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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侬,我农-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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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道:“你有正经事要忙,不用惦记我们,去吧,去吧。”

景宏又对德清道:“清妹妹,两位嬤嬤就拜托你了。”

德清回道:“两位嬤嬤我盼都盼不来呢,徐师兄不必客气。”

待景宏驰马远去,顾氏低声道:“狐狸精?那等字眼是你一个未婚姑娘家能说的?还有,你与刘县令、徐将军虽有师兄妹的情分在,但毕竟不是亲兄妹,且如今大伙都大了,少些来往才是正经,不然传出什么闲话,对谁都不好!”

德清赶紧坐直了,低头应了一声“是”。

庆福报了信立即转身回了杜家村,比德清娘俩先一刻到家,因此她们到了潘家的时候,江氏站到了院门口迎接:“亲家来得好快!快进屋,快进屋!小孩、大人都平安……”

顾氏与江氏只寒暄了一两句便带着德清进了里屋看孩子,德秀脸色蜡黄、还在沉睡,女孩子包在大红的襁褓里,小小软软一团,不哭不闹,正半眯着眼睛打着小哈欠,神态似一只慵懒的猫。德清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婴儿,稀罕得很,伸手就去摸她的小脸蛋,被顾氏一手隔开:“看看就好,小心你的指甲伤了她!”

德清收回手,讪讪道:“至于么?我的虽不是什么红酥手、青葱指,轻重还是分得清的……”

江氏在一旁听见,笑道:“亲家,二姑娘这手看起来就比旁人的柔软,就让她摸一摸吧。”

顾氏道:“亲家别惯她,她学过功夫,哪知道什么轻重。对了,孩子有名字了吗?”

江氏道:“有了,有了!如今到处都是桂花香,孩子爷爷给起名叫桂香。”

顾氏道:“小名桂香,好听!大名呢,我记得她这一辈排的‘年’。”上月初赖三娘生了一个儿子,大名潘年富,十日前杨家来喝过满月酒。

江氏愣了一下,道:“这个,潘家的女孩儿都不排字辈——”

顾氏微不可查皱了皱眉,却也不说什么,只“哦”了一声之后便弯腰逗孩子,庆福恰在这时进屋里取东西,截断江氏的话道:“娘,我琢磨过了,桂香有个大名更好,就叫年华罢?这样一听就知道是年富的妹妹,多好!”

江氏飞快瞪了儿子一眼,却对顾氏道:“亲家母觉得好不好?”

顾氏微微一笑:“亲家母客气。潘家的孩子,潘家人做主,你们给孩子起什么名,我们跟着叫就是了。不过,年华,年华,一年中的好东西!念起来好听、寓意也好,是个好名字。”

德秀恰在这时候醒了过来,听了顾氏的话,笑道:“娘,德清,你们来了?”

顾氏和江氏忙问她“可有哪里不舒服?想吃什么?”

生孩子的剧痛熬过去之后,德秀现下只觉得浑身没力气,其余的倒还好,便挨着床头跟顾氏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过了半刻,对面房间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江氏便道:“亲家母,你们娘仨先说说话,一会德秀要吃东西了,我到灶上看看鸡汤熬好了没有。”

顾氏道:“有劳亲家母了。”

江氏飞快出去了,脚步声却直奔对面房间,德清盯着窗外,半天也没看见她的影子出现在厨房门口,不由皱了皱眉。顾氏也注意到了,拉着德秀的手,低声道:“你生了年华之后,你婆婆说了什么没有?”

德秀垂了眼睑:“没说什么,只跟庆福念叨了一句‘潘家的媳妇都是先生儿子,你媳妇倒是个例外’。不过,我看她对年华也是欢喜的。”

顾氏继续问:“庆福说什么了没有?”

德秀道:“他倒觉得女儿好,还说了‘岳母先有了两个女儿才有儿子,你也是先生女儿,这是随杨家,杨家的孩子都聪明,以后年华会很聪明,年华的弟弟妹妹们也会很聪明’。娘,你说他是不是有点儿傻?”

顾氏笑道:“傻人有傻福——年华的大名,也是庆福给起的?”

德秀道:“他大字不认识一箩筐,哪知道起什么名字!自怀孕后我就一直琢磨了——对了,我有些渴,阿清,你帮我到厨房要点热水来。”

德清出去了,顾氏想起一件事,便问:“上月跟你说的那件事,庆福怎么说?”

徳秀犹豫道:“庆福,庆福他不想被人说靠着岳家发财,他已经跟族上兄弟庆金商量好了,明年春到北方贩了大枣、驴胶回乐阳卖。”

顾氏皱眉:“他这一走,你一个人带着孩子——”

徳秀道:“家里有了两个孩子,以后婆婆就只管带孩子,我与孩子二婶做外边的活计,倒不是什么难事。”

顾氏还想再劝,看见女儿蜡黄的脸,最后心里叹一口气,道:“你虽能干,出了月子以后也不要逞强,尽快把身子养好了才是正理。”

德清进了厨房,却并不见江氏身影,便走到赖氏房间的窗下唤了一声:“亲家娘,我姐姐想喝水。”

江氏听见叫声,一边回答“来了”,一边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年富往赖氏怀中放,低声嘱咐道:“年富若不舒服,你就把他抱起来晃悠,一会便好了。”

回程路上,顾氏和德清都不想说话。德清虽然觉得姐夫庆福还不错,但是潘家重男轻女太过,江氏今日当作大儿媳娘家人的面就如此怠慢,平日不知道如何偏袒赖氏,姐姐的日子恐怕不是很好过呢。

顾氏难过的还不止这个,在她看来,江氏再偏心,分家单过之后也就不是什么事。然而,杨家正蒸蒸日上,日后更是需要大量人手帮忙,庆福却不肯搭这趟顺风车。乍看是自尊自爱,实则却是自卑自怜、心胸不够开阔。他为了发家,在对生意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却要拿了徳秀的嫁妆去北方贩卖货物。如此莽撞,这万一生意失败,可怎么是好?

母女俩回到红土村的时候天已近黑,仁厚还在收拾庭院,邓氏则在后院陪李嬤嬤、单嬤嬤说话,徳正却不在。仁厚解释道:“刘县令遣了人通知徳正,明日去北边的牛头镇估算田亩,明天一早直接从县衙出发,今晚徳正要宿在县衙,因此你们出门不久,他就往县城去了。”

十日之后,徳正从外边回来,给大家讲了一件趣事:“刘哥哥京城的家人给他送来了四个丫环姐姐,呀,你们不知道,那几个姐姐可好看了!像春天的——嫩柳一般!当然了,比起二姐姐,还是差得远!四个姐姐穿着很漂亮的衣服,听说平日只会端茶倒水,到了县衙的当晚,刘哥哥便让县丞家的娘子给她们找了几身粗布衣衫换上,然后第二日一早便让她们一起跟着去平岭镇。结果,下车之后,只走了两个村子,四位姐姐就再走不动了,刘哥哥只好留了她们住在一户农家里,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再去接人。五日后我们回来,几位姐姐被蚊虫叮了满头满脸的包,可吓人了!刘哥哥觉得她们娇气,回来后便让刘婆子带了她们回大树村,寄住在家有差不多年龄女儿的四户村民家里,让她们帮人干活。临行前发了话,如果她们学不会劈材、担水、喂猪、拔草,便不许回来,实在学不会,就回京城老宅子里去……”

徳正眉飞色舞,最后总结道:“刘哥哥这件事做得不对,二姐说过‘术业有专攻’,几位丫环姐姐既然只擅长端茶倒水,就应该把她们遣到茶楼、饭馆里去才是,让她们去劈材担水,不妥,不妥。”

德清“噗嗤”笑了:“四弟,你见过有女小二的茶楼、饭馆么?”

顾氏也笑了:“我觉得很妥,劈材、担水也不是什么难事,多做几遍也就会了。你看你的两个姐姐,不是什么都会?”

徳正不服:“生火这一件小事,二姐姐就老学不会!”

他觉得赶了四个嫩柳一般的姐姐到村里干农活,实在是委屈了,比如,两年前他就绝不让自家二姐做那些了。刘哥哥平日那么好说话,居然对四个姐姐那么狠,真是不可理喻!他没有告诉家里人的是,为着四个姐姐,他临离开县衙前还骂了刘镜湖,说他“心狠,昏庸,知人不善用!”

刘镜湖背着双手站在屋檐下,只是笑,并不反驳。徳正望着他怡然的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刘哥哥非常可恶。

当晚,众人散了之后,李嬤嬤和单嬤嬤回房之后继续聊了一会天,谈到刘镜湖赶了婢女到村里喂猪的新鲜事,两人不免感慨了一番。

李嬤嬤道:“也有一两年不见刘公子了,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依顾氏等人的议论看来,是个颇为称职的县令呢!真没想到,以前冷冷清清的刘公子,竟然学会了挑水劈材,真是世事无常啊。殷京之内,他父亲那样一个风流人物,刘公子却如此有定力,生生把送上门的四个美婢都驱到了村里喂猪!这事要传回殷京,恐怕上门提亲的媒人要踏破刘府门槛呢。”

单嬤嬤道:“也不见得。刘公子好是好,可是他家里的事,很难说——祖父那样,父亲这样,继母也不好惹——这样人家的长媳,也不易为。我听说刘公子因为早早丧母,对自己父亲、继母都颇为冷淡,如今看他这般行事,大概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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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056 历艰辛终有所获

自那以后,徳正隔一阵就传回一些四位“丫环姐姐”的新闻:其中一位,下乡三天便偷偷潜回县衙、躲进刘镜湖的浴房欲行偷盗,被当作蟊贼打了一顿,然后配给了浑身力气、脾气却不怎么好、现年二十八岁的孤儿捕快张大山;另有两位实在学不会农活,一路哭着回到县衙,跪求刘镜湖要回殷京,刘镜湖二话不说,托了镖局送她们回刘府;还有的一位,吃得苦、耐得劳,喜欢上了寄住人家的儿子,那家的儿子也喜欢上了她,两人跪求刘镜湖成全,刘镜湖很爽快地发还了丫环身契、另给了二十两银子作嫁妆。

徳正颇为同情那个被揍的女子:“那位姐姐可好看了,是最好看的一个!张大山满脸横肉,根本配不上她!”

顾氏道:“再好看,也是个贼!张大山肯娶她已经不错了!四儿,记住了,这娶媳妇,品德第一位,好不好看其次!”

德清暗叹,自己的路自己走:选择不一样,结局就不一样!刘镜湖这人,说狠也够狠、说仁慈也满仁慈,果然是阁老的孙子、吏部尚书的儿子!

镜湖打发了四个美婢之后,发现徳正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便问:“四弟,我看你最近不大对劲,是你学东西不用心,你家二姐姐因此又教训你了?”

徳正道:“家里‘丰裕’丰收,二姐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骂我?我只是觉得自己有些看错你了,书里说‘怜香惜玉’,碧玉姐姐不过不认识路进了你的房间,你就打人、还把人嫁给了张大山,你这人心恁狠。”

镜湖笑道:“张大山虽丑,可他是个英雄,这一年多他抓了多少坏人啊!书上说‘英雄配美女’,你的碧玉姐姐与张大山可不正好是一对?”

徳正想了想,好像是那么回事,然而还是犹豫道:“可是二姐说,‘强扭的瓜不甜,这么拉郎配,也不知道是不是孽缘’呢!”

镜湖道:“你二姐真这么说?四弟啊,你二姐想得太多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美好姻缘!不过,刘哥哥相信你肯定能找到自己的‘颜如玉’!”

徳正被打趣,红了脸:“刘哥哥,我还小呢!”

德清却已经忘了这事,忙着卖稻种。夏收之后,德清把二叔、三叔、姑姑以及杨家族人手中的水田都租用了,加上自己家里原有的一百零六亩,夏种时用于制“丰裕”种子的水田总共达到了三百亩。因二季稻比头季稻产量高,秋收过后,杨家收获“丰裕”种子将近一千石。这一千石种子尚未收割之时已经被订购一空,晒干之后立即被农人们买走了。

为防患于未然,德清制定了规矩:购买人需出示田契和租契,每家最多只能购买用于自家九成田亩种子的用量。另买卖双方签订契约,写明购买人家中田亩数、购买种子数量,且写明种出来的稻子只能食用、不可作为种子再种,否则后果自负。契约白纸黑字,由仁宽执笔、里正作保、一式三份,三方签字画押之后,保人、买方、卖方各持一份。

仁厚等人都觉得德清太过严肃,德清把签约的目的跟父母等人说了一遍,最后道:“民以食为天,若种子出了差错,会饿死人的,我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二叔,契约一定要写得非常清楚,必须要画押。”

仁宽听了德清的理由,很是认可,此后更是小心。

德清租用水田,除每季每亩给钱三百文,另雇用田主连带租用他们的水牛、农具。稻种卖完,杨家付了水田、水牛、以及农具租金、雇工佣金之后,净赚了五百两。

过年前,德清托镜湖帮忙,把银子都换成了五两一个的小元宝。仁厚一辈子都没看过这么多银子,两眼发光,却一言不发,看一会银子,再看一会妻子,眼睛渐渐泛红。

徳正则围着一百个白花花的元宝转来转去,犹自不敢相信:“二姐,这些都是我们家的?”

德清用指头点他的脑门:“是,都是我们家的!这一年来你也辛苦了,其中一个给你做压岁钱,拿去吧。”

徳正伸手去取,被顾氏一把拍开:“你的衣、食、住、行,样样我都给办好了,你哪里还有需要花钱的地方?都存着,都存着!你姐姐还得办嫁妆、你和你哥还要娶媳妇呢!”

德清道:“娘,给他吧。四弟过了年就满十三了,他跟着刘师兄认识了不少人,有时也需要招待个朋友、有个急用什么的。”

徳正频频点头,他跟县衙的捕快们混得熟,大家念他年纪小,平日聚餐都叫上他,却从不用他掏钱,但是,他其实也很想哪天请张大山他们上两全楼吃一顿。然而,他口袋里委实一文钱都没有——每年的压岁钱上交,为刘镜湖打工挣来的银钱,也是一文不剩交给顾氏的。

仁厚也道:“给他吧,小四大了,也应该有些人情往来了。”

顾氏想想,觉得有道理,亲手取了一个元宝递给儿子:“四儿,你姐姐七岁起就鼓捣稻种,过了八年多才走到今天,你爷爷他——总之这钱来得不易,得用在正事上才是。”

徳正欢天喜地接了,连声答应:“肯定不乱用,肯定不乱用。”

除夕前几日,仁厚给十家族人每家送去二两银子,给弟弟、姐姐家各送去两个元宝,说的都是同样的话:“今年能有好收成,多亏了你们,以后还得靠你们多多帮衬。”

对于德清的送银方案,顾氏、仁厚都表示理解:宗族社会,取得族人的支持最是重要。杨家夏收后卖稻种,红土村人五折价、绿水镇人八折价、乐阳县人九折价,也是这个道理。

徳正却嘀咕:“我们已经付过工钱、田租了,怎么还要给银子?我们这么辛苦,到头来他们却白得了银子。”

仁厚拉他进屋,给他讲了半个时辰的故事,徳正出来时,面色终于平静了。第二日主动陪德清去枫叶谷,准备给谷中的六家人每家送一些年货,外加四个元宝。

姐弟俩骑着马,刚走到谷口便看见谷中驰出几匹快马来,正待分辨来人,对面当先一人却远远就开口喊道:“清妹妹、四弟,你们怎么来了?”

德清还没来得及开口,徳正已经催马迎了上去:“徐哥哥,徐哥哥!你怎么也在谷里?”

徐景宏直跑到德清面前才勒住马,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才道:“我到谷里送年货,出谷后正要赶往红土村去呢,不曾想在这里遇见你们!真巧!我再耽搁半天,一会与你们一同回去罢。董伯昨日得了一只狍子,肥得很,正好再吃一顿!”

董其年等人当年跟着卫国公,何等风光?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但是对德清送上的年货和四个元宝,也是由衷的欢喜:年货里的香肠和腊肉,也不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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