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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中的玫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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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我会分享一些自己觉得蛮有感悟的话,但是现在做不到了,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明白,人生会怎样,不是依靠一句话来支撑自己,而是依靠自己形成清晰的价值观,依靠自己应对变化的能力。

看着不少年轻人有点失望甚至是不高兴地离去,我觉得很抱歉,我自己也是这样长大的,从小就背诵名人格言,似乎人生就会因此变得容易成功一些,似乎遵循这些,就可以找到一条畅通的道路,甚至是捷径。

但是,生活真的不是这样的,成功不可以复制,从别人那里,只能够分享到别人的思想,但如果不能够在自己的生活中融会贯通,那么依然只是别人的思想而已。

在哈尔滨的一所大学演讲,主办的同学设计了一个环节,就是一名同学可以走上讲台,作为被采访者回答我的提问。当一个女孩子举手被点名上台之后,台下一个男生很愤怒地大叫:“肯定是内定的。”

我坐在讲台上,等待着接下来会怎样。结果,那个女孩毫不犹豫地拿起主持人手里面的话筒,对台下的那个男生说:“我愿意把机会让给你,但是我要声明,我不是内定的。”

台下一片掌声。男孩子晃晃悠悠地走上了讲台。他从主持人那里拿过话筒,开始批评这次演讲的安排。

为何比预定的开始时间晚了?

为何在会场里面,要预留一些座位,给主办的同学坐?

于是,很快出现了主办的同学上台,要抢这位男生话筒的场面。我站了起来,说,我们还是这样,既然上台,那就要遵守大会的规则,规则是:他要接受我的提问。

男孩子点头。我问他为什么要来讲座,他知道我这个演讲人吗?他一脸迷茫。

男孩子下台,走了。结束的时候,主办的同学不断地道歉,我告诉他们,不需要,这才是大学的讲座,大学生就是应该这样,特别是台下坐着的,都是大学一年级的新生。不过,有一点,他们不应该去夺那个男孩子的话筒。

事实上,这次讲座之后,我和很多朋友聊起,我说我好喜欢这些思想活跃,当然也带着很多迷茫的大学新生,他们提的问题,没有大学讲座里面通常的那些成功学的东西,很纯粹。我在他们身上,终于找到了2003年去清华演讲时,那些学生身上的感觉。

第二天,接到主办同学的电话。这些同学一直很努力,也因为他们的坚持,我答应了去学校参加他们自己主办的这个论坛。同学打电话来道歉,他说,觉得我被冒犯了,他们已经批评了那位同学。

我再次告诉他,真的不需要这样想,是不是觉得被冒犯,其实是我自己的感觉,而事实上,我觉得那个男孩子很真诚。

因为这个电话,找到不少这次论坛的后续,都是关于这次闹场的。组织的同学在那里解释占座以及迟到的原因,原来是为辅导员准备的,结果说好了来三十个辅导员,却只来了一个,而迟到,是因为我被电台记者拖出去采访了。至于上台的同学,原来真的是托,这倒让我对那位女生有点刮目相看,她的应对确实很大方,但是她那样面不改色地说谎,让我觉得有些惊讶,因为,其实当时不说更好。

我也看到了那位男生的留言,原来在离开了会场之后,他被辅导员叫去谈话了,不过辅导员没有批评他,而是告诉他这样一句在年轻人里面颇为流行的话:“二十岁之前不愤青,一辈子就废了;三十岁之后还愤青,一辈子也废了。”他觉得很有道理,因为他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太缺乏激情了。

他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他说他这样,正是因为爱这个论坛,爱学校,爱国家。看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但是很快就觉得非常忧心:这样一件小事情,也要上纲上线到这样的高度,或许是我太低估了现在大学校园里面的环境。如果说,我感叹只有新生还有这样的活跃程度,那么这可能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我甚至可以想象,只要一年,这个男孩会觉得,台下大叫,或者跳上讲台,那会是损害了学校形象的事情,他,不会再这样做了。

2003年在全国二十多所高校巡回演讲,印象最深刻的是清华,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一直告诉我的朋友说,我更喜欢理工科学生,也许是因为思维方式的关系,他们提的问题不那样功利和空洞,以及宏大叙述。于是,当今年有机会到清华演讲的时候,我拖着朋友一起,因为之前的讲座,互动环节还是让人有些失望,太过不实。

当我和朋友走进清华的时候,四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学生,还有两辆黑色私家车停在那里,把我吓了一跳,因为这太像商学院的面试,我甚至有一瞬间在那里审视自己,是不是穿得过于随意了。

整个讲座流程顺利,完美无缺,就好像在做一个直播的电视节目,台下同学的提问写在纸上,事后朋友告诉我:她看到穿黑色制服的学生,在外面进行挑选之后,才送到了主持人的手上。这也让我明白了:为何那些问题,是那样不痛不痒。

在讲座的最后,他们打出了一张照片,那是2003年讲座之后和组织的同学们的合影,我看着那些年轻的脸,如果和眼前的这些比较的话,他们显得有些土气,不管是服装还是发型,但是他们的笑容是那样真诚和阳光。而在这场讲座里面,我只感觉自己是流水线上的一个产品,当我被送出讲座的教室之后,大功告成。其实最终,他们是为了那张合影,因为这是一种政绩。

我知道,这样去看这些年轻人过于苛刻,因为他们付出了不少,在不少人的眼中,他们才是未来的社会精英。只是,他们的沉稳,让我很是担心,我想起几年前,在清华采访一个大四的学生,一位学生会主席,当我尝试和他开玩笑的时候,他的那种稳重,让我的笑容僵在那里,觉得自己显得很幼稚。虽然还没有走出校门,但是他,还有那些穿着制服的学生,他们当中不少人,已经设计好了自己未来的路途。

我真的很想不通:大学,不应该是充满了朝气的吗?

今年11月,在香港参加了复旦的一个活动。虽然爱着复旦,但是自己深爱的复旦,总觉得已经成了记忆。复旦的校园大了,高楼多了,但是书卷气也少了。前些年,在北京主持复旦校友的聚会活动,趁着学校领导在场,忍不住恳请他承诺,不要最后把相辉堂也给拆了。

和校长杨玉良聊天,他聊起自己刚刚看过的一本书,讲述的就是著名的斯坦福大学监狱实验。

这项实验,是在1971年,美国心理学家菲利普·津巴多领导的研究小组,在设在斯坦福大学心理学系大楼地下室的模拟监狱内进行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让斯坦福大学的学生志愿者,模拟囚犯和看守,来进行关于人类对囚禁的反应以及囚禁对监狱中的权威和被监管者行为影响的心理学研究。

结果,囚犯和看守很快适应了自己的角色,一步步地超过了预设的界限,甚至出现危险和造成心理伤害的情形。三分之一的看守被评价为显示出“真正”的虐待狂倾向,而许多囚犯在情感上受到创伤,有两个人不得不提前退出实验。最后,津巴多因为这个课题中日益泛滥的反社会行为受到警告,也在他妻子的强烈要求下,提前终止了整个实验。

这本书让杨玉良很有感触,他说:环境对人的行为影响太大,其实这个实验恰恰可以解释,为何在“文革”中会有那样残酷的情形出现,原本的朋友、亲人,会如此残酷地对待对方。→文¤人··书·¤·屋←也因为这样,让他开始思考大学应该是怎样的一个环境,让学生如何健康成长。

他对大学有一种期待,那就是一定要摆脱军事院校或者干部学校的印迹,军事化的教育,会扼杀学生的激情和天性,把服从作为第一使命,而干部学校,会让学生学习察言观色,变得虚伪。所有的这些,无法让大学成为培养真正社会精英的地方,因为真正的社会精英,需要人文关怀。

他提到了学校里面的辅导员制度:辅导员的权利应该是越来越小,人数也不应该越来越多。

我在微博上写了这些,没有想到引来了很多批评,甚至是对杨玉良的谩骂,这些人里面,从他们的留言可以看出,很多是辅导员,有些就是在复旦工作。他们认为,自己如此辛苦工作,也没有实质的权利,却得到这样的评价,很不公平。

我在复旦念书的时候,辅导员给我的印象已经很模糊。

那个时候,只有那些希望留在上海的外地同学,会频繁和辅导员接触,希望能够拿到优秀毕业生的名额。因为从我们这届开始,不包分配,需要自己找工作,所以也就不需要和辅导员打交道,所以对我来说,只是每个星期五的政治学习,如果不露面太多次,会被辅导员谈谈话之外,辅导员对我的大学生活来说,可有可无。

那天参加完香港中文大学的讲座,一个自我介绍是复旦新闻系本科毕业,在香港中大读新闻系研究生的学生找到我,对我说:“我们复旦的学弟学妹还是很喜欢你的,不过你关于辅导员的那段微博,在复旦引发了很多讨论。”

我诧异地看着他,更正他:“那不是我的观点,我只是转述。”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我做了一些资料搜集,政治辅导员制度是从1953年在清华大学开始的,工作包括帮助团支部以及学生会工作。我想杨校长讨论的是整个辅导员系统的问题,不是针对作为个体的辅导员。”

他似懂非懂地点头。

“你觉得辅导员对你有用吗?”

他想了想说:“最近,我因为要申请去纽约时报实习,所以上网发了一些东西,结果辅导员就来找我谈心了。”

“那你觉得需要有辅导员来和你谈这些吗?”

他摇摇头。

我想起了在杭州的演讲,一名听众站起来,介绍自己是辅导员,我马上意识到,她肯定也看到了这条微博。

她的自我介绍引发了一阵掌声。

“我想,这证明我们辅导员还是很受学生爱戴的。”

“是吗?”我对她的自信有点不以为然,“大家说呢?”

结果台下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

我知道,她想要为辅导员正名,但是,我提醒她,如果作为老师,都用这种思维把自己带进去,而不是从整个制度的角度来考虑的话,那我们根本讨论不下去。

“我们批评官场腐败,但不是每个官员都贪污,但是这些好的官,并不代表制度没有出现问题,对不对?”

我在想,如果老师自己都没有学会一种思考问题的方法,那么,又如何指望他们为学生授业解惑呢?

04 关于情感

七年之前

很多时候,

我的心会觉得孤独。

越是人多的时候,站在人群当中,

越是觉得自己看不清楚。

这颗孤独的心,在等待着一个同样相信爱情存在的人的到来。

七年之后

只要自己爱得纯粹,

不在乎时间长短,

也不在乎厮守或者离开。

不会哀怨被谁欺骗或者抛弃,

因为爱情的感觉,

来自于自己的内心。

七年|之前

我喜欢听歌,尤其是带一点伤感的歌曲。我也喜欢看MTV,经常把自己想象成忧郁的女主角。

我喜欢孙燕姿的那首《天黑黑》,当我看到电视里面走在草丛中显得孤单的女歌手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我看到了我自己,就像歌曲里面唱的那样: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

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然后横冲直撞

被误解被骗

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

总有残缺

从初恋到结婚,每一段感情总是让我奋不顾身,从来不考虑后果。就好像结婚,我们只是认识不到三个月时间,加起来在一起的时间不到一个月,只是因为我想要结婚了,于是就结婚了。

我和我的前夫认识的过程有点像小说里面的情节。在从广州到深圳的火车上,他和他的一班朋友坐在我的对面。他们和我的母亲聊天。(。电子书)我安静地坐在一边,对于这些年轻的香港人,一开始我没有一点兴趣。只是突然之间,他做了一个动作,这个动作到现在我已经记不得了,只是清楚地记得,这个动作让我突然之间被触动了,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于是开始留意他。接下来,也许我们两个真的是有缘分,他的证件丢了,不能够当天回香港,于是我热心的母亲说:不如住在我那里。

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之后,他拿了证件回了香港,又回来了。一切发生得很快。

再之后,我的母亲知道我们拍拖之后,觉得他太穷,又没有工作,于是极力反对。我和母亲闹翻了,我从母亲那里搬了出去,

我们结婚了。他回香港找了一份工作,每个星期来深圳一次。

我和他之间的生活非常实际,我在深圳租了房子,每次他从香港过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在想到哪里吃好吃的东西,或者到哪里去唱歌喝酒。有的时候,我们会和他的朋友一起到别的城市旅行,不过旅行的节目,就是打牌、唱歌、吃饭。

我在会计师事务所工作,很忙,经常在全国各地出差,有的时候,我们一个月才见一次,在一起的时间对于我们来说,过得很快。

而对于他的一切,他现在做什么,他曾经做过一些什么,我从来没有去了解过。我总是觉得,和我一起生活的,是现在的他,过去他做过一些什么,爱过什么人,喜欢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至于现在做什么,我想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各自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圈子,而且我们生活在不同的城市,所以应该和我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和我有关系的,只是那个在我眼前出现的他。

就这样,过了两年,1995年底,我移民香港。

找工作的过程相当顺利,到了香港不到一个星期,我就开始在一家电视台上班了。这是我从小的理想,也是我在大学毕业之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

我的工作出乎意料地顺利,三个月之后,我就跳槽到了另外一家香港本地最大的电视台。

我们的生活和大部分的香港人一样,白天上班,晚上回家看电视,星期天的时候和家里的长辈喝茶,然后逛一逛商场。有的时候,和他的朋友一起出去吃饭,听他们聊聊“马经”。我们很少聊我们自己的事情,不管是他的工作还是我的工作,我们相互都没有什么兴趣,但是这样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原本在我的眼中,他是一个懂很多东西的人,但是慢慢地,我发现,我知道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多了,于是我的问题也越来越少,我们的对话也开始越来越少了。

很快,我们有了孩子,虽然有点突然,但是对于我来说,看到孩子出生的时候,我觉得我是幸运和幸福的。

孩子还没有满月,我又换了工作,进了凤凰卫视,而且开始了我的传播硕士课程。那两年的时间是相当吃力的,因为白天要工作,每个星期还有两个晚上要去上课。虽然白天孩子由老人帮忙带,但是晚上我还是坚持自己带着孩子。于是,两个人开始围绕着孩子转了。

在凤凰卫视的日子,因为人少,机会很多,压力也开始大了起来,有一段时间在工作上非常不开心,情绪非常低落,曾经在他的面前哭过。但是他一点都不明白,他觉得,我是在自寻烦恼。于是,我再也不在他的面前谈任何有关工作的事情。

也许是当记者的缘故,需要在很多事情上果断地下决定,而这种风格也开始被自己带进了自己的生活。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原来生活当中,不管是决定到哪里吃饭,还是家里是不是应该换一块地毯,都变成了需要我来决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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