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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血-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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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出,她笑了笑:“我没有不喜欢,也没有喜欢,因为这些和我都没有关系。”

他的心里一痛:“璇玑,为什么?”

“因为不爱,就这么简单。”

他是不信的,他一点都不信,她分**里有他,却为什么要说不爱,为什么……

“王爷忘了方才说的话。”

“本王绝不会!”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这样的话,他认定了的人,这一生都不会改变,叫他怎么可能会忘?

璇玑没有去瞧他,只低低开口:“我会忘了的。”

“璇玑……”

“王爷回吧,我要休息了。”无情地下了逐客令,她不敢再面对他,她怕再对着他,她会失控。

他愣了下,到底是起了身,转身的时候,胸口那口气没有顺,他的脚步定了定。璇玑瞧出了他的异样,欲伸手去扶他,却是那一瞬间,又回过神来。垂下眼睑,她只作未见。

晋玄王回眸,见她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动了唇,终究是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转身步出她的营帐。

外头的空气里,还飘着丝丝的血腥味。

他抬眸瞧了眼,远处的夜幕里,什么都看不真切。

再是回眸看了一眼,里头的身影没有动,他低叹一声,终是回了自己的营帐。孟长夜早已在里头候着,见他回来,忙上前禀报着此战伤亡的情况,因为早早地做了准备,他们的伤亡并不算惨重。

孟长夜见他站定了步子,忙又道:“探子来报,说绪宁王和长宣王连夜出了郢京!”方才璇玑的那些话,孟长夜隔得远没有听到,是以探子来报的时候,他震惊不已,再三确认了消息的真假,才敢来告诉王爷。

晋玄王的眉心微拧,他自是明白个中缘由,回想起璇玑的话,他心里黯然,看来那些她所谓的猜测,多半都是真的了。两位王爷此刻匆匆离去,只想守住自己的封地。他们不会帮他,素来关系只是平平。不过,他倒是觉得他那不声不响的六哥这一次最是聪明了,早早地退出,不必耗损兵力,也不徒惹麻烦。

晋玄王点点头:“明日,本王亲自上前线去。”

“王爷,孙将军说不必了。这场战事,最多再有两三日,襄桓王他抵不住的。”说到此,孟长夜紧绷的脸色也倒地缓和了下去,如今于他们来说,前景已是一片光明。

“本王知道,可是本王还是要去。”

他回身坐了,孟长夜才看见他略带苍白的脸色,当下吃了一惊,忙开口:“属下该死,竟忘了王爷身上有伤了。”奔至门口,吩咐侍卫去请了军医来。

晋玄王却是摇头:“一点小伤,不碍事。”

孟长夜紧蹙起了眉头,那搁在一侧的扇子他早就查看过,绪宁王的剑上要是再使几分力,怕是会直接力透了这扇面。他忽而又想起那边营帐的人来,见王爷不提,他此刻也不问。

军医很快来了,替他把了脉,却听他问:“夏大人的伤势如何?”

军医怔了下,忙答:“回王爷,夏大人伤势严重,今日又动了真气,此刻,又昏睡过去了。”

他略皱了眉:“果真如此严重?倘若本王要他明日赶路呢?”

军医吃惊道:“王爷,这……这恐怕不妥啊。”

“嗯,会如何?”他只淡淡地问。

“马车颠簸,他会承受不住。”

“会死?”他径直问出来。

军医的脸色有些难看,开口道:“也许,这个……臣不好说。”

他的眉心拧起来,原本还想着先派人直接送夏玉回鄢姜的,此刻看来,倒是不妥了。他总不能给鄢姜王送个死人回去,再说璇玑……怕也不会应的。

思忖了下,他才又开口:“明日派人送他们去青州城内,找最好的客栈安顿下来,多派些人手,好生保护着。”

“可是王爷……”军医有些迟疑,终究是开口,“夏大人怕是要走。”

他径直抽回了手,起身道:“没有本王的命令,难道本王的人谁敢放他走?”凭夏玉此刻的情况,他自己走都成问题,别说还有人看着他。

孟长夜听他问来问去都是别人的事,心下着急,径直问军医:“王爷的伤如何?”

军医倒是从容:“王爷的伤没事,喝几帖药,调理两日就好。”

听他如此说,孟长夜才放了心。

……

璇玑又是整夜未眠,翌日清早,听得外头有脚步声阵阵走过的声音,她没有起身。隔了会儿,有人站在外头道:“请公主起身吧,王爷说,让属下们护送公主和夏大人去青州城内。”

她翻了身,开口问:“你们王爷呢?”

“王爷去郢京了。”

璇玑怔了怔,也不说话,出去时,见马车已经停靠在外头,夏玉此刻正躺在马车内。她上去,见他还未醒,脉象依旧很虚弱,她才想起昨日他还跟晋玄王动过手。

军医也上来,见了她,才解释:“王爷说,城内条件好一些,夏大人这伤,需要好好休养。”

她点了头。

任由他们安排了客栈,将夏玉安置好,侍卫们才退出去,军医说是下去配药了,留下璇玑一人在屋内。

转身的时候,瞧见夏玉醒了,她有些欣喜:“师父!”

话出了口,却见夏玉朝她使了个眼色,她有些吃惊地上前,见他略撑起了身子,低语着:“晋玄王去了前线,璇玑,想个法子引开他们,我们可以走。”

按住他,她在他床沿坐了:“师父此刻真觉得走得了么?他想留我们,又岂是我一个法子能引开的?”

她的话,说得夏玉变了脸色:“现在怎么办?王上定会着急……”

璇玑真真想笑呢,他怎的心心念念的,就只会是他们王上交给他的任务,他知不知道此刻上路,他自己的身子就受不住!不知为何,她忽而想起他的夏府,没有人情的府邸,还有他那个祖母。喟叹着,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想自己的事情?

“师父还是留着吧,先把身子养好。”

夏玉竟是犯了急:“璇玑,你当真是要留下么?”他又想起她说要跟晋玄王走的话了。

璇玑怔了下,笑得有些无奈:“不是。”她比谁都想立马就走,可是,她能走得了么?别说她手无缚鸡之力,她也不可能丢下夏玉在这里不管啊。

“那是为何?”他嘘声问着。

“因为走不了。”

“我可以……”

“师父。”她打断了他的话,定定地瞧着,“现在上路,你真的可以么?若是,路上再有什么差池,我们未必会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

她的言语有些严厉,夏玉的眸光一淡,声音越发低微:“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黛眉微拧,她怎么是这个意思?

摇着头,才要解释,见他微合了双目,低声道:“等回鄢姜,谁也不会再伤害你。”

她竟哧声而笑,低语道:“其实我实话告诉你,我根本不想跟着你去鄢姜。”果然,她的话,说得他的眼睛猛地睁开,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听她继续道,“师父奉命将我带回鄢姜去,可你问过你们王上为何要带我回鄢姜么?你既是什么都不问,又怎知我在鄢姜会很安全?”

他急急解释:“璇玑,王上说过会护你!”

“呵,他凭什么护我?我又不是鄢姜公主,他凭什么?”

夏玉被问得说不出话来,她开始的时候就问过他,王上为何要说那样的话,他答不出来,因为他没有问过。可是,直觉告诉他,王上应该不会伤害她。

如果会,那他……那他会保护她么?还是依旧不违抗王上的命令?

他的心里,像是一下子乱了套。

瞧见他越发惨白的脸色,璇玑心下有些内疚,她是不该去责怪他的。叹息一声,才覆上他的手:“师父……”

“所以,你想留下来?”他只能这样想。

谁知,她依旧摇头:“不,我也不想留下来。”

“为什么?”他越发地震惊了。

她却摇着头,轻笑着:“这个师父不要问,我也不会说。”当日他救她,她只提过薄奚珩利用了她再杀了她的事情,其余的,她一概未说,好在,他也不曾问过。也许那时候他问,她会告诉他,但是现在,不会了。

她只希望,那个秘密可以慢慢地被掩埋。

曾经的事情,于她,于晋玄王,都是一种绝望。

他却依旧开了口:“璇玑,你是不是喜欢他?”

“没有!”她急急地否认。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她的眼底似带着慌张,他也不知那究竟是什么。他只知道,晋玄王是喜欢她的,可是为什么她依然要逃?

外头,有人敲了门,说是给夏玉送药来。

璇玑起身开了门,侍卫已经入内,将药碗搁下,才道:“公主的药已经送去您房里了,王爷嘱咐说,要公主记得吃药。”语毕,他才恭敬地退出去。

璇玑将药递给他,他接了,才道:“他真关心你。”还记得她身子不好的事情。

璇玑有些漠然,她此刻一点都笑不出来了,他若恨了她,她心里反倒是舒畅一些。也好过此刻,每回感受到他的好,都会叫她的心越发地难受。

借口回房去吃药,才要开门,闻得身后夏玉开口:“既是不愿意留下,我还是会带你回去。”

她没有回眸,迟疑了下,依旧是推门出去。她不会问他这最后的决定究竟依然是鄢姜王的命令还是他自己的想法,因为这些已经不重要。

整个客栈都被包下来,看不见一个客人,只有一动不动守着的侍卫,还有楼下小二偶尔匆匆而过的身影。璇玑没有逗留,径自回了房。

药果然已经搁在桌上,伸手过去,还是热的。

她微微叹息着,鄢姜不是她想去的地方,他的身边亦不是她想留的,天下之大,此刻竟是没了她的容身之处。原本想着等一切安定,她会找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平静地过完这一生。如今看来,倒是妄想了。

低低一笑,她忽而,倒是想起了一个好去处……

这不是他逼的,是她心甘情愿的。

…………

夜幕降临之时,晋国大军已经攻破了郢京,襄桓王的人犹如一盘散沙,此刻才惊慌地四处乱窜。孙连正自前方赶来,单膝跪地道:“王爷,襄桓王已让人拿下,就在乾清殿上!”

乾清殿?

晋玄王的俊美微拧,看来他那大哥还真是想那把龙椅想疯了,好端端的竟还去朝堂之上!

伸手,亲扶了孙连正起来,开口道:“孙将军辛苦了,这里交给本王,你下去让人医治下身上的伤。”连他身上的铠甲都有好几处明显的破损,他身上必然是有伤的。

孙连正再欲开口,听一旁孟长夜也劝道:“将军,王爷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

看着他们入内,孙连正才叹息一声,仰面看着依旧漆黑的夜空,他的眸中竟像是泛起了一层晶莹。两年前,他没来得及护送王爷回京,今日,终于可以了解先皇后的遗愿了!

乾清殿外,晋国的士兵已经将其重重包围起来。

晋玄王行至门口,远远地已经瞧见那坐在龙椅上的男子。

他没有迟疑,径直跨步入内。

殿内经过一番厮杀,虽已得处理过,地上却依旧还沾着血迹,空气里,也有着难闻的血腥味。孟长夜紧紧地跟在他的身侧,十指紧紧地扣着腰际的长剑,他绝不会让襄桓王有机可趁伤了自家王爷的。

走得近了,才瞧见襄桓王身上的衣衫也早已让鲜血浸了个透,他的一手,还紧紧地握着长剑,剑尖,此刻依然一滴一滴地低着殷红的血。

襄桓王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他依旧端坐在这龙椅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之人。晋玄王没有步上台阶,抬眸看着他,低声道:“大哥,一切都结束了。”

襄桓王阴冷一笑,只吐出两个字:“卑鄙!”

他却没有怒,卑鄙与否,他不想去说,也许,是真的有。略吸了口气,他才开口:“只是没想到大哥那么心急,连叛军的帽子都可以忍受着戴上。”

殿上之人伸手指着他,怒道:“倒是叫你捡了个便宜!你是不是一早就等着这一刻?”等着他能够谋反,然后他出兵,美其名曰“**”,可事实上呢?他与他心里都清楚着。

他与薄奚珩斗了这么些年,原以为他两年前赢了,两年后必然不会再有那么好的运气,可是他终究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个陈咬金,看来谁都不能小觑啊!

他更想不到的是,兴平公主居然也和他是一伙的,他有没有派人去杀他们灭口,难道他会不清楚?早知如此,当初入宫的时候就杀了她,也不必有现在那么多的麻烦了!

不过这一切,现在再要来后悔,早就没有机会了。

晋玄王却叹息道:“其实你不必为了这龙椅去暗算三哥和五哥。”倘若真的是薄奚珩冤枉了他们,襄桓王现在也不至于落得众叛亲离。

他却厉声喝道:“你闭嘴!”说着,他猛地站了起来,举剑对着他;“你不就等着我算计他们?现在你好渔翁得利?你也惦记着这把龙椅,就不要来装伟大,谁的心都不是干净的!”他的身子有些踉跄,手中的长剑依旧直直地对着他。

孟长夜有些紧张地看着上面的男子,生怕他一个瞬间就刺过来。晋玄王却是没有动,直直地看着他道:“我是惦记这把龙椅,却从未惦记过各位兄长的命。”

他的话,说得襄桓王大声笑出来:“简直可笑,你若不惦记你那二哥的命,难道你夺下这江山后还要好好地供奉着他不成?”

这句话,到底说得晋玄王的脸色微变,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他的声音忽地沉下去:“他不一样!当年是他私毁遗诏,害我母后郁郁寡终!”连临终,也不得与他说上一句半句真心的话。那都只是因为他不过是个王爷,而他那二哥却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他母后临死,都要顾及他的安危,始终不能畅怀!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记得,不曾忘,一刻都不曾忘!

襄桓王到底有些震惊,随即,他像是猛地回神,讥讽地笑:“你是{“文}说他当年{“人}的遗照{“书}是假的{“屋}?你既能说父皇是传位给你的,我倒是觉得他是传位给我的!”

成王败寇,现在他说什么都可以了!

晋玄王嗤笑着,也不求他信。信与不信都无关紧要了,那些死去的人早已不能回来。凝视着他,他只道:“大哥,你束手就擒吧。”

襄桓王手中的剑没有放下,冷了声道:“束手就擒?你不是说我是叛贼么?难道你还能违背天下人的遗愿留我一命?”谋乱的罪名一旦坐实,那就是死罪一条。

孟长夜紧张地看向自家主子,见他的脸色沉沉,直面着殿上之人开口:“不能,可我能放过你襄桓王府的妇孺。”

他咬着牙怒喝:“少跟我来这一套,你以为我会信?当日三弟获罪,他怎么对三弟的,你也瞧见了,现在你要座这龙椅,以为我会信你?”

“大哥,我不是他!”他这辈子最恨有人将他与那个人相提并论,他怎么会与他一样?他留不得那些人,不恰恰证明他信不了谁,他连自己都信不过!

额上的青筋微微跳动着,他的眼里慢慢浮现了怒意。

襄桓王依旧不信,冷声道:“你是怕我突然对你动手,怕你的侍卫敌不过我?”话落,他却真的抽身下来,手中的长剑猛地朝晋玄王刺过来。

孟长夜吃了一惊,欲动手,却见身侧之人伸手抽出了他腰际的长剑,只听“锃”的一声,恰到好处地架住了襄桓王的长剑。明显见襄桓王的眼底一片震惊,脱口道:“你怎么会武功?”

晋玄王也知绪宁王回来之时只会问他璇玑说的那些事,是不会再将自己的情况细说的。其实若不是襄桓王已经伸手重伤,他这一剑也不敢接他。

四目相对,他只幽幽地道了句:“大哥还以为我说那些不过是为了求你不杀我么?”

此刻的襄桓王当然知道不是,就算此刻没有孟长夜在身侧,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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