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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宫闱总重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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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他!”也跪到了地上,抱着宁馨哭起来。

“小姐!”主仆两个抱头痛哭。

那一夜的情景太过凄凉,一直到许多年后,沁雅不在了,宁馨依旧记的非常清楚。夜半回想起来,独自抱着被子哭泣。她没有读过多少书,虽知道人生来就是为受苦来的,但是却不知道竟是这样的苦!

三国鼎立

……………………………………

文家动用了加急传书通知文鸿绪回家来见文婉絮最后一面,可是文婉絮还是没能捱下来,书信还没送达,就撒手西去了。死的时候,文老夫人,沈怀袖,白澈和沁雅都在她身边。她去的很安静,毕竟,对于她来说,是脱离苦海了,不必再留在这世上忍受种种。唯一遗憾的,就是白澈,所以,她到死也不肯宽恕自己的母亲兄长。弥留之际,眼睛紧闭着,只紧紧抓着白澈的手,这是她在这个世界最后的一点眷恋。

随着文婉絮的死,文家似乎一瞬间冷清了下来。老夫人悲伤过度,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沈怀袖想接她上京方便照顾,可是她就是不走,众人再怎么求也没用。毕竟在心里对女儿的死还是自责的。

白澈走了,办完丧事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还会不会回来。沁雅听到这个消息时,很平静。毕竟,这是对他来说最好的一条路:离开文家,永永远远都不要回来!

姑母的死使她经历了人生第一次生离死别,也使她明白了不少自己的处境和使命。整个人变了许多。

她本来就好静,从小不在父母身边,言语不多。这一来一去,话就更少了,上京的一路上,舟车劳顿,再难受,也不喊半句。沈怀袖知道她心里苦,越发心疼女儿。心里对丈夫的怨怪更深了。

祁隆盛三十九年

本来快马几日便可到的路程,因沁雅第一次上京不适,拖拖拉拉走了近一个月。中间因连日晕船还染了一场风寒,病了好多天,原本就单薄的身子,如今飘絮浮萍,吹一吹就要倒了。那一日文鸿绪下朝归来见到女儿那个样子,也难免惊的一愣。

“女儿见过父亲大人。”毕竟是血浓于水,纵使有不悦,亲情还是压过一切的。已逝不惑之年的文鸿绪依旧那般睿智儒雅,自有一股叫人折服的气势。穿着官府,威仪非凡,精神矍铄丝毫不显老态。

“快快起来!”文鸿绪一出宫门就听说妻女进京,本是神采奕奕赶回来。没想到一见,女儿消瘦地没了人形,不舍又心疼。亲自扶起来,不让跪着立规矩。“为父才年许未见你,庆儿怎么单薄成这样了?怎么都没有人告诉我!府里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老爷有所不知,小姐第一次出门,一路上舟马劳顿,病了一场。”冯嬷嬷在一变垂手答道。

“女儿已经大好了,父亲放心吧。”沁雅微微福了福身子恭敬地答道。

“还是请御医来看看吧,稳妥些,消瘦成了这样,如今到家了,好好地养一养。”文鸿绪担心地微微皱了皱眉。

“但凭父亲吩咐。”父名难违,自是只有遵从的道理。

“你母亲她……”见爱妻不在,文鸿绪心知自己还未被原谅,面有难色地看向女儿。

“母亲说,下个月就该行及笄礼了,为怕万一,先让女儿住到郊外的别院去,等行礼后再搬回府中。所以母亲先去那边料理事务了。”

“你母亲想的周到。只怕你一人住在那里不习惯。”

“母亲说,她也一起过去。还有,等思齐从宫中回来,也一道去。”沁雅其实还是比较想一个人住那里,父母闹的那么僵,不是她所乐见的。

“那也好,你母亲在你身边,为父就放心了。”

这一次与文鸿绪的见面,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很多事情,彼此都心照不宣。文鸿绪只在私底下问了她白澈的去向,得知她也不知道后,深锁着眉头久久不语。沁雅看着父亲的神情,心中的郁结松了不少。不管是什么原因,愧疚也好,欣赏也罢,他终究是关心他的。生恩不如养恩大,这么多年的父子之情终究还是在的,这样,她进宫也放心了,她相信父亲会善待他。

文沁雅的胞弟文思齐小她五岁,文家唯一的男丁,从小在京中长大,八岁就选进宫做了皇子们的伴读。京城这个地方,王公贵族聚居,一般百姓知道的,都是那些爱出风头的。像文沁雅这样特殊的情况,自然不会有多少人知道她。

京城里有家‘源泰茶楼’,每日上午各色闲人,三教九流都聚集在此广谈天下奇谈。所有街头巷议的谈资都是从这些地方流出去的。上到国计民生,小到百姓家的琐琐碎碎,无论什么消息,甚至连谁家的八哥说话说的最好,只要你想知道,都能在这里找到答案。所以,萧彻最喜欢往这儿跑。像今天,带了东宫总管张全和近身侍卫,一身纨绔子弟的扮相,大摇大摆地坐在大堂中间听人摆龙门阵。

“你们知道京里最近有什么大事吗?!”世间总有好事者,凭着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大肆渲染散步。

“自然是皇太子选太子妃了!”众茶客异口同声地答道。

张全的脸色一变,看向萧彻,最近为了这事,差点掀了天!可见他此时并无异样,一颗心便放了下来。

“没错!那诸位可知这宫里头,早就定好了人选了!”好事者洋洋自得地呷一口茶。

“我听说,是柳大人的千金!”一茶客接口道。

“不对不对,我听说的是熙宁长公主家的小姐,太皇太后还在的时候就定好了的!”另一个茶客立即驳道。

“二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且听我慢慢讲来!”起头的那人,摆开龙门阵,众人一见架势,都噤了声,生怕漏听了什么。

“若论这京城里尊贵的小姐,有身份的,那是多了去了!可是够格当太子妃的,那只有三个!”说话人打出‘三’的手势,倾着身子在众人面前兜了一圈。

“哪三个啊?”

“嘿嘿,刚刚二位说的,便是这三者里的两位了!柳家,那是皇后娘娘的娘家,柳家的千金,那是谁?那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儿!那太子妃是谁?那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国母啊!皇后娘娘那不得出死力让自家人当?”张全立刻变了脸色,妄议国母,那是死罪,刚想上前喝止,萧彻折扇一挡,微摇下头,示意无妨。天下悠悠众口,哪是人力所能堵住的!况且这说的也是事实。

“是啊是啊!”众人皆点头。

“那还有呢?”萧彻折扇一收,装作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看所有人都来了劲头,说话人越发精神,捋起袖子,唾沫横飞继续道:“再说熙宁长公主的掌上明珠,那是太皇太后的亲外孙,皇上的外甥女啊!从小是得尽太皇太后的宠爱,那与太子,也是姑表亲,最重要的是,太皇太后还在世的时候,就说过要让外孙女永远留在宫里的话。诸位请想一想,女子长大了都要出嫁,哪能一辈子留在娘家?那怎么办?只能嫁进宫里啊!所以,这太子妃之位也是很有希望的!”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那还有一位呢?”萧彻左手扶额,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嘿嘿!”说话人诡异一笑,端起茶碗,慢慢地品起茶来,把众人撂在那里不加理会。

“哎!怎么停了!”众茶客正听的出神,被他这么吊着胃口,一个个急的七嘴八舌催他讲下去。

“这最后一位啊!那可是这个!”说话人搁下茶盅,用力地竖起了大拇指。

“啊?那到底是哪一家的千金啊?”

“正是文丞相的掌上明珠!”

“啊?!文相爷不是只有一个十岁的公子吗?怎么还有女儿?从没听说过啊!”一茶客道,众人皆附议。

“各位不知,这位文小姐,自小长在姑苏,从没来过京城,所以啊,世人皆不知道。”

“哎哟!相爷的千金啊!那真是当太子妃的命啊!”一声唏嘘从人群传来。

“为什么丞相的女儿就是当太子妃的命?”萧彻脸上已收了方才玩世不恭的神情。

“嘿!兄台这话问的,那相爷是谁,是这个!”另一年轻公子样的人比比大拇指道:“在朝里,那是说一不二的人!他的女儿不当,谁当!”

“这位说的正是!”摆龙门阵的人继续道:“不过,这另两位也不是善茬,所以这太子妃人选迟迟未决!”

“我说啊,肯定是柳小姐,那是咱京城的第一美人啊!那年我远远地瞟了一眼,真是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人儿啊!”楼梯口一桌上的书生模样的茶客陶醉然然地说道。

“要我说啊,还是长公主家的小姐,谁不知道,那是冠绝天下的才女啊!而且,人家也是大美人,我看不输柳小姐!”又有人提出自己的意见。

一时众人七嘴八舌地就谁当太子妃讨论开了。

“你们啊!都不知内情啊!”摆龙门阵的人摇头大叹。

“这话怎么说?”萧彻正想知道有关她的事情,听这人似乎知道些什么,赶紧追问。

“告诉你们!我大伯,是相爷府上的三把手!”说话人得意洋洋地说道。

“哎呀!失敬失敬啊!”所有人立即一副奉承的嘴脸。

“我听我大伯说啊,这位小姐,从来没上过京,所以,京府里的人也都没见过,上月夫人亲自去姑苏接了来。进府那日,下等的仆婢都要回避,我大伯远远地那么看了一眼,哎呀!了不得啊!”

那人拍案而起。

“怎样?”

“美!那就是戏文里才有的倾国倾城啊!”

“哎哟!了不得了!这一来,可热闹了!”

“是啊是啊!这太子妃位,可有的争了。”

整个茶楼立即像炸开了锅,人声鼎沸。

“这人,谁也没见过,或者是尊驾的大伯,老眼昏花,看差了也未可知啊!”萧彻打开折扇,悠然地扇着。

“是啊是啊!道听途说,不可尽信!”一大批人点头赞同。

“呵呵!这位一定是没见过相爷夫人,要不也不会说这话,在座的可有见过的?看那夫人的模子,小姐的相貌,可想而知啊!”

“这一说倒是了!那夫人可真是美人啊!要不,相爷当年,也不会为她,金殿顶撞圣驾,辞了熙宁公主的婚事啊!”一人翻来了陈年旧账。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又是一阵议论。

“所以我看呐!这回的局面,就跟当年的魏蜀吴三国鼎立一个理,谁能夺魁,还真难说!”

茶楼里马上又进行着下一串话题,萧彻听的心烦,便回宫了。

走出茶楼的时候,萧彻似笑非笑地说道:“文沁雅……沁雅,沁芳馨雅,名字倒是个好名字,只可惜姓文!”

那语调森冷凛然,听的张全心里一毛。不知怎么地,从心底泛起一股寒意来。

才下眉头

……………………………………

若是论起本朝和泰年间有什么大事,那丞相大人的千金及笄之礼定要算上一件。

那一日,京城的天气格外的好,京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受邀观礼。文鸿绪一改平日韬光养晦的作风,大摆宴席,宴请各方的亲朋好友及僚属。他一心想借此举来为女儿入选太子妃造势。毕竟,另两位无论家室还是其他,都毫不逊色,而且,都是自小在宫中长大,与太子有情谊,不像沁雅,不为世人所知。他就是要借今天这个机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他的女儿是何等人物!

“姐姐好美啊!”文思齐一进姐姐的闺房,便看到镜子中人,张大了嘴呆立不动。那可爱的表情,吧满屋子人都逗笑了。

虽然生在大家,又被选进宫做皇子侍读,家教严谨,颇有少年老成的稳重,但到底是个半大的孩子。自从文沁雅来了以后,更是日日粘在姐姐身边,跟沁雅甚为贴心。常常讲一些宫中的人事与她听。不知是不是事先得过文鸿绪的授意,他天天所讲都围绕着太子。从弟弟的神情举止看,他对这位储君很是敬仰。每日在她耳边念道太子如何英明神武,巴不得她立刻嫁到东宫去。

“这还没出去呢,就吧人迷傻了,要是一会出去见了宾客,那还了得!”冯嬷嬷如今在府里是资格最老的嬷嬷,所以与主子讲话都不用十分顾忌。

丫头们听了,各自为笑。

“思齐过来。”沁雅看到弟弟,心中总有说不出的喜欢,自从白澈走后,没了说话的人,好在有他在,一来他尚小,听了也不十分明白,二来,这孩子聪颖异常,讲起话来丝毫不像个孩子,卑怯羞涩。可谓深得她心。

“这下我可‘扬眉吐气’了!以后看安阳公主还怎么神气!”文思齐小脑袋一转,笑盈盈地看着母亲和姐姐。

“安阳公主?”沁雅不解地一问。

“是啊,就是皇后娘娘最小的女儿,太子殿下唯一同胞所出的妹妹。她以前老说天下最美的是她,这下可好了,等姐姐进了宫,看她还怎么神气!”文思齐一脸的得意之色,为有这样一位为他争脸的姐姐深感骄傲。

“住嘴!谁教你的这些不分尊卑的话!”沈怀袖脸一沉训斥道。

“……”文思齐被这么当头一棒,深感委屈地扁扁嘴,耷拉着脑袋。

想来弟弟与这位小公主甚为亲厚,所以这么肆无忌惮地说话。沁雅微微一笑,挺身而出为他解围,说道:“今日这么热闹,思齐不在前院玩耍,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哦!差点忘了正事!父亲吩咐孩儿来跟母亲说,刚刚公主府来报,熙宁长公主一家要来恭贺。”

“长公主一家要来?驸马也来吗?”沈怀袖一惊,他们因为当年的事,几乎是不往来的,所以这次宴客也没有请。突然就不请自来,必定事出有因。

“嗯!父亲说,让母亲最好到前庭去照应一下。”

“我知道了,你先去回你父亲,我马上就来。”

“孩儿知道了。”文思齐一蹦一跳地领命出去了。今天他果然是十分高兴,连走路都十足的孩子气。跟平日里的持重样截然相反。

沈怀袖屏退众人,拉着女儿的手坐下来,语重心长地道:“记得当年,我对你父亲讲,只要上天能赐给我一个孩子,无论是相貌奇丑还是天生宿疾,我也满足了。可谁曾想,老天不仅给了,还给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孩子。这样的容貌,这样的品性,我都不知道怎么竟有这样好的女儿给我。”

“母亲这是怎么了,”沁雅轻轻地侧头枕在母亲身上,笑道:“女儿一直为自己是爹娘的孩子而无比骄傲自豪。”边说话还边轻轻地蹭母亲的颈窝。

“你这孩子!”沈怀袖被她这么亲昵撒娇的动作逗的噗嗤一笑,伸手抚着女儿的长发,乌黑顺滑,女儿家的头发是很宝贵的,自小都小心翼翼地养护着。她这个做母亲的没能亲自抚养她长大,总觉得亏欠她太深了。今天,等这头发绾起了,她的女儿就长大了,该出嫁了……似乎都还没怎么跟女儿好好相处,她就要离开自己了。

“这么久了,母亲的气也该消了,人生短短几十载,过了一天便少了一天,何苦怄气。母亲就原谅父亲吧。”沁雅抬起头,柔柔地劝道。

“庆儿,为娘想听你一句真心话,你当真不恨你父亲吗?”

“恨又如何?奶奶说的对,人生哪能没有遗憾。可能女儿与他真的无缘,就算没有进宫的事,也会因其他而分离。他曾说,从来不曾恨过文家,既然连他都可以不恨,那女儿又因何而恨?女儿现在别无所求,只要他活的好。”沁雅的脸色淡定而从容,只是眸子又点黯然而已。

“都说月老也又糊涂的时候,这样好的两个孩子,居然有缘无份。”沈怀袖深深地为女儿所动容,因岁月流逝而稍显暗淡的眼睛微微湿润,盈盈脉脉,显得超越年龄的美丽。

引得沁雅笑道:“母亲的眼睛真漂亮,爹爹当年可是被此迷住的?”

沈怀袖居然被说中心事一样的红了脸,想来夫妻间的私密事被女儿猜中了,含嗔带恼地端起架子道:“什么时候了,还有这笑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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