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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宫闱总重重-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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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还在为咱家娘娘的事伤神吗?”萧璃轻咬了下唇,问道。

白澈幽幽回转过来看她,也不答话。

“自从娘娘小产以来,夫君与父亲每日都忙得不见了人影,母亲也不在府中,璃儿不知自己能做些什么……”萧璃说着说着,渐渐低下头来,不再看他。

“辛苦你了……”白澈也不知道怎么与她说这其中种种,良久只化作一句。

“夫君对璃儿总这么见外吗?”萧璃抬眼直视着白澈的眼睛,柔柔地道:“璃儿虽不懂得朝堂上的大事,但是,从璃儿对皇上的了解,这次皇后虽然没有保住龙胎,但是,却得到了皇上更深的怜惜,这也是因祸得福啊!况且母亲也进宫去了,娘娘一时自然伤心,但想开了就好了,璃儿不知,夫君可是因担忧皇后小产不利于文家而日日眉头深锁?”

白澈听在耳里,静静看着她,娶她之前,他心中有恨,到底,自己父母皆是因那而死,文鸿绪曾私下对他说,相信他能‘泰然处之’,他心中苦笑,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曾成了圣人,当真无愠了。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日日面对着萧璃,她的善解人意,她的温柔体贴,总让他觉得亏欠她太深太深了。这么好的女子,不该这样的。可惜他的心已经满满了,再也容不下了……

白澈闭目一怅,道:“回去吧,小心受凉。”言罢,率先步下石阶。

萧璃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他寥落的背影,红了眼眶。成亲这些日子以来,即便就是傻子,也看出他心里藏着一个人,而且是深入骨髓,拔都拔不出来了。她日日强颜欢笑,只做不知。他常常中宵独起,久久徘徊。而她却只能装睡,空对枕畔。

她如此努力地试图走近他,她不相信自己会比那人差。可是,日复一日,他就如此时此刻,渐行渐远,连回头看她一眼也吝惜。帘卷西风,黄花瘦尽,她终是走不进他心里吗?一滴清泪落下,覆在了枯梧叶上,久久之后,终于凝成了一点霜白……

……………………………………………………………………………………………

“叫吃!”文思齐黑子一落,好整以暇地正正衣襟,惬意地看着对面的安阳。

“啊?!”安阳大叫一声,抓起他刚刚落下的棋子,塞回他手里:“不算不算!你不能走这!换个地方走!”

文思齐看着手心里躺着的棋子,险些晕过去,大叫:“哪有你这么下的啊!”

“不这么下怎么下,要不我就输了!”安阳得意地朝他一笑,理所当然地道。

“你!君子落子无悔,你这都悔了多少次了!”文思齐气得几乎要用吼的,但是突然想想又不对,她不是自己悔棋,而是‘帮’他悔棋,这叫什么嘛!

“谁告诉你我是君子?!我明明是女子!”安阳扑哧一笑,悠哉游哉地重新看着棋盘审时度势。

“真是……”文思齐脱口就想说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可是立即想到现在这屋子里的除了自己,都是女人,立刻猛地住嘴,差点没咬到舌头。

沁雅半躺在一边榻上看着这对小儿女,咯咯直笑。正好沈怀袖进来,看她笑的那么高兴,也笑道:“什么事笑的这么高兴?可别笑岔气了!”

“母亲来了!”沁雅撑起身子想坐起来,边道:“呵呵,虽没有笑岔气,不过也差不多了。”

文思齐不好告状,憋红了脸。反正无论什么事,到了安阳这里,都是他的不是,她倒成了永远立于有理一边的那人了。

“我跟思齐在下棋,皇嫂看着高兴!”安阳笑着对沈怀袖道。因为沁雅小产的事,安阳几乎每天都往康宁殿跑,正好沈怀袖也住在宫里,渐渐地,与文家人越来越熟,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也不拘礼了。

“思齐的棋艺差,定是下不过公主的!”沈怀袖差不多猜出发生何事了,走到女儿身边坐下,笑道。

“嗯!嗯!的确不怎么样!”安阳赞同地连连点头。

文思齐气得真想把棋子抛回棋盒里,可是母亲大人在旁,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只能怨念地瞪安阳一眼,忍气吞声继续下。

安阳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他母亲,所以才牢牢抓住他的弱点,敢这么消遣他。

沁雅看着他俩,心情也好很多了。自从几天前,萧彻来看她,闷闷地无事可做,就想出陪她下了盘棋,沁雅倒也不谦让,没有故意示弱,这一来一去,萧彻竟赢不了她,又是对她刮目一番。后来正巧安阳来了,沁雅精力不济,便换了安阳来下。

这不下不知道,一下吓一跳,萧彻连连叹气,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妹子下得这么一手臭棋!当场责令她好好修习,一个月以后再考她,若是没有进步,就要罚她跟那群小孩子一起再入内书房读书。

这可把安阳急坏了,天天跑到沁雅这里来诉苦。正好那日文思齐觐见,安阳一年没见他了,高兴极了,一把拉他坐下来陪她下,这一下就下上了。这段日子,文思齐和安阳几乎是每日三盘,斗嘴闹气,虽然面上吵的可凶,可心底里都是说不清理不尽的千丝万缕。

沁雅看在眼里,心里也乐见其成。想起那年她初到京师时,文思齐每日陪她讲话,就常常提起安阳,可见是自小亲厚,再看那一次思齐与人打架,安阳那样维护,有心人一看便知了。只是,照着目前的情形看,不要说太后不会同意,就是萧彻,怕也不会点头。文家满门尊荣已极,若再尚主,那就真的是‘一门独大’,这对于皇家来说是十分忌惮的。

过了年,文思齐虚岁就满十五了,已经是到该避讳的年纪了,时常出入禁宫本来是极不妥的一件事情,但是因着沁雅,连萧彻都睁只眼闭只眼,别人自然更不好说什么。沁雅看着他俩,也是这么般配的,若能玉成,也是圆了她一桩心愿。

注:

尚主:就是娶公主,当驸马啦~~

还君明珠(上)(修改)

……………………………………

爆竹声声,辞旧迎新。一入了腊月,沁雅也忙起来。除夕一天,先是国宴,再是家宴。里里外外无数的事情要打点。虽说萧彻早有旨意,小事情不必请示皇后,让她多休息,但说的容易,做起来,可不那么简单。去年过年,先帝大丧才过,不好过去喧嚣,一切都从简。而且那是萧彻与沁雅二人芥蒂心存,朝堂上纷争激烈,诸事不顺,都没了过年的喜气。

今年则不同了,西北大捷,萧彻又重新重用文家,待沁雅又这般好,皇长子的出生也为后宫增色不少,所以,内府操办的时候也尽心尽力,给宫中添些热闹。

年节近了,后宫的家眷来宫里走动得都勤了。这一下,文思齐更是三天两头跑来,和安阳两人整日黏在一起了。沁雅忙得头都大,也没了闲心管他们,就随他们去了。

一入了冬,京里就一直下雪下个不停,城里的道路都积得齐膝盖了,房舍也压塌了不少。眼见雪已成灾,萧彻下旨让钦天监选了日子,徒步往祭祀坛祭天。为表诚心,下令沿途不得事前清扫积雪,连大氅也不披一件,一步一步从雪里迈过去。祭祀整整进行了一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衣服上全是冰砟子,膝盖以下完全没了温度,冻得通红,沁雅看着都掉眼泪。幸而他年轻又从小学些拳脚强身,底子好,不然,定坚持不下来。

倒是萧彻看她难过,笑着安慰她说,若是连这么点苦都吃不了,如何当这个皇帝。

一直忙到了除夕这一天,宫里都起了个大早。辰时正刻皇帝和皇后要在正泰殿接受百官朝贺。然后皇帝要接见各国使节,皇后则回康宁殿受内外命妇朝见。

冯嬷嬷一大早就起来忙进忙出地打点,为沁雅着装。平日里素净一点,也没有关系,可今日要见外臣,一切都要循着礼仪来,半点马虎不得。天还没亮透就开始梳头,施铅粉,抹胭脂,涂鹅黄,画黛眉,点口脂,画面靥……冗杂繁复,却是一样也缺不得。

冯嬷嬷亲手为她梳了一个‘望仙九鬟参鸾髻’,整整折腾了一个时辰,才算把头梳好了。宁馨娶了钥匙从百宝柜里取了凤冠来,端着朱漆剔花盘直喊:“这凤冠也忒沉,以前没端过不知道,如今就端在手里,哎,尊贵是尊贵,戴着可真受罪!”

这段日子皇后圣眷正隆,康宁殿所有人都是高高兴兴的,宁馨也时常笑闹一番来凑趣。

冯嬷嬷接过来,难得不训她,接着话茬笑道:“你当着皇后娘娘是等闲当得的?!”

凤冠是用竹篾作骨架,上罩纱,嵌金银花钿,金银点翠凤凰,装饰珠宝流苏,共有三百七十二块大小各样的宝石珠玉,一上头,沁雅就忍不住道了一声:“好重!”

“主子可忍着些,今天要戴一天呢。”冯嬷嬷又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啊?!那奴婢可得先去准备些舒筋活络的药油,好晚上给主子抹颈子。”宁馨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逗得在场的人全都笑开了。

“看看这丫头,嬷嬷我三天不训,就贫成这样了!等忙过了,可要好好治治你!”冯嬷嬷也被逗得呵呵直笑,指着宁馨道。

沁雅笑过了,见一切准备停当了,下令出发,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前往正泰殿。

每年的除夕朝礼,都会特别僻了侧殿供皇后候着皇帝一起上殿。沁雅一进门,见幽暗的殿内,萧彻正背着自己立着。颇为惊讶,忙上前屈膝为礼,道:“臣妾来迟了,请皇上恕罪!”

萧彻闻声转过身来,见到盛装打扮的她,眼眸为之一亮,笑道:“是朕来早了。”又扶了她起来。

沁雅就势起身抬头看他,今日萧彻亦是盛装,冕版前后各垂十二条白珠串成的旒,冕左右两侧悬挂玉制充耳,意在提醒皇帝不轻信谗言。

上衣宽身大袖,玄色地,上绣‘日、月、星、龙、山、华虫、火、宗彝’八种图案,下裙绣藻纹,黼黻,腰间系大带,革带,绶带,缀着二十块镶金托云龙纹玉带板。腰侧垂着仿西周礼器的尖尾双龙铭文璧压袍。隔得远,也看不清那阴文篆刻的铭文到底是哪几个字。

沁雅也知道他素来孺慕汉唐,宫中藏有大量汉唐的珍宝古董,但唯独对玉器,喜欢先秦以前的物件。曾几番搜罗,也只集到几件西周往后的玉璧,被他视若珍品,自己都舍不得戴。宫里内府的作坊投其所好,按着古书上的记载,制作了一批仿周代的古器,这尖尾双龙铭文璧便是其中的上品。

萧彻最近忙得恨不得连脚都一并当成手来用了,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她,刚想跟她说两句话,张全就进来说时辰已到,萧彻只好悻悻地从御道前往。

正泰殿内亦是弥式高台,五步,平时只有皇帝一座正椅,今日自然是有两个位次。座后是金漆五扇九龙围屏,正上方是黑漆金字的大匾,上头‘玉宇呈祥’四字是开国先祖的手书。弥式高台下面是仙鹤、铜鼎等杂物。

正泰殿内外,每十丈立一礼官唱礼,萧彻在前,沁雅在后,在长长的御道上正步向前,两边跪满了文武官员。

已入殿中,将上弥式台阶,萧彻突地停下脚步,转身笑看着沁雅。

沁雅一惊,不知为何。却见他缓缓伸出手到自己面前,气宇轩昂,含笑不失威仪,张口唤道:“皇后!”

萧彻的声音不轻不重,可跪在前排的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脸色都微有变化。文鸿绪跪在第一位,本来见皇帝突然转身,心也咯噔一下,忽听得皇帝如此,脸上立即缓了下来,心中沉定欣慰,可又转念一想,微微回头略了白澈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目光空洞地直视着身前的一方金砖,心中无声一叹。

沁雅动容几分,伸出左手放在他的手里,任他牵着,与他并肩迈上台阶,落座,受百官三跪九叩大礼。

“平身!”萧彻广袖一拂,百官谢恩起身。气吞山河,睥睨天下!

按制,当夜皇帝当宿在皇后处,才是体面。其实,根本也睡不了几个时辰,除夕宴结束已经夜半,萧彻也没了睡意,就拥着沁雅躺着。衾冷窗明,夜深雪重,时闻折竹,让人想起寒暮孤村,悲风四野,山冻云滞。

“冷吗?”萧彻把她又拥紧了些。

“不冷。”

“今天累坏了吧!”萧彻把脸贴上了她的发际,满足地轻叹。

“皇上比臣妾更累。”沁雅柔柔回道。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体贴朕?”萧彻埋首在她颈间,低低地笑着。

“皇上这是在怨怪臣妾吗?”沁雅腾出一只手把被子又拉高了些。

“呵呵,何敢?”萧彻高兴地笑着,难得她也如此娇嗔。静了片刻,又道:“新的一年可有什么心愿?朕许你一个,什么都可以!”

“臣妾就只愿像现在这样,长长久久,大家都平安就好。”沁雅闭上了眼,诚心说道。

“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萧彻心疼地吻吻她的额头,叹道:“罢了,且留着,等你想到了再跟朕要!”

言毕,闭目假寐,听着窗外的折竹声。

大雪一直下到正月里,到了元宵佳节,才总算是停了。

“皇嫂,快看!这花灯是我和思齐一起做的,漂亮吧?”天色刚暗下来,安阳就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手里提着一盏宫纱扎的荷花灯,做的甚是别致。

沁雅对她一笑,刚想评价几分,却听文思齐进门就说:“明明全是我扎的!”

“材料是我让人找的,点子也是我想的!怎么没我功劳!”安阳理直气壮地回道。

“好了,好了,大过节的,还闹!”沁雅见文思齐还想还嘴,忙笑着来做和事老。

安阳提着莲灯,得意地朝他皱皱鼻子。

沁雅忙拉着两人道:“御花园那边快开宴了!咱们快去吧!”

注:

辰上午7时正至上午9时正

酉下午5时正至下午7时正

戌下午7时正至下午9时正

亥下午9时正至下午11时正

白居易《夜雪》

已讶衾枕冷,

复见窗户明。

夜深知雪重,

时闻折竹声。

正泰殿的描写大约就是以故宫太和殿为摹本的,金砖呢,就是太和殿里的地砖,是专有名词哦~~

把‘正大光明’匾换成了‘玉宇呈祥’,因为直接套正大光明怕太雷了。。。。但素MS这样一样很雷。。。哎……总是转不开一个雷字啊。。。。。

还君明珠(中)

……………………………………

元宵历来是一个颇为重大的节日,民间有花灯会,宫里也有。六宫之中,除了内府采购分发的,各宫的宫女都会自己总手扎花灯,暗地里,也都各自较着一股劲。

沁雅三人到时,萧彻等人都已经在那里了。沁雅又是一番告罪。

萧彻笑笑,当着群臣家眷的面戏谑道:“皇后总是这般较真。”又见安阳手里提着盏花灯,笑问她:“手里提着灯做什么?”

安阳见他问起,高兴地跑到他身边,把灯提得高高的,歪着头笑着说道:“皇兄先说这灯扎的好不好?”

萧彻一向宠溺她,果真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掠了她一眼:“可别告诉朕这是你扎的?”

安阳气得娇嗔;“为何不能是我扎的?!”

萧彻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道:“要是当朝公主都能扎出这么好的灯?那民间那些以此为生的百姓岂不要呼天抢地尔?”说完,哈哈大笑。

在场的都被皇帝的话逗笑了,可又不敢像皇帝一般开怀地笑,只能略略赔笑着。

安阳脸通红,他这话褒贬地高明,自己词拙,找不出话来反驳,只能恼地一跺脚,跑到沁雅身边,挽着她道:“皇嫂你看!皇兄欺负人!”

沁雅笑着拍拍安阳挽着自己的手,正想说什么,正巧小太监来报:“太后驾到!”

众人接了驾,太后又让平身。李如和柳妃两人一左一右扶着,后面跟着张尹二嫔以及一些新册封的低位宫人。

“哀家远远地就听见皇帝的笑声了!”太后今夜也十分的开心,笑着问萧彻。

“儿臣正跟安阳闹着玩呢!”萧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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