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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宅急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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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钟小魁还是认定这里是幻境,或者别的什么跟现实无关的空间,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真正的亚马逊丛林会搬家到某娱乐场所四楼的卫生间里。

“我不骗你这样的小鬼。”久年很是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你一定听说过虫洞。”

“那只是理论上的存在。”钟小魁一偏头,“不要乱摸!”

“你这样讲的话,你,还有你们的PKD,以科学的眼光来看,也只能是理论上的存在。”久年把裙子拉高了一点,小心地踩着泥地往丛林深处走去,“时间与空间,都是不平坦,也不规则的,所以,偶尔有这么一两条小隧道恰好地连接了两个相隔千万里的空间,有什么稀奇。你不会想跟我深入讨论一下物理学吧?”

“这里有猎头族么?”钟小魁卷起裤脚,深一脚浅一脚跟在后头,如果这里真是被虫洞连接的亚马逊丛林,那么这林子里随便的一点动静,都可能是危险来临的先兆。电影里都这么演的,食人族躲在暗处,吹了一枚沾了毒汁的针到外来者的脖子上,他们的晚餐就到手了。还可能窜出一条汽油桶般粗壮的巨蟒,吐着红信子,追着自己满山乱跑,以为跳进深潭就没事,结果水里潜伏着一头寂寞的大水怪。。。。。。钟小魁把脸拉得更长,坚决掩饰住内心的激动。

久年笑了出来,说:“这里除了我们,还有我们要找的人,没有别人了。”

“如果真是亚马逊丛林,怎么可能没有别人!”钟小魁小心翼翼地从一只匍匐在地上叫不出名字的多足类大虫子前绕过去。

“这个真没有!”

“这个肯定有!”

两人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多话中走出很远,走过一片树林,又是一片树林,从腐朽的独木桥上屏息静气地挪过,桥下是鳄鱼隐约的河水,过了桥再往高处走,贴着湿滑的石壁从高崖上蹭过,脚下的瀑布水声凶猛,沿途还有些深不见底的洞穴,掩藏在邪恶的花草下。难得九年还算聪明,没有乱带路,一路上还不停提醒他小心这里注意那里。看来,她来这里不止一次了,轻车熟路。

直到两人猫着身子爬过一条荆棘丛生、蠕虫遍布的地洞之后,久年才喘着粗气,停在一棵树上生满了蓝色菌类的大树前,对钟小魁道:“我们走了多久?”

“不低于六个小时吧。”钟小魁看手表,才发现时针早就停了。

“啊,那快到了。”久年松了口气,蹲下来,在地上找着什么,“帮忙找找,看有没有穿着蓝鞋子的蚂蚁。”

“穿鞋的。。。。。。蚂蚁?”钟小魁脸部微有抽搐。

“对,快找!”久年一点也不像开玩笑,认真地搜索。

不多时,钟小魁在一株野草的底下,看到了一丁点蓝色的微光,贴近一看,居然真是一直在左边最后一只脚上套了只蓝色鞋子的蚂蚁。

“你的眼力比我好多了。”久年欣喜地敲了他一拳。

当第一只穿鞋蚂蚁被发现之后,地面上便起了连锁反应,一串蓝光从第一只蚂蚁开始,由近及远地亮起来,指示灯似的向前而去。

“跟着蚂蚁走吧。”久年起身,跟着蓝光一路小跑而去。钟小魁发现,越往前走,蚂蚁的个头越大,当走到一片被各种颜色的圆石围住的空地前时,这里的蚂蚁已经变得跟小猪一样了,套在脚上的蓝鞋子也更清楚了,还是用绸缎做的,上面还绣了花,编了号。

“是这儿了。。。。。。”久年快步走到嵌在石堆中的一扇半开的木质拱门前,跨栏似地跳过那些挨个进入的小猪蚂蚁,迫不及待跑了进去。不管什么东西,一旦大过头了,就有点惊悚了,哪怕是微不足道的蚂蚁。

钟小魁小心翼翼地从这些专心走路的大蚂蚁上跨过去,脚尖还是不慎踢到了某只的头,这健硕的生物转过头,头顶上圆鼓鼓的两只大眼狠狠瞪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钟小魁觉得自己一定是世界上第一个跟蚂蚁道歉的人。蚂蚁飞了他一个白眼,继续前进。

走进去,才看到一个用树皮做成的标志牌插在空地最显眼的地方,上头用白色颜料醒目写着:私家重地,扇入者死!八个字都歪歪扭扭,奇丑无比,尤其是“扇”字,几经涂改,还是个错别字。

标志牌后,一颗不能以常理定义的巨大仙人球,栽在一片咕咕冒泡的湿地中央,一座黑木筑成的小屋,稳如泰山地坐落在仙人球的顶端,屋顶上的烟囱正徐徐吐着烟。速度奇快的久年已经跑到吊在屋外的软梯上,正往屋里爬。

这里的地势出人意料的开阔,仙人球屋子的背后,刚刚是一轮不知是升是降的红日,含蓄又野性地挂在微蓝的空中,上面没有一丝云朵遮掩,一目了然。

有蚂蚁,有房子,但是没有人,除了他们俩。

钟小魁左右环顾,除了排列整齐的小猪蚂蚁,真没别的活物了。眼见着这些家伙排着队,有条不紊地绕过湿地,往仙人球背后而去,他想了想,也不顾久年在干嘛,自顾自跟了蚂蚁走过去。

这块湿地的面积超乎他想像地大,从正面绕到背面,足足走了二十分钟不止。钟小魁边走边看,湿地里似水似泥,颜色时白时黑,碗口大小的气泡此起彼伏,仿佛一锅置于大火之上的汤,沸腾不止。真有趣。。。。。。

走着走着,蚂蚁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一阵轻轻细细的声音,仿佛有人往漆黑的天空高高抛出了一根水晶牵出的丝——“琥珀杯光点唇酽,醉里龙衫御我寒。一笑悦君颜,再笑倾国乱。”红日之下,有人一袭白衫,翩然起舞,不仅声似天籁,还见水袖如云,步似莲开。

唱的不是歌,是戏,唱腔空灵,婉转悠长。钟小魁听得入神,一时间竟忘了这里是久年口中的“亚马逊丛林”。

如此字正腔圆的唱词,如此怪异野性的原始丛林,两者怎么可能共存在一个场景里?!但它就是发生了。

钟小魁愣愣地看着不远处那清瘦灵逸、窈窕多姿的人影,又见那人身旁不远,立了一个石头做的大碗,半人高,直径足有一米,碗身上浮着幽幽暗光,那些蚂蚁,挨个爬上碗边,前肢一抖,也不知放了什么到碗里,然后便爬下来,沿着来路退了回去。

一曲终了,两只水袖在空中划了个秀丽的弧线,意犹未尽地收入掌中,那人回过头,看了钟小魁一眼,说:“咦?来客人了么?”旋即又掩口一笑,“见笑了。”

竟是个男人的声音。。。。。。方才的唱腔,分明是个如水婉约的女子,钟小魁微微张着口,看着这个黑发过腰,眉目清秀的年轻男人,一脸微笑地朝自己走来。

“之前不曾见过你呢。”他停在钟小魁面前,细细打量,态度是极和善的,“阁下贵姓?”

钟小魁实在是不习惯将阴阳颠倒的如此完美的男人,他下意识退了半步,说::“我。。。。。。”

“我以为你在家里。”久年突然从钟小魁背后走了出来,冲那男人道。

“一时兴起,自娱自乐罢了。”男人似乎早料到了她的出现,礼貌地朝她伸出手,“我琢磨着这几天你应该会过来,果然。怎么,你上次带来的朋友如何了?”

“他泼了我一身汽油。”久年一笑,并不与他握手,“你帮他换了命,他还是后悔了。这样的人,实在是无话可说。”

“如此,你相信我的本事了?”男人放下手,并不介意她的无礼,“你带你所谓的朋友来,不过是想拿他当试金石罢了。”

“世界这么乱,骗子这么多,小心点总是好的。”久年看了看他的碗,“你的宠物们真听话,每天为你辛勤劳动,毫无怨言。”

“工作让它们快乐。何来怨言。何况我还亲手给它们做鞋穿呢!”说罢,男人指着钟小魁,“这又是你朋友?”

“不,我雇来的快递员。他只与我有关,与你无关。你可无视他。”久年看着钟小魁,“我这么说你没意见吧?”

“你说话真不讨人喜欢呀。”男人截过话头,一扬手,“请吧。既然来了,我知道咱们的生意能成了。”

一肚子的疑问,还得装作还无兴趣的样子。钟小魁故意不屑地把目光从他们身上挪开。

“这位小兄弟,”男人走了没几步,突然回头,似笑非笑对钟小魁说,“我看你器宇不凡,想必出自名门吧?”

真是标准的街头算命先生腔。。。。。。钟小魁面无表情地说:“没车没房没媳妇,穷学生一个罢了。不然也不会当兼职快递员了。”

“我看人素来很准。”男人那双丹凤眼微微一眯,“不过,最近么,你最好处处小心,否则,恐有血光之灾。”

“我没钱打赏给您。谢谢啊!”钟小魁想,如果他永远保持刚刚唱戏时的摸样多好,何苦变成个庸俗不堪、危言耸听的算命先生,可惜。

三人走到屋下,顺着软梯爬了上去,钟小魁一边爬还得一边小心梯子两边伸出来的刺,那得是何等变态才能把家安在一颗仙人球上啊!!好在这木屋里还算正常,器具用品一应俱全,屋子中央放了一块草编的垫子,上头摆了个小桌,一套精细的白瓷水杯整齐排开。男人热情招呼他们在垫子上坐下,转身去一旁的小炉灶上去了一壶温水来,边倒水边说:“蛮荒之地,只能白水待客,莫要介意。”

钟小魁并不动那杯里的水,从一进到这片湿地开始,就闻到一股药草的味道,进了这屋,味道更浓。

“啊,我熬着汤呢。可是味道有点过浓了?”男人一眼看出钟小魁皱眉的原因,气身到柜子里翻了一把大蒲扇递给他,“扇一扇吧,味道会少些。等会儿习惯就好了。”

“现在你还是要熬汤?”久年一挑眉,“你不是已经退休了么。”

“习惯了。”男人一笑,看着放在另一个炉灶上的黑色瓦罐,“这是好东西呀,任何时候都不会缺买主。”

“你已经不是那边的人了。这不合规矩吧?”久年摇动着杯子里的水,喝了一小口。

“规矩只是用来限制弱者的。”男人笑得狡黠,别有深意地看了久年一眼。

“什么时候可以开始?”钟小魁突然坐直了身子,再无笑容。气氛骤然缩紧。

男人不慌不忙喝完了一杯水,才笑道:“气氛太严肃了,轻松点,不着急。”他打量着接近石化的钟小魁,啧啧赞道:“果然好气魄,心中虽然翻江倒海,面上依然不动如山。小兄弟,尊姓大名你还没讲。”

“钟小魁。”钟小魁不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神,那种面上带笑、实则冰冷的注视,会让人没来由地想,跟这人挨太近,也许下一秒就死于非命。他的视线,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似的。男人一怔,若有所思:“啊,姓钟的……”

钟小魁不再理会他,只朝久年指了指自己坏掉的手表,提醒她时间有限,还有三条该死的人命在等待拯救。

久年没反应,所有注意力只在那个男人身上。

“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麻烦尽快完成。我的时间非常宝贵。”钟小魁见状,干脆说道:“或者我回避一下?”

“无须回避呀。既然钟小兄弟也来了,这便是有缘了,看见任何东西都是可以的。”男人起身走到那瓦罐前,揭开盖子,用一根竹筷搅了搅,自言自语道,“唔,快好了。”

说着,他回过头,指着自己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孟婆。”钟小魁的第一反应是好娘的名字,第二反应是这名字极耳熟。

“孟婆只是一种职业的名称。并不局限于老太婆。都是那些写小说的吧我们曲解了。”孟婆拿起蒲扇,小心扇着那碗汤,“不过我现在不熬工作时的汤了,我熬别的汤。”他抬头,也不知跟谁笑,“因为我已经退休了。但我想,熬汤的天赋还是不要浪费吧。所以现在偶尔也会按客人的要求,熬一些有趣的汤。”

“什么汤?”这样的人,这样的回答,谁都会好奇。钟小魁是在按耐不住,脱口而出。

“世人最想喝的,无非只有四种汤。”孟婆伸出四个手指,“生,死,忘,易。”

久年盯着汤碗发愣,期待它快点冷却,又怕它冷得太快。生死忘易?什么汤才能叫这么奇怪的名字,钟小魁一时猜不透。

“不懂?”孟婆垂眼低笑,翘起兰花指,拈起一块布,,小心擦着方才用来搅汤的筷子,“生汤,饮之即生。死汤,饮之即死。忘汤,饮之即忘。易汤,饮之即易。这不是很好理解么。”

钟小魁看了看久年期待的这碗汤:“那这是…………”

“这碗不是喝的汤。他给我的报酬,并不够买上一碗可以喝的汤。”孟婆噗嗤一笑,“这碗汤是用来照的,价钱便宜了一半,不过也很有趣呢!”

从来没听说过用来照的汤…………

“这里真是亚马逊丛林?”钟小魁突然问了个毫无关联的问题。

“对啊,我可喜欢这里了,景色气候很好。关键是少人打扰,”孟婆收好筷子,“退休之后啊,我走了不少地方,最后决定定居在这里。”他看看窗外,红日依然,然后对钟小魁小声说:“不过么,这里永远比正常时间晚了一个钟头的亚马逊丛林,简单地说,是一个存在于时间缝隙的世外桃源。只有知道入口的人,才能找到我。可安全呢!嘿嘿。我弄了好些有趣的动物养在这里,你来的时候有没看到那些大鳄鱼?还有那些乱飞的翼龙?都是我的!我还一直在琢磨那边的瀑布里大个的蛇颈龙,就是没找着合适的。霸王龙我怕不好控制,所以暂时还没养。”

钟小魁机械的眨了眨眼睛,这是什么恶趣味的宠物爱好者!久年对于他们两人的对话毫无兴趣,几乎专注到失魂落魄,就盯着那碗汤,就像碗里装的,是她的整个生命乃至全世界一般。

“起码还得几个钟头,这汤才能用呢。”孟婆用手指触了触碗边,摇摇头,继续扇,我这儿难得来投契的人。除了买汤的,还是买汤的。你是个例外。最近连买汤的也少了,于是日子就很孤寂了呀。唉。”

“她不是第一次来这儿?”钟小魁想起他们俩刚刚的对话。

“上次是陪他朋友来的。之前她联系上了我,我觉得这生意能做,才给了她地址,让她带朋友来。那个男人来买易汤。”孟婆像个好不容易抓到八卦资源的八婆,兴致勃勃的说来了,“这家伙特别有钱,但是得了癌症,他说只要能给他一个建康的身体,他什么代价都愿意给。我就给他熬了碗易汤。喝了之后,他的魂魄自然就换到另一个身体上去啦。我给他找的,是住在天桥附近,最最健康的流浪汉。可刚才久年说的,这家伙在如愿之后却拿汽油去泼她。啧啧。”孟婆摇头,“可见这人最在乎的必然不是健康嘛,有健康了,没钱了,他又不乐意了。哎哟,如今的客人真难伺候哟。”

易汤……原来就是这么个易法。换来一样,却让你丢掉另一样,这个叫孟婆的娘娘腔,干的算好事还是坏事?!

钟小魁不对他的作为发表任何评价,只默默在心里,在孟婆额头上贴了一张“小心!有变态出没!”的标签。

【闲着无聊来乱入了…这才发现爪机打字各种苦逼啊啊啊啊。】

“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孟婆嘀咕着,“莫非这个事不够有趣?”他又想了想,拉住钟小魁道:“那我再给你讲个别的好玩的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好久没跟人讲这么多话了,真开心。”连姜南海那样的货色都不至于话痨至此,这男人也算是极品了。

“是这样的,我有个老朋友,也算是前同事吧,前不久喝多了,来找我倾吐烦闷……呃,你在听么?”

“在……”

“那你干嘛翻我的《花花公子》?!”

“因为没有别的杂志可看了。”

“你还未成年!”

“你还讲不讲了?”

“讲!来来,跟我到外头来,让这小妮子一个人蹲着吧。我去带你看我可爱的小蚂蚁,熬汤的材料全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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