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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主人我的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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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执迷不悟的人,他也必须要点醒自己,不要在和他纠缠下去,当务之急,这些事都不重要。
  江舟君错愕,头脑一片空白地愣住了,他真的是这样的人吗?原来他一直都清楚地看出了他性格上的缺陷,那这么多年的好又算什么?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嵌入了他的脑海里,他全都听进去了,现在正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你一直都视而不见,你有关心你的亲人,有真心相待的朋友,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值得了。别人是在唾弃你,可你,却是在抛弃你自己,你还抛弃了一切,就这样自欺欺人地活过一天是一天,你的命,还真是廉价地可以。如果真是受不了众人的目光活不下去的话,干嘛不早点去死,死了一了百了,什么痛苦都没有了,何必死皮赖脸地苟存在这世间?你真的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梁云飞说到最后,竟然变成了讽刺挖苦,“过去,我也是看错你了!不要再拿自己当一回事了,你压根就没有任何的资格,你,不过废人一个!”
  他说完,眼睛还是盯着他,里面是深深的鄙视和一些说不清的情绪,在江舟君没从他的话反应过来前,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梁云飞!”江舟君急切地叫道,他没有时间再去深究那一番话,也不想再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他只是担心他。
  这一声喊,梁云飞才要踏上门槛的脚顿住,他没有回头,整个人停在了那里,看着外面的天空。
  “我求你了,不要再做那么多的错事了。如今局势不稳,又有外邦的夷人混进来,你要是再不收手,下一个目标锁定之人,就是你了,你难道不知道最近都被杀害的朝廷命官吗?”
  “谢谢你的提醒,我该回去做部署了。你,最好还是去当和尚吧,一无所求,一无所有,最卑微的生活,最高傲的姿态,很适合你!”梁云飞还是要走。
  “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的,你忘了吗?”江舟君不顾一切地大叫,他知道,不能让他走掉,他走掉了自己怎么办,他不敢想。
  梁云飞的身子明显地僵住了,很快地,他慢慢地转过头来,他背着外面的光线,眼眸里一片漆黑,骇人恐怖,他快速地从怀里面掏出一个东西,那半块玉佩,上面是一条龙,他上前两步,用力地把玉佩掷到地上,玉佩顿时碎成颗粒,他绝情地说道:“那好,我把那句话给收回来,我们之间的契约,到此为止!”
  “不要!”江舟君从轮椅上滑落,爬到他的腿边,紧紧地抱住他不让他走,“梁云飞,别走,我们和好吧,我不会再耍性子了!求你!”
  梁云飞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挑眉恨声说道:“我现在是有妇之夫,男人怎么比得上女人来的温存,何况,你还是一个没了双腿的废人!放开!不要挡着我的路!”
  “不……”江舟君依然不肯松手,地上的碎玉搁在他的身上,并不痛。“我不是不幸的人,我不会碍着你的……”他的话里带着哭腔。
  梁云飞一脚地踢开了他,江舟君失衡倒在地上,梁云飞握紧了拳头,身体都有些颤抖,阴寒地说道:“别忘了,我娘死的那天,你和她在一起,她摔倒了,我亲眼看着呢,你矢口否认?”话完,头也不回地就走出去了,带走了一阵风。
  江舟君终于隐忍不住地痛哭起来,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失声痛哭,他双手环住那些碎掉的玉珠子,想要把它拼凑起来,可是拼不回来了,那块玉佩没有拼成完整一块的可能了,他们的过往也和这玉佩一起破碎了。江舟君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滴到了那颗颗的碎玉上面,绿色的翡翠碎玉上反射着晶亮的水泽。江舟君低声喃喃喊着:“不要走……梁云飞……都是我的错……求你了……”
  他哭得不能自制,身子剧烈地抖动着,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从今往后的人生没有任何的支撑点,他终于意识到他是个废人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站起来了,第一次感受到空前的恐慌,江舟君把头埋在胳膊里,心痛不已。
  房门外面的墙边,一个人也颓软在台阶上,他定了定神,双手支撑着身子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外面。房内房外,两个世界。
  ·
  孩子在里屋睡着,梁云飞从绸缎坊赶回来,就是为了见他一面,苏晓寒规定每天必须回来一趟。他日常留在梁府,晚上回来办公。
  苏晓寒正站在窗前凝望,这两天他们不知道怎的话很少,平时她的话多,她不说话了就显得两个人有些尴尬,梁云飞是这样认为的。
  “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梁云飞乖乖地走过去,苏晓寒的目光犀利,气势逼人,梁云飞不敢直视她,只能看向窗外。华灯初上,院子里有些薄雾。
  “你是不是和男人有染?我是问以前?”苏晓寒问的语气极其肯定,都不用他回答了。
  梁云飞心里一咯噔,心知不好,表面上风平浪静,看了她一眼,掩饰着:“有过。不过那是过去的事儿了。”他再次地看了苏晓寒一眼,发现她的远山眉压低了海拔,继续着:“男人的血性冲动是控制不住的,我也不想隐瞒你!”
  屋子里静静的一时无声,梁云飞等待着她的爆发,但是出乎他的意料,苏晓寒只是眯紧了双眼上下来回地审视着他,最终冷哼了一声,警告他:“以前的事我就饶了你,要是再犯,别怪我们苏家的规矩!”她冷瞥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绷紧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后背冷汗涔涔,梁云飞呼出了一口气,或许是对她的负疚感,他真的是越来越怕她了。还以为她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再大闹一场,这才符合她的性格,没想到就这样过去了。实在是有些侥幸,幸好没有和他有过来往,不然又得牵涉到他了。
  一大清早,梁云飞就起床出去了,苏晓寒从昨天晚上的问话后没有再和他多说一句话。他亲吻了梁苏卿的脸颊后就离开了。梁苏卿比起十月怀胎后出生的孩子,显得瘦小,又经常地哭闹,很让人担心他的安危。
  才出苏府十几步,路上就早有一个人等在那里,不是齐子须,而是白士杰,一个很久都没碰见的人。“你随我过来!”白士杰往前面走了一段路。
  梁云飞跟过去,白士杰就转过身来揪住他的领子,恶狠狠地:“你和江舟君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梁云飞不屑地冷笑,睥睨着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读书人。
  “他不见了,在和你见面之后,昨晚平夫人找到我府上来询问他的去向。”白士杰松开了手,离远一步,他发现这个男人身上有什么东西失去了,变得让人不敢亲近。
  “怎么回事?”梁云飞压低声音问他。
  “我还想问你!”白士杰心中有气,这个人现在已变得如臭水沟中的耗子一般,人人喊打。
  在这里互相质问于事无补,梁云飞准备马上赶回绸缎坊询问坊里面的伙计有没有他的踪迹。
  一只手拉住了心急的他,梁云飞愠怒地转回头去,这么紧急的时刻他不想和他斗,一个信封交到他的手上。
  “看看。”白士杰缩回手,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个人,不知为什么,他对他有些仇视。
  把封套拆了,里面是两张信纸,异常熟悉的笔迹,是他的字。梁云飞没敢看,这是他在养身体期间被他的冷漠激怒了写出来泻火的东西,很残忍的解剖,如昨天他对他说的话相差无几,甚至性质还要恶劣地多。他隐约知道了是什么回事,这次会不会又是她做的。他没再理会白士杰,匆匆往梁府赶。                    
作者有话要说:  

  ☆、找寻

  坊里面的伙计说他因为身子不舒服,坐上一辆马车就走了,没别的消息。回到梁府,他怒气冲冲地闯进李楚儿房间里面,大清早的,李楚儿在梳妆,小沐阳在门口玩石子。小沐阳一见他来,高兴地想去抱住他的双腿,梁云飞没有理睬,一进门口就迫不及待地质问她:
  “我问你,这些信是不是你从我房里偷出来的?江舟君的腿是不是你找人打断的?”
  还在奇怪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梁府来,原来是为这事,李楚儿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她默认了,她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重五那天她的孩子差点就死在他的手中,那个人,并不是一个让大家感到愉快的人,死了也当是为民除害。
  原来事实是这样,梁云飞心头有熊熊的火焰在燃烧,他几乎想一剑把她刺死,但是即使有剑在手,他也还是不会这样做的,“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完全是吼出来的,“纵使有什么矛盾找人教训一下他就可以了你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
  李楚儿不慌不忙地,她看着铜镜中那个发怒的人,并不为他的情绪所触动,她淡淡地说道:“我只是做了别人不敢做的事,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你,还有小沐阳的命都曾经历过他带来的祸患,你不要不记得了,何况,他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人,搞不清状况,还想来勾引你,引你误入歧途,这种废物活在世间就是浪费资源!你不要忘记了你爹的话!”
  手中的纸被握紧成一团,小沐阳走进来拉着他抓着纸的人手,梁云飞把手给甩开,“你可真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告诉我,这次他失踪是不是又是你做的?”
  “小沐阳,过来!”李楚儿朝他勾手,她轻笑着不屑地说道:“难道你认为我还会对一个丧失了生存能力的人赶尽杀绝吗?我可没那闲工夫!说不定他又得罪那个人了呢,他得罪的人那么多,谁记得清!”
  “不要跟我撒谎,李楚儿,我必须要找到他!”
  李楚儿抬起头来,注视着他,“你是个男人,还是一个丈夫,你有孩子和妻子,不要再理会这些与你无关的事,你和他在一起能得到什么好处?徒增烦恼罢了!”
  “就算我和他都不正常也轮不到你来管,我当然知道我有妻子和孩子,可是,这是你对不住人家在先,你白白地去谋害一条性命,我无法坐视不管,谁让你这辈子都属于梁家的呢!“梁云飞奚讽完,大步流星地走掉。
  “哥哥怎么了?”小沐阳抓着她的衣襟问。
  “哥哥心情不好,不要害怕!”李楚儿安慰他,她看着梁云飞离开的背影,隐隐有些担忧,一方面又对那个人仇恨起来。
  他走到大街上,依着伙计对车子的描述来寻找那辆马车。他一边走一边打听,很快地,他走到了一个路口,一条大道通向街区,旁边岔开了一条小路,通向桃花庵的。凭着直觉,他走了进去。
  桃花庵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只有几声鸟叫传来。夏天的早晨,安静,和谐,景物美如画。梁云飞在桃花庵四周寻来找去的,没见有什么痕迹,这桃花庵也只有他们一群人才经常到这里来游玩,其他人好去处的地方多的是,他们不会看得上这个地方。这里除了新发的花草,都没什么变化。
  到底他会不会来这个地方,他为什么会不见了?自己的话刺激到他想要自尽吗?他的意志不可能这么弱,他一向是一个很顽强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梁云飞有点放弃了在这里寻找,他边走边苦苦地思索着。桃花庵里的寺庙也进去过了,就是一些的蛛网灰尘和那些歪倒的三官大帝的塑像,只有野生动物的行迹,地上全是灰尘,连人的一个脚印都没有。他不在这里。
  不知不觉地,他走到了桃花庵的深处的桃花林。终年不散的浓雾向他袭来,密林里面一片白茫茫,树木的绿色都隐在其间,看不见。地上是层层叠起的枯枝落叶,潮湿略带腐烂气味的。还在怔忡之际忽然发现了什么,梁云飞蹲下身子,只见地上有两条不怎么醒目的车轮轧过的痕迹,落叶有些被碾碎了,枯枝有些被轧碎了,都还是新的痕迹。
  他果真是在里面吗?梁云飞跑回他们挖来做烧烤搭泥屋的地坑边,把上面的石头搬开,把那方土给提起来,里面是一些还没用完的炊具,还有几个大红薯,不知是谁新放进去的,都没有发芽。
  梁云飞从那袋子里面找出了几根火折子,还有两块打火石,他都揣进腰带里。跑进庵里面,从供奉主神的方桌下面找出了三根大红烛和两支大香柱,可以顶一天的时间了。梁云飞看看四周,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他什么都没想,一头扎进了桃花林深处。
  白天还是黑夜,浑身潮湿身体沉重,他试着张大眼睛,却依然看不清方向,他是要死在这里了,荒郊野外,荒无人烟,死无葬身之地,这是他最后的结局。他最后的结局,很好,没有再害到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听到他死后人们对他的拍手称好的欢乐声。
  他又想起了那番话,他就是这样一个喜欢自怜自艾的人,罢了,死到临头了还想怎么改。他身下的碎石块有些硌,他双手撑在地上挪动着上身,从车上摔下来的时候双腿摔破了,左腿小腿和右腿大腿都被尖石块划出了长长的一道伤,不过并不痛,因为没有直觉,只是上身的不规则分布的伤痕有些痛楚。
  或许是白天了吧,怎么感觉白天和黑夜都是一样的呢?一样的漫长,没有尽头,让人心生恐慌。那些人应该没有追来吧?进入这里就等于是进入了死亡的区域,这片桃花林是百姓口中的禁区来着,只要在扬州生活过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现在很饿,昨天一整天都没吃过饭,中午和梁云飞话别之后,他浑身都没有力量,只能叫东家帮他雇一辆马车回去。不知马车跑到半路,却突然地后面追来了几匹马,来者不善,尽管是布衣平常打扮,仍掩不了那股杀气,他熟悉的杀气。马夫跳车而逃,情急之下他挥马鞭把马赶到了那条岔道上,他们仍在后面追,马直往有路的地方跑,顺着这条路,马车奔进了这密林里面,然后是乱跌乱撞,东奔西跑,不时地撞到树上,在这剧烈的颠簸之下,他从马车内滚了出来,而马也不知所踪。
  就是这样地在等待着,他在等待着死亡,这一次没有任何的牵挂,没有任何的悲伤,就这样静静地死去就好,尸体和枝叶一起腐烂,骨头在四季的轮回中渐渐风蚀,最后一思的骨灰都被带走,他在这世间不剩一点渣滓污染人间。他冥神闭目,还是黑色更好受一点,白色难以入眠,不习惯。
  用完了一支大红烛,蜡泪滴滴落在地上,做着回路的标记。这雾这么大,根本看不清东西,梁云飞刚开始是用喊的方式,可是他很快就发现这样不能行,他吸入这雾过多肺部呼吸就有影响,他会中毒死去的。他的脸上包着一块衣布,以免吸入过多的那些雾气。他走了大半天了,还是没人。
  也许就在前面一点点的地方,他一次次地这样想着,脚步就不知觉地走过去。没有方向没有景物,像是一直在原地徘徊。他已经走了将近一整天了吧?手上只剩下一根的红烛,燃烧了三分之二,他回头看,背后还是一片白,他还是回得去的,地上的蜡泪和香柱灰还在,只要他转身迈开步伐,他还是能回去的。
  “江—舟—君!江—舟—君!你—在—哪?”他一遍又一遍地叫喊,他走了一整天,腿有点酸软了。这红烛还在燃烧着,他还可以再前进几步。
  “江—舟—君!”他还在不停地喊,声嘶力竭,口干舌燥。
  是他出现幻听了吗?竟然还能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那是他们小时候爬到山顶时的喊叫吧,梁云飞当时正感冒,喉咙沙哑,还是兴奋地和他一起喊叫着,还叫了他的名字。这个名字听起来是那么地美妙啊,亏他还老是嫌弃呢。
  江舟君乏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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