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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大谍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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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矢口否认。如不堵住漏洞,细节、物证也会落入敌人手中,总有一天,我们将会被推上断头台,大日本帝国会成为被万世唾骂的对象。”

甘粕正彦有点困惑,问:“就是日本人高层,知道731是怎么回事的也极少啊!这泄密的渠道到底在何方?”

这也正是梅津美治郎百思不解的呀。会是什么人窃取绝密情报?难道有坐探?

甘粕正彦又拿起报纸看了看,他得出这样的结论:“只能是731部队里的人提供的。”

梅津美治郎不敢确定,说:“731是个禁锢天地,那里的人员,全是严格挑选的,又有严酷的管理,平时不准出去,离开驻地,也要三个人以上,写信要检查,来信要审看,这不是见鬼了吗?”

甘粕正彦问:“这消息在满洲扩散到多大范围了?”

“所幸满洲国任何报纸还都没有报,现在只是墙外开花。”梅津美治郎最怕这消息在满洲蔓延,会起到蛊惑人心的作用,对圣战太不利了。

“不扩散就好。”甘粕正彦有把握控制满洲局面,哪家报纸也没这个胆量,弘报处看得很严。他倒担心,一旦活动于地下的反日势力知道了,他们会大做文章。梅津美治郎今天找他来,就是请他及早侦破此案,防止消息进一步扩散,只要敌方得不到731的核心机密,没有第一手证据,就可狡辩。

甘粕正彦沉重地点了点头。

·11·


第十二章

1

德惠路口有个锁具摊,一个戴老花镜的干瘦老头正在老虎钳子上锉钥匙,刘月走过来问:“老师傅,配一把钥匙多少钱?”

老锁匠从眼镜上头瞄了她一眼说:“有现成钥匙便宜,一毛钱一把。”

刘月掏出那块肥皂,举到老头跟前说她这有现成的模子。

老头接过肥皂一看,两面印了好几把印模,他吃了一惊,说:“小姑娘,我可从来没这么配过钥匙呀。”

刘月问他能不能配吧,答应多给他钱,一块钱一把。

这可算出了大价钱了。老锁匠很矛盾,四下看看,钱想挣,又怕担嫌疑。

这时刘月身后有人吆喝:“老刀牌香烟咧!”

她一回头,看见了那张熟悉的刀条子脸孔,卖烟的在对她使眼色。刘月会意,一把夺回肥皂说:“真啰嗦,还不用你配了呢!”

她见卖烟的转到街角绸缎庄招牌下,便跟过去。

卖烟的一边照旧不间断地吆喝“老刀牌香烟”,一边埋怨她:“这种钥匙怎么能在外边配!”

刘月说:“你也不来,我都等不及了呀。”

卖烟的把肥皂接过去,放进烟匣,他说:“掌柜的让我告诉你,不能轻举妄动,也不能什么文件都拍,听指令。”

刘月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卖烟人说了句“配好了我送来”。一路吆喝着去了。

2

过了九月,敦化寒葱岭进入山里最美的五花山季节,满山遍野红的枫、黄的杨、绿的松、紫的葡萄,愉人眼目。在浅山树丛里,临时搭盖了很多地窨子,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用树干支成三角形棚子,用桦树皮苫顶,这种房子简易,冬暖夏凉,是山里伐木人、猎户、挖参人常住的。

林边插着建国大学、新京医大、农大等学校的金丝绒校旗,国高学校也在山上扎了营,看上去如同进入童话王国。

一片被伐倒树木的山坡上,被支起无数口大锅,锅下是土灶,火光熊熊,学生们把整根的木头送进灶中。锅里的水翻滚着。

医大的陈菊荣和周晓云等五六个人一组,陈菊荣负责生火,不断地抱来树干、枝丫,填进灶下,黑烟熏得她的脸上一块块黑,直淌眼泪。周晓云负责看锅,手执大木棒在黑糊糊的锅里搅拌着。一些背着背篓或背夹子的女生从山上鱼贯下来,每人背的葡萄叶子都高过头顶,人都快埋在叶子里看不见了,她们边走边吃葡萄,吃得太多,嘴唇都泛紫了。周晓云指挥她们把葡萄叶子倒在锅中,忙里忙外,干得满脸是汗。

陈菊荣对大家喊:“咱们歇一会儿,方才我上建大那边去看了,监工一走,他们就下象棋、走五道,可会磨洋工了,关于磨洋工,他们还有一套嗑儿呢。”

周晓云擦着汗问:“什么嗑儿?”

陈菊荣说:“哄弄鬼,哄弄鬼,哄弄一会儿是一会儿。”说得周晓云笑了起来,说:“你不也挺会哄弄鬼的吗?”

远处戴值日袖标的唐庆华喊:“建大的技师来指导了,欢迎!”原来背着帆布军用挎包,手里托着天平盒子走来的是张云岫。因为他是张云峰的哥哥,又与陈菊荣相好,常来医大,女生们都认识他,就鼓起掌来。

陈菊荣乐了,说他这差事可够俏的了,不用进山砍葡萄叶子,不上树不爬山,又不挨蚊子、瞎虻叮,不像她,当伙头军,成三花脸了。

张云岫笑笑,没搭言。

周晓云训斥陈菊荣说:“你哪来这么多话,留着没人的时候说去。”

张云岫走到锅前,拿起一个木头水瓢,从锅里舀出半瓢紫黑色的汤,闻了闻,说还不够浓,叫她们再添些葡萄叶子进去。大家便又投进一大堆,周晓云又搅拌起来。

张云岫蹲在地上,放平了天平,从背包里一个铁盒里倒出一种粉状药末,用天平秤过,交给周晓云,吩咐她均匀地撒到锅里,不断地搅拌,既不能熬煳了,也不能放水太多,一直熬到锅底形成粉状为止,就立即把锅底下的柴火撤了。

陈菊荣开了句玩笑:“不是熬抽大烟打吗啡的那种白面吧?”

女学生们都嘻嘻哈哈地乐起来。张云岫说:“这么累的活还累不倒你们,再干几天,就得扯着猫尾巴上炕了。”

陈菊荣说:“我们住地窨子,炕在地下二尺,不用拽猫尾巴。”女生们又笑。

背着葡萄叶子的张云峰过来,一屁股坐下,也问:“今年的勤劳奉仕怪,一不去修飞机场,二不去割庄稼,跑山里来炼丹来了,这是什么东西呀?”

陈菊荣也说:“问谁谁不知道,张云岫这技师总该知道吧?”

张云岫说:“炼成的东西叫酒石酸灰,是造飞机的一种涂料。”

女生们都叫了起来,有人说:“咱们也间接地造飞机了!”也有人说:“上回咱们造飞行辅助木桶,不也是航空用的吗?”

张云岫对周晓云说:“我还得到别的班去看看,有不明白的去找我。”

周晓云说了句“多谢你”,又对陈菊荣挤挤眼睛,叫陈菊荣去送送建大的大师兄。

陈菊荣嘴上说:“我才不乐意送往迎来呢。”可马上蹲在灶前,从灰火中扒出几个烧得半糊的大松塔,因为烫手,咝咝哈哈地左右手倒换着,跟着张云岫跑去。大家哄一声笑开了。

3

郁郁葱葱的长白山原始森林里,林木丛生,葛藤缠绕,最高大的红松百十多米高,五六个小伙子合围抱不拢,仰头望上去,树梢缠着白云,像在旋转、倾斜。上这样的大树可不容易。这是李贵大显身手的时候,他双手抱树,双足交替攀缘向上,身子一弓一弓的,能像猴子一样敏捷地爬上树去,他坐在树上,用镰刀砍着葡萄藤,树下的学生再将叶子撸下来放入背篓或背筐中。

张云峰走过来,仰头望着李贵,李贵大笑着问:“哎,这是我们建大的山头,你怎么跑这儿来采了?”

张云峰说:“咱们不是一家人吗?”

李贵说:“让我猜猜,你姓张,叫张云什么,对不对?”

张云峰说:“你能掐会算啊?”

李贵说:“对不对吧?”

张云峰说:“让你蒙对了,我叫张云峰。”

原来张云峰上建大找他哥时,李贵见过他。张云峰这才知道,李贵和张云岫同届同班。怪不得呢!张云峰正在打葡萄秧子,李贵突然冒了这么一句:“你比你哥强,张云岫甘心当亡国奴。”

张云峰心里很不舒服,回敬他一句:“你才是亡国奴德行呢,别说我哥坏话,小心我翻脸。”

张云峰胆大,四肢并用,也嗖嗖地爬到树上,坐在树丫上。张云峰一边砍藤子,一边不断地摘一串黑葡萄往嘴里填,没下秋霜,山葡萄还有点酸。

李贵是山里通,他说:“过了霜降,秋霜一点儿,那葡萄才是最甜的时候。你可别吃多了,没听人说嘛,桃养人、杏伤人,葡萄架下抬死人。”

张云峰吃了两串,就酸得他倒牙了,肚子里没食,日头不冒红就爬起来,太阳下山才收工,干这么重的活,早晚两顿包来楂子稀粥,中午才吃一顿大饼子,山葡萄、圆枣子又不顶饿,饿得受不了。他太羡慕建大了,一天两顿大馒头,太不公平了!

李贵见背葡萄叶子的人陆续下山了,便从树上滑下,也叫张云峰下来喘口气。于是张云峰也下了树。

李贵问:“你是告发过反日分子吗?听说因为这个又不开除你了。”

张云峰受不了这个侮辱,骂道:“去他妈的!那是他们不好收场,给我往脑袋上扣屎盆子。”

李贵说:“我说你不像那号人嘛。”

二人坐在树下,正好有一股山泉水从上面曲折流下来,张云峰捧起一捧水就想喝,李贵一把打洒他捧着的水,说:“这水不能喝,有毒。”

张云峰不信,说:“这么清亮的水,会有毒?”

李贵用镰刀从小溪中勾出几个沤烂了绿皮的山核桃,告诉他:“凡是核桃树下的水,毒性可大了,山核桃熟了,从树上掉到水里,皮沤烂了,这水就不能喝。”

张云峰挺羡慕他,说:“你知道的还真多。”

李贵说:“我是山沟人,山里、地里的庄稼把式,城里人可就外行了。”他从怀里拿出一大把核桃仁,分给张云峰一半,请他吃,张云峰正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也不客气,张云峰扔嘴里几粒,嚼着,觉得这山核桃也挺香啊,问道:“啥时候弄的?”

李贵嘿嘿笑着说:“抓空弄的呗,大山里啥都能吃,松子啊、元枣啊、山梨呀、榛子呀,只要勤快,饿不着人的。”

张云峰又把那把核桃仁分了一半小心地装入口袋,李贵说:“还舍不得都吃了?”

张云峰说:“给我哥留点儿。”

李贵说:“你对你哥真好。”他又掏出一把给他,“你吃吧,这些给你哥。你哥比你稳当。”

方才还说哥哥坏话,怎么一转眼又变了?张云峰说:“哥哥不像我这点火就着的脾气。”

李贵突然有几分神秘地问:“哎,你听说过三民主义读书会吗?”

张云峰装傻地摇摇头说:“没听说呀,啥读书会?念书的人天天都在读书啊,还用参加什么读书会?”

李贵告诉张云峰:“这不是一般的读书会,若想入,找我。看你挺恨日本人,又那么仗义,敢和日本人较真,比你哥强。”

张云峰试探他:“这么说,你是读书会的了?”

李贵显得很神秘地说:“那你就别问了。”

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张云峰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想发展自己?也没这么冒失的呀!就不怕人家告密?

没等张云峰表态,山下上来一群背空篓的学生,李贵说:“干活吧。”说完便又爬上树去。

4

寒葱岭背坡曾被日本人“拔大毛”采伐过,林中到处是老站竿和长满绿苔的倒木。这一带山坡生长着混交林,张云岫和陈菊荣走在林中,两人边走边从松塔里抠出松子,放到口中嗑开,剥出松仁吃。

张云岫说:“这松仁油性大,真香,可惜粒太小,吃起来又费事,一半会儿吃不饱。”

陈菊荣说:“没听说吃松仁往饱了吃的。”她掰开他的手,把半小把松仁放到他手心里,说让他吃个够。

张云岫惊讶地看看她,“你什么时候攒了这么多?”啊,她一粒都没舍得吃。

陈菊荣笑道:“因为知道有一个比我馋的馋猫呀。”

张云岫说:“那我太贪了,来,一人一半。”

可陈菊荣躲开了,她甜甜地笑着说:“你吃吧,等有空我再上树去打一些松塔,烧熟了,剥出松子仁来给你留着。”

张云岫硬往她手里塞,陈菊荣说:“你吃吧,你都吃了,就像我吃了一样,你吃,我也香。”

张云岫笑了,他说:“你快回去干活吧,回去晚了,又得被老师剋一顿。”

陈菊荣说:“是级长让我送送你呀。”

张云岫说:“那是出于礼貌,让你送,也没让你送起来没完,一去不复返啊。”陈菊荣咯咯地笑了起来。

陈菊荣忽然问他:“想吃豆腐吗?”

张云岫说:“每天中午不是白菜豆腐汤吗?”

“清汤寡水的,一碗汤里头能有几片豆腐。”陈菊荣说,“明个,管你吃个够。”

张云岫断定她又想出什么歪主意了。陈菊荣撅起嘴,说:“你这人,不识好歹,占了便宜还要给别人栽赃。”说得张云岫也乐了。

张云岫问她:“上次在飞行木桶里写反日标语的事烟消云散了吧?没再找你麻烦吧?”

陈菊荣摇摇头说:“这件事真得感谢白月朗,她的面子真大,一句话就说动了甘粕正彦,又是一句话,我就没事了。”

张云岫提醒她小心,说:“不一定是真的没事,也许他们是放长线钓大鱼。”

陈菊荣看着张云岫笑:“钓你这条大鱼吗?”

张云岫若无其事地说:“我又没让你写,怎么把我扯上了?”

陈菊荣神秘地看着他说:“我被抓,你怕不怕我把你咬出来?”

张云岫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我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陈菊荣说:“说有就有,那几本犯禁的书,不是你借给我的吗?”

张云岫说:“今后再也不借你书看了,我看那种书,也是猎奇,图个新鲜。”

“你不用躲躲闪闪地防我。”陈菊荣真诚地说,“你是怎么回事?其实你那事我猜也猜得到,只希望你别把我当外人。”

张云岫没等回答,陈菊荣忽然惊叫一声,几乎跳了起来,手在胸前乱抓乱挠。张云岫问她怎么了?原来陈菊荣叫什么东西叮了一口,又痒又疼,大叫道:“是瞎虻吧?不对,哎呀,坏了,是草爬子。”

张云岫叫道:“你别动,我要看看,叮在哪儿了?”他看见陈菊荣捂着胸脯羞臊地躲闪,便不好再上前,草爬子叮人,一直会钻到肉里去,不弄出来,那可麻烦了。

陈菊荣背过身去解衣扣,叫他转过身去别看。张云岫转过身去,二人背对背。但陈菊荣随后又尖叫起来:“还在这叮着呢,怎么办啊。”她伸手要去揪。

张云岫叫她千万别揪,一揪就断,脑袋一旦断在肉里头,阴天下雨就难受。

陈菊荣快吓哭了,说:“那可怎么办啊?”

张云岫出主意说:“最好是用香烟头烧,它一缩就退出来了。”可惜张云岫这没烟。还有一个法子,用鞋底子抽,得用力猛抽。就叫她赶快脱鞋。

陈菊荣急忙脱下鞋,用鞋底子对着胸脯抽了几下,张云岫问:“怎么样,出来没有?”

陈菊荣快急哭了:“不行,我自己根本使不上劲呀。”

是呀,自己抽,抡不开,是使不上劲。他急急地说:“你先等着,我回去叫几个女生来,叫她们帮忙。”

陈菊荣喊住他,“你还怕不招摇啊?你不是大活人吗?”

张云岫怔住,他更不好意思,脸也发烧了,“这,怎么行。若是叮在脸上、胳膊上,我都好帮忙,可是……”

“都啥时候了,你还见死不救!”陈菊荣跺脚说,“我都不怕羞了,你还怕什么?”

张云岫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闭着眼睛抽。”

陈菊荣转向他,把鞋递到他手中,张云岫果然紧紧地闭住眼睛,拿起鞋底子啪地抽了一下,却抽在了陈菊荣的肩膀上。疼得陈菊荣哎呀一声叫。他仍闭着眼问:“抽下来没有?”

陈菊荣说:“你闭着眼睛往哪儿抽啊,差一点抽我一个嘴巴。”

“是吗?”张云岫急忙下意识地睁开眼,陈菊荣又叫了一声,吓得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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