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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前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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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向晚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双手捧住热烫的脸直呼气。怪了,不过就是帮他穿个衣服罢了,她有必要这么脸红心跳吗?又不是没看过!

不,不是这样,而是,她为什么要这样费尽心力照顾他啊?他病昏了究竟关她什么事?她应该做的是打电话给聂家的二弟聂宣,叫他直接把人给拎回去,管它现在是半夜几点!

对,就是这样,她怎么没想到呢?傻瓜一个。

还有,她打电话回美国问二弟的电话时,还可以同时跟央央说说话,一想到她的央央,骆向晚就迫不及待的拿起电话拨号。

没想到电话才响一声,就被人给接起──「喂,我是央央,是妈妈吗?」话筒的那一头传来聂央童稚可爱的嗓音。

骆向晚有点意外的一时顿住,眼眶又红了。

「是妈咪吗?妈咪?」

「是妈咪,是妈咪,央央好吗?怎么是央央接电话?管家爷爷呢?」

「在旁边啊,我想一定是妈咪打的电话,就一直在电话旁边等啊!妈咪,妳还有哭哭吗?还在想央央吗?」

「当然想,妈咪每分每秒都在想央央,央央呢?想不想妈咪?」

「嗯,央央想妈咪还有爸爸,爷爷说,爸爸要再娶一次妈咪,是真的吗?这样央央以后就有妈咪和爸爸了,对吗?妈咪?」

骆向晚的心一窒,眼眶更热。「央央……」

电话突然易手,电话那头传来聂元珍的嗓音。「媳妇啊,没事吧?还没睡吗?台湾那儿现在很晚了吧?」

「是,爸,我是想问你聂宣的电话……他现在人应该在台湾吧?」

聂元珍愣了一下,随即谎道:「他应该在美国,不在台湾,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还是我叫聂宣马上飞到台湾去帮妳处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向晚会找聂宣铁定是为了聂焰,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知道聂宣人在台湾,而坏了他刻意想要让这对夫妻復合的好事。

只要她在台湾找不到可以帮忙处理聂焰的人,她就只能自个儿去面对聂焰,只有这样,两人也才有復合的可能性,不是吗?

唉,年轻人就是欠缺沟通,一对相爱的男女何必要过得这么辛苦?不过,这一点通常是生命将尽的人才能想得通吧?如果连生命都将失去,这世上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关?

「没……不是很重要的事,只是问问……那个,爸,我要去睡了,央央这几天就麻烦您了,再见。」骆向晚连忙挂上电话,方才极力压抑住的思念一下子涌上心头,泪蓦地一颗颗的落下。

她无声的掉泪,想念著儿子央央,想著他对父母可以重新在一起的强烈企盼,再想著病倒正躺在床上的儿子的爸,不禁觉得愧疚又无助。

骆向晚不自禁的回过头望向床上的男人,却发现一双晶亮的眸子正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带泪的容颜,不知多久了。

她诧然不已,神色有剎那间的慌乱,连脸上的泪都忘了擦。「你、怎么醒了?我正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聂焰只是看著她,像是要穿透她灵魂似的,过了半晌才开口说了一句:「给我退烧药,我快热昏了。」

他根本就是假装晕倒的好不好?因为他的头很沉很重,又怙她再说出一些他不想听的话,索性装死,没想到她竟然亲手帮他脱衣服?他怎能不慾火焚身,病情加重呢?

偏偏,这个时候她又打电话到纽约,听得出来她是想把病重的他丢给在台湾的聂宣,如果他再不醒过来,谁知道她会不会再想出什么让他滚出这房子的新法子来?为了避免后患,他还是赶紧清醒过来为妙。

她愣了一下,去冰箱拿了一颗备用的退烧药,又倒了一杯温水再回到房里。

聂焰已坐起身,伸手接过,仰头便把药给吞下,喝完水后将杯子搁在床头柜上。

「我不要去医院。」

「可是──」

「没有可是,我不会有事的,这一点妳该很清楚。」他强壮得像头牛,这次装病可以装得这么像,大半的原因该归功于这女人的狠心,让他在狂风暴雨之中站那么久。

骆向晚不语,闷闷的不说话,转身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冰敷袋用毛巾给包好,再次走向床边把东西递给他。

他皱眉。「我不用这鬼东西。」

「它可以帮你退烧。」

「我不要,我已经吞了一颗药。」

「你烧得很厉害,退烧药不一定可以退得下来,你还是──」

「我不要。」他闭上眼,重新躺回床上侧过身,摆明著不会让那鬼东西落在他的额头上。

「喂,聂焰,央央都比你懂事比你乖,他发烧的时候都会乖乖的冰敷,你连一个四岁小娃都比不上……啊,干什么你?」她的手突然一把被抓住,冰袋整个掉落到地板上了。

「央央怎么会发烧?」

嗄?「小孩子本来就会常常生病……」

「他生什么病?」

「有时候是感冒,有时候是过敏,有时候是病毒感染……很多啊。」小孩子本来就很难照顾,有时半夜里顾著病中的孩子就会越想越辛酸,越想越心疼,孩子哭,当妈的就跟著哭。

「后来呢?有没有怎么样?哭了吗?很难受吧?妳有没有带他去看医生?」他紧紧抓住她的手问,把她的手都给抓疼了。

骆向晚看著他关心又紧张的模样,真的很想哭又很想笑。

想哭,是因为在过去一千多个日子里,她是如此的渴盼有人可以为她分忧,就像此时此刻他担心著央央一样。

想笑,是因为他这个病人竟然在为过去的事而紧张成这副德行。

央央病了痛了哭了又如何?那不都是已经发生的事了吗?现在他应该担心的是他自己吧?

她想,他是病糊涂了。

「央央很懂事,不常哭的。」常哭的人反而是她,可能因为这样,所以四岁的央央比她更坚强。

聂焰瞅著她微微发红的鼻头和眼眶,终于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在不知不觉当中变成一个爱哭鬼了。

他伸手,略微粗糙的指尖抚上她柔嫩的脸庞。「都当妈的人了,妳怎么比以前还爱哭?」

「我没哭。」她别开脸。「是你抓痛我了。」

闻言,他松开了手劲,发现她纤细的皓腕果真因他的粗蛮之举而微微印上一片红痕。

「对不起。」他道了歉。

她红了脸,被他难得的温柔目光看得低下头去。

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他干么突然跟她客气起来,还跟她说对不起?真的是天快要下红雨了。

她弯下身去捡掉在地上的冰袋。「没关系,也不是真的很痛。」

「我不是指这个。」

咦?不是指这个是指哪个?骆向晚的手顿了一下,她抬起头来,再次迎视他那对深邃悠长的眸「我想跟妳一起照顾央央。」

什么?她哑然,只是瞪著他。

「我想妳之所以变成一个爱哭鬼,是因为一个人照顾央央太辛苦了。我想照顾央央,也想照顾妳,这是我的真心话。」

听了,好感动。

如果这是一场求婚的台词,如果对方不是她的前夫,她真的会很感动。

「你忘了你是为什么遗弃我的?」

她控诉的眼神里充满著淡淡的哀怨,像是做错的人是他不是她。

他本来想选择丢掉过去,拥抱未来,虽然很难,但他已经努力试著忘记,为什么这个女人却一再提起?

聂焰气闷的挑眉。「妳为什么要这么说?遗弃我们爱情的人是妳,不是我。」

「什么?」她愕然,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说关远。」

又是关远!骆向晚简直快被搞疯了!关远究竟跟她和他的爱情有什么关系?

本来想等他病好了再问清楚的,可是现在他既然又提了,她就乾脆直接把话说清楚好了。

「他怎么了?你怀疑我跟他有一腿?」

「难道不是?」

该死的!骆向晚又气又恨的瞪著他。「这位先生,你怎么可以凭空捏造这种子虚乌有的事?」

因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休掉?然后一个人挺著肚子,在外头自己打拼过生活?让央央一出生就没有爸爸的疼爱,无法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她简直不敢想像事情的真相会是如此的荒谬可笑!

「我亲眼见到他吻妳。」

骆向晚瞠目结舌。「什么?」

「要我告诉妳正确时间吗?他吻妳的那一天正是五年前的二月十四日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情人节,他在家里让人准备了一桌子菜等她回来,她却一直让他等到深夜,还跑到大门口去等,没想到却等到这一幕。

有这回事吗?她的脑袋瓜轰隆隆响著、转著。

天啊……五年前的二月十四日晚上,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记得当时关远送她回家的时候,的确有在她的脸颊旁边亲吻了一下,还笑著祝她情人节快乐。

其实她根本忘了那天是情人节!那天还跟开远在办公室里加班到很晚,事后两人去吃了宵夜他才送她回家。

好吧,她承认关远当时亲吻她脸颊的举动,著实让她也吓了一跳,不过,这样的亲吻对在公关公司上班、常要面对许多国外客户的她而言,其实是不需要大惊小怪的,所以她也没放在心上过,没想到却成了她离婚的祸首之一?

「聂焰……」她还想起了那天晚上,因为回到家之后发现桌上有满满她喜欢吃的饭菜和点心,还有插在水晶花瓶里的一大束红玫瑰,聂焰却已经先睡了,她感动又愧疚,更加不敢吵醒他,而蹑手蹑脚的跑到客房去睡……

所以,他就理所当然的误会她背叛了他?

该死的,所以他当天是装睡的喽?如果他亲眼看见关远吻了她,她进屋时他就根本不可能是睡著的,可是当天他什么也没说啊,后来的日子也从没听他提起过这件事,为什么会突然跟她提出离婚的要求?

「妳是不是要告诉我,一个吻不代表什么?」聂焰冷冷的扫过她欲言又止的唇瓣,轻勾起唇角,道:「那一天之后,我请了徵信社,知道妳到日本出差时跟那个男人同进出一个房间,两个人一起吃饭、逛街,半夜还一起到酒吧喝酒,妳喝得很开心,醉倒在他怀里,他亲自将妳抱进饭店房里,之后就没有离开过……还要我再说下去吗?」

徵信社当初拍了一大叠的照片给他,每一张全都是他的妻子对著别的男人笑,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的照片。

「我以为妳跟他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我也相信妳是爱他的,既然如此,我就主动放妳走……总比哪一天,妳真的开口说要离开我的好。」他的男人自尊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要离,也得他先开口。

闻言,骆向晚鼻子一酸,瞬间又红了眼眶。

她愣愣的望著聂焰,想不到事实会是这样的。

她试著努力的回想五年多前的事情,除了情人节那次的吻,去日本出差的记忆事实上是真的有些模糊了……

她跟老闆关远的感情本来就不错,出差到日本会一起吃饭、一起逛逛街,四处走一走也是正常,晚上一起喝杯小酒也算不了什么,而同住一间房间……她努力思索著当时的状况,好像是因为他们住的是总统级的大套房,里头有好几个房间,还有共用的客厅,这样讨论事情比较方便,所以才会……

她皱著眉,越想越多,甚至很努力的想著自己是否有在东京喝醉,而让关远抱回饭店的记忆,但她真的想不起来!

可能是当时她真的醉得很离谱……

她低下眸,垂下脸,万千思绪兜上心头,竟是难解。

聂焰不耐的伸出长手挑起她低垂的脸。「怎么?终于想起来了?还是因为我知道得这么详细,所以吓到妳了?为什么不说话?」

骆向晚抿著唇,幽幽的眸光落在聂焰带点薄怒与受伤的脸上。

是啊,如果聂焰当初提出离婚是因为误会她和关远,那么,他怎么可能不受伤呢?这五年多来,他是抱持著怎样的心情过日子的?在她怨怨念念这男人无情与心狠的同时,他却为了保护她而未曾对外说过有关于她背叛他的一个字或一句话。

能说,他不够爱她吗?

能说,他不懂得珍惜她吗?

他明明是这样爱著她的,却又因此狠狠的伤了她的心,该怪谁呢?

怪她?怪关远?还是怪他不够信任她?

「我从来就没有爱过关远,他是我的朋友、我的老闆,却从来都不是我的情人!全都是一场误会,聂焰,我明明从头到尾爱的男人就只有你一个……」

闻言,聂焰的心一震,有点失措的望住她。

骆向晚的泪,决堤了。

内心佈满著委屈、难过,与她对他的心疼和怨慰。

为了一个误会,她失去了他的爱,承受著他对她的恨,也兀自承担著苦痛,连带剥夺了央央拥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的权利……她怎能不怨?不委屈?不难过?

可在同时,她却又明白了这个男人私心里对她的爱,尽管在他最恨她的那一刻,他还是没有在任何人的面前做出伤害她的事,说出伤害她的话来,还大方的成全她。

难怪,五年后初相遇时,他会问她为什么没有跟她爱的男人在一起。

难怪,在他的眼中一直存在著对她的不满,认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

或许,当年的她真的太不谨慎了,已为人妻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身为人妻应有的交友分寸,才会酿成后来的这场离婚悲剧……

可是,这个男人未免也太不信任她了,居然轻易的就将他们的爱情拱手让人?!

好气、好怨、好难受,胸口闷得快爆开来,骆向晚只能用哭泣来宣洩体内过于杂陈充斥的情绪。

她的泪,泉涌而至,再也控制不了,匯聚成一条汩汩而流的小溪,在聂焰的手臂上滑过。

心揪著,怜著,疼著,终是克制不住的捧起她的泪颜,密密的封住她啜泣不止的荏弱娇唇,将和进她唇里的泪一併吻去。

「焰……」她流著泪,情不自禁亲暱的唤著他的名。

他的身体在鼓譟不休,本已发烧的身体此刻更如烈焰烧灼,热得他脑袋都快要窒息……

他想爱她!他想抱她!

就是此时此刻,他再也不想等了!

轻托起她的臀,他两手轻轻使力便将她拉上床,让她柔弱娇软的身躯密密的交叠在自己身上。

男性的昂扬早已英气勃发,坚硬的抵在她穿著薄薄家居服的两腿之间……

骆向晚心一惊,理智瞬间回笼,想起这个男人还在病著,急著退开身子,却让一只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扣住──「不准逃!」热热的呼息吹在她的颊畔、耳际,聂焰充满霸气的命令著。「如果妳说妳一直都只爱著我一个男人的话是真的,我就不许妳逃!」

「可是,聂焰……你在发烧啊。」

「现在妳如果不给我,我会烧得更厉害。」长年来对她的渴求在瞬间爆发奇+書*網,他更激烈的吻住她。

一双大手从她宽大家居服的裙襬下探入,沿著她滑嫩的大腿一路抚摸而上,来到她丰润挺俏的臀,他依循著记忆探索著她内裤腰间的繫带,在弹指之间扯开,非常顺利的让大手找到他最熟悉喜爱的位置,在一片丛林花海中游走。

「啊……」骆向晚禁不住撩拨的拱起身子,宽敞衣领下那丰盈的雪白呼之欲出,在不住的扭动之间形成一幅极煽情的画面。

髮丝散落在肩上,因为那只大手极其熟稔的抚摸著她,让她的身子不住地往上移,到最后她几乎是半跪在他面前的姿势。

春潮染上她娇丽的脸庞,在那阵阵指锋的簇拥之下,她的身体紧绷到了极致,就快溃散……

「啊……焰……焰……」她终是禁不住叫喊出声,身子无助的瘫软在他身上,那余波盪漾的春潮却依旧折磨著她,让她难受的轻泣出声。

聂焰本就全身光裸,一丝不挂,抱著她翻转过身,他上她下的佔据了她的身体,深深的侵入……

她轻皱眉心,那熟悉却又陌生的异物感让她尝到了充满的喜悦,也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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