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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缝纫机回古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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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颜拿出帕子擤了擤冻出的鼻涕,又清了清嗓子。

屋内烧着暖炉,香气袅袅,夏颜被请进屋时,冷热交替,鼻头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前边传来一声轻笑,夏颜闻声望去,是个面若银月的年轻媳妇,眉间一点梅花钿,发髻梳得又高又紧,连把眉眼都吊得上扬了三分。

堂屋中央正放着个穿衣镜,那媳妇身穿一袭大红缎金边挑线裙子,肩上披着一件芦花竖领雀羽大氅。此时正在镜前试衣弄姿,眼瞅着人进来了,便疾步走来,亲热地执起夏颜的手,往正中卧榻的老人跟前带:“老祖宗,这就是何家新认的闺女,您瞅瞅可水灵?”

老太君戴起了西洋眼镜,拉过夏颜的手不住地摩挲,嘴角的笑意就没淡过:“不错不错,是个齐全的孩子,瞧着倒像是江南水乡人儿。”

“我也是这么觉着呐,乍眼望去,还以为是老祖宗的家乡人呢!”说完就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惹得在场其他人也忍不住捂唇而笑。

这媳妇大概就是苏敬文的妻子苏雷氏了,她引荐过夏颜,便丢开手。自己把肩上的大氅解下,丢给下面的小丫头,自己坐到另一妇人的下手,撒起娇来:“好姨妈,这氅子就先让给我罢,这衣料看起来薄,实则捂暖呢,开了春再加一件单衫就够了,待我侄子周岁宴,正好回娘家可穿。”

被唤作姨妈的妇人竟然是丽裳坊的梅老板,此时正一脸无奈地点点她的额:“你这个磨人精,我这里但凡有些好东西都叫你哄了去!”

“母亲您瞧瞧,姨妈不是真疼我呢,她铺子里漏些边角料来,也是我们这等市井小民没见识过的,竟为了件大氅舍不得呢!”

苏敬文的嫡母苏夫人头疼般揉了揉额角,端起茶盏轻吹了一口:“你就给了她罢,不然她晨昏定省都要在我面前念叨呢。”

“拿我的东西做人情,你倒是说得轻巧,当初爹娘给你那许多嫁妆,怎么不自己添一件给她?”梅老板指着婆媳俩打趣,剜了苏夫人一眼。又被磨得没法,只得投降道,“好好好,都给了罢,这天下间的好东西,都逃不了你这琴丫头的眼儿!”

老太君也被逗乐了,吃了半块桂花酥,歪在塌上看小辈们笑闹,夏颜坐在榻边的脚踏子上,就像被遗忘一般。

第11章 冬至

慈辉堂里传出一阵阵欢声笑语,一丫鬟在雷彩琴鬓边耳语了几句,就见她捂嘴一笑,朝底下端着托盘的丫鬟招了招手:“才刚知道,我家大爷巴巴的求姨妈看看,这巾子可还能补?”

说毕那小丫头就捧盘奉上,一块绣着并蒂莲的蜀锦呈现出来。雷彩琴一见上头的花样,脸色微变了变。

“这倒是常看文哥儿戴在身上的,想来是极爱的,”梅老板轻轻执起巾子,一只纤纤蔻丹仔细轻抚着拉丝毛边的地方,“这孩子向来长情,用坏了的老物件儿都不舍得扔。”

“姨妈看着办就是,您的手艺谁还信不过,”雷彩琴的脸只僵了一瞬,复又恢复光彩,好似突然想起一般,“哎呀呀,怎么把妹妹冷落了半天,瞧我这跳脱性子,着实该打该打!”

夏颜冷不丁被点名,只得扯了扯嘴角,假装娇羞一笑。

一时外间有人通传,说何家相公来接妹妹了,本已困乏的老太君听到何漾的名号,又打起了一丝精神:“何家大郎今年也有十八了罢,他母亲当年也在我屋里养过几年,没想到一眨眼,她儿子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

这话到让夏颜一惊,没想到何漾的母亲竟跟苏府还有牵连。

老太太忆起了过去,看向夏颜的眼神更加和蔼:“好孩子,今日怠慢了你,你莫要恼,过俩月家里办寿,你同你哥哥一道来吃酒,今儿天晚了,也不虚留你,这里有一件小玩意儿,你带回去顽罢。”

是一对儿寸长的金如意,用作对小辈的见面礼,也很够分量了,夏颜立即起身告谢,旁边的丫鬟拿了个软垫子来,夏颜知道这回是免不了要跪的了。当下也不扭捏,朝着老太君就是一拜,就当是跪自己奶奶了。

梅氏两姐妹都有随礼,一枚烙花银锞子,一对银耳钉。雷彩琴拿出一套棉衣来,塞进夏颜怀里,挑眉一笑:“天儿冷了,我见妹妹身上穿的单薄,就送套衣裳罢,妹妹可别嫌弃。”

这料子花色,夏颜在洒扫的小丫鬟身上看到过,当下也不戳破,微微一笑,淡淡道了一声谢,便告辞了。

天色已晚,绕道去景福斋的计划只得作罢。回去路上,夏颜有些沉默,何漾把一只锦盒递了过去:“喏,你要的剪子有了,汤大家亲制的,寸铁寸金呢。就当是给今儿下午赔不是了,别再板着脸了。”

夏颜瘪瘪嘴,看在他软了态度的份上也不计较了,轻巧巧接过剪子,展颜一笑:“多谢,这剪子来得太是时候了。”

打开锦盒,宝蓝色天鹅绒上摆着一副玄黑剪刀,刀身狭长,和一侧刀柄呈一条直线,刀刃开的又薄又利,掂在手里,极有分量。

“那你为何还闷闷不乐,可是在里面受了委屈?”何漾心思细腻,一下就猜到了关键。

夏颜嗯了一声,扯了扯身上的麻布衣衫:“被人看轻了。”

这滋味并不陌生,在浮华的时尚界,名利权欲就像空气般无处不在,从底层爬上来的设计师,排挤和嘲讽没有一刻离开过她。夏颜不得不承认,在豪门贵胄的同行面前,她曾有过深深的自卑感的。

雷彩琴就像一面镜子般,照印着她忍辱卑微的过去。好在她只低落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又重拾了自信,前世的经历让她相信:天道酬勤,英雄不问出处。

何漾倒是少有的沉默起来,夏颜与他搭话也显得心不在焉,回家后连饭都没吃几嘴,就默默回房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何漾才从屋里懒洋洋出来。他跑到厨房晃了一圈,拎了个小篮子,往里塞起了腊肉和鸡蛋。

夏颜在对门屋里愣愣地望着他,手举裁衣剪子迟迟不下去,直到手沉了才醒过来,揉着腕子纳闷道:“青天白日的,还有人连家里的菜肉都偷?”

“这是束脩,我得拿去拜师。”何漾轻飘飘丢下一句话,像小媳妇般挎着个篮子出门了。

夏颜惊讶地张大嘴巴,呆立在原地有一刻钟,又突然回过神,急急忙忙跑到前头去告诉何大林了。

何漾原来是上过县学的,只是后来不知闯了什么祸端,被勒令退学了,如今游荡在家也有大半年了,只不知他这回怎么又抽风了。

何大林听到这个消息时,惊得差点被锯子勒了手。父女俩焦心等了大半天,才把人给盼回来,何漾一进家门就被团团围住,七嘴八舌问个不停,烦的他像撵苍蝇似的直挥手:“哎呀哎呀,没回县学去,只不过是拜了个致仕举人为师。”

“好好的举人老爷怎么会收你做学生?”夏颜一脸狐疑,盯着何漾的眼神恨不得把他身上戳出个窟窿来。

“他前年就想收我为入室弟子,只不过我没应他罢了,”何漾颇为自得的转了转手腕,大咧咧坐下来,指使着夏颜道,“去给我倒碗茶来,写了一上午策论,腕子都酸了。”

夏颜切了一声,把手上的抹布丢到了他脸上:“还没出息呢,尾巴倒先翘起来了!”

日子照常过着,只有天气一日寒似一日,凌州城终于下了一场大雪。

化雪这几日,夏颜烧了暖炉躲在屋里,全力攻克最后一套领舞的衣裳配饰。

珠帽已经串好了,绀青色米粒大的釉珠像小帘子般坠在帽上,拿湖珠点缀着。绣着百鸟朝凤的金色蝉衣熠熠生辉,用珠光琉璃纱制成的长裙拖着大大的裙摆,层层叠叠,既华贵又灵动,可以想象穿着这套行头在群舞中间灵动穿梭,将会是多么摇曳生姿的景象。

夏颜把舞衣整烫好,挂在壁橱里,就等着梅廉来验货了。提前了一个多月完工,夏颜止不住的得意。

冬至这天,何大林拿出了火盆,放进几块点燃的木炭。何漾跪着给列祖列宗和娘亲烧了纸钱,夏颜走出屋,蹲在火盆边烤了手,也丢进一沓黄纸略表心意。

刘大娘提着熏肉来时,火盆还没收起,她也顺道烧了一把纸钱:“一晃眼,你娘亲就走了这许多年了,我还记得她刚怀上你时,同我一道做小袄子的情景呢。”

夏颜想象出两个小媳妇凑在一处,嘀咕着花样子的情形,也顿觉美好,不禁露了笑颜:“哥哥的娘亲,还在苏老太太膝下养过吗?”

“不过是隔房又隔房的亲戚罢了,占着个苏姓的穷亲戚。”何漾不欲多说这段旧事,想来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今儿冬至该煮饺子吃的,我带了些熏肉来给你爷俩下酒,”说着又拿出一小段红头绳递给夏颜,“你这丫头也该绑头绳戴红花才是,年纪小小穿那么素作甚?”

夏颜欢喜接下头绳,一转眼就绑到了辫子上,刘大娘立即笑得眼眯成缝:“这么一看,颜丫头的眉眼可是长开了呢,这模样搁到大户人家也不差。啊对了,多谢你上回送来的尿布兜子,如今你大伯身上清爽多了,我一提起你,他就笑呢。”

夏颜听了也咧开嘴笑,乐嘻嘻跑回屋去:“我这儿还做了几条呢,您也一道带回去。”

见着她回屋翻箱倒柜,刘大娘又笑又叹摇了摇头:“何家兄弟,这兄妹俩过了年可都不小了,大事儿也该操心起来了。”

何大林点头如捣蒜,又恨铁不成钢看了何漾一眼:“大郎的婚事他非得自己做主,颜姐儿还没探过口风,看样子也是个自有主见的,他大娘,你若有好的人选,可得替我家留意着。”

午间包了猪肉馅儿饺子,蘸着陈醋腌辣椒吃,一嘴咬下去,汁都炸裂开来,直叫人满口生津。夏颜撑得瘫在椅子上,连收碗的力气都没有。

正是犯困的时候,门上被拍了三四下,夏颜撑起来去开门,来的是个小厮模样的人,提着个小瓷坛子:“何家大郎在吗?我家少爷让我送酒来。”

苏敬文月月都送一坛好酒来,何家的酒缸就没空过,夏颜对此也习以为常了,接过坛子道了一声谢,又问他吃过饭不曾。

那小厮腆着脸笑嘻嘻地说还饿着肚子,夏颜就把人请进来,舀了一碗热乎饺子招待。何家不兴打赏这一套,好吃好喝的却从没短过,回回都把人填饱了,叫这些势利眼也没处说嘴去。

那小厮大嚼着熏肉,说了一星半点宅内琐事,主家的不敢多嘴,只说些丫鬟婆子的口角,夏颜也只当故事来听,倒是几次下来,对内宅的一些弯绕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老太太寿辰快到了,听说要摆三天流水席,到时你来顽,我给你拿寿果子吃。”

夏颜噗嗤笑了,把最后一勺饺子舀进他的碗里,催他快吃。

何大林一听见这信儿,倒放下手里的烟杆子,扭头对何漾说:“你婶子一直记挂着这事儿,你明儿去问问,苏家办宴还招人不?”

何漾一听见婶子家的事儿就心烦,把搭耳帽盖在脸上,别过脸假装午歇了。

那小厮一听见这话就笑了:“大叔,您这话可问错人了,我家少爷断不会管这琐事的,您要求,不如去求管事的。”

何大林把这话在心里过了一遍,知道自家混小子断不会管这事了,便盘算起自己可曾有什么相熟的管事来:“他娘生前倒是有几个处得好的丫鬟,这会子也当了管事娘子了,我记得有个叫什么烟的,眼下就管着厨房的。”

“准是太太房里的,如今就住在后廊上,您去打听打听吧。”

何大林果真收拾了一盒冻饺子,拿棉线串了几块熏肉,拎起还未拆封的酒坛子,出门寻人去了。

第12章 使绊子

腊月快到了,天儿已经冷的不像话,再往后去就是年关,夏颜就想趁着冬歇的空当儿,做几身光鲜的衣裳去卖。新年里家家都要穿新衣,这时节正是卖衣的旺季。

在空间里翻翻捡捡,最后挑出了一捆姜黄色纯棉布,染着水玉波点,嫩嫩的色调看起来极柔和。这种棉是特级品种,柔软舒适,专用来做婴幼儿衣服的。

夏颜想起了最经典实用的棉衣款式,打算做一套带兜帽的袄子,只需把拉链对襟改成交领或盘扣的就行。

唯一有些难办的就是衣服的尺寸,因是出摊卖衣,顾客的身量大小都是没谱的,也不知道究竟能卖出几件。好在材料都是现成的,也算是无本的买卖,夏颜就打算多做一些。

平头百姓买东西,最注重的就是实用。除了加上兜帽,夏颜还打算送口罩,再搭着手套一起卖,一套下来不超过两百文,能热乎一个冬天,手头稍微宽松的人家,都能置办上一两套。就是自己扯着料子回来做,也不比这个便宜。

说干就干,在王棉花家打了五十斤皮棉,花了两个时辰就打好版裁好布,有了新剪子的帮助,夏颜手上的动作快得飞起。

不出一个月,就大小各做了三十几套。夏颜又用另一种花布拼了里子,可以正反两穿,颜色喜庆,年节里穿着也合适。

因这次货物较多,小推车装不下,夏颜就雇了一辆骡车,自己驾车去赶集。集市上人来人往,她占了一个角儿,用麻绳拴住两棵树,再用衣架子把一件件棉袄撑起挂在绳上,一排排簇新的衣裳极引人注目。

夏颜拍起手掌吆喝,不一会儿摊前就围满了人。有上前摸料子的,有脱了衣服往自己身上试的,还有拿在手里正来倒去研究的。

有个妇人只给大女儿买了一件,急的小女儿直哭鼻子。

“大姐,再给小囡囡买一件吧,这个尺码我只收你七十文。”夏颜劝着,把棉衣往小闺女身上一比量,大小正好,颜色衬得小丫头白嫩嫩的。

“六十文,你可能卖?”那妇人把手头的菜篮子放下,又上前摸了两把料子。

“七十文不能再少了,这样罢,我再送你一副手套。”

“那我大妞儿的手套也送一副!”

“成嘞,一共二百五十文,衣裳您拿好,都是崭新的。回家可以拆下棉花内胆来,只洗外罩。小囡囡的袖子还能再放一寸,明年也能接着穿。”

这次出集,生意最是火爆,还没下市就被一扫而空,夏颜只恨自己手脚慢了,若是能多做几身,也一准能卖掉。

赚了五两半钱还拐个弯儿,夏颜扬着小鞭子乐呵呵往回赶,才刚走到新仓街口,就看到梅廉在巷口乱转,大冷的天儿也急的满头大汗。

夏颜一跃跳下了骡车,三两步就赶到了他面前:“梅相公?你作甚这般急?”

“夏小娘,你可算回来了,我都要去集里寻你了,”梅廉疾步朝前两步,一把握住了夏颜的肩膀,捏得她吃痛皱眉,“咱们的衣裳出事了!”

梅廉亲自驾车快跑,扬起的尘土喷了路人一脸,一路奔来不知被人骂了多少声,最终在一处教坊门前急急刹住。

坊内丝竹袅袅,余音绕梁。梅廉却没心思欣赏,他把夏颜带至一处小楼上,推窗而望,正好能看见下方舞伎们排舞的情形。

夏颜临窗望去,顿时脸色一白。

底下十来个舞伎所穿的衣服,竟和她设计的领舞衣裙如出一辙,尤其是珠帽上的配饰更加华贵,蓝宝石珠子嵌于帽端,在夕阳余晖下光彩夺目,这不是几两银子的釉光珠子能比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衣服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夏颜愤愤地看向梅廉,看过她设计稿的不出三人,她自己是不可能泄露出去的,那剩下的只有两种可能。

梅廉一阵捶胸顿足,懊恼到双颊通红:“是我的不是,轻信了吴绣娘,她把消息透露给了霓裳斋的梅老板,事情就成这样子了。”

“梅老板与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这么做?”夏颜想不透,一个成衣铺子的老板,为何要抄袭一件舞衣,这样低胸露脐的衣服,寻常百姓是不可能去她铺子里买来穿的。

“夏小娘有所不知,梅老板正是我家姑姑,”一看夏颜更加不解的神色,只好忍住心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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