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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苏西堕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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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微微笑,“家父已经去世。”

“对不起,我不知道。”

苏西十分矛盾,这时,她又希望他什么都知道,省得她费唇舌解释。

“我是庶出。”

“兼是私生子,父母从来未曾正式结婚。”

“一直以来,生活非常节省,必需品不缺,可是也没有奢侈品。”

“现在好了,得到一笔遗产……”

交待身世是天下最辛苦的事之一。

苏西沉默了。

朱启东说:“我从不知道坐家中喝啤酒可以这样舒服。”

苏西笑答:“那是因为你知足。”

他端详她快乐天使般容颜,满心欢欣。

她为他修饰过,可是鬈发野性难驯,早已飞弹得四处都是。

他忽然问:“你的眉毛怎么了?”

“我修过。”

朱启东大吃一惊,“可是,浓眉最漂亮。”

苏西意外,“你喜欢?”

朱启东大力颔首,“刚健、妩媚、精神奕奕。”

苏西心花怒放,“那,以后我不碰它们了。”

朱启东趋近一点,想说些什么,这时,他的传呼机又响。

他一怔。

苏西已经笑起来。

“咦,今晚我休假。”

呵,他为她告假。

他取出手提电话拨到医院,告诉值班人员:“你应找上官,今晚他轮更。”舒出一口气。

苏西说:“让我们出去吃饭。”

“不如到舍下。”

唔,一个无国界医生的家可能真是一间寒舍,去见识一下不妨。

“好。”

苏西取过外套跟他走,这才发觉,她对他,还没有说过“不”字,一直都是好好好好好。

对别的男生可没有这样驯服,“不,我想早点走。”“不,我头痛。”“不,今明后晚都有事。”“不,我不会跳舞。”不,不,不。

门口停着一辆蛤蟆似新式欧洲跑车,一看就知道性能超卓。

但苏西讶异,“这是你的车子?不像呀。”

“实不相瞒,妹妹启盈'奇書網整理提供'见我有约,借出跑车给我,她说,女孩子喜欢新车。”

苏西微笑,“你本来用什么车?,’

朱启东扬扬头,“我没有车,步行十分钟可到医院。”

苏西笑,“步行很好。”

“那以后我也不用改变自己了。”

“当然不必。”

苏西设想到他仍与家人同住。

住宅在山上,半独立洋房,布置名贵大方,朱立生父女都不在家。

朱启东的书房十分简洁,书桌上放着他在各国工作的照片。

苏西仔仔细细逐张欣赏,问题多多。

“这是什么病?”怵目心惊。

“很可怕,叫食肉菌。”

“啊,我听说过。四十八小时可以致命。”

“唉,至心酸是看到儿童患一般抗生素可迅速治疗的疾病,但因缺乏药物失救。”苏西不语。

片刻女佣请他俩用膳。

菜式清淡可口,苏西吃了很多。

一样是父母离异家庭,他们这一家又不失温暖。

“有无启盈的玉照?”

“嘿,她最爱拍照。”

摊开照片簿,真是琳琅满目,朱启盈在一问著名法国珠宝公司任公共关系职位,人长得漂亮,打扮时髦,完全走在时代尖端。

“这是家母。”

苏西冲口而出:“最年轻美丽的伯母。”

朱启东笑,“启盈同母亲一个印子。”

“令尊呢?”

“他不喜欢拍照。”

苏西有点失望。

不过她没想到看老照相簿也会那样有趣。

“几时介绍我认识启盈。”

“你会嫌她幼稚。”

苏西连忙说:“不不不,我才笨拙呢。”

“聪明人都那样讲。”

苏西急急赔笑,“折煞我了。”

他的手提电话又响起来。

“对不起,我听听。上官,什么事?嗯,原来如此,女朋友的表姨妈娶媳妇,非去吃喜酒不可,我也有女朋友呀,一样走不开,吹牛?她就在我身边,不信,她同你说几句。”

竟把电话递给苏西。

苏西骇笑,“哪一位?”

那边又笑又说:“你是小朱的女友?他找到女友了?你央求他代我当三小时夜更可好?他一向是我们这种有包袱之人的救星。”

苏西笑弯了腰。

朱启东在一边教她说:“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苏西对上官医生复述:“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那上官一直嚷:“厉害,厉害。”

苏西笑着说:“他马上来。”

上官说:“皇恩浩荡。”

“你的同事都那样可爱吗?”

“上官的确特别一点。”

“我告辞了。”

“对不起,原本可以去看电影。”

“改天好了,机会多多。”

他送她返家。

母亲看着她,“这样高兴,去什么地方来着?”

“同某君约会。”

做母亲的感叹:“异性相吸,无可抗拒,人类天性如此。”

“是,”苏西承认:“人类命运如此。”

“现在都是明白人了,合理得多,我像你那样大的时候,我妈对我说:‘遥香,何必嫁人,你陪我出入教会岂非十分圣洁’。”

苏西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事,不禁奇道:“外婆真的那样说?她不结婚,何来女儿?”

黄女士答:“用诸别人身上的才叫规矩,她成为我的终身反面教材,至少,这一段母女关系,可以由我控制。”

苏西吁出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雷律师找她。

“苏进要求开紧急会议。”

“有必要敷衍他吗广

“将来,你也可以召他出席开会。”

苏西当然知道苏进想说些什么。

她抵达律师事务所的时候他们三兄妹已经到齐。

苏进一见苏西进来便指着她厉声说:“你与朱立生之子朱启东来往甚密,究竟居心如何?”

苏西不语,静静在一角落坐下。

苏进怒不可遏,“企图私通公证人,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雷律师开口了:“你稍安毋躁。”

苏进转过头来,“雷女士,你一直偏帮苏西。”

雷律师也提高声音:“一个人有权结交朋友,即使这人是朱立生之子。”

苏进气白了脸,“好,我明日就去追求朱立生之女。”

雷律师不怒反笑:“这也是你的自由,你大可以那样做,可是如果你以为你有机会影响朱立生的判断,你就错得很厉害。”

苏进道:“苏西已经左右了你的看法。”

雷律师凝视他,“你也大小觑我这个长辈了。”

苏进拍桌子:“要在这里寻公道是不可能的事。”

“你少在我办公室大呼小叫。”

苏进叫妹妹,“我们走。”

然后他指着苏西,“我一定会证实你堕落。”

苏西既好气又好笑。

苏近与苏周两姐妹仰一仰头就跟着走了。

雷律师没好气,“早知不接这份古怪透顶的遗嘱来办。”

苏西问:“一妻一妾可算堕落?”

“站在女性立场来说,是天下最荒唐的堕落行为。”

苏西微笑,“可是,他却不准我们胡调。”

规矩,是用来加诸别人的一件事。

别人犯错,罪不可恕,自己的闪失,则永远情有可原。

“苏进怎会知道你约会朱启东。”

“他用私家侦探。”

“卑鄙。”

“我也用私家侦探盯他。”

“苏西,怨怨相报何时了。”

“我想多了解这一个大哥。”

“你看,金钱万恶。”

苏西笑,“可不是。”

郭氏侦探社有人在家门口等她。

“苏小姐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一定有重要消息。

“请到舍下。”

把那位郭先生请进书房,轻轻关上门。

苏西接过一只大信封。

打开,是一叠照片,拍得玲珑清晰。

苏西一看,震惊,呆住,掩着嘴。

真没想到!

照片里两个男人,一个是苏进,另一个是…………一张非常英俊熟悉的面孔,苏西认识他,她定期见这个人,他是苏西的心理医生司徒伟文。

苏西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才好。

天下竟会有这样怪异的事。

她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手足无措。

只听得郭侦探说:“他俩每星期一及五定期见面,来往超过一年。”

苏西吞下一口涎沫。

“两人感情很好。”

苏西用右手不住抚摸左手臂,像是想把汗毛安抚下去的样子。

“你没料到会发现这样的秘密吧。”

苏西颔首。

“潘朵拉的盒子一打开,所有邪魔古怪都飞逸出来,叫人永无宁日。”他说的是希腊神话故事。

过片刻,苏西试探着问:“这……算是堕落吗?”

小郭有一丝讶异,却十分平和地答:“成年人有权选择密友。”

小郭说得对。

“这两个人,一个是我大哥,另一个是我的医生。”

小郭意外,“不是你的男友?”

苏西吁出一口气,“不不,谢谢天,幸亏不是。”

小郭如释重负,“那,我比较容易说话了。”

什么,难道还有下文?

“事情有点复杂,你看。”

小郭再掏出一只信封。

案中有案,这侦探查案好手段。

信壳里仍然是照片,一位资深记者说过,一张照片胜过千言万语,果然。

苏西一看,耸然动容:“啊。”她低呼出来。

可不是值得惊叫,这次,照片中一人是司徒医生,另一人是美貌少女,两人态度热昵,司徒的手正在抚摸少女的长发。

苏西说:“这女孩是司徒医务所的接待员殷小姐。”

“呵,你全认识,这三角关系对你不陌生。”

“如此复杂!”

“苏小姐,我正担心你也是其中一个主角。”

苏西忍不住,“啐。”

“既然是个旁观者,再好没有,”小郭停一停,“他们的关系日趋紧张,苏进已经起了疑心,在星期一与五以外的日子里,都出现在医务所附近。”

“嗯。”

“苏进是一个浮躁骄做的人…………”

“你怎么知道?”

小郭微笑,“我藉故向他问路,得到非常不礼貌的待遇,从此得到的结论。”

“是,”苏西点头,“他母亲宠坏他,他为人自私、自大。”

小郭这才明白到,兄妹同父异母。

他说下去:“我预料纸包不住火,苏进不会妥善地处理这件事。”

苏西十分担心,“都是成年人,不会闹事吧。”

小郭想一想,“我们走着瞧。”

他站起来告辞。

苏西趁母亲尚未回家,匆匆收起照片。

一向厌恶苏进的她忽然起了怜悯之心。

这人原来愚昧至此,他自己住在玻璃屋里,却向别人扔石头。

这是报复的好机会。

只要把两份照片送到大宅,苏西一看,必定面如死灰,如果想更彻底地叫他们丢脸,更可叫苏太太也收一份。

以彼之道,还诸彼身,不算过分。

但是,苏西却不打算那样做。

她所失去的已经无法挽回,报复只有使她变得像苏进一般阴险,她一向看不起他,如果变得同他一样,苏西无法向自己的良知交待。

那才是真正的堕落。

苏西决定把这个秘密放在心中,不去揭发,说也奇怪,心内重压忽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也许这便是宽恕,可是,更可能是自爱。

那家人一直踩低她,那不要紧,她可不能轻贱自己。

苏西决定维持缄默。

她忽然听到门外有声音。

啊,是母亲忘记带锁匙?

她走到大门前。

这时,听到有人在门外说话。”

抱怨地:“你从来不请我进屋喝杯咖啡。”

母亲的声音:“这是我女儿的家。”

“也是你的家。”

母亲沉默一会儿,“希望你多多包涵。”

“我都包涵了五年了。”

苏西吓一跳,没想到门外的先生如此好耐心,顿时恻然。

她是忽然下的决心,迅雷般拉开大门。

门外两个中年人呆住了。

苏西满面笑容,“妈妈,请朋友进来喝杯咖啡呀。”

那位先生虽然已经白了半边头,可是精神奕奕,修饰整齐,使苏西觉得宽慰。

更宽心的是苏西的母亲,泪盈于睫,转过头去,“进来吧。”

苏西顺手抄起外套手袋,“失陪,我约了人看电影。”

黄女士同女儿介绍:“这位是郑计祥。”

苏西笑说:“郑先生,你们多谈谈。”

她避出门去。

母亲也是人,也需要异性的慰藉。

为着女儿,已经回避那么久,现在苏西已经成年,她知道该怎么做。

在苏西眼中,母亲最高贵最圣洁,她从来不会当着男友对女儿说:“叫陈叔叔”“叫林伯怕”……男友是男友,同女儿不相干。

最讨厌是一种把男人带到家来还要命女儿出来叫爸爸的母亲。

苏西无事可做,独自看了一套文艺片,散场后,忽然心血来潮。

她到医院去找朱启东。

在接待处说出这个名字,就得到礼貌待遇,由此可知,他相当受到尊重。

不过又问了好几回,他们才告诉她,他在医生休息室。

“小朱连续两日一夜当更,也许在休息室小睡。”

苏西犹疑一刻才推门进去。

朱启东躺在长沙发上,一条腿搭地上,累极人睡。

嘴巴微微张着,有轻微鼻鼾,脖子上诊症听筒尚未除下,胡髭早已长出来。

苏西有点意外,真未想到做西医如此吃苦。

她不忍吵醒他,正想退出,朱启东转一个身。

他问:“谁。”

苏西轻轻答:“我。”

朱启东睁开双目,微笑说:“你怎么来了?”

苏西有歉意,“打扰了你。”

“不,我也快下班了。”

他并没有起身,却示意她过去,伸手握住她的手,“苏西,你是我的爱婀她。”

隔一会儿,苏西才想起爱婀她是人体内通往心脏最大的血管,藉以维持生命。

苏西也笑。

片刻,她说:“待你下班后我再来。”

他点点头,送苏西到门口。

那么辛苦忙碌,怪不得没有女友。

感情多半靠时间孵出来,不痛下功夫,就没有收获。

看看时间,觉得也差不多了,便回转家去。

果然,母亲的朋友郑先生已经告辞。

母亲一脸笑容,正在读报。

苏西斟杯茶坐在她面前,自言自语道:“有机会的话,好结婚了。”

黄女士轻轻回答:“他亦有一子一女,要是结婚的话,这些人会统统被逼成为亲戚,非常荒唐,不如维持现状,清清爽爽。”

说得十分合理。

黄女士何需一纸婚书保障什么。

早上,母亲推醒她。

“小西,今早你有医生约会,如果不想去,我帮你推掉。”

苏西睁大眼睛,她正约了司徒伟文医生。

“不不不,有要紧事,我这就起来。”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苏西,这事与你无关,佯装不知是最聪明的做法。

不知者无罪,知得大多,随时有杀身之祸。

这个时候退出漩涡,也还来得及。

可是苏西年轻,苏西心中有气,苏西看这个大哥的脸色,实在有段日子,积怨颇深,她也想看看他失意的样子。

苏西准时赴约。

世界多么小,苏西感喟,就在这间医务所里,她的大哥与一男一女攘成三角关系。

那个秀丽的接待员殷小姐如常出来替苏西登记,神情有点恍惚,比往日沉默。

司徒医生看到苏西,一怔,“看护没通知你今日约会取消?”

苏西摇头,“没有。”

“真对不起,苏小姐,今日我有事。”

“没问题,我改天再来。”

他吩咐助手:“加添一节时间给苏小姐,不另收费。”

苏西从未见过年轻温文的他神情如此紧张。

苏西到卫生间去了一趟,不过三五分钟,出来的时候,发觉候诊室空无一人。

她听到司徒医生的房间传出争吵之声。

接着,是家具碰撞,瓷器摔碎,有人叫道:“你于的好事!”另一人说:“我已经说清楚,我俩再也没有瓜葛。”

苏西深深悲哀,关系到了这种地步,还不快快结束,还待何时?

她已经推开医务所大门,预备离去,忽然之间,听到一声女子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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