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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歌而语-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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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彭起烟被生生困在府里许多日子,此时犹如被放出来的雀鸟,放肆地享受着哪怕只是片刻的惬意悠然。冬天的太阳最让人觉得可亲,纵使河堤两旁的草地已经枯黄凋败,但被日光这么照着,竟难得地带上柔和的光泽。河水已经到了枯期,水位也不复之前中元节那般高涨,浅浅地铺在河床上,水流清澈缓慢,又为此处的景致添了几分怡然自得。

彭起烟站在草坡上,不禁想起那次结伴出来放河灯的时候,遥遥就看到之前休憩的大树底下闪过衣衫一角,心想席蔽语竟早早地到了。便不作他想,卯足了脚劲沿着草坡冲了下来,边冲边叫:“蔽语,我来啦!”

这时大树后转出一人来,彭起烟脸上的笑容顿时戛然而止,可足下却没能立刻停下来,一时情急竟生生地摔了一跤。

“啊……疼。”彭起烟从来都有武功伴身,少有受伤的时候,这可以说是时隔多年的一个摔跤,整个人张开手脚地趴在地上,疼得她嘴都歪了。身上的疼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自己竟在延哥哥面前活灵活现地表演了一幕。

她干脆将脸埋在土里,潜意识里不想去面对,却听一个温暖的声音响起:“可会疼?”

彭起烟泥土糊了一整张脸,听到席延的声音,竟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他,就看到一只手停在面前:“延哥哥……”

席延感到又无奈又好笑,伸手拉起彭起烟:“有哪里受伤了么?怎么那样冲下来呢?”

“呜呜……”彭起烟又是委屈又是觉得丢脸,席延温柔地帮她拍开裙上肩上的尘土,一时间没忍住竟哭了出来。

席延一愣,看彭起烟泪水和泥土糊了一脸,戏谑道:“这几年竟学会哭鼻子啦。”

彭起烟听了立马止住哭声,手脚慌乱不知道该放哪里:“我没哭……”

下一秒却愣在那里,只见席延从怀里掏出一条干净的绢巾,认真轻柔地对着彭起烟的脸擦拭起来,彭起烟就这样呆愣地随席延动作。

席延忽而转身朝河边走去:“起烟你等等。”

彭起烟看着那个高长的身影,别扭地蹲在河边,双手在水里揉搓着那条绢帕,不一会儿转身朝彭起烟走来,脸上是一如既往温暖的笑容:“沾水才能擦干净。”

在他的笑容里,彭起烟只觉一切美好得像梦一样。

却说彭起烟前脚刚出彭府,席蔽灵后脚就坐着马车来了。可等席蔽灵到了彭起烟的院子,才得知今日十分不巧,彭起烟竟出府去了。

席蔽灵失落,正要返身走开,远远地却看到一人朝着这里走来,她脚步停了下来。那个温润如玉的身影,仿佛一只手掌,将她牢牢抓在原地、动弹不得。

彭息风走到近处发现席蔽灵竟站在彭起烟院门口:“席三小姐?”

席蔽灵这才反应过来,娇羞地给彭息风行礼:“彭公子。”

彭息风礼貌地回礼:“席三小姐可是来找起烟的?那怎么不进去呢?”

席蔽灵微微低着头,面色潮红:“起烟今日不在府里,看来我来得十分不凑巧。”

“不在府里?”彭息风疑惑地看了看院门,早晨明明还在的,也不知去哪里了。转而对席蔽灵道:“实在抱歉,让席三小姐白跑一趟。那息风便先走一步了……”

席蔽灵见彭息风就要转身离去,情不自禁地叫住他:“彭公子!”

彭息风回身停住:“席三小姐可是有什么事?”

席蔽灵犹豫:“并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就是……”

彭息风看她好似有话要说,莫不是找彭起烟有什么事情?让人家席三小姐白跑一趟,确实过意不去,便道:“可要息风送席三小姐出府?”

席蔽灵心下大喜,竟能和彭息风单独相处::“那麻烦彭公子了。不过……彭公子若是得空儿,能陪我四处走一走么?”

彭息风本就是个细心体贴之人,笑道:“那本就是应当的,息风乐意之至。”

席蔽灵笑得甜美:“多谢彭公子!”

两人穿过花园,彭息风极尽地主之谊,同席蔽灵介绍花园中的每一处景色:“彭府并不十分大,布景也算寻常,比不得府上葱郁绮丽。”

席蔽灵从侧面悄悄审视彭息风,越看心跳就越快:“彭公子谦虚,席府不过是年数久一些罢了。”

彭息风笑着指着一处:“府里能入得了眼的,也就是那处命人造的湖了。席三小姐可愿赏脸去瞧瞧?”

“那自然好啊!”席蔽灵落后彭息风一步,跟着他往前走,心中始终波澜迭起。

穿过假山,两人便走到湖边,湖边还有一个角亭。彭息风对席蔽灵道:“去亭里歇一歇吧。”

席蔽灵点头:“好。”

两人欣赏着湖光景色,席蔽灵时不时看着彭息风,最后鼓足勇气问:“彭公子,怎的还未定亲?”

彭息风愣住,无闲情去计较席蔽灵怎会问如此唐突的问题,他此刻脑海中浮现着一个面色淡然的女子。席蔽灵见彭息风没有回答,有些后悔:“彭公子,看来是我问得唐突了……”

“无妨。”彭息风淡淡地道,目光落在湖面上。

席蔽灵见他突然神情冷淡下来,有些慌乱:“彭公子可是生我气了?”

彭息风这才看向她:“席三小姐不过是问了个寻常的问题罢了,息风并不生气。”

“那就好。”席蔽灵松了一口气。

彭息风看了看天色,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息风送席三小姐出府吧。”

席蔽灵恋恋不舍地望着彭息风,想到过了今日,也不知何时还能同他单独相处?于是,那些藏在心里的话,不自觉地就冲口而出:“彭公子是如何看我的?”

彭息风疑惑地看向席蔽灵:“席三小姐的意思是?”

既然已经问出口,席蔽灵反而不扭捏了:“我母亲打算为我寻一门亲事,可是……可是……我……”说着就看向彭息风。

彭息风感受到那道目光里饱含深情,一时间愕然,根本没想到席蔽灵心中对他竟存了这样的心意,忙转开视线:“多谢席三小姐抬爱,在下并无什么长处……实在担不起席三小姐这份看重。”

席蔽灵怎能料到,当场就遭到彭息风的拒绝,眼角带了泪水:“彭公子为何这般说?还是说从一开始,就觉得我配不上你?”

彭息风原本不愿将席蔽灵弄哭,可最终还是狠了狠心:“席三小姐很好,是在下配不上。”

席蔽灵眼睛已经哭红:“彭公子不要欺我无知,这话不过是推托之词罢了。什么配得上配不上,还不是心中愿不愿的事儿。”

听了这话,彭息风竟受了触动,一时间忘记身旁还有别人,抬眼望着前方:“是啊,没有人知道她愿不愿。”

席蔽灵看着彭息风眉宇间满是惆怅,他眼里是那样令人嫉妒的深情:“她?”

彭息风转身对席蔽灵道:“席二小姐,在下早就心有所属。”

却听席蔽灵盯着彭息风的眼睛:“彭公子,我是席三小姐。”

看着彭息风似乎被发觉了秘密瞳孔略微张大,到此时,席蔽灵心中已是一片了然。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至于滚床单嘛……

现在时机还未成熟,尚且滚不起来。

☆、不善

姚氏伏在案上专心致志地算账,在钱这上头她向来是打理得井井有条;一丝马虎也没有。可忽然她感觉裙尾有异样;低头一看发现是儿子席洋正拽着她的裙角,她放开算盘;伸手去抱儿子:“乖儿子;娘在核对账目,找姐姐玩儿去。”

席洋开心地窝在姚氏怀中;听姚氏如此说,扁了扁嘴:“姐姐刚把洋儿赶出来的。”

姚氏骂了一句:“灵儿也不懂疼弟弟;真真讨骂。”

“娘……”席洋转头看了看姚氏。

姚氏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嗯?洋儿想说什么?”

席洋抱着姚氏的手臂:“姐姐刚刚在哭呢;洋儿好害怕。”

姚氏心中一凛;转念想了想就将席洋放下地;叫了照顾席洋的嬷嬷来:“王嬷嬷;带少爷去睡觉。”

席洋年纪虽小,但却是个机灵的,即使百般不愿去床上睡觉,可看到姚氏脸上严肃的神色,他还是知趣地抓了王嬷嬷的手走了。

姚氏走到席蔽灵屋外,果然听到席蔽灵的哭声,心中揪紧便推门进去:“灵儿这是怎么了?”

席蔽灵没想到姚氏会进来,慌忙去擦脸上的泪,伏在被窝里:“娘,我没事。”

姚氏走到床边,伸手拍着席蔽灵的背:“今儿不是去找彭小姐了么?玩得不开心?”

“没有。”席蔽灵闷闷地道。

“那是怎么回事?”姚氏声音严厉了几分。

席蔽灵只好抬头,泪眼模糊地望向姚氏:“今儿起烟不在府里,碰到了彭公子,同他说了一些话……”

听到这些,姚氏心中早就一片清明,她自己的女儿存了什么心思,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会不知道?成天往彭府跑,若说和彭小姐的关系也没有多好,却这般殷勤,其中的理由早就显而易见。可偏偏姚氏同席蔽灵一样,都不是委婉的性子,对席蔽灵这大胆出格之举并不会多做指责,只是问:“彭公子知晓你的心意后,可说了什么?”

席蔽灵听到这个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人家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连一丝考虑都没有,当场便说他配不上我。他那样好的一个人,哪里配不上我了?明明就是不喜欢我。”

对于这点,连姚氏也不得不认同,若说这京城里能配得上彭息风的人也是只一无二的,哪有他配不上别人的道理?“既然人家没有这样的心思,往后你就别再巴巴地往人跟前凑了,趁早断了这念头才最要紧。”

席蔽灵又哭了一阵,红肿着双眼道:“他看不上我,我也就认了。可为什么要心念着他人的妻子?”

他人的妻子?姚氏大惊:“彭公子心念的人是谁?”

席蔽灵冷哼一声:“我们倒是没瞧出来,她席蔽语竟有这样的能耐,勾引了一个又一个。”

若是别人倒也就罢了,偏偏席蔽语刚好是姚氏的一块心病,不仅抢走她中意的常暮,现在又得知因为她让自己的女儿百般伤心,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好啊,真是没看出来,一个哑巴竟能耐成这样。”

“哼,人家哪里是哑巴啊?装的可够像的呢。”席蔽灵极尽嘲讽。

姚氏看了席蔽灵一眼,心中有了决定:“灵儿,你要想清楚了。彭公子已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听为娘一句,暮儿决计不比彭公子差,甚至还要更胜一筹。”

席蔽灵脸上惊愕万分,心中百转千回。

常暮捧着碗,看着远远坐在另一边的席蔽语,心想她会不会表现得太明显了一点?常暮停了筷子:“夫人……”

席蔽语听到却没有抬头:“什么?”

常暮推开椅子站起来,明显察觉席蔽语动作停滞下来,常暮眼神变了变,又重新坐了下来:“没什么事。”

“我吃好了。”席蔽语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常暮看着她碗中还剩大半米饭,心中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我去书房,不会连吃饭也打扰你。”

席蔽语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涩然。常暮才刚走出饭厅,迎面走来寄春:“将军,表小姐来了。”

常暮便又返身回饭厅,席蔽语正捧着碗吃得香甜,冷不丁听到脚步声,抬头就看到常暮抬脚迈了进来,而常暮刚刚好看到席蔽语大快朵颐的样子,他脚步不由停在门槛处。

席蔽语尴尬地放下碗,甩掉筷子就要站起来,却听常暮道:“等等。”

就见常暮朝着她走过来,到面前的时候突然伸出手来,席蔽语心提到嗓子眼儿,下一秒却感觉常暮的手指轻柔地扫过她唇角。

“饭粒。”常暮手中拿着的是一颗饭粒。

席蔽语尴尬地点头:“嗯。”

而后她便想转身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却又听常暮道:“等等。”

“什么?”席蔽语疑惑。

常暮俯身下来,这回是左唇角:“还有一颗。”

席蔽语:“……”

常暮看她尴尬的样子,嘴角带了笑意:“吃得够对称的啊。”

席蔽语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否则左右两颗饭粒为什么不一块儿拿下来?想到这她恨恨地伸手抹了抹嘴巴:“没有了。”

“灵儿来了,到前厅去吧。”常暮也不得寸进尺。

席蔽语和常暮站在前厅迎接席蔽灵的到来,很快,席蔽灵带着丫头风风火火地来了。

席蔽灵一踏入门槛,眼睛就在席蔽语和常暮脸上悄无声息地扫了一圈,随后脸上又是那甜美的笑容:“表哥,二姐姐。”

常暮示意抱冬拿过席蔽灵脱下的斗篷:“灵儿,今儿怎么来了?”

席蔽灵越过席蔽语,笑着斜睨了常暮一眼:“表哥什么时候起竟这般不待见灵儿了?”

席蔽语本意是不愿留在此处陪席蔽灵瞎耗,眼下见他们表兄妹俩聊得起劲,便越发插不上话:“你们许多日子没见了,好好坐着说话儿吧。我让厨房送些茶果过来!”

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见席蔽灵迅速走过来伸手揽住席蔽语的手臂,情状十分亲昵:“灵儿也许久不见二姐姐了,二姐姐这会儿怎么能就走?”

席蔽语被她这样搂着,心中十分不自在,轻巧地就挣脱开:“那我便留下吧。”

“嗯。”席蔽灵这才开心地笑道。

席蔽语只好走两步吩咐一旁的晚歌:“晚歌,你去厨房交代一声,送些三小姐爱吃的过来。”

晚歌点头退了下去:“是。”

而等席蔽语吩咐完转身回来,便发现自己的位子被席蔽灵占去了。原本席蔽语是和常暮一同坐在上首的,方才席蔽语一离开位子,席蔽灵便坐到常暮身旁去,席蔽语也没有多计较,自去坐了下首的椅子,耳观鼻,鼻观心。

“表哥,灵儿最近待在府里都快发出虫子来了,天天就只能在府里头转悠,无聊透顶呢。”席蔽灵拉着常暮的袖子,口气撒娇。

常暮心中倒没觉得异样,席蔽灵本就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表妹,同自己亲近一些也是常理中事:“看来你今日来府里,是带着目的来的。”

席蔽灵站起来,跺了跺脚:“表哥说话为何总是带刺?若是不愿带灵儿去玩,就直说呗。何必这般拐弯抹角地嫌灵儿烦?”

下首的席蔽语早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也不知这席蔽灵今日到底是做什么来的?抬头看常暮脸上的神情,却还是往常那样,虽然没有什么多的笑容,但是看得出并没有什么不耐,对于一向青面冷漠的常暮来说,单是这点表情就已经是了不得了。

常暮想了想说:“我什么时候嫌你烦了?你得说了,我才能带你去呀。”

席蔽灵雀跃地坐回椅子上,一副心愿达成的样子:“表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哟。说要带灵儿去玩,当真?”

“自然当真。”常暮看了看下首的席蔽语。

席蔽灵自然注意到常暮的目光望向何处,于是仿佛这才意识到一般,脸带歉意地看向席蔽语:“哎呀,瞧我把二姐姐的位子给占了。”

席蔽语淡淡地看着她,别看她嘴上说得好似多愧疚的样子,可也没见她屁股挪过一寸:“无妨,坐哪里都是一样的。”

席蔽灵嘴角几不可见地浮过一抹冷笑,待转回去看常暮时又是那青春美好的样子:“那表哥,你说我们去哪里玩呢?”

这时晚歌领着丫鬟拿了吃食进来,满满地摆了一桌。席蔽灵见了便对常暮道:“表哥可还记得灵儿最爱吃哪一样?”

常暮指着最中间那一碟果仁儿:“你打小便爱吃这类带壳的干果,姨娘不还说你是那山上的松鼠么?”

席蔽灵听常暮如此说,目光先是飘过席蔽语,最后才含羞带怯的对常暮道:“表哥果然疼我,连这些都记着。”

常暮将那碟果仁摆到席蔽灵面前:“小事罢了,也没什么。”

席蔽灵转了转眼睛,抓了一把果仁,娇声娇气地问了一句:“那表哥可知道二姐姐爱吃什么?”

席蔽语没想到席蔽灵提到自己,问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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