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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朝那些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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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若离职,东林党将得势,得势后将立即废掉陛下,拥立潞王。”

与此同时,得到老马同志重金贿赂的两个长期跟随弘光帝的“贴心老太监”正在宫中对长着一对软耳根的陛下实行“哭谏”。

“皇上若无老马,不可能即位,现赶走老马,天下人都会骂皇上忘恩负义。而且,如果没有老马在前面辛辛苦苦的打拼,皇上又岂能在后宫安安稳稳地发展个人业余爱好?”

从善如流,从恶也如流的弘光帝立即收回成命,很快重新召回老马,继续主持内阁工作。

东林党狗咬尿泡,空欢喜了一场。

重掌乾坤的老马同志再也没有了“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气度,毫无悬念地把东林党列为自己的头号敌人。

阮大铖同志也跑到老马同志面前,建议要王八乌龟一齐打,把东林与复社一网打尽。

因为与老马同志相比,阮大铖同志是不但与东林党有“仇”,而且还和复社有“恨”。

“恨”是六年前结下的。

那时,阮大铖同志刚刚被清理出“大明公务员”队伍,流落在南京做“寓公”。

广有钱财,擅长戏曲创作的他自费养了一个戏班,整日里编演新戏、交朋结友、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这种生活方式与复社一贯的倡导“名士”生活方式发生了“撞衫”,严重侵犯了复社的专利所有权。

138名复社成员在顾杲(东林党顾宪成之从子)、黄宗羲(东林党黄尊素之长子)、吴应箕、陈贞慧的领导下,开始了痛快淋漓的“维权”活动。

他们联名写了我们的一张大字报——《留都防乱公揭》,并在大字报上广泛征集签名,对阮大铖同志进行了“大鸣大放式”的无情攻击。

已被列为“三等逆案政治犯”的阮大铖同志有口难辩,一败涂地,只得灰头土脸地跑到南京近郊的牛首山进行“政治避难”。

大获全胜的复社精英们在欢呼雀跃之时,却不知“恨”的种子已深深埋藏在阮大铖同志黑暗的心窝里。

现在,既然斗争的“号角已吹响、钢刀已擦亮”,那就干脆放马过来,拼个你死我活吧!与人斗,可是其乐无穷呀!

与人斗最好先要找出“薄弱环节”击而胜之!

“皇天不负有心人”,不但善于玩艺术,而且还善于玩政治的阮大铖还真找到了一个斗争的突破点。

这就是在李自成占领北京的日子里,大部分在朝为官东林及复社人士曾一度投降“伪朝”——大顺,其中的“无耻之徒”——周钟不但向“伪主李自成”上了有“比尧舜而多武功,迈汤武而无惭德”的贺表,还建议其“早定江南,以成大统。”

找到突破点的阮大铖同志斗志高昂地对老马说:“彼攻逆案(指东林党以逆案政治犯来反对他当官),我作‘顺案’来针锋相对”。

“顺案”就是以专面打击这些曾“投敌叛国”明官的为宗旨的政冶案件,这确是个很好的理由,他成功使已方站在道德制高点,只一脚就可把对方——“失节分子们”们踢到“士林败类”的臭水沟。

结果,在“顺案”的打击下,两党曾有过此“失节”行为的党员,坐牢的坐牢,砍头的砍头。

一些曾“失节”,正在“南归”途中的前明官员,无论何党何派,闻此噩耗,只得掉转马头,无可奈何地投入大清的怀抱。

迫于压力,东林党的重要领导干部,如内阁大学士姜日广、左都御史刘宗周、吏部尚书张慎言,纷纷引咎辞职。其后,又有更多的两党成员加入了“辞职大军”的行列。

由此,两党实力大损,旧日荣光不复存在。

“救国梦”的破灭使一部分两党高层人士由“绅士”转眼间变成了“嬉皮士”。

“嬉皮士”们常聚在一起搞搞“政治沙龙”,挥发一下心中的憋闷和不满。

聚会场上,他们时而伤叹身处“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沉浮雨打萍。”的时代,时而又自恨没有“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的本事,时而还幻想一下“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的成功。千种滋味,万般苦愁,人有病,天知否?

一番感慨之后,蓦然回首,才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太渺小太无助了,有太多太多的东西不能舍弃,有太多太多的理想不能实现!那就哭吧、哭吧,“无尽哀伤滚滚来,泪飞顿作倾盆雨”。此时此刻,眼泪也许真可以宣泄些心中的苦闷。

“书生救国终是空,莫如一醉忘苍生”。叹过了,哭过了,那就开始最后一个项目——对酒且歌吧!

于是,哭未毕,曲已闻,伎杂陈,宴游场上欢意生;明天愁,不必问,今霄暂且歌声浓;躲进青楼乐一顿,管他风声和雨声。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南明立国己百天,东林、复社两党的大部分党员非但没有圆了自己的救国梦,反而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个的“愤青愤中”。

愤怒出诗人!这一个个的“愤青愤中”在南明政治腐败、统治松驰、文化审查不严的社会大背景下,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写出了一篇篇流传百年、脍炙人口的反腐诗词,使“揭腐评腐”成为这一时期的主旋律,同时也使这些诗词成为我国文学宝库一朵朵瑰丽的“怪葩”。现仅摘录两首如下,以飨读者。

“中书随地有,都督满街走,监纪多如羊,职方贱如狗。荫起千年尘,拔贡一呈首。扫尽江南钱,填塞马家口。”

“有福自然轮着,无钱不用安排,满街都督没人抬,偏地职方无赖。本事何如世事?多才不若多财。门前悬挂虎头牌,大小官儿出卖。”

唉,可怜可叹的两党同志们啊,现在只能做一些隔靴搔痒,与世事无“正作用”,“负作用”却不少的“特殊贡献”了,可是,怪谁呢?

看来,第二个能制约和引导弘光帝的因素,又泡汤了。

不必灰心,振作精神,看第三个能制约和引导弘光帝的因素吧。

他们就是国家的柱石,大明的保障。——“江北五镇”的军人们。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身世乱世,是众多黎民百姓不幸的时代,但却是军人们幸运的时代,多少英雄从他们中间涌现,多少辉煌在他们手中铸就!

南朝的刘裕、五代的郭威、北守的赵匡胤、南宋的岳飞,一个个响当当的军人名字,以自已的努力,改写了历史,把安定、和平、秩序这些美好的东西再次撤向人间。

南明“五镇”的军人们,时代赋予了你们神圣的使命,你们又将做何表现呢?

军人们现在的表现是——最近比较烦!

一烦是以弘光帝为首的中央政府,竟然违背公开承诺,克扣起他们的军饷了。总漕都御史田仰受东平伯刘泽清委托打报告要求增加军费,向来“有求必应”的弘光帝竟然发起了脾气,并在朝堂上当着众大臣的面数落起自己的四个“恩公”——刘泽清、高杰、黄得功、刘良佐来了。

弘光帝大声地说:“国家今年收了只能收500万两的税,你们四个一共是全年军费应拔240万两,现在实际己拔了360万两银,一年花了一年半的钱,朕哪里再有钱给你们?”

自这以后,弘光帝对他们就冷淡起来,军费下拔小里小气、时断时续。

这也罢了,原来承诺的管辖地“免税”政策随着中央特派税务官的到来,也名存实亡了。纷纭乱世,兵无饷则乱,无饷可发却要保持队伍稳定成了这些军队领导干部很头痛的事情。

二烦是部分东林党在领袖姜日广、刘宗周的带领下,对他们这些人发动了“恶毒的攻击”。先是说他们“无功受爵”,现又说他们“兵浮于饷”、“扫掠民间”、“怯于北进”,一顶又一顶帽子往他们这些人的大脑袋子上扣。

军人们毕竟精通兵法,他们不会像东林党那样四面开攻、八方出击。知道在受到“两面攻击”时,不能搞“双线作战”,必须稳住一方,再攻其一方。

他们把对弘光帝的不满深深埋在心里,蓄势待发。

他们在稳住中央政府的同时,对疯狗式的“东林党”进行了赤裸裸的还击。

刘泽清直截了当地在朝堂上说:“祖宗天下,都坏于这些看似忠诚老实、实则奸诈无比的白面书生东林党的手里,以后国家录用干部,绝不要从他们这些人中录用。我先去杀敌,待杀敌回来后我亲自主持考试,为国家迭拔出真正又红又专、学以致用的好干部!”

靖南候黄得功的作法更绝,朝中的那位两党成员上书攻击他,他既不生气,也不辩解,而是派出军队代表,请弘光帝把上书人押到军中,先体验一下“部队生活”后,然后予以“军前正法”——直接来砍下上书人那颗多嘴多舌的脑袋。(当然,这事在“英明”的弘光帝干涉下,没有办成。)

看见了吧,这就是第三个来制约和引导弘光帝的因素,不用说,也没戏了!

最后的结果是:在明朝的皇权专制制度下,弘光帝虽然是被人推向皇位的,但他却不是汉献帝式的傀儡。他有皇帝的权力与威信,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在很大程度上左右着帝国的未来,但是,在他一无责任二无能力三贪图个人享受的现实面前,权力和威信正大把大把地被“挥霍一空”。而且,在外界,有影响力的三者出于自身局限性或利益的考虑,非但没有制约和引导住弘光帝,反而被弘光帝“制约和引导”,陷于了“你骂我怨,你争我斗”的乱境中。

最后的总结是:一是在明朝,皇帝,已经把整个国家打造成一间特殊的铁屋子,并且让这个屋子越造越严密,越造越精巧,大臣、军人、人民这些生活在屋子里的人们,在这间铁屋子里只能老老实实,不能乱说乱动。即使外面已经有人在砸屋子了,但屋子的主人不挑头抵抗,其它的人,想挑头抵抗一下,也是没有资格的,没有多少号召力的。

二是生活在屋子里的人们,并不把自己当作这间屋子的主人,认为自己仅仅是一个交了租金而暂时入住的房客,屋子的主人既然都不愿保护屋子,爱护屋子,自己作为房客,又何苦呢?道德高尚的,劝劝主人爱护爱护屋子,需要时也帮主人保护保护屋子;道德差的,干脆和主人一起折腾屋子,趁屋子没有倒下去时再偷偷搞点东西!

这是“皇权家天下”的悲哀,这也是中国在二千年都走不出来的“怪圈”。

只能等到267年的1911年,这个“怪圈”终于被打破了,因为在那年,爆发了改变中国历史方向的辛亥革命。

今年,是辛亥革命100周年,我们在探讨辛亥革命的深远意义时,是否应该把她和抗日战争的胜利联系起来。

因为,自那一场革命后,我们,生活在中国这个屋子里的人,已由“房客”变成了“主人”。而抗日战争之所以能够在血泊中顽强坚持十四年,而最终获得胜利,是因为那些千千万万誓死抗争的人们,骨子里,已真正地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国家屋子的主人”!

第九章 北使和谈

谈判条件

如果我们只看前面的文章,就会发现,作为阁首的老马同志,似乎只在政治、党务、财税、以及贪污这些领域中“游刃有余”,而对其他领域,却好像“不闻不问”。

这么说就太冤枉老马了,老马同志在以上领域孜孜不倦工作的同时,也始终在热情关注着另一件领域——外交,期盼在这一新领域也能继往开来、有所作为。

早在1644年6月,刚成为“北漂一族”的多尔衮同志鉴于北直隶、山东众多“恐怖组织”活动猖獗,“恐怖事件”不断发生,且最大的“恐怖头目”李自成随时可能卷土重来,“反恐”任务异常艰巨的客观实际,发表了一份“和平声明”。

声明中,多尔衮回顾了明清多年来的传统友谊,指出此次清军入关,是一次挽救中国危亡的正义行动,表达了清军“解放”北方地域的信心和决心,希望这些地域各界人士顺应时代形势,积极参加和平建设运动。在声明的最后,还阐述了将大清将尊重南方人民的自由选择,希望南方人民完全凭自己的意愿“辅立贤藩”,建立一个与大清和平共存、互不侵犯、友好相处的新国家!

由于南北阻隔,这一声明经过一个多月,才跨越千山万水“姗姗”地传到南明中央政府的手中,这对立国之初就已确立“借虏平寇”国策的当权者来说,无疑是欢欣鼓舞的。

无论是在朝的弘光、老马,还是在外督师备战的史可法,都一致认为,应立即着手与清朝进行和谈,如果能与清朝南北和谈成功,那么南明将获得长期“休养生息”的宝贵时间,政府完全可以利用这一机遇裁军减饷,缓和内部矛盾,从而象东晋、南宋那样得到长期生存的可能。

确定了“和谈”的基调,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派出和谈代表,列出和谈条件,然后才能开始南北谈判了。

“招贤榜”还没贴出,就有一个人已经“自告奋勇”地学毛遂自荐了,表示要主动为朝廷排忧解难,担当起和平谈判的艰巨任务来。

这位勇于担当的仁兄就是明朝的都督同知——陈洪范。

这位陈大人以前曾做过一件小事,但却足以改变历史,这就是他曾经救下了违反军规即将处斩的张献忠。

如果再联系以后他的所作所为,那我们就会悲愤地发现,这位仁兄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专门来做大明朝“丧门星”的。

陈大人这次自荐,名义上的理由是他同吴三桂有交情,便于联络,但实际上,是他早在六月底就被亲家——已降清的前明参将唐虞奉多尔衮之命“策反”成功,成为了大清在南明的一个重要的“卧底”。

这时,应天安庆等处巡抚左懋第也以“母死北京,愿同陈洪范一同出使”为名申请加入了谈判团,由于他的职位、名望都比陈洪范高,他成了正团长,先到的陈大人,反而成了副团长。

除此之外,老马同志还派出兵部职方郎中马绍愉担任另一副团长,之所以派他,是因为这位马副团长在崇祯时期已出使过清朝,和多尔衮、范文程等也算“老熟人”了。

使团中还有一个有特殊身份的人——已降清成为“大清高干”祖大寿的儿子祖泽溥(现在南明任锦衣卫指挥),把这位公子哥带上,大概是老马同志处于“统战”工作的需要吧。

代表人选解决了,下一步该是确定谈判方案了。

方案的核心是“以土地换和平,以身份促友谊”。这中间,土地是个实质问题,身份是个尊严问题。

土地问题上,弘光帝先让大臣们来提,在好久得不到答案的情况下,弘光帝只好自问自答,说国家可以拿淮河以北的土地换和平。

见皇帝陛下表了态,大学士高弘图马上跟进,建议拿黄河以北的土地换和平,显得比皇帝更加爱国。

谈判团团长左懋第却自我加压,建议只拿山海关以北的土地换和平。他的理由一是,北京为大明历代皇帝陵墓所在之地,如果把北京拱手让人,那每年皇帝陛下去祭陵扫墓岂不要年年办签证,岁岁需出国;二是,所谓大清不过是来自“老少边穷”地区的一帮强盗,鼠目寸光,三次北侵内地不过是为了抢人抢物,这次也不过如此,如果大明此次多给些钱物,还是有可能“赎回”山海关以南的地区的。

左团长娓娓道来,说得弘光帝连连点头。

老马同志对拿多少土地去换和平似乎不感兴趣,他更关心的是第二个问题:谈判的双方——大明与大清的身份如何界定?

大明弘光帝马上就是“奔四”的人了,而清朝的顺治帝还是个小屁孩,如果让弘光帝的身份上比顺冶帝低一等,那就太有损“国家尊严”了。

老马提出:清朝皇帝年幼,可以和咱们的皇上认为侄叔关系,这一身份关系,既避免了大明向大清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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