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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盗贼拉莫瑞-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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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回骂两句,但她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到了金的身影,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又引起了下面那人的注意,他的块头比金还壮。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那人惊呼道,“你们在窗户外面干什么呢?”
“取悦诸神,老粪球,”金踹了两脚,想把新来的往下捅捅,但没成功。“能劳驾你再往下点吗?”
“你们在这扇窗户外面干什么,啊?你们想要偷看?你们还是偷看我的拳头吧,舔鸡巴的玩意!”
那人闷哼一声,往回爬了两步,揪住金的双腿。金把他一脚踢开,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周围旋转,连忙抓住棚架,保持平衡。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天空,还有五十尺下湿漉漉的黑色碎石地。要是就这么掉下去,【。52dzs。】谁都会像鸡蛋一样摔个粉碎。
“你们所有人,从这该死的窗口滚开。马上!费伦茨,看在莫甘蒂的分上,别管他们,赶快下去!”那女人大声叫道。
“妈的。”洛克嘟囔道。他还在窗口左上方几尺远的位置,那条如簧巧舌刚才暂时被惊得举旗投降,现在终于恢复正常。“夫人,您给我们今晚的行动添了不少麻烦,所以在我们进屋去给您添麻烦之前,请劳驾塞好您那见鬼的瓶子,关上这该死的窗户!”
女人惊骇地抬头看去。“有两个?你们所有人,下去,下去,下去!”
“关上你的窗户,关上你的窗户,关上你他妈的窗户!”
“我要把你们这些吃屎的家伙全宰了,”费伦茨怒气冲冲地喝道,“把你们从这该死的地方扔下……”
一阵寒彻骨髓的断裂声陡然响起,木棚架在吊在上面的三个人身下抖动起来。
“啊,”洛克说,“啊,这就对了。真是感激不尽啊,费伦茨。”
绚烂多彩的粗口风暴从四张嘴里喷薄而出,到底谁说了什么话已是永不可解的谜团。两个谨小慎微的人显然是这片棚架的极限,在三个毛手毛脚的莽汉重压下,它开始从石墙上断开,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
费伦茨屈服于重力和常识,以最快速度向下滑去,手心蹭得发烫,上方的棚架也随之剥落。在他距离地面二十尺时,架子终于支撑不住,翻倒下来将他砸入黑黢黢的暗巷。那人很快就被藤蔓和木框埋了个严严实实。在下降的过程中,他扯掉了至少三十尺棚架,断口就从金·坦纳悬在半空的双脚下方开始。
洛克毫不迟疑,直接往右一荡,落在五楼窗台上,用鞋尖捅开嚎叫的女人。金·坦纳慌手慌脚地向上爬了两步。因为百叶窗挡住了通向窗口的直接路径,而且身下的棚架也逐渐从墙上剥离,金只能动作笨拙地荡过窗叶,摔进屋里,把洛克也带了下去。
他们最终落在硬木地板上,斗篷和衣服缠作一团。
“从那该死的窗子滚出去,马上!”女人尖叫连连,而且每说一个字就朝金的后背和肋腹踢上一脚。幸亏她没穿鞋。
“那就太傻了,”洛克的声音从大块头朋友身下传来。
“嗨!嗨!嗨!”金说着抓住女子的脚,往后一推,让她跌在床上。这种通常被称作“摇摆床”的东西,是用劣质丝线编成,质量很轻又坚固耐用,四角的绳子钉在天花板上。女人仰面朝天摔进吊床,洛克和金突然发现,除了贴身内衣之外,她什么都没穿。而在夏天,卡莫尔女子的内衣通常小得可怜。
“出去,王八蛋!出去,出去!我……”
洛克和金刚从地上爬起来,窗子对面的房门就轰然打开,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冲了进来。看那肌肉发达的样子,很像是搬运工或者铁匠。他目光中闪烁着复仇的快感,身上散发着劣酒的臭气,就算相隔十步,也熏得两人难以承受。
洛克花了半秒钟时间琢磨费伦茨为何那么着急下楼,又花了另外半秒钟认出站在门口的不是费伦茨。
他情不自禁地咯咯笑了两声。
夜风将他身后的百叶窗狠狠摔上。
那女人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怪叫,很像是一只猫落入又深又黑的古井时发出的声音。
“你这臭婊子,”那人说起话来一字一顿,声音浑厚嘶哑,“不要脸的臭婊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人。”他狠狠说着,又冲洛克和金·坦纳摇了摇头。“还一次两个。妈的。不奇怪。想取代我估计就得这么多人。”
“希望你们跟别人的女人玩得愉快,”他说着从左靴中抽出一柄九寸长的黑钢短剑,“因为我现在要把你们变成女人。”
金稳住下盘,左手探进斗篷,准备抽出恶姐妹,同时用右手将洛克往后推了一步。
“别冲动,”洛克挥舞着双手,大声说道,“啊!我知道这场面看起来不像样,但你的确搞错了,我的朋友。”他指着靠在吊床上一脸惊惧的女人说,“她来得比我们早!”
“加塞斯,”女人哑着嗓子说,“加塞斯,这两个人打了我!干掉他们!救救我!”
加塞斯暴喝一声,冲向金·坦纳。他把匕首立在身前,看架势像是个有经验的战士,但他毕竟醉得厉害,而且气得发疯。洛克往后一闪。金抓住加塞斯的手腕,欺身过去,脚下飞快地一扫,把他撂倒在地。
随着啪的一声锐响,匕首从加塞斯手中掉落。金·坦纳仍旧牢牢抓着他的腕子,趁那人摔倒时的惯性,把他的胳膊扭到背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加塞斯直犯迷糊,甚至没有叫出声来,但疼痛随即刺穿了他迟钝的感官,男人发出惨叫。
金·坦纳猛地一扯加塞斯的罩衫前襟,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接着用尽全力将他摔向窗口左边的石墙。大块头的脑袋撞上坚硬墙壁,身子往前倾倒。金的右拳化作一道弧线,啪的一声击中对方的下巴,猛然抵消了前冲的动量。男人像个生面口袋似的重重摔在地上。
“好了!好了,”女人叫道,“好了!把他从窗户扔出去!”
“看在诸神慈悲的分上,夫人,”洛克截口喝道,“您就不能从卧室里的男人中选上一个,快快乐乐地长相厮守吗?”
“如果他的尸体出现在你窗外的小巷里,”金说,“我就回来送你上路。”
“如果你告诉任何人我们从这儿经过,”洛克补充道,“那你最好希望我这位朋友会回来送你上路。”
“加塞斯会记得的,”她尖叫道,“他肯定会记得!”
“像他这样的大块头?算了吧。”金整理好自己的斗篷,重新戴上帽子,“他会说是八条怒汉,而且手里全拿着棍子。”
洛克和金·坦纳从加塞斯进来的房门快步离去,来到断塔北侧的五层楼梯平台。棚架已经被毁,现在他们只能尽快下楼,同时向十三神祷告,希望别被熟人撞见。洛克把房门带上,那摸不着头脑的女人仍旧躺在吊床上,而失去意识的加塞斯还蜷缩在她的窗口下方。
“诸神的运气肯定与我们同在,”他们快步走下吱嘎作响的楼梯时,洛克说道,“至少咱们没把这该死的傻帽子弄丢。”
一个黑黢黢的东西从两人身边掠过。它拍打着翅膀,盘旋在他们和城市灯火之间,投下流线型的身影。
“哦,”洛克说,“无论好坏,反正从现在起咱们都在驯鹰人的羽翼庇佑之下。”
插曲 到上游去
1
金·坦纳去玻璃玫瑰屋上课的那天下午,洛克发现自己要被送到安杰文河上游的一户农庄过上几个月。
闲人日的卡莫尔城大雨滂沱,锁链把洛克、卡罗和盖多领到餐厅,教他们如何玩“富翁、乞丐、战士、公爵”。这个纸牌游戏的要点在于,努力骗光隔壁玩家手里的最后一枚铜板。跟往常一样,孩子们学得很快。
“尖顶二、三和五,”卡罗说,“再加上印记十二。”
“惨叫吧,大白痴,”盖多说,“我有一手圣杯顺子,外加太阳印记。”
“那也没用,小白痴。把你的钱交出来吧。”
“实际上,”锁链神父说,“顺子印记大过单张印记,卡罗。盖多能赢你。除非……”
“谁都不想知道我手里有什么牌吗?”洛克问道。
“不太想,”锁链说,“因为在这个游戏中,最大的就是一手完整的公爵牌。”他把自己的牌摊在桌上,得意洋洋地将手指捏得噼啪响。
“这是作弊,”洛克说,“你连赢了六盘,而且两次凑成公爵牌。”
“我当然在作弊,”锁链说,“不作弊的话,游戏还有何乐趣。等你们猜透我是如何作弊时,我就知道你们开始进步了。”
“你真不该跟我们讲这种话,”卡罗说。
“我们会夜以继日地练习,”盖多说。
“等到下一个闲人日,”洛克说,“我们会把你抢个精光。”
“我可不这么想,”锁链笑着说,“因为我要在悔罪日把你送走,当三个月的学徒工。”
“你要干吗?”
“还记得去年吗。我把卡罗送到拉塞因去,冒充甘朵罗教会的一名侍僧?还把盖多送到艾什米尔,加入森多瓦尼教会?如今轮到你了。你要到上游去当几个月农民。”
“农民?”
“对,你可能听说过他们。”锁链把桌面上的纸牌拢成一堆,重新洗牌。“他们是咱们的衣食父母。”
“当然,但……我完全不懂怎么干农活。”
“当然了。我把你买下时,你也不懂如何做饭、上菜,不懂如何打扮成绅士,更不会说韦德兰语。现在你该去学点新鲜玩意了。”
“在哪儿?”
“安杰文河上游,也就七八里地。一个叫森吉奥诺村的小地方。那里都是佃农,主要为公爵和某些阿瑟葛兰提区的小贵族工作。我会打扮成达玛·艾莉莎的祭司,你是我的侍僧,被派去伺候大地,以此敬拜雨水与收获女神。那些祭司就是这么干的。”
“但我一点都不了解达玛·艾莉莎教会。”
“你不需要了解。跟你住在一起的那个人,知道你是我的小杂种。这个故事是讲给其他人听的。”
“那么,”卡罗说,“这段时间我们该干什么呢?”
“你们打理好神庙。我只去两天。盲眼祭司会生一场病,待在自己的卧室里。我离开后不要坐在门阶上。锁链神父消失几天总能引起人们的同情。如果我回来后干咳个没完,效果就更好了。你们俩和金·坦纳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只要别把这地方搞成一团糟就成。”
“但等我回来时,”洛克说,“会变成神庙里最臭的牌手。”
“没错。祝你一路顺风,洛克,”卡罗说。
“好好享受一下乡村的空气,”盖多说,“尽量多待两天。”
2
五塔如伸向天空的巨手,笼罩在卡莫尔城上空。五座直插云霄的祖灵玻璃圆柱形状各异,塔身上布满角楼、尖顶和步道,这些古怪的布局,足以说明当年设计它们的生物跟现在居住其中的人类,在审美情趣上共同点不多。
最东边的迎晨塔有四百尺高,泛着银红色微光,就像倒映在宁静水面上的黄昏天空。在它后面是略高些的黑矛塔,黑曜石色的玻璃塔身反射出霓虹光彩,好似一汪黑油。在最远端——如果将迎展塔置于视野正中,向五塔方向望去,就会得出这种结论——是西卫塔,从上到下都闪着柔和紫色,间或有几道雪白纹理。在它旁边是富丽堂皇的琥珀晶塔,每有轻风吹过,塔身上的精细沟槽就会发出奇异乐音。在正中间,是最为高大恢宏的凌鸦塔,尼克凡提公爵的宫殿。放射融银光芒的塔身顶端是著名的空中花园,垂在高空的悬藤距离地面最少也有六百尺上下。
玻璃缆索(几世纪前,人们就在卡莫尔城下方的地道中发现了这种长度惊人的祖灵玻璃细线)组成的网络,将五塔的屋顶和尖顶平台连在一起。吊篮在这些缆索上往来奔忙,仆人们转动着吱吱嘎嘎的绞盘为其提供动力。这些吊篮既运货也载人。尽管很多卡莫尔平民认为他们都发了疯,但五大家族的王亲贵胄们,将这段跨越深沟巨壑的起伏跌宕之旅,视作对荣誉和勇气的考验。
五塔上有许多凸起的平台,大型货笼由此升降。洛克此前还从没见过这等奇景,他自始至终仰着头,目不转睛地注视上空。这些东西让他想起了耐心宫前的蜘蛛笼。
他和锁链坐在一辆两轮大车后面的窄小车斗中,前方坐席上放着几包货物,用张旧油毡盖好。锁链身穿带有绿色和银色纹饰的宽松棕袍,这是雨水与收获之母达玛·艾莉莎教会祭司的服色。洛克身着简简单单的长衫马裤,脚下没穿鞋。
锁链催动两匹马驹(未经柔化的马驹,因为锁链不想在城外用那种白眼牲畜),缓缓跑在崎岖蜿蜒的七轮街碎石路上,这里也是落雾区中心地带。实际上,在安杰文河的白色水沫中旋转的远不止七个水轮。它们数目众多,洛克数都数不过来。
五塔建造于一处高地之上,超出下城区大约六十尺。阿瑟葛兰提群岛逐渐向上拱起,与高地底部相连。安杰文河就从这个高度,于五塔东方涌入卡莫尔城,进而在将近两百码的河道中,形成六段声势壮观的水瀑。在众多木质磨房上方,是一道由玻璃和石块组成的长桥,那些水车就建在桥上,由瀑布顶端的湍流驱动。
瀑布下方也有水车从两岸探入河道,利用浊白波涛的冲力进行各种工作,比如带动磨盘或是为酿酒锅下的火堆鼓风。这片城区挤满了生意人和劳工。不时也会有贵族坐着镏金马车,在随从拱卫下到他们的各处作坊督察检视,或是下达命令。
他俩在落雾区边缘转向东方,穿过一条宽阔矮小的桥梁进入桑扎门区,大多数北行的陆路商旅都由此离开卡莫尔城。此地可说纷乱如麻,由一队黄号衣勉强控制局面。一列列大篷车队缓缓驶入城市,接受税务和报关代理人的管辖。这些头戴黑色无檐高帽的官员(私底下)通常被称作“恼人虫”。
小商贩们在路边摆下各色货品,从温啤酒到煮胡萝卜不一而足。乞丐们拿出无数匪夷所思的借口为他们的贫苦正名,甚至声称在战争中落下难以愈合的旧伤——但那些战争明明在他们出生前就早已结束。黄号衣们不断用黑漆木棍驱赶着最为执著和腥臭的乞丐。
此时还不到上午十点。
“你应该等正午时分再来看看这地方,”锁链说,“特别是收获季节。要是再下点雨。诸神啊,简直绝了。”
凭借锁链的祭司法衣和握手时递过去的一枚银币,卫兵只说了句“日安,尊贵的圣人”,便放他们出城。桑扎门有十五码宽,巨大的硬木城门高度也与此相仿。城墙上的警卫室里不光有城市卫队,还有卡莫尔正规军——黑号衣。洛克可以看到他们在足有二十尺厚的城墙上来回巡逻。
在卡莫尔城北方,结构单薄的石质或木质建筑组成了一片片居民区,它们围出的庭院和广场比城中诸岛上的此类建筑更显敞亮。一片沼泽沿着河岸朝远方延伸,北方和东方都是梯田丘陵,界石码成的白线纵横交错,将各家各户在此耕种的田产区分出来。不断变化的轻风带来了迥然不同的气息。上一分钟还是海盐和炊烟,到了下一分钟可能就变成肥料和橄榄林的味道。
“很多生活在大城市之外的人,”锁链说,“还是会把高墙以外的这片区域看作城市。这些零零散散的树林和石块,可能在你看来什么都不是。但就像你从没见过真正的乡村一样,他们大多数人也从没见过真正的城市。所以睁大你的眼睛,闭上你的嘴巴,多留心细微末节的差别,等过几天慢慢适应了再说。”
“锁链,说真的,这趟旅行到底有什么意义?”
“你可能有时需要装扮成地位卑微的人,洛克。如果你学会做农夫的要领,差不多也就懂得如何扮作牧民、船夫、村镇铁匠、兽医,甚至是乡下强盗。”
从卡莫尔城向北延伸的道路是一条瑟林君主期的老路,略微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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