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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解读『搜神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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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变了几张名片,前去拜望张华。

张华这人有个优点,特别爱惜人才。他看到花书生,大吃一惊——人才啊。只见花书生,面如冠玉,仪表非凡,风流倜傥,谈吐从容,怎么看怎么喜欢。

“快过来,咱爷俩儿好好唠唠!”

两个人从评价古今中外著名文章开始,聊到历朝历代的人文典故,又探讨了诸子百家的精微义理以及古代圣人的思想智慧……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所不包。这一侃不要紧,张华傻眼了。不管是什么话题,自己永远是慢半拍,就好像一个小学生和大学教授在对话,根本说不过人家,这太让人自卑了。

最后,张华叹息道:“人世间怎么会有学识如此渊博的年轻人,如果他不是鬼,就是狐狸。”于是,他命人准备了房间,留花书生在此过夜,并派人严加看守,免生意外。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花书生见张华起了疑心,一点儿也不紧张,他拱手道:“大人声名远播,您应该学会尊重人才,宽以待人。对于像我这样聪明能干的人多多提拔,对于丧失生活能力的人时时关爱。现在,因为我的学识超过了您,您就心生忌恨,墨子兼爱的思想,难道您忘了吗?”说完就往外走。

“站住!哪也不能去!”守门的士兵手握钢刀,怒目而视。

花书生只好退了回去,接着忽悠:“不带这样的啊。您现在安排了这么多士兵把我圈在这里,一定是怀疑我的身份。如果您这样对待人才,那么以后天下的才子只能将舌头卷起来,不再说话,有识一士也不敢上您这来了,这实在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

不管花书生怎么口若悬河,张华就是一个意思:说别的没用,就是不让你走。

张华有个朋友,叫雷唤,是丰城县的县令,前两天来看张华,此时也在府内。他听说了这件事,对张华说:“既然你怀疑他是只狐狸,为什么不牵个猎狗来试试呢?这东西最怕狗了。”

有道理哈!张华马上让人牵来一只猎狗。花书生见了,微微一笑:“大人,您这是干什么呀。我有这样的才学,是因为我天资聪颖。您倒好,把我当成了妖怪,还弄个狗来汪汪汪地吓唬我。小生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怕这玩意儿!”

哎呀,还反了你了,我就不信搞不定你。

张华对雷唤说:“兄弟,这书生肯定是妖怪。虽然说鬼怪怕狗,但也分什么层次。如果是道行几百年的,见到狗立马就怂;如果是修炼了千年的妖怪,狗是治不了的。”

雷唤发愁了:“这么说我们拿它没办法喽?”

张华摆了摆手:“书上说,千年的枯木可以照出妖怪的原形。燕昭王墓前的华表木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我们拿它试试吧。”说完,命士兵去砍华表。

手下来到华表前,正要动手,忽然从天上飞下来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小朋友,他对士兵说:“你们来这儿干什么呀?”

士兵和盘托出:“张司空家来了一个小才子,异乎寻常,大人认为他是妖怪,让我们来砍华表木照他。”

小孩儿听了,放声大哭:“这只该死的老狐狸,不让他去他非去,这下可好,我也要跟着倒霉了。”士兵正要问个究竟,一转眼,小孩儿不见了。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啊。大家来不及多想,开始砍华表。没费多大劲,华表就被砍倒了,奇怪的是,竟然有鲜血从里面流了出来。当兵的哪顾这套,不管三七二十一,扛起华表回到了张府。

张华让人将华表木点燃。火光之中,花书生脸色剧变,不一会儿就现了原形。张华拎着花狸的尾巴,看了看,说:“这两样东西要是不遇上我,谁也别想抓到。”他让人支起大锅,将花狐狸扔到里面。咕嘟咕嘟,一个修炼千年、恃才放旷的老狐狸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如果你是一只狐,这个故事该对你有所启发吧?强中自有强中手,不管有多大的本事,也不要自高自大。无论是谁,一飘起来,就容易挨刀哦。你可能会说,这个花狐狸活该自找,谁让它去找张华呢,要不是遇到这样的高人,也不会丢了性命。

的确,小偷在老公安面前显摆技术,栽跟头咎由自取。不过,就算是碰到平民百姓,也不一定稳操胜券。装神弄鬼,行凶作恶,迟早要碰钉子,狐辈要认真体会。

不信这个邪?我就再给你讲一讲,一个城市猎人的故事。

在晋朝南阳郡的西郊,有一座亭子。对于亭子,大家不会陌生,它是一种中国传统建筑,只有顶,没有墙,面积小,多为木制。一般建在路旁,五里设短亭,十里设长亭,供行人休息、乘凉或观景用,有的上面建有阁楼。

在古代,这样的亭子较为常见,很多送别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经过文人墨客的渲染,亭子成为送别诗中具有代表性的文字符号,比如唐李白的“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宋柳永的“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民国李叔同的“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都是经典的作品。

这样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地方,却经常发生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闹鬼。上面提到的这个亭子,就是其中之一。白天还没什么问题,如果晚上有人留在这里过夜,那基本就是宣告脑死亡了。

这一天晚上,亭子里来了一个人。此人叫宋大贤,家住在南阳郡城里,因为外出办事,所以回来晚了,他就打算在亭子里对付一宿。作为本地人,宋大贤对这个亭子闹鬼的事早有耳闻,不过他不在乎:我宋大贤堂堂正正,没坑过谁没害过谁,有鬼又能怎么样?就这儿了。

夜深了,宋大贤还不想睡,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古琴,轻轻弹奏起来。

半夜,楼下突然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从楼梯处走上来一个鬼,这家伙瞪着火红的眼睛,龇着尖利的牙齿,样子十分可怕。一进来,就冲着宋大贤大喝一声:“谁让你三更半夜的在这弹琴!最烦你们这些音乐发烧友。”

宋大贤头也没抬,看那意思完全陶醉在了美妙的音乐中,根本拿它不存在。鬼一见,转身走了。不一会儿,拎回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扔到宋大贤前面:“小子,别弹那棉花了,看看这是什么!”

宋大贤抬头一看,哈哈一乐:“这是个好东西啊,你哪整的?我晚上睡觉正好没枕头呢,你想的真周到,谢谢啊!”

哎呀,以前人头一扔,基本不用再费事,今天这招不好使啊。这家伙就是个傻大胆,吓唬不住。鬼愣了一会儿,又走了。过了很长时间,鬼回来了。他对宋大贤说:“你小子挺横,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鬼的厉害。”说着,向宋大贤扑去。

“来得好!”宋大贤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了鬼的腰。遇到这样的楞头青,真是要了命。鬼大叫不好:“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他说得没错,这次是真完了。宋大贤两膀一较劲儿,鬼哼了两哼,眼睛一翻,回炉重造。

第二天早晨,宋大贤去查看尸体,发现这个鬼原来是个老狐狸。打这以后,亭子里再也没闹过鬼。

这样的亭子容易闹鬼,我想很多是因为它的位置往往设在荒郊野外,人迹罕至,鬼怪们看中了,就把它当成夜生活的临时会所。如果有人占了,性格好的鬼,就把人吓走;脾气暴的,直接把人咔嚓了事——我的地盘我作主!

要论道理,亭子毕竟是人建的,归属权当然是人所有。如果你是一只狐,没人在的时候,拿来用用,倒也没什么不可以,空着也是空着。要是不巧来了人,你就到别处溜达溜达,为这么一件小事儿惹气,犯不上。

如果你总认为自己有两下子,非这么干,就是作死了。因为从古至今,不怕鬼不信邪的人,到处都有,绝非个案。

西平郡人郅伯夷,三十多岁,为人正派,处事果断,担任北部督邮(魏晋的时候,一郡分成若干部,每部设一个督邮,代表太守督察县乡,传达上级政策和法律法规等。)之职。

一天下午,他和手下也来到了一座亭子。郅伯夷觉着这里的环境不错,就打算在此留宿。手下不干了,他早听说这里晚上闹鬼,就对郅伯夷说:“大人,现在才4点多,我们还是赶到前面的招待所住吧!”

郅伯夷不同意:“我现在要写一个很重要的公文,哪也不去,就在这写。”

手下四处看了看,忐忑地说:“我总觉着这里怪怪的,要不我们先祭祀一下,请求神灵保估,也好祛除灾祸……”

郅伯夷生气了:“磨叽!有那工夫干点啥不好。你现在到楼上打扫一下,我要观赏观赏周围的景致。”

官大一级压死人,手下嘟嘟囔囔上了楼。忽然他灵机一动:听说鬼怕见光,那就多点一些蜡烛,壮个胆吧。别管怎么说,混过这一夜才好。于是,他在楼梯上下摆了很多灯火。

郅伯夷一看,又不高兴了:“天还没黑,你点那么多灯干什么。现在都提倡低碳生活,我们当官的得带头执行啊。再说,我要思考一些问题,不想见火,赶紧把它们灭掉!”

你就折腾吧,早晚出事!手下没办法,只好将蜡烛熄灭,不过他多了一个心眼儿,悄悄把它们藏在了身边。

郅伯夷在楼上写了几个文书,又看了一会儿书,见天色已晚,便躺下睡觉。他戴上头巾、帽子,解开衣带,并悄悄把剑拔出来放在身旁——说是说,嘿嘿,其实我也有点儿害怕。

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到了半夜,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慢慢升高,它有四五尺长,飞快地来到屋里,扑向郅伯夷……

“什么玩意儿!”郅伯夷在梦中惊醒,吓得一激灵。他立刻用被子将怪物罩住,并用剑和衣带抽打它的脚,同时喊手下把灯拿上来。

手下早都吓尿了,幸好原来有准备,听到喊声,赶紧点上蜡烛,连滚带爬地往楼上跑。借着灯光一看,这个怪物是一只老狐狸,遍体通红,连一根毛也没有。郅伯夷抓着它,到楼下点起篝火,扔到里面烧死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清理亭楼,发现许多人的头发,换算一下,足足有一百多人。看来这个老狐狸也是个惯犯。怪物正法了,这座亭楼也就太平了,从此再没发生什么怪事。

听完这样几个故事,如果你是一只狐,是不是有点失望?如此看来,人和狐很难共存啊。其实也不完全是,和人接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和人较劲。有很多狐,虽然修成了人形,但洁身自好,始终牢记自己的身份,见好就收,知难而退,又会有什么祸呢?

在吴郡,有一个胡博士,头发花白,颇有才学。在这一带,学生很多。可是有一天,胡博士不见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九月初九的一天,人们登山览胜,突然听到胡博士讲课的声音。大家四处寻找,在一座空荡荡的墓地里,发现了一群狐狸。狐狸们看到有人来,四处奔逃,只有一个老狐狸没跑,它就是胡博士,人家正在给同类上课呢。

真是有教无类啊!

心怀坦荡,人不必怕鬼,狐也不必怕人。不是很好吗?

35、狗狗也疯狂

狗是最早被人类驯化的动物,也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这种友谊,可以追溯到一万五千年前,可谓世代相交。无论是看家护院,还是捕猎放牧,狗都是尽职尽责,不遗余力。最令人动容的,是当主人遇到危险时,狗那种舍死忘生、奋不顾身的精神,有的时候,连人都自愧不如。所以,现在很多人喜欢把狗当宠物养,和人相比,狗更单纯,你对它好,它就对你好,从来不打折扣。人呢,就不太好说喽。

东晋太兴(也作大兴)年间,吴郡有一个叫华隆的人,家里养了一只狗,取名“的尾”。华隆挺喜欢它,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形影不离,处得和亲哥俩似的。

一次,华隆去江边割芦苇,突然从水边蹿出来一条大蛇,将他死死缠住,眼看性命不保。电光石火间,一条黑影直奔大蛇,来的正是的尾。的尾毫无惧色,对着大蛇又撕又咬。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蛇没有防备,很快被咬死了。

此时华隆连怕带吓,已经晕死过去了。这可怎么办?的尾在他身边围前围后,发出阵阵悲鸣,一会儿跑到船上,一会儿又跑回去。和华隆一起来的伙伴们看到了,觉得很奇怪,就跟着它进了草丛,发现了昏迷的华隆,赶紧将他抬到船上,送回了家里。

的尾在门外蔫头耷脑,不肯吃任何东西。直到主人苏醒,它才兴高采烈地啃起了骨头。华隆知道是的尾救了自己,从此像对待亲人一样供养它,直到最后离逝。

人有情,狗有义,生死相依。

三国时,吴国襄阳郡纪南县也曾诞生过一条著名的义犬,名叫黑龙。一天,它的主人李信纯外出办事,喝得酩酊大醉,还没等到家,就躺在草丛里睡着了。

事也凑巧,当时太守郑瑕正在这里打猎,他看田野里的草长得太高,就派人点了一把火,打算把草烧掉。更倒霉的是,李信纯睡觉的地方正好是下风向,火一着,奔着他就来了。李信纯烂醉如泥,毫无觉察,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就地火化。黑龙可急了,它用嘴拖住主人的衣服,又拉又拽。李信纯越睡越热乎,死活不醒。

正在这时,它看到离这三五十步远的地方,有一个小溪,顿时眼睛一亮。黑龙飞跑过去,蘸了满身的水,涂在主人的周围和身上,来来回回跑了上百趟,总算保住了李信纯这条命。只是,黑龙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它太累了,趴在主人的身边,口吐白沫,最后看了主人一眼,溘然离去。

李信纯终于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到黑龙躺在身边,浑身是水,已经死了。再看看周围,除了他这里,到处是一片灰烬。李信纯明白了一切,扑在黑龙的身上,嚎啕大哭。

这事传到了太守那里,郑瑕又内疚又感动:“狗舍死报恩,比人更可敬。”于是命人给狗准备了一套好衣服和一口好棺材,像对待人那样,择地安葬。据说现在的纪南市,这座义犬坟还在那里。

像这类义犬救主的故事,许多书上都有记载,人与狗的情谊,可见一斑。不过,作为如此有灵性的动物,狗的世界远远不止这些,前面我们就讲过老狗成精的故事,这只是其中一个,下面,再来看一看发生在狗狗身上其他令人费解的灵异事件。

在古人看来,反常即妖,一些事物突然出现有违常理的表现,需要特别注意,因为它们往往是灾难的预兆。

汉文帝后元五年,齐国雍城门外发现了一只狗。这只狗原本是只普通的狗,可最近造型上有了新花样——头上长出了两只角。赵本山说,狗长犄角——净整洋(羊)事儿。这在京房(原姓李,字君明,西汉易学大师)看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这位大师最善于将灾异和政治紧密联系起来,就是历史上所说的灾异干政。他认为,狗生角意味着掌权的人有失误和过失,臣子会伤害他。这个说法准不准,书中没有交待。不知道汉文帝后元六年,匈奴入侵,算不算应验。

汉景帝三年,邯郸出现了狗和猪交配的事情。这段不伦之恋引起了各方的注意。《汉书?五行志》上的分析比较有意思:狗,象征着军事上缺乏支援;猪,象征着匈奴。这俩东西整到一块意味着昏庸的人不听劝告,与异类交往,由此引发了灾祸。

别管依据是什么。这次还真蒙对了。那时候,赵王脑袋抽风,与吴、楚等国联合造反,还勾结匈奴作为他们的后援,正应此景。这样的事当然落不下京房,他认为:狗和猪交配,意味着男女关系不节制,这是违反道理的,国家跟着受连累,就会出现灾祸。不知道这个故事对一些国家有没有什么启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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