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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劫个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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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玉躺着躺着就觉得有些困,她忙自抽了一个嘴巴子,吃完就睡只会越来越胖,她只能休息片刻,而不能真的睡着,可不知怎么神思倦怠的眼皮益发重的抬不起,眼睛一耷一耷的就要合上了。

她拼着强大的毅力与瞌睡虫做着顽强斗争,将眼睁的滴圆,想下炕出门散个步,可天公不作美,殿外细雨菲菲,搞的她很是郁闷。

“太上皇,太上皇,你送给曦悦的特别赏赐,曦悦好喜欢啊,可不可以再多赏赐几张给曦悦啊?”

褚玉斗争未果,却听到一个甜糯的声音传来,抬眼一看,就见曦悦那小丫头跟只小燕子似的轻盈的飞了进来。

褚玉一颗迷糊的脑袋立刻清醒了半分,坐起身子笑吟吟的看向曦悦,朝她伸手伸手道:“曦悦,过来坐。”

曦悦开心万分摇了摇手中的画卷,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里带着天真的笑意,迈着轻巧的脚步就要飞奔到褚玉那里,却突然被人一拉。

岺心浑身是汗的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了曦悦,紧张万分道:“公主,见了太上皇不可无礼,要懂分寸,保存距离。”说完,又对着褚玉行了个礼,“奴婢参见太上皇。”

褚玉撇了撇嘴,追萤斟了茶来,琉璃和青枝俱笑嘻嘻的端来了许多零嘴吃食,一起端到大炕中间放在的四脚方桌上。

“岺心姑姑,你怎么跟来啦?”

☆、35要割就割奴婢的

曦悦被岺心拉的不耐烦,身子用力一挣,小鱼脱网似的刺溜一下就窜到了褚玉身边。

岺心惊恐的唤了一声:“公主,不可打扰太上皇午休……”

追萤笑眯眯的拍一拍岺心的肩膀道:“今儿可真是来了稀客啊!”说着,又劝慰道,“岺心,你也太过拘着公主了。”

岺心抹了一把汗,苦着脸讪笑了笑:“追萤,不是我要我拘着公主,实在是这个时辰不对,我记得往常用过午膳,太上皇必要睡上三四个时辰的,我实在怕公主打搅了太上皇,刚不防头公主竟悄悄溜了出来,我……”

岺心十分害怕自己说话不对得罪了太上皇,搞不好就让公主被削了胸,所以她搜肠刮肚的解释起来,以尽量不得罪太上皇。

“好了,岺心,你不用解释了。”追萤见她抖抖霍霍的模样忙按住了她的手,又笑道,“公主正是淘气的年纪,有人管着自然好,但管太过了岂非过尤不及了。”

琉璃满面笑容道:“追萤姑姑说的很是,岺心姑姑你也太小心了,太上皇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公主的。”

岺心更惊,琉璃敢这样对太上皇讲话,太上皇还不把她劈成八段啊?她抬眼偷瞧了一眼褚玉,却未见褚玉脸上有任何不快之色,相反,褚玉在笑,特别平易近人的拿了一块芙蓉糕喂曦悦公主。

难道太上皇真个变了个人,不可能!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所谓物极必反!太上皇这笑分明是笑里藏刀,充满玄机啊!

不是有人说太上皇笑的越温柔,就越可怕吗?

想当初,太上皇不就是笑眯眯的把广陵公主的胸给割了吗?

完了!

这下曦悦公主的胸要不保了!

可怜的曦悦公主才刚满十岁就要遭此横祸?没有了胸,公主日后如何能嫁人,她对不起去逝的淑妃啊!

岺心越想越害怕,恨自己刚刚一时疏忽让公主悄悄儿跑了。

青枝笑指着她打趣道:“只怕岺心姑姑真够把太上皇当作老虎了,瞧她吓得脸色都变了。”

岺心压根没听见青枝的话,突然直挺挺的跪了下来:“公主无意打扰太上皇午休,奴婢求求太上皇念在公主年幼无知,宽宥公主,是奴婢失职,奴婢照顾公主不力,奴婢愿代公主受一切惩罚。”

褚玉着实无语。

尼玛!老娘什么都没做啊!

她有些恼怒的端起清茶饮了一口,沉声道:“岺心,你退下,不要打扰朕教公主画画。”

“岺心姑姑,我很喜欢太上皇,太上皇也很喜欢我啊?怎么会受惩罚呢?”曦悦皱着小眉毛,将画卷妥妥的收入袖中珍藏,嘴里还咀嚼着未吞咽完毕的糕点,又看向褚玉问道,“太上皇,你说曦悦说的对不对啊?”

褚玉笑着捏了捏曦悦红苹果似的脸蛋,自然答道:“我特别喜欢像曦悦这么聪明可爱的孩子。”

“朕特别喜欢像广陵妹妹这样聪明美貌的女子。”

岺心倏地回忆起,当初太上皇伸手捏着广陵公主的下巴,皮笑肉不笑的说出了这句话。

隔天,广陵公主的胸就被送到了气息奄奄的广陵公主面前。

岺心如遭雷击,深受刺激,脑袋里一团乱麻,先磕了一个大响头,差点将头磕出血来,忽然挺起胸脯视死如归道:“要割就割奴婢的胸吧!奴婢愿代公主受一切惩罚。”顿一顿,尤觉得不够有说服力,又补充道,“奴婢的胸大,好割。”

噗……

褚玉倒炕不起。

追萤,琉璃,青枝脸部肌肉齐齐作抽风状。

“太上皇,你这是要割了谁的胸啊?”一声戏笑轻飘飘的荡进殿内。

随着笑声,朱景然已玉树临风的飘然入殿,脸色正惨白的岺心好似见到了一颗救命稻草,忽然跪着爬过来,一把抱住朱景然的腿,跪求道:“奴婢求求端王爷帮公主求个情,奴婢愿代公主……”

“唉呀!岺心姑姑,你好烦哦,我只想请太皇教我画画,你这是在做什么?”曦悦小嘴儿一撅,眼角儿往下一耷,显得很不高兴的样子,“你赶紧先回倚兰殿啦!”

岺心煞白着一张脸,满眼的祈求之色望着朱景然,朱景然噗嗤一笑道:“太上皇,你把人怎着了?搞的她跟死了爹娘似的。”

褚玉不紧不慢的掸一掸落在衣襟上的糕点渣子,白一眼道:“老子什么也没干啊!”

“太上皇可真是威武霸气,什么都不用干就把人吓成这样。”朱景然笑意更深,动了动被岺心抱的紧紧的腿道,“你放开本王,这样抱着本王显得很不合适,本王又没对你做什么。”

岺心急的摇头道:“不,奴婢不能放。”说着,一行热泪滚落下来,她拉长音调凄苦道,“公主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岺心姑姑,你再这样我生气了,你简直丢尽了我的脸面。”曦悦恼意更甚,嘴儿撅的都能挂油瓶了,她看着褚玉,气的小脸憋的通红,“太上皇,好好的兴致全被弄没了。”

“没事,这位姑姑只是太关心公主了。”褚玉闻言安慰道。

“好了,好了,本王保证曦悦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不会少。”朱景然被抱的不耐,少不得应了岺心。

岺心喜极而泣:“真的?”

“真的。”朱景然点点头,又动了动脚,“你可以放开本王了吧?”

岺心终于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手,软跌在旁边,追萤赶紧上前扶住了她,琉璃倒了一杯茶端给她喝了压惊。

朱景然笑眯眯的朝着曦悦招手道:“哟!曦悦,一些日子没见你,越长越高,越长越漂亮了嘛!你什么时候和太上皇这样亲香了,也不知道时常去看看你十一哥。”

曦悦心中不悦早已烟消云散,只激动的跳下炕来,从袖中掏出珍藏好的画卷冲着朱景然摇了摇献宝似的,“十一哥,你瞧瞧这个小画像可像我?”

☆、36看不上美人

朱景然颇有兴致的接过曦悦手里的画,仔细看了一番捧腹笑道:“真真好玩,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样的画,这画忒有趣了,眼睛那么大,头也那么大,身子那样小,却偏偏有趣的叫人爱不释手,而且画的与曦悦你极像。”

“有趣吧?”曦悦更加得意非凡,“这可是太上皇给曦悦的特别赏赐哦,是太上皇亲自为曦悦画的呢。”

“你说这是太上皇画的?”朱景然惊讶的盯着手里的画,“太上皇竟能画出这样别致有趣的画?”

“当然罗。”曦悦很是肯定的点点头,“好啦,十一哥你赶紧把画还给我啦,你可不知道呢?十三哥,十四姐,十五哥看了太上皇给我的画一个个都喜欢的不得了呢,十三哥还妄想拿皇兄赏赐给他的小金刀跟我换呢,哼!他想的倒美。”

朱景然将画还给曦悦,脸上几乎带着崇敬的光彩熟门熟路的一屁股坐在炕上,冲着褚玉笑道:“太上皇,也给我一个特别的赏赐呗!”

褚玉捧着茶白了他一眼道:“好啊!你拿钱来买,五两黄金一副画。”

“啊?五两黄金太贵了。”

“贵就不买呗。”

“唉……”朱景然欲言又止,终还是未止住,哭穷道,“不是我小气怕花钱,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楚,为着付太上皇的分手费,我已经损失了好大一笔,如今哪里还能再寻摸出多余的黄金来买画,太上皇你一向体恤人,该知道现在我实在困难啊!”

“别告诉我,你堂堂一个王爷身上除了那点分手费,穷得连一个子也没有。”

朱景然颓丧道:“我还不是为着皇兄的国事嘛!为了赈灾,兜子里的银子都被皇兄掏干抹净了。”

褚玉轻抿了一口茶,沉吟道:“也是难为你了,节操君。”

“太上皇,你为什么一再叫我节操君?”

“因为你自己说你很有节操啊!难道你不觉得节操君这个名字比端王,小十一之类的称呼更配你的身份和气质?有节气,有操守。”

朱景然眼前一亮,很是赞同的连连点头道:“太上皇真有眼光,我很喜欢节操君这个别致而有内涵的名字。”说着,伸手从一个小盘子里捡了独留的一颗花生米往嘴里一扔,嘎嘣一声,咬碎吞入肚中,腆着脸期期艾艾道,“有眼光的太上皇,就赐我一副画呗,你可千万不要偏心眼,白送给曦悦却要我花钱,我很不服。”

“十……十一哥,那个……那个花生米……”曦悦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颤抖着小手指着小玉盘,“是曦悦刚刚从牙齿的蛀洞里抠……抠出来的……”

“什么?”朱景然脸色一黑,伸手抠嗓满脸苦憋,“呕……”

“哈哈哈……”褚玉拂掌大笑,笑完甚是体贴的端了一杯茶递给朱景然,“来,节操君,赶紧漱漱口。”

朱景然呕的满脸紫胀,眼睛里早已逼出一包眼泪来,不由分说接过茶来一口饮下,鼓在嘴里作漱口状,尤觉不够似的复又漱了一杯又一杯。

半晌,褚玉方问道:“节操君,你怕打雷下雨的,怎冒着被雷劈的风险跑我这儿来了。”

朱景然脸上还带着痛苦状,也不敢再吃任何东西,撩了撩头发道:“还不是来跟太上皇谈分手的事。”

“啊?太上皇和十一哥好过了么?”曦悦眨巴着天真纯洁的大眼睛。

“小小年纪想什么呢?”朱景然白了曦悦一眼,伸手戳了戳曦悦的包子发髻,“十七妹,我是节操君,很有节操的你懂不懂?”

曦悦懵懂的盯着朱景然,朱景然嗐了一口气道:“我跟太上皇谈的是朝廷政事,曦悦你先一边待着去,等谈完了再来找太上皇玩。”

曦悦嘟着小嘴一脸不情愿,朱景然悠悠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国师这会子到倚兰殿怕是扑了个空啰……”

“十一哥,你说什么,衍哥哥怎么会去倚兰殿。”曦悦顿时两眼放光。

“他跟我一起从皇兄那里出来的啊!他说如今他成了曦悦的先生,今日就要去倚兰殿为曦悦你授课……”

“啊……”曦悦激动不已,脚下十分利索,朱景然话还未说完,曦悦娇俏灵巧的小身影已飘然飞离到殿外。

岺心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赶紧的追着曦悦而去。

褚玉斜睨了朱景然一眼,朱景然却已摆正了脸色,正襟危坐在那里,很是严肃道:“两国联姻关乎社稷,更关乎两国稳定,能促进我大楚和东秦友好……”

褚玉打断道:“说人话。”

朱景然愣了愣,思虑片刻,老老实实道:“人话就是皇兄缺钱了,东秦这次不仅奉上三座城池,还带来了丰厚的嫁妆。”

“嗯……”褚玉眉头深锁,胖胖的手指不经意的放在桌上来回叩着,眉头渐渐由深渐浅,莞尔笑道,“你皇兄有才有貌又有权,正配那个合硕公主嘛!”

啪!

忽然一声脆响,青枝失手打碎了手里青花缠枝的茶壶,吓得赶紧跪了下来,连声求道:“太上皇饶命,是奴婢一时失手了。”

褚玉撇了一眼青枝,摆摆手道:“无事,你退下。”

青枝煞白着脸色收拾残瓷,琉璃赶紧跑过来一起帮忙,追萤见其情形默默摇了摇头。

朱景然压根不在意这小小插曲,只想也未想的立刻摇头表示反对道:“太上皇,千万别打皇兄的主意,他不会娶合硕公主。”

青枝竖着耳朵听的真切,脸已由白转变成红色,收拾完碎渣渣微带雀跃的打了帘子出去。

“为什么啊?”褚玉满脸疑色,“要说合硕还是从前那样,皇上不肯娶也还说得过去,人家如今明明出落的美人一般,皇上怎么还不肯娶?既然是两国大事,他身为一国之君也该牺牲一下小我成全大我啊!”顿一下,褚玉脸上忽带八卦之色,冲着朱景然眨巴着眼睛道,“哎!节操君,你老实告诉我,你皇兄是不是喜欢男人,又或者他身有隐疾不能娶妻?”

噗……

朱景然抽了抽嘴角,酸着牙齿道:“太上皇,此话不可乱说,皇兄明明是个正常的男人,或许……或许他……”

“或许他早已睡了左相和国师两个美人,看不上其她美人了。”褚玉好像找到了真相一般,拇指和中指一搓,发出啪的一声响。

“……呃,太上皇,你不能以已之心度皇兄之腹,你有这方面的喜好,不代表皇兄就有……”朱景然护兄心切,却又找不到适合的说词,因为他也不明白,皇兄都这般年纪了,为何还不娶妻生子,特别是皇兄还贵为一国之君,这在情理上就更说不通了。

他拿手拍着脑袋进入沉思状,脑海里一个灵光闪过,他“哈”的一声道:“或许皇兄怕那个合硕公主会复胖,皇宫里已有了一个太上皇,若再多一个,怕连皇宫也要被压垮了,哈哈哈……”

褚玉脸色一变,直接抬手就往朱景然头上敲了个爆栗:“老子胖呀,老子就是胖,那又怎么样,你特么有的胖吗?”

“太上皇,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朱景然甚是委屈的揉着头顶。

褚玉气呼呼道:“老子是小人不是君子。”

朱景然抱着头退了几步,默默的将屁股移到炕下的一溜矮几上,小心翼翼的嘀咕道:“哪里会有这么一大坨的小人嘛……”

“你唧歪什么?”褚玉余怒未消。

“……呵呵,我唧歪哪里会这么一小枚精致的小人嘛,呵呵……”

“太上皇果然圆的好精致……”一个珠玉落水般的声音幽幽响起。

☆、37皇上内心是个女人

褚玉转头一看,朱景禛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瞳仁深幽,睛若点漆,脸上带着惯有的清清凉凉的表情。

褚玉怔了怔,望着朱景禛一张万古不化的脸,唇向下弯了弯:“皇上怎么又跑来了,你跑的这般殷勤,我倒要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看上我了?”

朱景然将莲花青铜托盘上装糕点的碟子拿走,很是体贴的将托盘往褚玉面前一摆道:“太上皇,来照一照自己,你强大的自信心实在令我甘拜下风。”

褚玉气的正要再给朱景然一记爆栗,朱景然已未雨绸缪的跳起身来,走到皇帝面前请了安。

朱景禛从容的坐在离大炕一尺远处的一张金丝楠木蟠龙椅上,随意把玩着手里的一串凤眼菩提,唇角勾起一个似弯非弯的弧度,神态自若道:“像太上皇你这样精致到连腰都找不到的圆豆子,朕又怎么会瞧得上。”

褚玉气得火气直冒,脸上却作出笑来,语调冷硬:“怕是有一天你会对这圆豆子欲罢不能吧?”

朱景然的牙立刻酸了一酸,颤着嗓音道:“太上皇,你可是个男人啊!皇兄怎会对一个男人欲罢不能?”

褚玉轻笑一声,摇摇头道;“节操君,你不懂,皇上只是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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