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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血神兵-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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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仲谋回身掩好房门,那女子从床上爬起身来,谢道:“多谢公子相救!”说着向赵仲谋盈盈拜倒。赵仲谋忙将她扶起,让她在书桌旁坐下。问起缘由,那女子说道:“小女子原是此间南雁村人氏,姓卜,名叫早楚,只因前些日子到镇上土地庙中上香,被本县的县太爷董进那狗官看见了,那狗官见我美貌,便命人将我抢入府中,要我做他的八姨太,我抵死不从,他又从家中将我老父老母抓了来,关在大牢之中,逼我相从。我不忍父母这大把年纪还要受此牢狱之苦,便屈从答应了,谁料老父老母听得此讯,在牢中双上投缳自尽了……”说到这儿,已是泣不成声。赵仲谋不禁心道:“不想这女子的遭遇,与我那苦命的姐姐竟也有几分相似。”

过得片刻,却听她继续说道:“当时我正换好喜服,准备拜堂,听得恶耗,就不顾一切地逃了出来,幸喜众人不备,我这才跑出了县衙,但不久便有人追来,我慌不择路,这才闯入了公子客房之中。打挠公子,还望恕罪。”言罢,悲痛未歇,不住哭泣。赵仲谋听她讲完此间情由,心中大是怜悯,只觉她的这番遭遇,与当日云龙村的吴咏絮颇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这女子比起她来,此时能留得性命,还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赵仲谋见她悲痛时的神情,与昔日的吴咏絮颇有些不同,但眉目间与卓清倒有几分相似,再看她此时泪流满面,痛不欲生的模样,仿佛新荷初露,梨花带雨,别有一番难以言语的秀美,更显出她容色绝俗之处,心下暗想,先前匆忙之际未曾细看,原来这女子竟是如此美丽,怪不得那狗官会为她如此大动干戈了。

赵仲谋问道:“那你现在又有何打算?”卜早楚低声说道:“我一意想寻那狗官报此杀父杀母之仇,但自思我一个孤身弱女,手无缚鸡之力,又人微言轻,无论如何都难以达成此愿,唯今之计,只有先设法逃出他的魔掌,再徐图后计了。”赵仲谋点点头,暗想若是自己与她易地而处,也只能如此了。

赵仲谋忽想起自己与她共处一室未免有所不便,但若自己独自外出,先前众人又再回来找寻,这女子势必又会落入魔掌之中,此事两难,救人为重,也只能不避这个嫌疑了。正自凝思,却听卜早楚说道:“公子今日救命之恩,小女子永感大德。”说着又向赵仲谋拜倒。赵仲谋急忙伸手相扶,卜早楚却不肯站起身来,轻声说道:“小女子尚有一不情之请,想请公子允准。”赵仲谋忙道:“卜姑娘请讲,在下若有效劳之处,自当尽力。”卜早楚说道:“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甘愿为奴为婢,侍候公子左右,还望公子收录。”赵仲谋见她为报相救之德居然甘愿屈身为奴,急忙推辞道:“不可,不可,些许小事,姑娘又何必记在心上呢?再说在下行走江湖,若是带个女子在身边,未免有些不便。”卜早楚低声问道:“公子一意推辞,难倒是嫌小女子容貌丑陋么?”赵仲谋神色略迥,说道:“在下绝无此意,更何况姑娘清秀绝俗,又怎会有貌丑之嫌。”卜早楚沉吟道:“那定是公子怕家中夫人责问,这才不敢收留小女子了。”赵仲谋摇摇头,说道:“我尚未娶妻,又何来夫人?”卜早楚一时也再问不出什么话来,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却不知是自伤身世呢,还是为赵仲谋不允所请。

赵仲谋见他哭泣,心有所悯,也不知怎生安顿她才好,思索半晌,说道:“卜姑娘你看这样可好?——姑娘想个安全的所在,由在下送姑娘前去暂避一时。”卜早楚说道:“公子既是执意不肯收留,那也只能如此了。”赵仲谋说道:“在下确有为难之处,还望姑娘见谅。”卜早楚沉思片刻,说道:“我有个表叔就住在邻近天台县城,我在永嘉境内难以安生,也只能去投奔他了。”赵仲谋道:“好,我这就护送姑娘前去。”卜早楚问道:“我们这就走么?”赵仲谋点点头,说道:“是。先前那些人搜寻不着,说不定转眼便回,我们还是尽早离开的好。”说罢,从案前提起紫电宝剑,与卜早楚一起出了房门。

二人出了后门正想绕道前去取马,忽见墙角阴暗之处窜出三个人来,正是先前为这女子而来的那三人。当先一人说道:“好小子,还真是你把我家老爷要的人藏在了房里,想来你定是不知道我家老爷和我们兄弟的厉害了。”言罢从腰间取下兵刃,向赵、卜二人逼近,另二人也各自执刀走近。赵仲谋心想:“到得此处,除了动武也无别路可走了。”当下将卜早楚拉到自己身后,回手抽出了腰间宝剑。三人见赵仲谋不但不肯放人,居然还拔出剑来与自己对抗,心下大怒,各挺兵刃向他身前攻到。赵仲谋紫电宝剑疾展,但听得“当”地一声轻响,一人手中单刀已被宝剑削断。另二人见他宝剑如此犀利,忙回刀自守,赵仲谋挺剑急攻,一招“长风破浪”挽起三个剑花,分向三人身前刺到。三人见他招式精妙,又惧他宝剑锋利,不敢以兵刃招架,只得各自闪身避开了剑招。

赵仲谋见三人身形灵动,刀法也非寻常,隐隐似曾相识,只一时记不起在何处见过,当此情形之下也不便深思,长剑一转平锋横扫,一招“风起云涌”直向三人小腹攻来。三人急闪,却有一人趋避不及,不得已举刀格挡,只听又是“当”地一声轻响,单刀被紫电剑砍成了两截。三人不断倒退,又拆得数招,一人被赵仲谋剑中夹掌一掌打倒在地。赵仲谋心想这三人也只是奉命行事,虽然可恼,但却也算不得大恶,当下长剑一收,凝招不发,微笑道:“三位还想留我么?”

一人说道:“好小子,怪不得有如此贼胆,敢来动我们县太爷看中的女人,原来还真有两下子。不过你打赢了我们兄弟三个没用,我们十几个兄弟就在这儿附近,你若是识相,趁早还是把这女子留下。”赵仲谋笑道:“可我若是偏不识相呢?”那人一时说不出话来。却听旁边一人笑道:“公子您为人仗义,身手又好,我们兄弟原也不敢得罪,只是我们为县太爷做事,也实在是身不由已。公子爷你今天救了这位姑娘,我们县太爷明天看中了别人,你还能救么?我看您就装一回糊涂吧,我们老爷说了,谁若是能把她找回来,打赏纹银一千两,公子若是肯高抬贵手,让我们兄弟交得了差,我们情愿将这一千两银子转送给您,您看怎么样?”赵仲谋摇了摇头,指着卜早楚说道:“你们怕难以做人,定要拿她去跟你家老爷交待,却让这孤身弱女又如何做人?别说是区区一千两银子,就是万两黄金,也断难让我置身事外。”另一人说道:“好,你定要管这闲事,只怕待我们兄弟来了,你就是想不管,他们也不会让你抽身离去!”赵仲谋笑了笑,说道:“只怕你那些兄弟在下是无缘拜会了。”言罢一拉卜早楚,向前而行。

二人未行出十步,便见数丈开外忽闪出七名大汉,并列挡在道前,一人笑道:“我们兄弟正是怕无缘拜会公子,这才急急赶来,想见识一下公子的身手。”言语间七人缓步走近,离赵、卜二人已不过数步。赵仲谋见这七人年纪都只比自己稍大,身着青衣,腰悬宝剑,与其说是县太爷的家奴,倒不如说是武林中某派门下的弟子更为相象些。赵仲谋见对方人多,就算这七人都象先前三人那般不济,自己要带着卜早楚夺路而去,也不是易事,此时形势不利,更不能再失了先机,当下将卜早楚向自己身后一拉,上前三步,拔剑便向七人砍到。

众人见他提剑疾刺,各向后退得半步,右手轻动,早已拔剑在手,跟着七剑平刺,缓缓向赵仲谋身前攻到。赵仲谋见这七人这一拔剑平刺之间,意动而剑发,决无先后之分,竟似一人,心下不由得大惊,暗想:“不料此间竟遇得如此高手!”当下凝神接战,将“风雷十三式”剑法一一施展开来。数招一过,赵仲谋心下更为吃惊:在这数招之中,不论自己出招如何迅捷,变化如何诡异,却都无法与这七剑中一任意一柄宝剑相交,数招之中兵刃未交,却是自己对敌之时从所未见之事!

赵仲谋本想凭着宝剑锋利,将对方兵刃削断,以此击退众敌,不料却遇上了这等怪事。又拆得三十余招,赵仲谋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只觉自己每一招递出,只施展得一半,便在对方凌利的回击之下不得不守。对方这七柄剑仿佛结成了一张大网,任凭赵仲谋的剑招如何威猛,宝剑如何犀利,都无法罢脱这张大网的纠缠。对方这七柄宝剑攻不似攻,守不似守,但却是不务攻而猛攻,不重守而严守,招式之间浑似天成,竟无半点破绽可寻,不禁令赵仲谋心下大怯,暗道:“不料我赵仲谋今日竟会死于这七人剑下!”

赵仲谋手中免力支持,心中暗想:“我死之时,‘沸血神兵’之秘未解,未免难以向我赵氏先祖交待……清儿尚且卧病在床,若是被那好色的县太爷瞧见了,只怕又有一番劫难……卜姑娘身世可怜,我却无力再助她脱险了……”想到这儿,不禁回头看了看卜早楚,却她脸上略无忧色,反带着一丝笑意,一见自己回头,忙又显露出一副惊恐担忧的神情。赵仲谋心中不解,暗想:“卜姑娘见我不利,为何却反有喜色,怕被我发觉这才装出一副惊慌的模样?”心念一动,脑中灵光一闪,不由得诸多疑惑迎刃而解,当下喝道:“且慢!”

七人听得他呼喝,各自持剑凝招不发,问道:“你一个将死之人,又有何话要说?”赵仲谋还剑入鞘,笑着向七人一拱手,说道:“七位师兄难倒是这般待客的么?”又回头向卜早楚说道:“卓姑娘骗得我好苦,难道这时还不肯替我解围么?”众人闻言一愕,卜早楚说道:“我是卜早楚呀,公子怎么叫我卓姑娘?”赵仲谋笑道:“这‘卜早’二字不正是姑娘的高姓么?那‘楚’字不就是姑娘你的闺名么?我虽从没听令姐说过你的闺名,但令姐单名一个‘清’字,推想她若有妹,必取‘楚’、‘洁’、‘秀’等相近之字为名,我原本就觉得姑娘这个‘卜’字姓得太稀,未免有些古怪,又见姑娘容貌与令姐有些相象,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及细想,直到此时见了姑娘这一笑,方才猜到姑娘的身份。姑娘捉弄得在下也够了,难倒此时还不肯承认么?”

继而又转头向身前众人说道:“在下对诸位师兄的武功招式似曾相识,只是一时却记不起何时曾经见过,又见众位师兄年相仿佛,身手不凡,联手之际又谨密异常,不似寻常家丁护院,倒更象是某一派门下的弟子,故而心中疑惑,待猜出卓姑娘的身份之后,众位师兄的身份,自是不难猜到。先前曾听令师妹卓清姑娘说起,众位师兄的‘七星掩月剑阵’极是不凡,今日一试,令在下心悦诚服!”众人听得此语,半晌说不出话来,正自尴尬之际,忽见身侧墙后转出两个人来,当先一人约莫三十几岁年纪,凤眼修眉,腰悬宝剑,右手拉着一人之手,再看那人绿衫粉带,云鬓珠钗,双靥生春,莲步轻摇,直向这边走来,却不是卓清母女更是何人!

卓母凝神向赵仲谋细看,见他不过十九、二十岁年纪,身长七尺有余,剑眉朗目,气宇非凡,心下不禁暗赞道:“美色不能诱其心,金银不能淫其志,威武不能屈其节,这少年也真可算是万中选一的人材了,更兼他形容俊美,机智过人,武艺出众,在小一辈中确是无人可及,也难怪清儿会为他如此钟情。”当下向卓楚说道:“楚儿,还不快向你赵大哥见礼!”卓楚听得母亲吩咐,当即向赵仲谋施礼道:“赵大哥,小妹这边有礼了。先前多有得罪,还请恕罪。”赵仲谋急忙还礼道:“卓姑娘不必客气!”众人见师母已然出场,这身份便是要藏也无从再藏,当下一齐向赵仲谋拱手道:“赵公子,适才多有得罪,还请公子见谅。”赵仲谋急忙还礼,说道:“哪里,哪里,若不是众位这番引见,在下又何从领教诸位的七星掩月剑阵?”

赵仲谋走近身来,向卓母施礼道:“晚辈赵仲谋拜见前辈。”卓母点点头,说道:“赵公子远来,若是不嫌寒舍简陋,请到家中一坐。”言语间,神情已不似先前那般严峻。赵仲谋说道:“正要叨挠前辈。”

一行人转回客栈之中,赵、卓二人回房取了银枪、行李,上马与众人一齐向南而行。一路行来,赵、卓二人坐骑脚力远胜众人,却也不敢纵马疾驰于前。赵仲谋暗自寻思,却不知到了清儿家中之后,又该如何向卓伯母说起这两件事情。思虑间,不由得侧头看了看身边的卓清,却见她双颊略带红晕,一改先时嘻笑顽皮之色,竟是一言不发。赵仲谋心想:“没想到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一到了母亲跟前,却也变得如此拘束。”

卓楚驱马驰到赵仲谋身旁,笑道:“赵大哥,你好!”赵仲谋一回头见是她,微笑着说道:“卓姑娘你好大的能耐啊,略施小计就把我骗得团团转,若不是你的假名上有迹可寻,只怕这会儿我还困在师兄们的剑阵里呢!”卓楚说道:“这可别怪到我一个人头上啊?是师兄们出的主意,说姐姐一向自视极高,却对你……”说到这儿轻轻一笑,赵仲谋也已明白了她言下之意,只听她继续说道:“……特别的好,因此大家说你的人品武功定是极好,想见识一下,故而才定下了这条小计来试一试你,却叫我来假扮弱女。我见大家兴致极高,又觉得甚是有趣,也正想见一见你赵大哥究竟是何等样人,就跑来了。没想到你赵大哥还真是了不起。”赵仲谋笑道:“姑娘说笑了,我一介草莽,又有什么过人之处呢?”卓楚说道:“赵大哥过谦了,师兄们也都说你不错呢。”跟着又在马上侧过身来小声说道:“连我娘也暗暗夸你,说你智勇兼备,胆识过人,又重义轻色,年轻一辈中已是极为难得了。”赵仲谋心下大喜,俊面不禁微红,低声说道:“不敢当,不敢当。”

一行人缓行出十数里,在路旁的一间茶楼中暂歇。进得茶楼之中,众弟子各自聚在一处,只留下中间一的张桌子让卓清母女和赵仲谋入座。伙计端上茶来,卓楚说道:“赵大哥,这‘香茗阁’中泡茶所用的,是我们雁荡山特有的上等茶叶,名叫‘大红袍’,此时正值采茶之际,新茶初成,远胜寻常,故而请赵大哥下马一尝。”赵仲谋说道:“多谢姑娘!”忙提起茶杯饮了一口,果然觉得清爽甘甜,别有一番悦人之处,赞道:“好茶!”卓楚微笑道:“赵大哥若是喜欢不妨多饮几杯。”

赵仲谋正待再饮,忽觉身后衣襟被人拉动,回头一看,见是个七八岁的小孩,露着张可爱的小脸,低声叫道:“叔叔……”赵仲谋微笑道:“什么事啊?”那小小孩轻声道:“先生要我们每人作首诗,我写不出,你帮帮我好么?”赵仲谋道:“先生要你作诗,叔叔又怎能代劳?”那小孩道:“我前几天病了,没去上学,所以才写不出诗来,叔叔你就帮我一次吧,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读书。”赵仲谋暗想:“这难倒又是卓伯母给我出的一道难题么?”继而又想:“如若不是,我这般相疑,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若再被她们看出这相疑之意,却也太过失礼了。”当下又问道:“这儿这么多叔叔,你为何单单问我一个?”那小孩“扑嗤”一下笑出声来,把嗓音压得更低了,说道:“这些叔叔都只会拉屎,不会作诗,写出来的字,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赵仲谋与这小孩一番对答,声音虽轻,但卓清母女三人却听得清楚,此时卓清正提杯小饮,见他因一音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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