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炼金术师-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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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去哪？

爱丽丝菲尔这一飞，顿时牵动了所有人的心神。

知道的，全力以赴，准备争夺圣杯容器；不知道的，也嗅到异常的氛围，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除了超长的尾巴外，一架TBS的直升机也跟着呼呼飞过来，长枪短炮对准毫不遮掩的爱丽丝菲尔开始插播紧急直播。。。大批近几年从中国交流经验回来的RB专家开始对此次事件进行辟谣，将飞在空中的爱丽丝菲尔定义为海市蜃楼。

好吧，姑且算成功忽悠了市民，真的相信高清无/码时速70公里的爱丽丝菲尔是海市蜃楼，但当局的电话又快要打爆间桐家，间桐雁夜躺着也中枪。

明明不关我的事，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来找我？！

间桐雁夜大概能明白远坂时臣的心情了。

“咦？发生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官署找上门？”远坂凛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直播，一边看着电话，心里倍加纳闷，远坂家始终是东木市灵脉监督者，遇到这种事情不该跟远坂家交涉吗？

远坂凛可是见过父亲大人被官署、魔术协会、圣堂教会烦得焦头烂额，现在远坂凛都做好准备了，却没有任何动静，心里不知道是高兴居多还是惆怅居多。

“不管啦，尼禄。”

“怎么了？余之御主。”

“出门，看谁不顺眼就怼谁。”

“你的内心很焦躁，这很不好，多余的负面情绪会影响理性思考。”金光亮起，优雅与暴虐并存、娇美与霸道交融的暴君尼禄踏出盛装舞步，嘴角勾出凌厉刀锋，“凛，你需要一场盛大的舞会平复内心的焦躁。”

“我的玩具出动了呢。”与爱尔特璐琪同路的泽尔里奇突然一哼，喃喃自语。

“？”爱尔特璐琪看了他两眼，没有发问，都是活了几百几千年的老妖精，一举一动皆有深意，岂能轻易看透。

爱尔特璐琪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爱丽丝菲尔，秀眉微微一蹙：“那个造物要去哪里？”

跟了一路，爱尔特璐琪已经看透爱丽丝菲尔的虚实，只是对于一个人偶竟能引起那么多人的追逐感到有趣。

薇兰和苍崎橙子跟了一路，也知道身后出现很多‘小尾巴’，有些气息连她们都感到心惊肉跳，但还是那么不温不火尾随爱丽丝菲尔四处兜风。

嗯，没错，就是兜风。

半个小时前薇兰已经追上爱丽丝菲尔，但薇兰发现爱丽丝菲尔现在的状态很奇异，好像在寻找、定位着什么，当下做出决定，让爱丽丝菲尔继续逛，她和橙子从旁策应。

这一情况反馈到楚辞那边后，也得到应允，并表示玛尔达已经成了砧上鱼肉床上尤物，再也翻不了身，这边战斗力全都释放，随时可以通过心灵感应定位传送。

楚辞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需要我的时候，心里想一下，两秒钟出现在你面前。”

得到楚辞肯定，薇兰自然悠闲从容，甚至多飞一段路，抢在爱丽丝菲尔经过前落到地上解除隐身拉着苍崎橙子跑进一家专卖店，买了一条促销的针织衫，并就颜色问题跟橙子陷入争执，光找零钱就浪费了整整两分钟。

后面的人不淡定了，看她们这么淡定，明摆着有恃无恐，如果有人蠢到想在她们的眼皮下抢走爱丽丝菲尔，包不准隔壁卖LV的促销店便会跳出五百刀斧手，连御主带从者统统砍成肉泥。

远坂凛作为后来者未成年开车载着尼禄跟在最尾端，尼禄则给她剖析如今对峙的根本原因：“还有一点就是人太多了。”

“人太多？”远坂凛有点明白又有点想不通，“人太多固然会互相忌惮，可我觉得总会有人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

“这是当然，按照你所述，圣杯容器在你的生死大敌手上，如今会暴露在公众面前，恐怕发生了意外，但就是意外，你仇人的实力也绝对不容小觑，所以敢觊觎圣杯容器的人，一定也拥有着不逊于那个男人的实力。”尼禄摇着金色的呆毛，眼眸中仿佛荡漾着千年的风/流底蕴，深沉如湖泊。

“真想见识一下汝口中的那个男人，他一定非常有趣。”

尼禄话音刚落，电光火石百般交织间，她感到好奇的男人闪亮登场。

敢于硬刚摔杯为号的猛汉，并非Berserker这样的猛男，也不是saber这样的三骑士之首，而是区区。。。

“Assassin？”

已经成为御主的苍崎橙子自然能看到出场的白发男人的属性，眉头一皱，顿时对号入座。

薇兰正打算说那是上一届挂掉的御主，立刻被橙子说的话惊到，干儿子没来，老爹反倒来串场了。

卫宫切嗣大概的是信仰之跃，从一幢写字楼跳了下来，正好截到爱丽丝菲尔，一把抱住，左臂射出钉枪，带着人撞进一边的玻璃窗。

玻璃还在哗哗响，卫宫切嗣便欣喜若狂，用力地抱住爱丽丝菲尔，又是哭又是笑，患得患失的心里没由然升起一股喜悦的情感，如同漂泊多年的游子找到了家，或者漂泊不定的云找到了海。

“爱丽！”

“你是谁？”

卫宫切嗣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仿佛水泥浇筑岁月风化，剩下的只有无边的寂寥与孤独。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你的样子好熟悉？我没有印象。

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放不下，当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自以为永远不会失去她，追逐着可笑的正义，哪怕对分别有所准备，最终也抵挡不住撕心裂肺的痛楚。

世界上最大的遗憾莫过于得不到，当自己认清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时候，你已经成熟了，她已经走了。

世界上最大的折磨莫过于爱的反义词，不是恨，是漠然，她的生命里没有你的痕迹。

卫宫切嗣来到这个平行世界，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是伊莉雅给予他一丝丝活力，是爱丽唤醒了它，然而，千疮百孔的心，又要因为自己的不成熟而再度淌血、化脓、腐烂。

“干掉Assassin！”

无数的攻击从破碎的窗户涌进来，正如卫宫切嗣破碎的心，他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心思。

旋即，光芒亮起，好多人出现在他和爱丽丝菲尔的面前，男人嘛，当然要挡在最前面。

于是楚辞和间桐雁夜不得不站在最前面，

使魔蝶魔！

天碑！

当一只只蝴蝶从间桐雁夜的手指头飞起，原本迷茫柔弱的爱丽丝菲尔突然开口，话音里充满惊喜和眷恋。

“玛奇里！”

60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

“玛奇里！”

清冷磁性的声线里带着惊喜、疑惑、好奇、高兴，还有一抹道不清写不明的酸酸涩涩的情绪，犹如春风拂过萌发的嫩芽，解冻湖水上相依偎的鸳鸯，脚蹼一圈一荡，波澜骤生，柔柔涟漪摇啊摇，摇进了敏感多情的心。

说真的，当‘爱丽丝菲尔’张口说出这句话，同时眼波脉脉犹如纯洁白兔般干净漂亮盯着间桐雁夜，仿佛瞳孔里除了他就没有别人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暂停了。

华丽的攻击与防御，在这一刻都仿佛要为这段狗血剧情让步，纷纷减缓速度。

在场的人除了小字辈，没有一个是弱鸡，爱丽丝菲尔的声音不大，却瞒不过所有人。

以楚辞、薇兰、泽尔里奇为首的知情人下意识看向样貌大变的卫宫切嗣，哦不，是英灵卫宫。

以琥珀、小樱、远坂凛为首的年轻人则在‘爱丽丝菲尔’和间桐雁夜身上来回打量。

卫宫切嗣的心重新活了过来，不是因为有人帮他挡住致命的围攻，而是因为火！

男人都懂得那团火！

在这一刻，卫宫切嗣很有一种掏出燧发枪砰砰狂射把间桐雁夜打成破鞋撕成碎片灌进水泥柱沉到东京湾的冲动，少做一步他都不敢拍着胸膛自称一声英雄好汉。

问题是间桐雁夜也不是弱鸡，他也听到了，所以王冠级魔术师的强大驾驭能力当场发挥出来，两头镰魔迎风见长，护在他的背后，锃亮的镰足可不是好惹的。

如果说场内还有一个人心里透亮，除了促成这一届特殊圣杯战争的楚辞外，还能有谁。

原来是这样。

楚辞心里意味深长，脸上没有任何表示，天碑横扫，蝙蝠啊、血枪啊、魔术弹啊什么的直接被挡在外面，方方棱棱的天碑恰到好处的封住窗口，只听到爆炸声连连响起，但房间的整体结构还维持得很好。

不是他们轰不碎这幢写字楼，毕竟大白天的，真要这么做，跟恐怖袭击有什么区别，所以大家都心知肚明，按捺住几分魔力，仅仅将窗户四周的贴瓷打的支离破碎，不至于做得太过分。

“我们走。”泽尔里奇一看到楚辞，脸都变了，二话不说直接遁入黑暗，穿梭数重平行空间，直接离得远远的。

灵长类杀手挡在黑姬面前，龇牙咧嘴，凶神恶煞，但怎么看都有些色厉内荏。

Assassin、Archer、caster三大英灵出场，闲散人等尽数退避，就算有些不愿退的，看到楚辞出马，也纷纷鸟兽散，人家可是一个打九个的猛汉，寻常人等不敢直缨其锋。

他们明白楚辞是横伫圣杯面前不可避免的最大绊脚石，但目前不是联合击败他的时候，至少现在不是，没有机会。

“我们走吧。”

看了很久，很久，远坂凛缓缓呵出一口热气，在微冷的空气中漾出一团不规则白雾，旋即回到车子上。

“真是个谜一样的男人。”

尼禄光顾着看楚辞俊雅出尘的面孔和完美无比的生命气息，口里碎碎念赞叹，似乎用着古罗马语言吟唱优雅的诗，但那又如何。

远坂凛的眼皮下，潜藏着毁天灭地的疯狂和扭曲。

“姐姐。。。”间桐樱就站在楚辞的身后，自然看得到远坂凛眼里的怒火与不甘，这是错误的冲动，然而她没有办法化解，只因她知道远坂凛从小是一个多么固执多么有主见的孩子，也正因为这一点，小樱才被送到间桐家。

世事便是如此奇妙，奇妙到发展至最后一步，间桐樱才为自己的小小私心和怨恨付出代价。

……

逼退外敌，当然要处理目前的狗血剧情。

爱丽丝菲尔，呃不，从她叫出‘玛奇里’这个名字开始，她应该被称作冬之圣女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羽斯缇萨自从看见间桐雁夜后，就挣脱卫宫切嗣，如同一个懵懂的小女孩围着他绕圈，口里还念念叨叨什么“玛奇里的头发不是黑色的”“玛奇里长得比较帅”之类的傻话。

这样的话能不傻吗？

间桐雁夜除了一脉传承老虫子的魔术外，从头到脚就没有一丝地方长得像间桐脏砚，也不知道羽斯缇萨到底是靠什么分辨的。

间桐雁夜花了半分钟时间整理思路，然后把目光恶狠狠地投向楚辞，他的表情不好猜，但直接从逻辑上分析照样能得出答案，这厮肯定知道些什么！

老子当然知道！

楚辞一点也不掩饰，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但他就是不开口。

想当年老虫子也是风一样的英俊少年，追逐真理追寻真爱，泡妞都直接泡活生生的‘第三法’，简直溜到不行不行。再看看间桐雁夜，十年时间连个藤村大河都搞不定，明明都说了有老虎（大河）赢一半，吉祥宝宝加持，攻击次次暴击，逢抽必出五星，可这厮始终不愿意。

反正楚辞是打定主意，暂时不说话，就让间桐雁夜好好品味一下什么叫焦头烂额。

“妈妈！”

伊莉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张着小手就往羽斯缇萨身上扑，卫宫切嗣本来还有阻止的念头，当他看到三大英灵都锁定自己，顿时颓废的就像一个老婆被人绿了女儿还是别人种的窝囊废，那个胡须拉杂憔悴懦怯，那个气忍声吞恨其不争。

看得连楚辞都唏嘘不已，连忙踢了间桐雁夜一脚。

“干嘛？”间桐雁夜怒目圆瞪，那个火大，你特么不解释清楚就算了，还打我，有没有王法啊！

“玩什么美轮美奂的蝴蝶啊，泡妞啊！既然想当魔术师，就乖乖搓你的大火球去。”楚辞理直气壮，一点也不心虚，更没有丝毫自觉自己才是绿了间桐雁夜的罪魁祸首（详情见里番36。5章）。

这话听起来没头没尾还有些野蛮，但间桐雁夜不愧是真正的魔术师，一下子明白过来，将使魔统统收回去，缓缓释放自己的属性。

水，风，空。

羽斯缇萨果然是靠属性分辨人的，当间桐雁夜收回以水属性为基础的使魔魔术，转而展露出风、空两大属性，她立刻对间桐雁夜失去了任何兴趣，恢复迷茫的模样。

而这个时候伊莉雅突然扑到她的怀里，用力地抱着失而复得的母亲。

羽斯缇萨缓缓摸着伊莉雅的脑袋，脸上神情挣扎、厌恶、恐惧、排斥，种种变幻不定，最后突然从口中僵硬地脱出几个字音。

“伊~~伊莉雅。”

楚辞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

61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

爱丽丝菲尔这具圣杯容器为什么还存在，这一点毋庸置疑。

十年前楚辞结束圣杯战争，圣杯魔力倒灌进根源通道，本体直接以太化，作为容器的爱丽丝菲尔则变成一具空壳，没有灵魂，没有魔力，只剩下魔术回路与魔术刻印。

最具价值的圣杯系统自然也在。

本该献祭一切包括自己的身体成就血腥圣杯，然则因为楚辞的二次加工，爱丽丝菲尔仿佛从一次性消耗品变成了常规耐用品。

故此楚辞觉得没必要让阿哈德族长再制造一个圣杯容器，维持植物人状态的爱丽丝菲尔存活到十年后的圣杯战争对他来说并非是难事。

现在果然出问题了。

十四位servant召唤仪式并非楚辞随意定下的数目，而是他经过两年时间，通过冬木市灵脉魔力流动数额、外地灵脉魔力注入额度、大圣杯仪式开启魔力下限、十年前圣杯战争开启魔力上限、历届圣杯战争英灵参数，以及能量守恒法则精密计算出来的结果。

魔术，也是一种科学！

事实上，从圣杯战争召开的那一刻，楚辞已经断开了冬木市灵脉对大圣杯仪式的注能，同时遵守十年前攻伐其他城市灵脉时定下的誓言，将引流链接切断，交还灵脉所有权。

在这一点上，比起空有名头的远坂凛，楚辞更像一个真正的灵脉督察者。

这样一来，大圣杯仪式的现存魔力便是这届圣杯战争从者们召唤魔力的上限，但由于楚辞改进了大圣杯仪式，大圣杯仪式里的魔力显然不足以支撑14名servant。

果不其然，除了现有的魔力被提取召唤英灵降临外，原本积蓄在根源通道的污染魔力也随着大圣杯仪式的抽取倒灌而出！

没有此世之恶的大面积污染，圣杯仪式恢复正常，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以污染魔力为本质召唤出来七名随机servant，楚辞固然在大圣杯仪式中加装了过滤程序，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找出是哪七名英灵，他们投射下来的灵魂投影或许永远都没机会回英灵之座。

以上是楚辞对大圣杯仪式进行的必要改造过程，看起来跟‘爱丽丝菲尔’这具圣杯容器没有关系，现在就不一定了。

“薇兰，你联系一下阿哈德族长，跟他说伊莉雅在我这里，唔~~~卫宫切嗣也是，没关系，他们折腾不起来，我随手都能拍翻他们，刚才那个不算，阿赖耶可是半神级强者，又是偷袭才拍翻我的。。。。对了，顺便跟阿哈德族长要前几届圣杯战争的圣杯容器的资料，如果他问起来，就说我有点好奇心就可以了。”

一番折腾，楚辞还是把伊莉雅带回家，英灵卫宫切嗣身为从者自然要跟上，然后间桐雁夜也不准离开。

第一嘛，间桐雁夜勉强是御三家的家主，圣杯系统的设定可是老虫子一辈子的骄傲和后悔，相信他应该有些了解。

第二嘛，看卫宫切嗣那副样子，如果间桐雁夜在外面落单，分分钟会被他拖回去轰上几百枪剁成肉酱填水泥扔进铜锣湾，所以还是跟着大部队比较好。

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的，别墅不