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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贤后要造反-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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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算来了。”贺氏坐在烛台旁,笑脸看过来,并没有起迎的意思。长期的禁足,让她整个人消瘦了一圈,面色青白,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只有眼神尤其明亮,亮得像藏了一把刀。

她就那么定定坐在桌旁,如果不说话,是十分娴静的模样。

姜樰不打算过去,找了个能坐的地方,气定神闲地往下一坐。她的披风上坠了几颗明珠,被这昏暗的光线一照,竟十分明亮。

如今,一个是落魄潦倒,一个是雍容华贵。

“听说你从早上起,就想求见本宫。”

贺氏扯起嘴角,抖动着肩膀笑了笑:“还要劳驾皇后娘娘亲自来一趟,臣妾的面子竟还顶几分用。可惜臣妾这里大约比冷宫还要凄凉,连口热水都没有,茶水就不能给您上了。”

“本宫来,不是为了喝你几口水的。”姜樰也回以一笑,“你说吧,又什么事非要见本宫?”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当年的好姐妹,毕竟我已命不久矣,往后是见不了的。”她耸耸肩,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并没有减淡丝毫,格外显得从容。

☆、第69章 谈笑

“哦?”姜樰眯了眯眼睛,“命不久矣?此话怎讲?”

“以为我和你一样笨?”贺子芝用余光扫她一眼,露出一丝轻蔑,讪笑道,“如果我猜得没错,我贺家也在劫难逃。”

姜樰没想到贺子芝审时度势,眼光毒辣到这个地步,竟能算到她和家族的命运。今日若不是刚和魏恒商议过如何处置贺家,她对贺家的结局也是没底的。而贺氏却开门见山,说自己命不久矣,可见对事态十分清楚。

在这一点上,她自知大大不如。

“猜的不错,从小你就聪慧,到如今一点没变。”

“呵。”贺子芝这一声笑得中气十足,说话的语气却透着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疲累,“聪慧有什么用?还记得京城人称赞的双姝么?呵,当年同入女学的时候,大家是这么称呼我们的。几年下来,却让你独领了风骚。家世,容貌,词赋,音律,骑术……好多好多,我都不如你。聪慧?聪慧之人,怎么会落于人后。”

她直直盯着姜樰,姜樰也看着她,两个人距离了丈余,却能够在昏暗的光线中,将彼此的眼神品得一清二楚。

“你在怪本宫不仅抢了你的风头,还抢了你的皇后之位。这可是你对于‘落于人后’,更深沉的解释?”

“算是吧。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回避的。你抢我风头,是我技不如你,你抢我后位,是我贺家不如你。偏我就是不服,发誓一定要把失去的抢回来。但是,现在我放弃了,你知道为何吗?”

“我不想猜。”

“不想猜?”贺氏保持着笑意,“那我就当你笨,猜不出来好了。”

姜樰再一次回以轻描淡写的一笑,对于贺氏说她笨,她认。她不如对方聪明,不会使小手段,即使重生一世,一样要栽进对方挖的坑里。任她有再大的雄心抱负,也逃不掉贺子芝的陷阱。

她这样的性子只会和君子相交,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也不喜以最坏的心思去揣测别人,才会屡屡中招。

“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聪明,猜不出来也正常。”

“好!”贺氏突然拍起手掌,似是很赞同,面上十分轻松惬意的样子,并没有因为身陷囹圄而显露出怯弱。

她和乔氏是截然不同的人,她不会像乔氏那样自欺自艾。

“我放弃了,因为陛下。”她说,话语是落寞的,语气是嘲讽的,“陛下不顾大局,莫名将我弃了,如今太后也不闻不问,我还能抢回什么?我连在宫中存在的资本都没了。”

当初入宫,她是极其受重视的。在姜威的百般阻挠下,皇帝设计迎她进宫,还曾与她父亲深谈过。原以为得太后皇帝另眼相待,即便不是以皇后之位进宫,也必得盛宠。她姜樰夺她后位又如何,将来总要还回来的。

未成想,一切和她预料的大相径庭。

没有盛宠,没有荣耀,有的只有虚位罢了。一次一次算计谋划,眼看着就要成功,出来为姜樰保驾护航的,却是最不该出现的皇帝。

一夜之间突生变故,是一见钟情还是另有隐情?虽然没有弄明白,但临了了,她也认了。

她这一席话,姜樰并没有觉出什么大不了的。她都知道,魏恒和她一样重生在大婚第二天,所以才会出现对待贺子芝前后态度不一样的结果。至于太后,也是明理之人,并不是非贺氏不可。

“知道为什么吗?”她问。

贺子芝眸光微动,可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倔强,分明想知道,却又不肯追问,只是扯着嘴角笑,静静地盯着她。

姜樰并没有因为贺氏的紧盯,而有丝毫不自在,她平静而清晰地吐出几个字:“风水轮流转。”

“哈哈哈——”话音刚落,贺子芝一阵狂笑,笑得捶桌,她指着姜樰,像看傻子似的,“轮流转?何曾转到我这里过。”

转到过,不过那是上辈子。这辈子的贺氏,并没能踩着别人的骨骸,踏上高位,得到她想要的。

姜樰并不想过多解释,她这两辈子所受的煎熬,贺氏不会明白:“你不会懂。总之,因果循环,善恶有报,老天爷不是瞎眼的。我素来喜欢以真诚待人,你若以真心待我,姐妹不会成仇。”

“姐妹?”

“是,姐妹。”她没让贺子芝继续说话,“但我知道,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姐妹,我只是你的对手而已。”

更或者,只是一块垫脚石。

“不,我曾经把你当姐妹。”许是一个姿势坐着不舒服,贺子芝换到一旁软榻上,躺了下去,似乎说太久的话,已经耗了她过多精力,“我说过,将来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甚至于,还提一些好笑的话,比如……”她想了想,笑道,“比如说过就算以后各自嫁人,也要常来往,还要做彼此孩子的干娘。呵呵,你说好笑不好笑。”

姜樰漠然不语。

初入女学那两年,她们无话不谈,这样的玩笑话自也说过不少。然而她们现在嫁了同一个人,她如今也生了孩子,贺子芝呢,变成了现在这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贺子芝开始回忆,皱着眉头,想得很费劲的样子,“不是音律测试不如你,嗯……也不是骑术不如你……哦,对了,是从蔡期做了一首诗,暗示爱慕于你开始。啧,如今说来,好陌生的名字。”

姜樰也快忘了这个人,好些年前的状元郎,在她的生命里之留下一缕烟飘过的痕迹。那首传言中赞美她的诗……并没有送到她手上,而是被坊间流传了一阵,她现在一个字也记不起来。

当年,还未及笄的贺子芝便相中了这个偏偏少年郎。少女的心事,能说给谁听呢,只能藏在心里,包括对自己的朋友,也羞于启齿。

然而这个状元郎,偏偏看上的不是自己,反而是身边的朋友,怎不令人堵心。

“他病死很久了。”姜樰算了算,快四年了吧。

“是。”有一抹水光在贺氏眼中闪动,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门第太低,自知配不上心上人,郁郁成疾,不治而亡。”

时至今日,她都已经嫁入宫门,当年的少女情愫,还在作祟呢。她有多在乎那个人,谁也不知道,包括当时的好友,姜樰。

所以,她才会把一腔说不得的恨意,转移到姜樰身上吧。还有她屈于人下的不忿,被夺风光、后位的愤怒,她统统都要报复回来!

“如果你那时候,不去福源寺上香,没有叫他看到,我不会如此恨你。”

时至今日,姜樰才敢确定,当年贺氏的确钟意过蔡期的。但贺氏这话就可笑了,她去上香,被谁看到,岂是自己能够左右的。贺子芝这样怪她,着实没有道理。

可如今,也没什么分辨的必要。

“感情,能有什么对错。”从她这个方向看贺子芝,有些遮住了,她便起身坐到贺氏刚刚坐过的位置上。

“对,你没错,错的是他。”贺子芝给自己加了块靠垫,看着坐过来的她,笑笑,“还说这些做什么,不如说说孩子吧。听说,生得很可爱。”

“是,很可爱。”姜樰惊讶于自己的平静。她生产得很是凶险,差点把命都丢了,一切拜贺氏所赐,这会儿竟能心平气和回答她。

如果没有那次栽赃,她现在才刚临盆。

“没有让我落胎,或者被废后,你一定很失望吧。”

有什么事,她摊开来说,毫不回避。

也如她一样,贺子芝是直接的人,把头一点:“是啊,还挺失望。我特意让父亲想方设法绊住陛下,可还是没能拦住他去救你。你还真是他的心头肉啊。也数你福大命大,竟然没有难产而死,叫我好生失望。看来,还真是老天不帮我,不是我笨,对不对。”

这说话的语气,颇有评头论足的味道。

姜樰没有回答贺子芝,她发现桌上有一坛子酒,顺手拿起来摇一摇。酒坛满满的,很沉,没动过。

“你不喝?”

贺氏摇头:“喝酒救不了命,得用脑子,不过现在再聪明的脑子也不顶用了。这酒,只能用来浇愁。可惜,我不愁。”

“为何不愁?”

“坦然,所以不愁了。”她耸耸肩,反正都是死路一条,还有什么怕的呢。左右都是死路一条,为什么不安安心心等死,非要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才好吗。

姜樰打开酒坛,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因为坦然,所以不愁,贺子芝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像自己这样总是瞻前顾后的人,必然有数不完的愁。

酒她只闻闻,不准备喝。

“说了这么久,还有别的吗?”她想到所谓的“愁”,一时念起出来前收到的那封急报。也不知魏恒这会儿回去没有,若是贺氏没什么说的,她打算走了。

她与贺子芝之间的恩怨纠葛,毕竟隔了世,她没有贺氏那么多的感概,也不想落井下石,逞什么威风。

“没了啊。”贺氏的脸上始终保持着笑意,如她所说的,十分坦然,“只是叫你来聊聊天儿,话别而已。哦,对了,麻烦皇后娘娘帮个忙,日后赐死的毒酒别弄太苦,最好是甜的。”

☆、第70章 旧事

姜樰回到崇光殿的时候,魏恒刚刚回来,两个人很巧地在宫门口打了个照面。既然碰到了,就一起进了寝殿,皆先看了孩子,才回到里间关起门说话。

“刚才去哪儿了?”

“贺氏求着见臣妾,臣妾看还不晚,就去了。”

“她说什么?”魏恒听得蹙眉,有心想责怪她这个时候还敢去看贺子芝这个危险人物,话到嘴边,看她好好的,想想算了,便没往下说。

“也没什么,她说自己命不久矣,想找臣妾说会儿话而已——陛下呢,太尉那边如何了?结果是什么?”

临走前答应要给她讲的,眼瞅着这会儿天色不早了,她也一副焦急的样子,魏恒也就不想再卖关子,两人在床沿坐下,他这就开始解释。

“太尉和朕都觉得你父亲反的可能性不大,反倒是这封信的真实性存疑。所以,朕派了两拨人出去,一拨去查凉都郡守,一拨去查西北军。”

“就这样?”

“对,就这样。”

姜樰这个不懂朝政的人也觉得不妥,他难道不觉得吗?倘若当真是父亲反了,等查清楚再派兵抵抗是不是已经晚了。

“陛下,这……”

“你别急,听朕慢慢说。”他摸摸她的头,娓娓道来,“朕之所以派雍王监军,一方面德太妃还在宫里,他总要有所顾忌,另一方面,朕曾经将他和亲信间的信件换成了一张盖了朕私印的白纸,他当时很震惊,除非吃了熊心豹胆,否则是轻易不敢反的。第三个原因,朕如今手握大权,他即便是反,也要看有无人拥戴。至于你父亲,他的手下陈豹早已是朕的人,况且不只陈豹一个倒戈。除非你父亲把雍王和朕的人都杀了,隐瞒要反的迹象,导致凉州郡守不得不暗送急报。”

要把他的人都杀了,才能隐瞒点兵集结之事,恐怕是十分有难度的。要么错杀,要么打草惊蛇,况且雍王也不是吃素的。

听到这样的解释,姜樰稍稍放心了,但还是觉得哪里欠了。毕竟只是推断,他就这么有信心,连一兵一卒都不调动吗?

“你也许觉得欠妥,不过朕还有一个理由。”

“陛下快说。”

魏恒却把眉一挑,开起玩笑:“你让朕说,朕就说,多没面子。不行,你得求朕!”说完,把手放在耳边,就等着听她求人的话。

“……陛下!”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开什么玩笑,姜樰一记粉拳捶到他胸口上,“不说我可生气了。”

“……”果然是夫纲难振,魏恒颇有些尴尬地清清嗓子,往下道,“有件事,朕一直没有告诉你,你也从来不问。你是上一世去世后再生,朕既然也是重生在世,自然逃不掉先有一死。”

这个她知道,魏恒大约也是死过了的。但是她一向回避这个话题,尽量不去想上辈子的事,所以就从来没有问过他。

“那陛下……是怎么死的?”

“不如听朕从最后一次南山狩猎开始讲。”他低头看她,得到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才继续往下说,“朕有话直说,当年对你,算得上是日久生情。不幸的是,这份儿情,朕自己也没弄明白。你想想,如果朕对你没有感情,也不会还带你去行宫狩猎。朕总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你忘了灭族之仇恨,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果然还是提起了上辈子令她痛苦的往事。姜樰咬咬唇,没有打断,听他继续说着。

“你在行宫挡剑重伤,朕当即就传令下去,命所有尚在京中的太医赶过来诊治。就在你受伤昏迷的当天,从西北传来军报,齐北南侵了。那时有几位大员因年迈之故没有跟来行宫狩猎,朕不得不赶宫中,主持大局。然而就在朕离开之后,行宫的太医却突然疯癫,神志不清,别说给你医治了,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而朕从宫中急诏过去的太医,在半途遭遇野兽,延误了时间。”

她听得愣了。原来她昏迷的那几天,是这样的情形。也就是说,不是魏恒不来看她,而是当时他根本不在行宫,她苦苦挨着想等他来,其实根本就等不到的。

那么贺子芝和她说的那些话,说这场刺杀是魏恒策划,而她的兄长也被处决,只是为了令她气绝身亡,是根本没有的事!

她当时气昏头了,根本没深想过这件事有哪些地方不合理。

“朕回到行宫的时候……”他缓口气,在她额头深深吻了一口,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似有些怕的样子,“朕回到行宫时,你已经咽气了……朕悲痛之下,没有及时想到是贺氏作祟,等到怀疑到她头上的时候,所有的罪证已经被她销毁。朕除了怀疑,什么证据都没有,鉴于当时还要依靠贺家,又一直疲于和齐北作战,便没有精力再查。”

他说到这里,顺势叹口气,带着许许多多的遗憾。

“后来呢?”

“后来?后来朕御驾亲征,死在战场上。”

“……”姜樰听罢,只剩下震惊。原来,他是这样死的。没了父亲率领的西北军,国中缺少出色将领,以至于他不得不御驾亲征。

她猜,也许是这样的。

“不过朕比你幸运,朕成为一缕亡魂,好歹飘回宫中,看到了贺家人的真面目。你问朕为什么更偏向于怀疑凉都郡守伪造军报,朕现在回答你,因为当时朕战死沙场,与这位扣押粮草的凉都郡守,周庸有关。而周庸,他私下是贺齐的人。”

姜樰已经是震惊得说不出话。她还以为,魏恒除掉姜家之后,从此皇权在握,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贺家除了她姜家以后,便登峰造极。想必没了魏恒,扶小太子上位,贺家就成了真正的掌权者。

所以,魏恒重生过后,为什么一直时紧时松地打压贺家,原来是这个缘故。

他说周庸是贺齐的人,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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