀头,可谁知道回头皇上会不会突然改了主意,又把他给放了呢,是以倒没有谁过分的难为张允,可是也不敢太近乎,免得惹祸上身。

一干人等从张家出来,径直往皇城里赶,可走了没多远,就被一伙凶悍之辈给挡在了路上,为首一人身高六尺,膀大腰圆,正是范同,后面的人不用问也知道必定黑巾众。

这帮人是随张允一起来的北京,而后被安顿在张家的周围,平素里都不怎么在张家逗留,方才听到张家有人哭喊,而后才知道张允被锦衣卫给绑了,范同也没多想就把人马都带了过来,瞧这架势倒真有几分要当街劫人地意味。

范同倒也罢了,双手空空,可后面的黑巾众却都是手挽强弓,杀气腾腾,闪着寒光地箭镞遥指张允周围的锦衣卫,目光也是锁定了他们的颈嗓咽喉,只须张允一声令下,少说也有三十根箭石直飞过来。

。众锦衣卫也都不是素茬子。

全都是在京城里骄横惯了的人,乍被人拦住倒真是被吓了一跳,可随后全都刷啦啦把兵刃都拽了出来,当先一人厉声喝道:“干什么,胆敢拦截朝廷命官,怎么?想造反不成?”这样的大帽子扣下来,多大的脑袋都扛不住。

张允不禁一阵头疼。

微笑道:“这位兄台消消气,这都是我家里地下人,以前在乡下野惯了,不懂什么规矩,您请见谅。”说着横了范同一眼厉声道:“干嘛。

还嫌不乱吗?哪来的滚回哪去,咱爷们命硬的很,死不了!”眼看着范同还有些犹豫,更是大怒,骂道:“还不快滚!”

范同看了张允一眼。

也知道这个大哥的脾气,朝张允磕了个头,带着众人匆匆离去。

张允又赔了几句礼。

道了不少歉,总算是让这帮锦衣卫的火气平息了下来,继续往前走,可是刚刚转过一个街口,就听到飕飕风响,张允本能得就滚镫下马蹲到了地上,可那些锦衣卫就没有这么好命了,扑哧扑哧十来声响。

殷红的鲜血随着飞舞的箭镞狂飙了出来,化成漫天地血雾,而后散落在地上,很快就被凛冽的寒风冻成了冰粒子。

“妈的,这帮蠢蛋!”张允喃喃咒骂。

他还以为是范同等人去而复返了呢,可随即就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因为一个面遮轻纱的女人闯进了他的视线,瞧这身段倒真有几分面熟。

“张大人,咱们又见面了!”那女人温声道。

一听这声,张允地眼前顿时浮现出一个高贵而又风情万种的形象,缓缓站了起来,试探着问道:“许淑,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许淑似乎并不奇怪张允能把自己给认出来,手里的一柄短剑轻轻摇动,慢悠悠地道:“我们一听说狗皇帝派这帮鹰犬出来擒拿大人问罪,心里很是担忧,马上就前来搭救,不想张大人非但不领情,反倒有些狗咬吕洞宾的意味,你说说看,奴家冤是不冤!”

“这年头谁不跟窦娥似的!”张允一听她这话,就品出了味道,敢情她不是一人来地,自然连锦衣卫都杀,不用想她身后的就是白莲教,只是不知道她大老远的跑过来,难道只是为了杀几个锦衣卫,拯救自己与水火?

这个疑问他可不敢直接问出口来,因为他还没弄明白许淑这葫芦里究竟卖地是什么药,不过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打着白莲教的旗号来的,要不然也不会把万历称做狗皇帝了,既然你要演戏,那哥哥我就帮你一把吧,想到这,张允眼珠子一瞪,高声道:“你个白莲妖女,居然敢当街杀人,眼里还有一点王法没有?”

听了这话,许淑咯咯一阵响,半晌才道:“张大人倒是真有意思,都快死到临头了还有闲心管别人的死活?”

“此话怎讲?”

“你可知道狗皇帝为何要把你绑进宫里去?”

操,你那老爹跟个精神病人似的,我怎么知道他抽了哪门子的东南西北风。

张允一阵腹诽,不过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而是装出一副赤胆忠心的模样来道:“这我如何得知,不过想来圣上此举必有深意,只是在下驽钝,难以领悟罢了!”

这话又惹来许淑一连串放肆地笑声,而后半真半假地道:“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好了!”许淑淡然一笑道:“朱常洵死了。”

“啊!”张允听了这话心里顿时打了个突,暗道:“貌似我这个来自后世的蝴蝶翅膀还真不小,微微一扇居然把这个福王便成了祸王,不但没享了福反倒提前死了!”看着许淑低声问道:“怎么死的?”

“被炸死的!”许淑盯着张允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是被雷火炸死地,先前我还以为是你和朱常洛狼狈为奸,打算炸死朱常洵篡权谋逆呢,可你这样子似乎又不象!”

“废话,我长了多大的胆子敢去……”张允后面地话没说出口,不过额头上的冷汗却唰的冒出来一层。

朱常洵是被雷火炸死的,而万历又派锦衣卫前来抓捕自己,很显然不只是许淑疑心自己和太子勾结起来图谋造反,只怕万历也是这么想的。

妈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对,朱常洵被炸死这事他先前从来就没有听到一丁点地风声,那许淑又是如何得知的,莫非她话里有话,想到这,张允冷声道:“只怕这事是你们白莲教干的吧?”

“胡说八道!”许淑也怒了。

恶狠狠地道:“你再敢造谣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说着朝张允扬了扬手里的短剑,看来倒是真动了杀心,不过随后又道:“张允,我们来找你不是想听你栽赃嫁祸的,只是看你年少有为。

是个人才,若是被狗皇帝抓到大牢里砍了脑袋未免可惜,因此想救下你这一条贱命,做些有易于天下百姓的大事,你可愿意?”

“有易于天下百姓地大事?!”张允冷笑一声道:“干嘛。

陪你们造反?做梦去吧,就算圣上想要杀我,那也是我命该如此。

用不着你们这些不干不净的妖孽说三道四,想让我跟你们同流合污,下辈子吧!”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喽?”

“小爷我是什么酒都不吃!”张允趁这功夫已经把脖子上的锁镣拖了下来,拣了把钢刀死死得盯着许淑道:“是不是想要用强,那就来吧,且让小爷我看看,你这白莲教的妖女究竟有几斤几两!”

“是圣女!”许淑纠正了他一句,随即就纵身而上。

短剑耀起层层的寒光朝张允地头面罩落。

张允不敢大意,手里的秀春刀反手一挥,跟着挺身而上,和许淑撞到了一起,当的一声脆响。

火花四溅。

“操,你来真的呀?!”张允只觉得秀春刀一阵颤抖。

虎口都有些发热,低声呵斥道。

“教里有人疑心我的身份,若不是我师傅拦着,怕是早就被斩成了肉酱,此番派我来招纳你,一是看重了你制造雷火地才能,二来也是想要试一试我的底细。”俩人边玩命厮杀,许淑边轻声道出了实情。

“那也不用这样吧?”张允面色一苦。

“我有什么办法,我临来前师傅交代过,要不你投降,要么就是死在我的剑下,哼,他们是真怕了你造地那些雷火!”许淑唰唰唰三剑,分袭张允的胸口,咽喉和面门,当真是稳准狠兼而有之。

“那我还是投降了吧,反正你老爹也不信任我!”张允恨声道。

“你敢!”许淑一怒,咬着牙道:“你要是敢投敌,我当场就杀了你!”

“妈的,降又不能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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