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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9-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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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贵妃不喜欢奴婢,就不让奴婢带四阿哥了。若不是被送给了老爷,奴婢要么老死在冷宫里,要么也是被送给其他的贵人。”

楚剑功突然翻出些龌龊念头:“你不用给阿哥们开蒙么?”说话坏笑起来。

“开蒙自然有先生。”那姐儿还没听出来,自顾自地说着,突然听见楚剑功的坏笑声,抬头一看,羞得满脸绯红:“老爷尽胡说。皇上年纪大了,四阿哥之前的三位阿哥又是早夭,四阿哥今年才十岁,他五岁之后,奴婢便很少见到他了。”

那姐儿说话很有条理,又把话题转回了自己的重点:“奴婢跟了老爷,就是老爷的人,老爷有前程,奴婢才有希望,老爷落魄了,奴婢便跟着。主辱仆死,这是古时候就有的规矩,奴婢不管愿不愿意,都只有站在老爷这边。”

“你本心是不愿意的啦?没关系,你是皇上派来看着我的,等这事过去了,我便帮你脱了贱籍,给你一笔银两。你爱去哪,便去哪。”

“老爷千万不要这么说,老爷年轻有为,为人宽厚,前程似锦,奴婢有这样一个归宿,欢喜都还来不及。皇上派奴婢看着老爷,也是因为老爷全无根基,窜起太快。”

“更重要的,是我来历不明。你不用耿耿于怀,我能够理解,”

“老爷真是宽仁。其实老爷又不会造反,也没什么好看着的,等老爷在京城习惯了,再把家里的老太太接来,安定下来,我也就不用老跟皇上回话了。”

可是,我就是准备造反的啊。楚剑功想。

应大家的要呼声,这两章写点生活。

82晚上

我如果不造反,安心在京师翻云覆雨。有这样一个懂事的管家,还和宫里有联系,倒也不错,可惜啊。

楚剑功说回原来的题目:“那你站在我的角度,觉得诚嘉毅勇公送来的琴师,我收还是不收?”

“那姑娘奴婢见了,模样俊秀,也有风情,老爷若是留在身边解解乏也是好的。”

“我不是为你这个。”

“老爷是怕,收了这琴师,就表明态度了吧。”

“对。你觉得,现在就表态支持六爷,合适吗?”

“老爷多虑了。皇上的意思呢,肯定希望老爷,还有其他的大臣们,不要掺和这些事情。皇上在派奴婢过来的时候,对奴婢说,老爷肯定是要大用的,老爷若是为了立储的事情,让皇上起了疑心,对前程不好。”

“那我应该把琴师退回去吧。”

“诚嘉毅勇公送琴师过来,只是说希望在神机军的事情上,请老爷多指点,老爷就这么把人给退了回去,太着痕迹,也显得不通人情世故,在京师官场上,不好看。而且,把人退回去,很可能被认作是拒绝了六爷,站到了四爷的一边。一动不如一静,人家把礼物送来了,老爷就收着,在神机军的事情上,找个机会,还了人情,也就是了。”

“老爷还有什么事要问么?”

“没有了。”

“那奴婢去给老爷放水。”

木桶很大,楚剑功全身都泡了进去,但他还是想洗淋浴,因为省事,快捷。

他叫了一声,那姐儿应声进来,楚剑功看了看她,说:“进来吧。”

那姐儿一愣,看了看身后的房门。脸上又是一红。

楚剑功说:“进来吧。”

那姐儿僵着脸:“在这里?奴婢还是……”

“进来。”

那姐儿缓慢的挪了过来,楚剑功靠在浴盆的壁上,看着她,烛光把那姐儿的影子投在墙壁上,轻轻地晃动着。

时间仿佛过了很长,那姐儿终于跨进了盆里。她用手护住自己,尖着脚站在浴盆的边上。

楚剑功伸出手,慢慢的在皮肤上探索者,那姐儿很小就是作为女眷的贴身丫鬟养大,一直没吃什么苦头,营养也很好,皮肤上没有当时人们常见的黑头。

“坐下来。”

“是!”声音细不可闻。

她往前挪了一点,碰到了楚剑功的腿,又往后一缩。

楚剑功也不催她,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心情很愉快。他轻轻地在那姐儿的腰上挠了一下,那姐儿一躲,脚下一绊,倒在了他怀里。溅起了一些水花。

楚剑功托住她的腋下,将她举了起来。轻轻地顶了她一下。

“老爷,洗好了回床上去吧,在这里……”

“又没有其他人。”

“老爷不用验白绫么?”

“不用。”

那姐儿不再说话,她伸手解开了自己的发髻,头发散开了。她垂着头,楚剑功闻到她的头发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楚剑功手上慢慢的松了,那姐儿坐在他身上,小腹往前靠着。

楚剑功伸出手去,将烛台移近了些,细细的看着她露在水面上的部分。

楚剑功让她稍微往上蹲起一点,将胸口露出水面,他稍稍低了低头,慢慢品尝着。

那姐儿慢慢的吁出一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楚剑功问。

“奴婢没有名字,大家都叫奴婢那姐儿。要不,老爷给奴婢起个名字吧。”

“就叫那姐儿吧。”

喔!口气里带着一点失望。

“你想叫什么名字啊?”楚剑功问。

“奴婢不知道。”

“你是汉人,还是满人,入旗了么?”

“奴婢是汉人,因为年纪小,旗籍上没有奴婢的名字,后来入宫了,也就谈不上入不入旗。”

“懂了。别说了。”楚剑功慢慢亲吻着她。“乖,身体抬高一点。”

楚剑功慢慢游弋着,探索者,他觉得找到了……“放松,慢慢坐下来。”

“老爷!”

那姐儿从嗓子里挤出一丝哀号,楚剑功往上一挺,顶了进去。

“老爷!”那姐儿浑身一僵。

“别怕,放松。”

那姐儿一只手搭在楚剑功的肩上。另一只手扶在盆壁上。楚剑功双手托住她的腰,不让她躺下去。

“疼吗?撑得住吗?”

“没事……”

楚剑功不再问,专心享受她的身体。

那姐儿轻轻地喘息着,小嘴张了开来。

楚剑功一把漏过他,让她的胸压在自己身上,双手环住她的腰部,紧紧地箍住,仅仅依靠自己腰部的力量活动。

那姐儿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她的头完全垂了下来,无力的压在楚剑功的肩头上,轻轻地哼着。突然,她浑身一紧,牙齿咬住了楚剑功的肩头。

楚剑功没有管她,继续享受着她的身体。那姐儿松开了楚剑功,仿佛变得没有骨架,软绵绵的任楚剑功施为。过了好一会,楚剑功在她体内发射出来,慢慢的舒了一口气。

楚剑功靠在桶壁上,那姐儿伏在他身上,两人紧紧的搂着,感受着对方的体温。过了很久,才听见那姐儿幽幽的说:“水都凉了。奴婢来收拾。”

楚剑功把她抱起来:“明天再收拾吧。”用浴巾裹住她,把她抱到床上。

“头发湿的。”那姐儿说。

楚剑功让她把头发用另一块浴巾包起,然后在床上躺好。

楚剑功站在床边,擦拭着自己身上的水。

“老爷还想要么?”

“你今天受得了么?”

那姐儿双手保住自己的肩,沉默了一会:“奴婢是老爷的人,都听老爷的。”

“你先歇息一会儿。”楚剑功说着,也到床上来,抱住她:“喜欢吗?”

“喜欢。”

楚剑功又把她的浴巾褪掉,用手指慢慢感受着她的肌肤。轻轻地问她:“皇宫里会培训么?”

“什么叫培训。”

“就是教育啦,训练啦,培养啦什么的。”楚剑功大致解释了一番。

“琴棋书画,那是家伎才学的。我入宫时,年纪尚幼,勉强学得些字。”

“我不是问你琴棋书画。”楚剑功在她的双腿间轻轻挑动着。

“老爷真是羞人。”那姐儿把头埋进枕头里,好一会才说:“奴婢一直是在皇后宫里,从来没有晋嫔的打算,也就没有学过。”

“宫里还真的有教啊。那要是学的话,是和太监练习么?”

“老爷,你越说越荒唐了。”

楚剑功哈哈大笑起来,将她的身体放平,把头埋进她的胸口。

83使节

10月8日

总理万国事务衙门总算开张了,总办大臣是军机上行走隆文,会办大臣是军机上学习行走耆英,两人只是挂了个头衔,也没有设固定的衙门。

总理衙门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落实《辛丑和约》,在朝廷看了,和约中其实只有两条:一,购买一千六百万两的货物,二,五口通商。

于是,隆文和耆英便将楚剑功请了去。

“一千六百万两白银,买什么?”

“最重要的,便是枪炮。神机军编练在即,枪炮器械,总要办好了才行。”

“四万五千人,那便置办五万人的枪炮如何啊?”

“回中堂,英夷肯不肯卖枪炮给咱们,还是两说。国之重器,不可示人啊。而且神机军训练消耗,五万支枪无论如何是不够的。大炮就更不好说了。”

“楚院台有什么高见?”

“不敢,枪炮采购,还需拍个老练的人去,尽力为大清争取利益。”

“还要谈?”

“对,还要谈。而且合约中规定,双方互派公使,谁去英国呢?”

啊!连去广东担任两广总督,都人人推搪,不愿“事鬼”,何况是跑到蛮夷的低头上去常驻呢?隆文和耆英一下子僵住了。

闷了好一会,耆英才说道:“楚院台,你看何人出使英夷合适啊?”

“耆中堂,我在朝里,都不认识几个人,如何说得上来?”

隆文和耆英合计了一番,也没有什么主意。楚剑功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建议说:“不如公开张榜招募,各地也可以推荐。”

隆文和耆英都觉得可以一试,便以总理衙门的名义,发出了张榜。这榜的最后署名,是耆英和楚剑功。中堂不能随便见,揭榜的人,直接到小红庙拜访楚剑功即可。

张榜以后,过了不两天,便有人来拜访。

“来得这么踊跃,不知道是什么人物。”楚剑功一边想着,一边去见他。

那人正等在书房。楚剑功的书房里空空如也,只有三把椅子,一张桌子,几卷白纸,一套文房四宝。

楚剑功进了门去,对方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施了一礼:“楚院台。”

楚剑功回了礼,双方落座。楚剑功问道“敢问尊姓大名?”

“不敢,晚生湖南举人郭嵩焘。”

“啊!”楚剑功轻轻低呼了一声,“原来是你。”

“院台听过晚生的名字。”

楚剑功差点漏了陷,赶紧掩饰:“我在宝庆练兵的时候,听曾国藩曾道台提过你。说你和他同出一门,他很是夸赞你的才学。”

“伯堔担不得曾伯涵的谬赞。”郭嵩焘却一把推脱了,“伯涵兄长我七岁,他在学馆时我尚在蒙学,等我入了岳麓书院,他已经中了举人,外出游学了。他与我并不熟络。”

有意思,这么明显让他攀关系,他却不接。楚剑功笑了笑,对外面喊道:“茶水好了没有?”

那姐儿应声而入,给两人上了茶。她退下后,郭嵩焘说道:“男儿大丈夫,自当顶天立地,我郭嵩焘,虽然去年进士不第,但也犯不着攀龙附凤。”

他才二十二岁,还带着一股才子的傲气。

楚剑功笑了起来:“你怎么看到榜单的?”

“我在京师游学,住在湖南会馆,会馆里也贴了一份。”

“为什么要出使英伦呢。你要知道,当朝人人皆以‘事鬼’为畏途,人人避之不及,你却主动揭榜,当真与众不同。”

“回禀院台,这一年多来,英夷入寇,我正在浙江学政罗文俊大人的幕府。我亲眼见到了海防之失。”

楚剑功轻轻吟道:“坚船利炮,弹落如雨,岂人力所能抗焉?呜呼,读圣贤书十七年,束手无策,真乃士人之耻。”

“不错,院台,这就是我当时的感觉,想我满腹经纶,却对英夷束手无策,无助于社稷黎民,乍浦失陷,英夷肆虐,可叹庶民之苦。院台,你念的这两句,真是说到我心里去了。”

那当然了。楚剑功心想,这两句话就是你自己写的。

“所以,你希望能够出使英夷,甚至放弃明年的科举也在所不惜。”

“科举,也只是为了报效朝廷。等我出使回来,再考也是不迟。”

“嗯,你可能没有弄清楚,这次出使,要常驻英国,也许很久,几年甚至十几年都不能回来。你不担心你的父母吗?”

“家严家慈自然有晚生的兄弟照顾。院台不必担心。”

不错,果然是郭嵩焘。楚剑功心里想着,这位另一时空的驻英法荷比四国公使,于1856年上《条陈海防事宜折》,提出了“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主张,1874年出使英国,著《使西纪程》。是清代第一批切实考察西方的代表人物。

“西窗风雨,泥沙俱下,不避其污,必有珠贝。”楚剑功又说道。

“院台,您的意思是……”郭嵩焘有些疑惑:“西边的窗子打开,随着风雨进来的有泥沙,但要忍受这些污秽,就可以找到珍宝。是么。”

你自己的文章,也有疑惑么?思想,果然是发展的啊。楚剑功心想,这四句诗是郭嵩焘晚年,在官场上遭受了挫折,在家闲居时写下的。当时,他对全心学习西方的思潮有所反思,认识到西方的思潮和学术中,也有不好的内容。但“不避其污,必有珠贝。”仍旧主张进一步向西方学习。

这个人去英国任公使,真是太合适了。楚剑功已经在心里选定了他,随口说道:“可惜啊,偌大个京师,游学的是人学子只怕有数千人,却只有你一个人来揭榜。”

“院台,不止我一人,另外还有一人想去,本来我们约好,今日一同来拜访,让院台当面挑上一挑,谁知道他却没有来。”

楚剑功正要询问,突然,那姐儿进屋来,递给楚剑功一张帖子,说:“门子送了张帖子进来,说有人来拜,正等在门口。”

郭嵩焘笑道:“想来是那人来了,没想到我已经占了先手。院台,我这就告辞了。”

楚剑功道:“少待。”手往下压了压,示意郭嵩焘坐好。然后打开帖子一看,上面写着:

“合肥李鸿章拜上”

84鸿章

李鸿章阔步而入,楚剑功微笑着看着他,郭嵩焘叫道:“少荃何来之迟?”

李鸿章没有搭理郭嵩焘,而是站到楚剑功面前,深施一礼:“院台,李鸿章请令,出使英夷。”

楚剑功道:“坐!”等李鸿章坐定了,楚剑功才又说道:“可惜啊,郭嵩焘比你先来啊。”

“敢问院台,是要找一个适合出使的人呢?还是要找一个先到的人呢?”

“你和伯堔约好同来,为什么爽约呢?”

“因为,我要拿到出使的差事。”李鸿章直言不讳,“伯堔兄你不要怪我,我只是认为自己比你更适合出使而已。”

楚剑功看了郭嵩焘一眼,笑着问李鸿章:“为什么?”

“伯堔兄看到榜文,满脑子都想的是来找院台陈情,说出他自己的志向。要说立志远大,语言动人,我是远远不如伯堔兄的。所以,如果我和伯堔兄一同来到院台面前,院台您多半会选伯堔兄。”

“说下去,我在听。”

“院台,请恕我问伯堔兄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要出使啊?”

郭嵩焘一愣,回答说:“因为《辛丑和约》中规定了要派驻公使。而且,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就是要探听英夷的虚实。再者,院台在《八旗之奋斗折》中说了,要‘师夷长技以制夷’。不去,又怎么师夷长技呢?”

李鸿章没有评价,而是转问楚剑功:“院台,您看呢?”

“别问我,说说你的见解。”

“我们出使的目的,其一者,是维护大清的利益;其二者,是兴办洋务。要维护大清的利益,便不能对英夷有敬畏之心,不能还未交手,气势上便矮了三分。伯堔兄,从这一点上说,我比你有优势,我比你高,见着洋人,便不会低人一头。”

楚剑功闻言一笑,问他:“其二是兴办洋务,那你和郭伯堔说的,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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