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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之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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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追，人无悔，一朝心碎一朝美。
落叶飞，竹苍翠，半是柔情半是悲。
惜玉，但愿你能走出困境，做一个依然快乐的小女孩！
秦莫看着惜玉消瘦的背影，静悄悄地离开了冷香苑。
倾城之将；苍天一笑；第一卷 我本多情；第031章 可怕的头痛
楚暮云一连几天外出，至晚间方回来。秦莫似乎感到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迫感。他知道，一定是皇上的步步紧逼才会使得楚暮云惶惶不可终日。
一次他无意中偷听到楚暮云和巫马温的谈话。听口气巫马温是同意他交出兵权的，但楚暮云固执得不肯放手。他根本不相信那个乳臭未干的小皇上会统领好关乎国家命脉的兵权，却忽略了皇上已经年满18岁，是一个足智多谋的成人，并早就亲政了。
秦莫真想去劝劝楚暮云，不要再做无谓的保守和牺牲了。皇上已非以前的皇上，和他作对只会连累暮云山庄乃至整个莲城的百姓，以顾全大局来讲，是应该放手的。但秦莫也明白，以他目前护卫的身份，是不好说太多的。只能暗暗心急。
出府时，楚暮云交代好秦莫，让他对于山庄的安全不要有任何的懈怠。还有就是：照顾好莲夫人。
莲夫人一般起得有些晚，清晨的清莲苑一片寂静。
楚暮云不在家，秦莫有种想和莲夫人说说话的强烈冲动，他在莲夫人的门外轻轻踱步，内心莫名地有些焦灼不安，心跳得厉害。
“小红，来倒杯茶！咳咳……”莲夫人弱弱的声音传来，其中伴随着几声咳嗽。
“夫人！小红不在，我可以帮你倒吗？”秦莫知道小红去了厨房，她为莲夫人准备吃的去了，他很愿意为莲夫人效劳。
四周静得可怕，秦莫几乎听到自己心脏的狂跳。她为什么不说话？是拒绝还是默许？
“是——秦莫吗？你进来吧！”终于，莲夫人微小的声音传来，秦莫听出了话音有一丝颤抖。他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传感内心也颤抖了一下。
秦莫推开门，见莲夫人穿着白色的寝衣坐在床上，拥着一层白绫被，更衬得面色苍白。她头上还系了一条粉红色的丝绢，像是生病的样子。
秦莫为她倒了一杯温茶递过去，莲夫人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忘了伸手去接。
“夫人，你的茶，再不喝一会儿就凉了！”秦莫垂下眸躲闪着她的目光，提醒道。
“哦，你看我……”莲夫人尴尬地笑笑接过茶，心不在焉地慢慢喝着，喝完了就那样双手握着茶杯呆呆地望着一个方向。
“夫人在想什么？”秦莫打破了凝重的寂静感。
“我在想……若我的子墨活到现在，只怕也像你这么大吧！可惜……他已经死了。还有，你的容貌总让我想起一个人，特别是你的眼睛，和他的一模一样，这话我谁也没敢说过……”莲夫人忧伤的神情带着一股酸涩的味道向秦莫袭来，让他不由身子一抖。
“夫人，请恕我冒昧，请问：子墨是谁？我又像谁？”秦莫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狭长的眼眸掩饰着曾经的痛苦。
“说了你也未必知道。子墨是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他是我和韩飞的儿子。我明知道他已经死了，可我每天都会想起他，不知道他在那个孤独的地方过得好不好。其实，从见你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很像的前夫韩飞的模样。但这世间，长得像的人太多了。只不过是我的胡思乱想罢了……”莲夫人轻滑下几滴泪，咬着下唇，似乎正经受着一种苦痛的挣扎。
“对不起！是我让你想起了伤心事，请不要想太多，忘了以前的一切吧！”秦莫的声音温润如水，他无意揭起她曾经的伤痛，他希望她真的可以忘记又希望她会记起，这种矛盾心理让他思绪有些混乱。
“不！永远……不会忘！”莲夫人紧蹙眉头，牙关紧咬，额上渗出密密的汗水，她身体忽然一阵剧烈抖动，手中的茶杯“砰”一声落地，摔了一地的碎瓷片，她用手抱住头，身体痛苦地翻滚着，扭曲着……
她的头痛病犯了！
“小红……小红……药……药在哪里？”秦莫手足无措地扑过来，看着莲夫人用劲地捶打自己头颅的样子，几乎要哭出来。
可巧，小红推门而进，见到莲夫人的样子，匆忙放下饭菜，奔过来，双手拉住莲夫人的手紧张焦急地安慰道：“夫人……夫人……别着急，先忍一忍……忍一忍……”
“忍什么？不是有药吗？快拿出来吃嘛！”秦莫急的五脏六腑都揪到一起，有药还不赶紧拿出来救急。
“秦护卫，药没了，今日老爷就是去拿药的。”小红同样着急无措地看了看秦莫。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让她疼着！”秦莫眼看莲夫人越来越痛苦，豆大的冷汗滑过面颊，心都要碎了。
“没有药，只能让她扛过去了，但这只是刚开始，拉着她的手会让她好受点，这样总不至于让她捶伤了自己。”小红显然经历过这些，相对沉静的样子显得很有经验。
“那……你准备点温水，为她搽搽汗，我来握着！”秦莫跪在床前，小红把莲夫人的手传递给他。
秦莫顿时感受到她收掌的力量，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指甲几乎要挖进秦莫的肉里，让他也跟着一起疼痛。
秦莫在手的疼痛中似乎感到为莲夫人减轻了疼痛，他很愿意就这么握着，握着……
莲夫人头痛欲裂，隐约间，她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形，像极了韩飞，在紧握她的手，鼓励她坚持再坚持，那个熟悉的身形在她的眼前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晃动，轰轰然，她觉得仿佛天地都沦陷了，身体渐渐不支，软软地倒下去，一直倒下去，感觉一直到不了底……
倾城之将；苍天一笑；第一卷 我本多情；第032章 头痛之谜
不知道过了多久，莲夫人才体会到灵魂回体的现实感，她缓缓睁开眼，看到秦莫俊逸非凡却痛苦不堪的脸，那眼中还含有泪水，她诧异的坐起身，发现自己的手仍握在秦莫的手中，连忙抽出，才知道自己在犯头痛病时一直紧握着秦莫的手。
原来是秦莫一直在握着手给我安慰，他的手都被我掐出了伤口……只是为何他的眼中会有泪水？总不至于疼哭了吧？
“对不起，你的手……”莲夫人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懊恼自己无意中的伤害。
“没关系，这点伤算什么！我想问你，你的头痛病常犯吗？”秦莫勾唇故作轻松地一笑，又郑重地问道。
莲夫人看四下并无人，叹口气道：“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也不常犯。只有在我特别想起韩飞和子墨时，才会疼痛。没办法，从我撞柱后醒过来就一直这样，只要我想起他们，就会疼痛难忍。所以就像预报一样，很准。老爷虽然没说什么，但我知道，只要我头痛他一定很生气。”
秦莫终于明白，他第一天来暮云山庄时莲夫人为什么会头痛，因为他的容颜让她想到了韩飞。这也就解释出，为什么楚暮云那天会那么生气。他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自己的夫人，结果夫人心里却想着她原来的丈夫。
“若是有药就好了，吃了你才不会那么的疼痛！可惜，小红说没了。以后要多准备点。”秦莫想起，他来第一天是莲夫人曾吃过一种粉红色的药丸，这药应该很灵，一定要常备才好。
莲夫人苦笑一声，虚弱地说：“不，那药也不能常吃的。吃多了反而更严重。其实那是我自己开的药方，除了止痛的成分，还有一味药是——罂粟！”
“罂粟？！”秦莫大吃一惊。他很知道这种药的毒害。
罂粟可以为人类治病，它让人暂时忘却痛苦和恐惧的同时也能使人的生命在麻醉中枯萎，在迷幻中毁灭。长期使用会容易成瘾，造成慢性中毒，最终严重地危害身体，甚至……
莲夫人总是浓妆艳抹一定是在掩饰她的倦容，现在看她的样子真有些病入膏肓的感觉，头发散乱，面色苍白，眼窝深陷，显得很是瘦弱、憔悴……这个样子更让秦莫难过起来。
不，这种药再也不要吃了，可是，莲夫人的头痛病该怎样才能减轻或者消除呢？秦莫苦苦思索，陷入了沉思。
晚间楚暮云归来，从小红口中得知了莲夫人犯头痛病的事。他唤来秦莫，进行了一次密谈。
看到楚暮云凝重深沉的表情，秦莫感到有些恐慌，他不知道莲夫人和小红都向将军说了什么。只好默默地矗立在那里，等楚暮云开口。
“秦莫，放心，我不会计较你和夫人的事的。你也是出于好意。也幸好有你在身边，否则后果不敢设想。我应该感谢你才是！”楚暮云打消了秦莫的顾虑，让秦莫松了口气。
“将军，恕在下多言，夫人的病，不容乐观，长此以往，如果没有好的治疗方法，只怕……”秦莫鼓起勇气，说出了内心的担忧。
“我又何尝不知？只是除了服药减轻疼痛，也是束手无策呀！没人比我更不想让她犯病了。每次这样，我除了内心的恼怒，更多的是心疼和对这种状况的担忧。最近这病来得防不胜防，一次比一次厉害，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我真担心她会扛不住……她若有个什么好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楚暮云一脸愁容，情真意切的话语显露出一种无奈和悲凉，这只是一个男人对妻子病痛的无限担忧，和他叱咤风云的将军身份无关。
“将军，那种药有害无益，千万不可再服用了！长期服用只能造成慢性中毒，你、你这样其实是在缩短她的寿命！请将军一定采纳在下的建议，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秦莫高亢激昂的样子明显有些失态。但楚暮云只顾想着莲夫人的病情，并没有注意太多。
“哦，你可有一定的办法吗？说出来听听！”楚暮云无比信赖的望着秦莫，就如看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他紧紧的抓住了秦莫的双肩。
秦莫从走出莲夫人的房间，就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减轻莲夫人的痛苦或彻底消除她头痛的诱因，他想到了一步险棋。
要想止痛必须找到根源。
“将军，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希望我的话不会惹你生气。夫人已经告诉我一些实情。其实她头痛的主要症结在于过于思念亲人。这是你和她不得不正视的问题。逃避不是办法。对韩飞的惭愧和对你的歉意使她矛盾重重，无比纠结。她内心依然念着韩飞，可现实又不允许她做出任何出格的事。这种激烈难缠的情绪交集在一起造成了她的头痛。我们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下一剂猛药，干脆直接告诉她韩飞已不在人世，可以随意想念。而将军你也犯不着和一个逝去的人计较。这个办法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试一试总还是有希望的。”秦莫条理清晰地说出了深思熟虑的话。
秦莫字字句句如一记重锤敲打着楚暮云的心，他想了想，似乎也觉得很有道理。以目前莲夫人的情形，已没有太多选择的时机了。何况韩飞已死，早晚莲夫人会知道。总瞒着也不是办法呀！
秦莫仔细观察着楚暮云的面部表情，希望他会同意。楚暮云看样子有些忧伤，有些疑虑，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点头道：“也罢！还要由你和我配合演好这出戏，要不莲儿也不会相信韩飞已死的事，说不定还以为是我害死的呢！但愿她能解除心病，不再头痛。事情若顺利，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这也不难，你可以找出当初为韩飞治病的人和周围出殡的邻居作证，她应该就可以信了。我出面不太合适，如果实在不行，你再告诉我，我来想办法。总之，我们一定要救她！”秦莫突然觉得自己在对待莲夫人的问题上很有主见，同时也担心那种急迫的心情会不会让楚暮云起疑心。
秦莫显然是多虑了。只要能治好莲夫人的病，楚暮云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急需要别人来帮他拿拿主意，在感情方面他是很柔弱的，甚至也会手足无措。他已经拿秦莫当自家人看待，又怎么会起疑心呢？
将出门时，秦莫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待验证的事情，于是他回过头来，将冷峻的眸光转向了楚暮云。
倾城之将；苍天一笑；第一卷 我本多情；第033章 真相的代价
将出门时，秦莫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待验证的事情，于是他回过头来，将冷峻的眸光转向楚暮云。
“将军，在下有一事不明，既然你当初已经抢了莲夫人，又为何要害了他的儿子呢？莫不是想斩草……”
楚暮云显然没有料到这个问题，深邃的眼眸抹上一丝伤痕，他放在桌上的手有些抖动，面部抽搐了一下才答道：“不！楚某怎会做出如此灭绝人性之事？子墨的死有些意外。我原本是让我的部下康武只抢人，不伤人，更不能死人。当时他把韩飞揪出屋外，为的是逼韩飞离开莲城，就放了一把火。没想到屋里还有一个小娃娃，被大火烧成了灰烬。这是我多年来愧对莲儿的地方。后来，我只好处死了那个兄弟……”
楚暮云略显沧桑的脸黯然神伤，回忆起康武，他的心底划过一丝伤痛。
他们亲如兄弟，康武却被他五花大绑拉往校场。当着莲儿的面，楚暮云要给她一个交代。
康武刺耳的大笑仿佛是对他的一个大大的讽刺。他毫不畏惧，昂然挺立，目光决然。
他说：“大哥，你被那女人迷了眼，总有一天你要毁在她的手里……”
楚暮云手起刀落，一股热血喷溅在地面斑斑点点……
他得到了白莲，却失去了很多，包括康武、情义、威信……但他无怨无悔。
——莲儿，为了我你一定要扛过来，你可知道为了你我付出了多少？
“将军果然令人钦佩！”秦莫点点头，坚定了自己救莲夫人的信心。
他想让莲夫人和楚暮云度过未来幸福的日子，向昨日的痛苦告别，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果然，楚暮云并不是18年前的纵火者。子墨的债他可以不必偿还。而韩飞，有白莲的日日思念，也值了！
——韩飞，我不知道她是否能够承受。这是我最担心的问题。请你保佑她，让她平安渡过难关，让她从病痛中解脱出来。求你！曾经她是你最重要的人，现在，她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得知韩飞已在三年前逝去的消息，莲夫人躺在床上一病不起，不吃不喝，形同枯木。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这是她在这期间质问楚暮云的唯一的话。
除此之外，她不说一句话，目光茫然地盯着屋顶流泪，直到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楚暮云轻轻捧着她的脸，心如刀绞，他能感受到她身体因撕心裂肺而传来的震颤，他的话语更加柔情：
“对不起，莲儿。我怕你……怕你承受不住会离我而去。我不能想象没有你的生活。振作起来，我的莲儿！我答应你，你可以随意想韩飞，我不再生气，只要你好好的，让我做什么就行，就是不要这么折磨自己，我好心疼……”
莲夫人凄惨地一笑，目光渐渐呆滞，似星月的清眸一下子如一潭死水，仿佛这世间再也了无牵挂，空无一物。
走了，都走了，留下我还有什么意义？
——子墨，我的孩子，韩飞，我的最爱，你们都走了，我好孤独！这世间冷冷清清，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或许从一开始我就该撞柱而死，一次不成，再来一次，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痛彻心扉……
简陋的房子里，温暖的壁炉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多好！一对恩爱的夫妇，在哄孩儿入睡。她的嘴里哼着一曲童谣，咿咿呀呀真好听！她不时抬头看看丈夫英俊的脸，再低头望望怀中娇儿胖乎乎的小脸蛋……
曾经，我们多么幸福……
只是回眸间，家的方向已是火光一片……
——楚暮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我抢来？忍受骨肉的分离，忍受日复一复、年复一年的看不到头的思念？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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