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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冤新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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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就坐下一起观看,好吗?”

胡公子听她的声音又滑又腻,顿时骨头都酥了,裂开了大嘴,呵呵傻笑着,紧挨着王小姐坐下。

包正见此情景,心中暗暗高兴:“不想这王小姐是如此轻浮之人,我包正何其幸哉,没有娶她为妻!”

不一会,蹴鞠比赛开始啦,只见场上分成了红白两队,队员个个都昂首挺胸,完全没有了泼皮模样。一声锣响之后,双方就在场上展开了龙争虎斗。黑霸天率领的一队明显占有优势,他们技术高出一筹,战术更是奇妙,往往有神出鬼没的精妙配合。所以开始之后,就占据了明显的优势,

然而过了局间休息,场上的形势却急转之下。黑霸天一方的队员明显是体力不支,无论是奔跑和传球,都慢了对方半拍,结果另一方反败为胜,逐渐领先起来。

包正慢慢看出了门道:“肯定是刚才休息的时候,小六子统计出了押注的情况,买黑霸天一队的占多数,所以才故意放水。我也没把现代假球的思想灌输给他们呀,想不到竟然无师自通!”

场下的观众也都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场上,不停地为双方呐喊助威,那些投注的人,更是不停地为自己所买的一方加油,险些喊破了嗓子。尤其是看到黑霸天一方落后时,更是有很多人顿足捶胸,就差以头抢地啦。

但凡事都有例外,比如,现在场下贵宾席上的胡公子,全副身心却都倾注到旁边的王小姐身上。他斜着眼睛,瞄着王小姐酥胸纤腰,脑中幻想着里面的无限风情。

这一切,当然没有逃过精明的王小姐的法眼,她也不以为意,还时不时挺一挺本来就高耸的胸脯,扭一扭水蛇般的腰身,有意无意地挑逗着胡公子。

胡公子忍不住一点一点地凑了上来,嗅着浓郁的芳香,看着眼前可餐的秀色,恨不得就地将王小姐正法。

旁边的包正看到二人的丑态,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不禁感慨道:“这两个人确实很般配啊,一个为美色,一个为权势,各有所图、各取所需!”于是就站起身来,分开狂热的人群,径直向场外走去了。

次日,就从县衙传出了消息:胡知县的公子和王家小姐,已经定于三日后完婚。看来,是那位胡公子实在等不及了。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遍了龙游县的大街小巷。那些官员富户,都纷纷行动起来,开始谋划给知县大人准备什么样的贺礼,当然,黄灿灿的金子、白花花的银子,肯定是首选了。

整个县衙也因此而忙碌了起来,大家暂时放下了抓捕一支梅的工作,全力筹备县令公子的婚事。有人有钱有权就是好办事,不到两天时间,就万事俱备,只等迎娶新娘子啦。

包正这两天也没闲着,跟着一起忙里忙外。有些知道底细的衙役不免同情起这位半仙级的仵作,当着包正的面,说起愤愤不平的言语。包正对此也不争辩,一笑了之。

后来,连包母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于是就将包正叫道了身前,对儿子说道:“正儿,为娘好好的一个儿媳妇,你好好的一个美貌娘子,就这样白白送给别人啦,真是——唉!”

包正笑道:“娘,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前日见到了王小姐,她虽然貌美如花,却不是孩儿的良配。娘亲也不必因此患得患失。

包母听了,也只有连连叹气了。

到了第三日,就是县令公子和王小姐的大喜之日,谁知,却又发生了令人啼笑皆非的怪事!

第一卷:锋芒初露龙游县 

第十七章 新婚大喜日

话说胡公子成亲之日,真是热闹非凡。一大早,就宾客盈门,而且往来无白丁,多是龙游县的知名人士。都穿戴一新,前来贺喜。

包正、小黑等人,都奉命迎宾,两人站在新房的大门口,将一位位嘉宾引入院内。胡公子的新房,就设在县衙的对面,是一座二层小楼,雕梁画栋,装饰华美,张灯结彩、大红的喜字贴在窗棂,显得喜气洋洋。楼下东西两面各有一排厢房,院子中间,是一座假山,周围是一个水池,又一道曲径,通到假山之上。胡知县又从外地请来了能工巧匠,把池子里的水引上假山,形成一道人工瀑布,可谓是独具匠心。这些,早就准备停当了。

今天的胡知县也格外高兴,破例在院中迎接客人。这些宾客,可都是来给自己送钱的啊!当然得高看一眼啦!

不一会,接亲的花轿就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轿子装饰华丽,有八个衙役抬着,正面系着一朵红丝绒花,由两条红绫扎在轿上。

迎亲坐花轿,这是进两年才兴起的。当今高宗皇帝未登基时,逃难途中,金兵追急,赖一女子相救得脱,后找恩女不得,于是昭告天下,女子出嫁可享半副銮驾待遇,凤冠霞披,并坐花轿。

出发之时,由夏师爷引领着几个衙役点燃爆竹,一时间噼里啪啦,响声大作。花轿在一片硝烟之中,正式出发。小黑跟着抬轿,包正也就跟着去瞧热闹啦,结果,引来一些知道底细之人的嘲笑:“帮着别人迎娶自己原来的媳妇,可真是没心没肺啊!”

而新郎官胡公子则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面,身穿大红喜服,志得意满。只是身躯委实太过沉重,使胯下的马儿有些不堪重负。

迎亲的队伍在街上转了一圈,来到了王员外的府第,却是大门紧闭。胡公子一见就急了,嚷嚷道:“这大门关上,如何接新娘子,来人啊,把门给我砸开!”

旁边的喜娘(类似于现代的司仪)赶紧相拦:“我的公子呦,这是规矩,必须由你敲门,人家才能开门。现在早在门后听声呢!”

胡公子听了,这才来到了门前,啪啪拍打起来:“老丈人还有丈母娘呀,姑爷我来迎亲啦!”

只见大门应声而开,王员外笑容满面地站在门首迎接。旁边有两个人燃着红烛、持着铜镜,向轿内照了一下,谓驱逐匿藏轿内的冤鬼,称为“搜轿”。然后,才把新郎官引入大门。

在王员外家又折腾了一番之后,胡公子带来的喜娘连连催促了三次,新人这才上轿。包正看了一眼,只见王小姐凤冠霞帔,头上蒙着红盖头,由两个妇人搀扶着,袅袅婷婷地上了花轿。喜娘将手一招,吹鼓手立刻就吱吱呀呀地吹奏了起来,乃是一首“大得胜”,是接亲必奏的曲目。然后,众人就抬起新娘,新郎官依旧骑在马上,心满意足地跟在轿子的后面。

包正看了看王员外,见他脸上也是喜滋滋的,显然结了这门亲事,攀上了高枝,所以险些美出了鼻涕泡。他看到了包正,还得意地一笑。颇有些“你看我的女儿,嫁了县令的公子,比你这个穷小子强上百倍”的意味。

包正摇摇头,心中暗道:“趋炎附势之辈,地地道道的小人!”然后,就随着迎亲的队伍打道回府,他的心里,再也没有一丝遗憾。

花轿回到了新房,立刻又奏乐放炮。新娘在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连拉三下之后,这才在胡公子的搀扶下,出了轿子。地上早就铺上了红色的毡子,轿前摆放着一个炭火盆,新娘迈过了火盆,来到了喜堂。

在喜堂上,新人交拜天地,共经过“三跪,九叩首,六升拜”,这才算正式成为夫妻。这一连串的头磕下来,胡公子不禁汗流浃背。但想到身旁的美娇娘,这些苦头,也都值了。

拜堂之后,两个小丫环在前面捧着龙凤花烛,胡公子执彩球绸带引新娘进入洞房。然后,新娘在楼上坐帐,胡公子则下楼陪客饮酒。

在东西两个厢房,早就大排酒宴,大家觥光交错,畅饮起来。胡公子心情舒畅,一一到各桌敬酒。宾客也都曲意奉承,贺喜之声不绝于耳。那胡公子心情大爽之下,不免多喝了几杯,脚下有些踉跄起来。

旁边的喜娘见了,连忙叫人将胡公子扶出了酒席,送入新房休息。那胡公子进了新房,倒头就栽到床上,很快就鼾声四起。

那王金莲听了动静,就喝退了小丫环,然后自己揭下了盖头,推了胡公子几下。不料那胡公子酒力发作,睡得犹如死猪一般。王小姐见叫不醒他,就又蒙上盖头,生起了闷气。

就在这时,忽然从床下蹿出一人,手中拿着绳索,悄悄走到了床前,将沉睡中的胡公子绑在床上。那胡公子只是咂咂嘴,哼哼了两声,就又睡着了。

那人又从床下取了一把斧子,从兜里取出了几支长长的铁钉,来到门旁,当当几下,就把房门钉死。

那王小姐听到了动静,知道有人,于是喝问道:“是谁?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只听一个男子嘿嘿笑道:“表妹,是我啊!”

王金莲闻言一惊,连忙将盖头揭下,一看那个男子,原来是自己的一个远方表哥,名叫任剑,平日最是奸猾好色,淫贱无比,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无赖。他见王小姐姿色出众,多次调戏。后来听说表妹和包正悔婚,于是就上门提亲,结果就一顿棍棒,被王员外打了出来。而且,还被讥笑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任剑这厮求亲不成,反遭毒打,于是就怀恨在心。昨日听说表妹今日成亲,更是恼羞成怒。于是就发作了流氓脾气,准备了绳索等物,在黑夜之中,悄悄混入了院子里。当时人们都忙着准备婚事,见他拿着工具,以为他也是来帮忙的,就没有理会。这厮就偷偷溜入了新房,藏身床下,准备今日报复。

正好天赐良机,那胡公子醉酒,躺在床上任人宰割。而王小姐一介女流,任剑自然是不惧的。

王金莲见到了任剑,就产生了一种不妙的感觉,强作欢颜道:“表哥,你来此作甚?如何还捆起了我的夫君?”

任剑嘿嘿一阵冷笑:“表妹,你想舒舒服服地做官太太,将我甩到一边,那怎么能行。你的丈夫被绑起,就由我来做你的丈夫,代替他行夫妻之礼吧。”

说完后,就色迷迷地盯着王小姐,一步步逼了上来。王小姐吓得连连倒退,口中喝道:“任剑,你要再是无礼,我就喊人了!”

任剑淫笑道:“你这个小娼妇,见包正秀才落第,就撺掇着你爹退婚。现在攀上了高枝,连表哥也看不上眼了。你叫来人又能怎样,大不了鱼死网破!”

然后,就扑到了王金莲的面前,一把将她抱住,在脸上乱亲起来。王金莲自然是不甘心被他凌辱,于是就挣扎了起来,身子在任剑的怀中乱扭。

这下,反到更激起了任剑色欲,他把王金莲推到桌子上,然后用绳子绑了个结结实实。

绑好之后,这厮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撕扯王金莲身上的衣服。谁知衣服被绳子束着,一时竟脱不下来。

任剑也不由恼了,从怀里摸出一把牛耳尖刀,将王金莲的衣襟挑开,露出了胸前火红的肚兜。任剑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又用颤抖的尖刀挑断了肚兜的细带,然后一把抽下了王金莲的肚兜。

王金莲立刻惊叫了起来,用力挣扎了起来,但被绳子牢牢地捆着,却也挣脱不得。任剑见王金莲这么一折腾,胸前高耸的两个乳房突突直颤,不由狞笑着伸出了手来,一把抓住,把玩起来。王金莲也只有连连高呼,企盼下面的人来早点救援了。

再说下面的宾客,正在推杯换盏,喝得兴高采烈,忽然听到新房楼上传来女子的惊呼,不由都窃笑起来。一个脸上喝得红扑扑的笑道:“这胡公子也忒性急了一些,这青天白日的,如何就胡闹起来了!”

其他的宾客听了,也都放肆地大笑起来,都以为是胡公子急色,要和新娘子圆房呢。

可是听着听着,渐渐就觉得不对劲啦:这新娘子害羞,也就是假意挣扎一下,也就顺从了,怎么叫了这么半天,倒好像是遭人强暴一般!

第一卷:锋芒初露龙游县 

第十八章 淫贼逞凶狂

再说新房之内,那任剑已经将王金莲剥得赤条条的、白生生的横在桌子上,完全是一个赤裸羔羊,人人宰割。任剑美色当前,再也按捺不住,于是就手忙脚乱地褪下了自己的裤子,然后,就恶狠狠地扑向了王金莲,压在她的身上,分开两股,直捣黄龙而入。

王金莲只觉得一阵撕裂般地疼痛从下体传来,不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这下,楼下的宾客终于再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欲上去查看情况。

夏主薄正在楼下陪酒,听到嚎叫,不由皱眉,心中连道:“荒唐!”但仍旧起身,对众人道:“各位不必为意,年轻人就爱胡闹,待老夫上去查看!”然后就叫了小黑和包正,一同拾阶而上。

到了门前,夏主薄轻轻敲敲房门:“胡公子,轻声些,宾客都在楼下饮酒呢!”说完之后,屋中并无回应,反倒是交合之声更盛,那夏师爷久经人事,自然是明了的。

片刻之后,房中不见了女子的哀嚎,反倒是一片娇喘之声不觉于耳。原来,那王金莲初时感觉疼痛,才忍不住大叫,但她也非是什么贞节烈女,后来竟然渐渐舒畅,就忍不住呻吟起来。

夏师爷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口中叨咕着世风日下,然后就要下楼。就在这时,洞房之中的胡公子渐渐醒了。他睁开朦胧的睡眼,见到桌上正有二人云雨,不觉心中高兴:想不到这么快就把新娘子掀翻了,不过,在桌子上云雨,这种滋味还真没尝过。唔!不对呀!我不是躺在床上吗?那桌上的那个是谁?

这大惊之下,酒顿时全醒了,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床上,而眼中那人,显然在奸淫自己的新妇,于是,胡公子就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来人哪!快抓采花淫贼啊!”

门外的夏师爷刚要带领小黑和包正离去,忽然听到了呼喊,这才知道屋里确实发生了意外,于是就吩咐小黑赶紧踹门。

小黑运足了力气,一脚踹在门上,只听哗啦一声,门板被踹折了一块,但房门依然紧闭。夏师爷弯下腰,扶着眼镜,向屋中观察了一番,顿时心中了然。

包正和小黑却不明所以,也弯腰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壮硕的汉子,正伏在一具白花花的身体上,卖力地扭动着屁股。二人也顿时明白了过来,一起直起腰来,那小黑没见过这种场面,不禁脸红了起来。

包正原来在现代的时候,可谓是花丛老手,所以也不大在意。夏师爷皱着眉头说:“看情形,好像是淫贼正在强暴新娘,这可如何是好?”

小黑诧异地说道:“哪来的淫贼,那个不是胡公子吗?”

包正不由好笑:“胡公子正在床上绑着呢,你净看什么啦?”小黑听了,脸上更红。噔噔噔下楼去了,来到了院中,就扯开了嗓门,高喊起来:“快来人啊,新娘子被采花贼给强暴啦!”好家伙,这嗓子,仿佛是从扩音器里传出去的一般,立刻就响彻了整个院子。

人们听此奇闻,酒也不喝了,都从屋里跑出来,拥到楼下。更有好事者,顺着楼梯就往上走,要亲眼目睹一下采花的精彩过程。

就在乱乱糟糟之际,忽然听到了胡知县的吼声:“各位亲友,酒宴结束,大家都请回吧。刚才,只是犬子酒后和新妇玩笑,大家当不得真的。”

小黑听了,刚要上前辩解,却被包正一把拉住,然后捂住了他的大嘴巴。其他宾客见状,也知道胡知县是家丑不愿外扬,于是就心照不宣地纷纷告辞。不一会,偌大的院子,就空荡荡的,只有县衙里的几个主事,留了下来,当然,也包括小黑和包正。

胡知县见人都走了,这才火烧火燎地爬上了二楼,趴着门板上的缝隙,看了片刻,不由皱起了眉头,脸都气得如猪肝般胀红。

夏师爷见状,凑上前去:“大人,眼下如何是好?要不,多叫几个人,把门撞开?”

胡知县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没看见那个淫贼手里还拿着一把尖刀吗,要是一踹门,他听到了动静,万一要是行凶杀人,那可如何是好!桌上的那个贱妇要是死了,倒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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